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也劝道,“名名问问吧,问完了大家都放心。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普通的朋友都会去关心一下的。”
濮名名有些迟疑,前几次已经把话说得很绝了,而且也动过手打了他,就算还是朋友,他也没法再打电话过去问,再说他也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问。
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不打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濮名名关了手机装进兜里。
程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霍东却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打就不打吧,你自己的事情也多到快忙不过来了。”
程卓好奇心重,总想知道事情的细节,于是把手伸到濮名名面前,“给我手机,我来问问。”
濮名名捏住他的手给他送回去,“给你也没用,我没有他的电话。旧手机我都没有存,新手机连通话记录都没有,更找不到了。”
程卓一脸失望,霍东却觉得心里很踏实。
看看外面天色不早,程卓准备回去,临走前还念念不忘濮名名做的新曲,濮名名答应好程卓,一旦霍哥出院了,他就马上去排练房带着新曲跟大家排练,这段时间酒吧的演奏就先拜托他们了。
程卓走后,霍东对濮名名说,“我这伤也没什么大碍,不如早点出院回家养着吧!在这儿住着太无聊了。”
濮名名知道刚才霍哥听到了他和程卓说的话,出了新曲,他确实有些着急去排练房,但是霍东这里也不能随便离开医院,每天吊水是必须的,出院后万一护理不得当,伤口感染了的话就更糟了。
霍东看出来濮名名的犹豫,“要不这样,等大夫来查房的时候再问问大夫看看最早可以什么时候出院,回家护理也不会受影响,你看呢?这医院空间太小,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我家,在家里住院多舒服?”
濮名名同意,“行,就这么办。下个月的歌会,也许会有惊喜!”
霍东笑道:“没错,一定有惊喜!”
不知是人们都商量好了,还是不约而同的这么感觉着,接下来的这几天,不但豆豆和阿BEN再也没有来医院,就连程卓郝文小D也没有来看濮名名。
一切全部通过电话遥控。
霍东和濮名名彻底的宅在了医院内。
宅有宅的好处,濮名名除了照顾霍东就是坐在电子钢琴前带着耳机写曲子,不到一星期居然体会了一把高产的感觉,一星期写出来三首,这辈子他都没有写的这么顺过。
霍东除了休息就还是休息,偶尔捏捏肚子,好像上面出来一层肥肉,心道,等出了院,去健身房得勤快些了。
濮名名戴着耳机的时候,两人是无话的。
但是一点都不尴尬,谁的眼角余光都可以随时看到另外一个人,就在这个有限的空间内,安静的房间里,彼此都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随着主治医生的例行检查,霍东终于被通知到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霍东狠狠的舒了一口气,这些天为了可以让濮名名贴身照顾他,为了他可以尽情的吃濮名名豆腐,他没少装老弱病残,到最后都忍不住想要在屋子里长跑三百圈来活动活动筋骨。
濮名名憋着笑给霍东收拾出院的东西还有自己的一箱子衣服和电子钢琴,埋着头没敢抬起来。
不过霍东还是看到了濮名名的诡异,他上前一把捏起来濮名名的脸,“偷笑什么?说说!”
被发现后,濮名名彻底忍不住放声笑出来,“霍哥,我这几天照顾的不错是吧?我简直是吧照顾残疾人的劲儿都用上了!”
“你故意的嗯?”霍东使劲儿揉濮名名的脸,没一会儿就变的通红,“本来还说有个礼物要给你,鉴于你这几天表现太过,我不给了!”
濮名名突然想起来,“啊对了霍哥,出事前你还说有礼物送我,这些天忙忘了,礼物,给我!”濮名名毫不客气的一伸手。
霍东“啪”的打开,闭眼翻身,给了濮名名一个后背,“礼物不给了,谁让你这样照顾我!”
“霍哥!”濮名名忍着笑,“是你说要贴身照顾,我就是贴身照顾。礼物跟照顾你是两回事。”
“再来表现一下!”霍东扭过头来闭眼,嘴巴撅起。
一点都没有迟疑,濮名名俯身贴了上去。
这样的事情濮名名这几天早已驾轻就熟,霍东喝水濮名名被威胁,霍东尿尿濮名名被威胁,霍东输液濮名名被威胁,霍东睡觉濮名名还是会被威胁。
于是经过几天的魔鬼式训练,濮名名终于将这个动作转化成为下意识的举动,看到霍东撅嘴,濮名名就会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吻一下。
开始的时候濮名名对付霍东的经验尚浅,几次被霍东逮住趁机吻到两人都喘息不止,差点擦枪走火,为了霍东的伤势考虑,两人生生的分开三米远彼此冷静自己。
霍东觉得自己这刀子挨得值,濮名名这些天的变化很快也很大,尤其是对他,光凭这一点,他就得感谢元杰的这一刀。
两人已经站在了霍东家的门口,濮名名拎着自己的箱子,箱子上搭着霍东的一个旅行包。霍东抱着濮名名的电子钢琴。
“本来十天前就应该站在这里的,结果没想到现在你才站在这里。”霍东站在濮名名的身后道。
“挨揍那天?”
“嗯。”霍东把濮名名手里的行李箱立在墙边,他把濮名名推到了门前,自己从身后绕过胳膊开门锁,“小心了,里面有一个迟到了是十天的礼物。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送的你都得喜欢。不过我敢打赌,你肯定喜欢!”
濮名名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如果那天没生霍哥的气,哪会推迟这十天。”
“如果你不生我气,你也不会是我的人了!”霍东转了两圈钥匙,“要开门了,请注意!”
濮名名认真地看着霍东的家门,视线随着门的开启慢慢扩大,透过窗户的光线很足,把屋子里照的特别亮堂,一个多星期没有回来,一开门带动着空气的流通,灰尘满屋子乱飞,濮名名看的清清楚楚。
同时被灰尘包围的,还有一个漂亮的情人。
濮名名惊讶的张大了嘴,一个小茶几当当正正的立在屋子门口不远处,茶几上面用支架立着一把白色底,红黑色火焰形状的花纹。
这是一把拥有苗条身材的木质吉他,比普通的更窄,更细。
样子漂亮又帅气!
濮名名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里,就像对待一个婴儿一样惊讶和谨慎,他一寸一寸的看着这把吉他。
几年前元杰曾经送了一把吉他给他,就是在不久前打架给损坏了的那个,当时元杰没有多少钱,掏光了兜子终于买了一把。
现在来看那把吉他可以算得上是吉他种类里最便宜的一种,密度板的琴身,杂木的琴劲,还有那厚重的漆。不论是手感还是音色,刚刚好可以做到不跑调。不过那个时候对于不到二十岁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大件物体。
濮名名就是把那把吉他用了好几年,直到某天晚上的打架。
而现在这把捧在手上,濮名名摸着琴身的时候都担心自己指尖的老茧会把漆磨坏。
整个琴身严丝合缝,木纹紧实有条理,涂漆薄又匀,色调柔和,线条优美。
接触的多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吉他的好。
雪衫的面板,玫瑰木的背侧板,美洲那桃木的琴颈,还有黑桃木的指板,上一个吉他他只用过一小层杂木料的指板,因为这个价格很高,因而市面上大多数吉他也是在这一个小小的地方鱼目混珠。
琴码用了玫瑰木,就连音孔的饰圈也是高密度的木片花饰。
濮名名的手指一路摸到了吉他的弦枕桥,这可是真正的兽骨。
如果以前那把吉他相当于奥拓车的话,那眼前的这把就一定是奔驰。
而就在弦枕桥的下方,濮名名特别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在那里,非常小的篆体刻着“濮名名”三个字。
“喜欢吗?”霍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濮名名才想起来霍东一直站在他身后,这个惊喜太强大,强到他都忘了霍东的存在。
“喜欢。”濮名名试着随意一拨琴弦,通透又清亮的声音立刻传遍这个屋子,“可是这个这么贵,我怎么好意思收?我用我所有存款都买不来这个。”
霍东下巴支在濮名名肩上,“不是说了吗,把你卖给我就相抵了。咱们两不亏。”
33很累很努力(一)
濮名名背着这把新吉他上了地铁往排练房赶去;他临时约了所有人直接在那里见面排练新曲,重要是的;他想显摆一下刚收到的这件礼物;阿朗大师的纯手工定制机他。
每一个玩音乐的都会梦想拥有一把定制的吉他;那种纯手工制品不仅仅代表着一个人的品味,而且还会根据本人的要求,喜好,习惯等等量身定做。
价格撇开不说;这东西有的人会觉得不贵,但是有的人就觉得贵到只能仰望之。
单单就说那个珍贵的程度,就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买的到的。
如果一个定制吉他的师傅手快活好;所有程序从木材的选择和成型;还有最后的上胶上漆,一年差不多只能出十把,如果是一个大师,不太勤快的话一年出5…6把,勤快的话还是十把左右。
所以定制的吉他,就算你能买得起,也得苦苦的等着这个日期。
突然收到了这样一个不得了的礼物,就连低调习惯了的濮名名,此时都想把吉他从盒子里掏出来摆在地铁中央让所有人看到,幸亏他还有理智。
霍东郁闷的在屋子里打扫卫生,擦擦柜子桌子,拖拖地,只要不做剧烈的动作拉扯伤口就基本没有问题。本来盘算着趁着濮名名收到礼物时的兴奋,爽快的跟他来上一炮,以纾解这么多天只能看却不能碰的饥渴。
结果没想到计算出错,濮名名收到这个礼物确实兴奋,他兴奋到直接抓起电话就打给乐队的同伴,并且约定好半个小时后排练房准时见面,不管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就算是拉粑粑也得马上擦屁股。
要知道在这种城市的交通,随便去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出门就到的话,基本的路程至少都要一个小时左右。半个小时,可见他有多么的兴奋。霍东目的达到了,濮名名确实兴奋过了头。
地铁中挤挤攘攘,濮名名硬是将装吉他的盒子抱在胸前,恨不得谁都不能碰这个盒子一根指头,谁碰就跟谁玩儿命。
平时觉得地铁出行最划算了,两块钱随便坐,而且速度快还不堵车,今天不知怎么了,地铁莫非降低了速度?怎么半天都不到目的地。
终于用了50分钟到达排练房,比以往的时间快了十分钟,不过濮名名还是不满足。
推门进去,小D已经等在那里,正撅着屁股在地上插各种插头,接着又拿抹布四处打扫卫生。这间排练房直接全包给了他们,房东如果不是出了故障被召唤他绝对不会过来。
“名名哥?这么快就来啦?”小D放好抹布,开始摆弄他的双层键盘。
“迟到了二十分钟,快个屁!”
“咦?”小D眼见,看见了背对着他的濮名名背后的吉他盒,“名名哥换吉他了?这不是以前那个旧的啊!”
濮名名装作不好意思的一脸兴奋,“啊,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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