花逸一副理所当的表情看着他,“啊,饭盒是他们家的,菜也是他们家的啊!他们家有我干嘛还拿咱们家的……”
“我们家饭香吗?”莫尧在客厅中央笑着回了一句。
花逸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不还没吃呢么?”
花斐君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他可以暂时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去想,他们三个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时光。
莫尧从登山服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白酒,“没带啤的,估计不够喝,再说等我俩骑到这,啤酒就成冰棍了,?白的还行,咱们伟大地球的自然温度还冻不上它,刚才我冷的不行了都想在外面喝两口来着,又怕喝多了,给你们家花逸扔半路。”
花斐君抱着饭盒去热吃的,花逸打开冰箱惊叹一声,“哇……小叔,你发财了?”
满满一冰箱玲琅满目的进口食品,没一个带中国字的。
“同事有时候来这住,他买的。”
“你同事这么有钱?”
“啊,对啊,你小叔我也很快就会有钱的,到时候你就不用羡慕别人了。”花斐君怕拍他的头,笑了笑。
花逸第一次喝白酒,他说,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东西比啤酒难喝,今天喝了一点白酒,没想到啊,还真有比啤酒难喝的啊!
尽管这么难喝,二两半的杯花逸还硬是喝了一杯,到三个人围着茶几坐着吃饭喝酒,最后花逸是将脊柱弯成了奇异的角度,放横在了沙发上。花斐君连哄带抱的将他拖到床上,扒了他的衣服,给他盖上被子,花逸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花斐君以为他有话要说,就弯着腰盯着他看,而花逸也以为花斐君有话说,挺了半天愣是没开口,俩人深情对望的好几分钟,才发现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干看着有点傻。
花斐君捏了捏花逸抓着自己的手,淡声道:“睡吧。”
“小叔。”斐愣君见股。
“嗯?”
“新年快乐。”
花斐君笑笑,“新年快乐,从进门到现在你都说好几遍了,我也回了好几遍了,这新年也太快乐了。”
“老子说新年快乐你就说新年快乐,老子说想你了,你怎么不说你也想老子了?”他握着花斐君的手使了使劲。
花斐君忍不住笑,“嗯,老子,我也想你了。”
花逸皱着眉头看他,“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重给老子说。”
“我也想你,特别想你,每天都在想你,连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你。”花斐君好脾气的哄道。
花逸闭上眼睛弯起嘴角笑了笑,握着花斐君的手指放在唇上亲了亲,然后枕着他的手掌,就这么睡了,花斐君弯着腰有些累,就跪在了床前,想想跟等着皇上驾崩似的,大过年的不太吉利,于是又改为单膝跪地,又觉得挺像求婚的,最后只能用最标准的蹲姿陪着他,等到花逸的呼吸均匀了,才抽回手,腿蹲的有些麻,他起身的时候还扶着床沿站了一会才直起腰,抬头的时候看见莫尧正倚着门框望着他,那样子也不是站了一时半会,估计自己在这蹲着看花逸的睡相发呆,他就那么靠在门上发呆。
其实乍一看,莫尧真的是挺帅。少年开始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散发出青涩男人的味道,倔强不屈,阳光朝气。
他经过门口的时候,牵起了莫尧的手。
“你能别老用一副我背叛了你的眼神看着我和花逸吗?”花斐君挑着莫尧的下巴,食指在他喉结上挠了挠。
莫尧呼吸一紧,向后躲开,“我没有啊,我就是看看你而已。”
花斐君用手指夹了几颗花生,放进嘴里,然后舔了舔手指,斜视着他,“呦,看就好好看,别弄那副受伤的表情,我看着心疼。”
“你心疼吗?媳妇?”莫尧突然有些兴奋,想到花斐君那颗从来只会疼花逸一个人的心现在终于肯为他疼一下,他觉得这才叫过年啊!
花斐君眯起眼睛笑笑,躺到莫尧的腿上,从下往上看着他,“嗯,挺心疼的,媳妇。”
莫尧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傻笑两声,“你得叫老公。”
“媳妇,叫声老公我听听。”
莫尧无奈的摸了一把脸,“老公。”他把手伸进花斐君的衣服里,在他腰上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的捏着,带着微醺的酒气低身说着,“老公,要不亲一个?”
“媳妇,现在亲不了。”花斐君笑的更欢了,甚至还露出了牙,看的莫尧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变成了大蜂窝,嗡嗡个不停,他傻了吧唧的问,“为啥不能亲?”
“啊,我吃东西呢,顶你一嘴花生沫多恶心啊。”说完他得逞的笑笑。
“这种时刻你和我玩恶心?还是你觉得这样就恶心到我了?”
“也不是,我身上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亲啊,不是非得亲嘴吧。”
莫尧一愣,他怎么都没想到花斐君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问题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但是如果就此沉默显得他有点太傻了,于是,莫尧故作深沉的笑笑,从茶几上摸过一支烟,抽了起来,如果抽烟的话,那么沉默就不会显得太局促。
“你亲不亲?”花斐君伸手弹了一把莫尧的喉结,看他呛了口烟,咳嗽两声,然后有些窘迫的反问道,“亲哪啊?”
“我进去睡觉了。”他作势要起身,莫尧没顾得上找烟灰缸,掐着烟头直接杵在了一个饺子上,然后抱着花斐君扑倒在沙发上。
“轻点你,硌着我了,去关灯去吧,这落地窗通亮的,不能别人表演啊……”
莫尧喘着粗气,起身去关掉客厅的灯,他脑袋里现在就是一盆浆糊,花斐君说啥是啥了,反抗反驳反正,都成了理论知识,不具备实际意义。
花斐君的皮肤很好也很白,在月光下淡淡的青白色就像精细的瓷器一样,莫尧轻轻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大力都不敢用一下,这一刻的花斐君看起来就像一个易碎的工艺品。
花斐君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衬衫钮扣,带着浅浅的笑看他,“你是买了票来的吧?”
“嗯?”
“是买了票来看小动物的吧?准备这一晚上看个够本?你平时不是特别能耍流氓的吗?”
“我能说句实话吗?君子。”
“但说无妨。”
“我觉得幸福来得有些措手不及,然后我现在就真的很不及。”
花斐君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了他的唇上。他的吻能轻而易举的惹起莫尧的颤抖,他捏着莫尧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看到了他眼底那团跳跃的小火苗,花斐君想,所谓堕落的起始,不是金钱沦为欲望的全部,而是除却金钱,他开始学会放纵。
他用指尖划过自己的耳廓,眯着眼睛,说,“亲这里。”
莫尧照做的是时候,他呼吸凌乱成一团,在莫尧抬起头的时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亲这里。”
莫尧低下头,花斐君修长的手指穿进莫尧坚硬的短发,引导着他慢慢向下,再向下,他突然在莫尧的耳垂上捏了一把,声音沙哑,温柔却霸道的命令道:张嘴。
☆、107:你快乐我才快乐2 ☆
从前莫尧不是一个听话的小孩,长大了他也不是一个听话的男人,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就听花斐君的,并且是打小就听,从他小时候自动自觉的像纳税大户一样,日日上缴他们家里那点好吃的就可以看得出。
你要问莫尧,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莫尧一准会回答,你才有病,只是,看他快乐,我才快乐。
前尧听了人。这是花斐君与生俱来的一种魅力,他快乐,你会跟着快乐,他皱眉,你会想,你在皱个什么眉。
新年的那个晚上,莫尧就像中了蛊一样听从着花斐君在自己耳边指挥,上面下面左边右边,他像个消防队员,花斐君就是他的消防指挥员。
就在花斐君在他嘴里到达顶端并且紧绷起身体,用无限爱恋的眼神看他那么一眼,他就觉得就算此刻要他莫尧命丧九泉也会死而无憾了。
他想把花斐君的裤子整个褪下来,花斐君笑着打开他的手,说:要么你自己用手,要么我用手,要么我睡觉,你选哪个?
莫尧想说要么你张嘴?但是还是没敢开这口,不是他不好意思,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主要是他觉得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么折腾他。于是他抱着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次洗礼的心态,躺在了沙发上,看着花斐君席地而坐,一手杵着下巴,另一只手调皮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媳妇,难受……”
花斐君抬头看他,指尖轻轻刮了他一下,“叫老公,求求我。”
莫尧无奈的低呼一声,“唉我……老公,求求你了,憋死了,憋好几年了……”
在最后的一刻,他突然扑到花斐君的面前,一口啃在了他的唇上,还磕了牙。尽管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浪漫和美好,但是起码这是一个他想要的开始,用一句矫情的话来说,他觉得他俩现在是一体的,花斐君就是他,他就是花斐君。
想到自己媳妇每天工作那么晚那么累,莫尧顿时负罪感重生,他觉得身为老爷们,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受苦受累,虽然他媳妇也是个老爷们。
初四那天他有给自己找了一个送桶装水的工作,他觉得这个工作不仅仅蛋疼,并且很腰疼。可这个工作总有活干,计件工资,多劳多得,有事还好请假,没有底薪也不用扣钱。虽说这点钱对于花斐君他们来说挺微薄的,但是够吃饭了,加上他的生活费,还挺宽绰,他让花斐君辞掉奶茶店的工作,花斐君说那也不累,就是卖个笑。
初七那天,花斐君在西雅图遇到了何念西,当然旁边还有红茶和绿茶,绿茶有些兴奋,从车里翻出个盒子向他跑来,“念西哥带我们去日本玩了,我给你买的礼物。”
花斐君笑笑,接过来,还挺沉的,放在手里晃了晃,“什么东西?”
“面膜。”
花斐君一愣,不明白这个思维奇特的姑娘为什么要送他一盒面膜,笑道:“呦,面膜啊,我平时连脸都懒着洗的人,哪有功夫做这个啊。”
“你不做面膜啊,我看你皮肤这么好,还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美容秘方呢!”
他勾勾手指,故作神秘的让绿茶靠近自己,然后在红茶和何念西不解的注目礼下,趴在绿茶的耳边,说:这个呢,就叫做天生丽质。
“哎呀,你真不要脸。”
花斐君笑着反问了一句,脸是什么东西?然后简单的与何念西红茶拜了个年,去做自己的工作。
隔天上午,他拆开面膜要给花逸和莫尧抹,花逸笑着跑开,说,小叔你确定这不是鸡屎吗?怎么这么个颜色呢?
莫尧拿了条毛巾围在自己的脖子上,“花逸,来,别挣扎了,和你莫尧叔叔一起做面膜,这事你得这么想,就算是鸡屎,也是日本的鸡日本的屎,做过飞机的,就算是鸡屎,那也是你小叔花斐君往你脸上抹的鸡屎。”
“小叔,我帮你坚定过了,莫尧对你绝对是真爱,要不你把你那鸡屎给他吃了吧,我觉得他不会犹豫的。”
花斐君用手指挖出一块面膜,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我也鉴定过了,不是鸡屎,来吧。”他笑着将手指按在花逸脸上,“别浪费啊,就当吃了。”
他给花逸和莫尧一人抹了一脸鸡屎绿,然后被花逸按着,也抹了一脸鸡屎绿。
花逸一手掐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两端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