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只是冷淡的对话,姬毓轩也不想两人就这么客套下去,伸手环住云潇的腰,被斗篷遮盖住的头亲昵的在云潇肩膀上蹭了蹭,轻声撒娇道,“潇,难受。”
明显感觉到云潇那瞬间似乎僵硬了一下,原本对自己这撒娇也起了一身疙瘩,但是感觉到云潇的反应,却突然起了恶趣味来,嘴角勾了勾,觉得其实这样的扮演也不错。
云潇嘴角微不可闻的抽了一下,轻轻垂头,遮去眼中刹那间闪过的无语和惊愕,手轻轻拉了拉帽子,轻声安抚,“再忍忍,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的声音本就显得柔和,低下来的时候更显得轻柔神情的样子,连知道只是演戏而已的姬毓轩心都不由的悸动起来。
骊南王一直看着两人的互动,此刻大概也猜到两人可能的关系,不过云潇如此柔和的态度,还真是难得,虽然他的表情依然冷淡,但是却已经足够告诉他,他怀中这个人对他来说定然是不同的。
“王爷,不知可否借王府一住,他需要尽快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云潇抬头看向骊南王,声音依旧清冷,不过却明显多了些急切和担忧。
看来这个人对云潇来说挺重要的,骊南王在心中打着小九九,一边笑容可掬的颔首,“自然,住处早已准备好,快请进。”
安顿下来,骊南王吩咐了不需随意打扰,便先离开,等到晚间晚饭时间云潇才被请出来,见他只有一个人,骊南王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哪位……”
云潇滴水不漏的接口,“李宇是本相的家人,身体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
“哦,那可是要请大夫?”骊南王眸色一闪,从传回来的消息他知道云潇身边确实跟着一个男子,总是和他同进同出,这身体不适,却是有些可疑,不知道血组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动手?
“不用了,已经服药,休息几天就好,叨扰王爷了。”
“哈哈,云相不用客气,可以的话,尽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骊南王又是爽朗一笑,只是话语中的暗示却很明显。
云潇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的表现出来,只是礼貌的颔首,拿着碗筷,动作优雅自如的吃饭。
既然他已经开吃了,话题便只能到这里先暂停,云潇虽在这里只住过半个多月,但是本身的习惯却差不多已经被记下,吃饭的时候,他都秉承食不言。
宽阔的餐桌上只有骊南王和云潇两人,又是静默,两人又都是很有礼节的,尽管在吃饭,但是饭厅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呼吸,两人连咀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骊南王一边,漫不经心的吃饭,一边盯着云潇看,眼中慢慢带着欣赏,看云潇吃饭也是一种享受,这个人似乎无论到哪里都能自如得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动作优雅简单柔和,银发纯净如雪,红眸在烛光倒映下闪闪发亮,很是赏心悦目,虽脸上的容貌被面具挡去大半看不真切,但是依然不减他的魅力。
想到从皇宫中传来的消息,难怪流离那小子会被他迷住,这样一个人,却是很难不让人把心思和目光放到他身上。
若有所思中,只听一声轻响。
骊南王回过神来,见云潇已经放下碗筷,真接过一边一直随侍他左右的侍从的丝帕,擦拭了下。
骊南王也赶紧放下碗筷,他也记不住自己吃饭了没,不过光看这人就觉得饱了,所谓的秀色可餐不外如此,他含笑道,“茶亭早备好了云相所爱的雪丝茶,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云相对弈,本王可是日思夜想的都想着扳回一局呢。”
“王爷客气了。”云潇轻轻颔首,不冷不热,一如既往的孤傲。
但偏偏这种气质却更让骊南王喜欢,只有真正有能力的强者才有资格高傲,目中无人,有些人这样的性格会让人厌恶生气,但是有些人却会让人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没有反感,反而想追逐他的目光,希望他能停留在自己身上。
茶亭中四角各站着四个侍女,中间一只大石桌上面拜访着一个梨花木棋盘,两边是两个棋盅,里边是玉石细细打磨得光滑泛光的棋子。
旁边放着一只梨花木桌上小案几,上面是一些茶具,旁边正跪着一个侍女,见两人来,她轻轻的颔首,随后便手脚利落的摆弄起茶盏,动作如行云流水,煮茶的过错在她手中看起来赏心悦目。
两人对面坐下,客气两句便开始下起棋,棋子落在棋盘上,话题也拉开,“一直担心着流离那小子在皇城,年轻气盛,怕他闯了祸,好在云相来了,正好能相询一二,不知那小子现在如何了?”
棋子啪嗒放下,声音清脆悦耳,云潇神色依然平淡自若,看不出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是他还是回答了,“世子很受赏识,已居宫中。”
“皇宫,哎,这小子在这里被惯坏了,怕在宫里会闯祸,不知会不会惹得皇上不悦。”骊南王也落下一棋子,似乎很是感慨担忧,看起来倒还真像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
云潇低头看着棋盘,神色莫名,光芒投射下淡淡的阴影显得很神秘,“王爷过滤了。”
“哈哈,没事就好,对了,云相此处来如何不先行告知,本王好早些派人去迎接,这骊南周边可是很不安全,这路来可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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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涉情第三十八章 男宠
“是遇到过一些麻烦,不过都处理了,让王爷挂怀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骊南王笑着点头,然后把重心全放到棋局之上,没有再问什么,偶尔谈话也只是在其他一些琐事上掠过几句,并没有再做任何试探。
一盘棋差不多快要下完,但是棋局胜负却已经鲜明起来。
骊南王举起思索,眉心微微皱,眼中似乎闪烁着阴霾,看棋如看人,云潇的棋和他本人看起来却几乎是相反了,他的人看起来冷淡却又显得柔和,但是他的棋却总透着一股控制力非常强的锐利。
没有循循善诱,只有长驱直入,大杀四方,步伐凌厉明显得让人不必去猜他会有什么陷阱,因为他根本没有设下什么陷阱,只是一直朝目标前进,但是身陷其中的人却会感觉一切好似完全被他带动,整个棋局都在他的控制中,一切按着他的意思走。
就在骊南王思索间,水一走上前,到小路子旁边耳语了一下,随后小路子走上凉亭,微微欠身,“打扰了,王爷,相爷。”
“何事?”云潇侧头,淡淡问一句。
“相爷,是宇公子请相爷早些回去休息。”小路子恭敬的说着。
云潇眼眸闪过一丝异色,眉心微微皱起。
骊南王放下棋子,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两人一眼,爽朗笑道,“哈哈,哎呀,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云相舟车劳顿是该早些休息,是本王考虑不周,这棋不如先保留这,下次有机会继续?”
“也好,那么失陪了,王爷也早些歇息。”云潇也不客气,站起身,轻轻颔首便转身离开茶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骊南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落到那棋局之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突然手指一挑,一颗棋子啪嗒响起,随后就是好几声棋子敲击响起,整盘棋因为那突然不安规矩进入的棋子而被打乱。
推开房门,里边是一片漆黑,云潇皱起眉,他讨厌黑暗,袖子一摆动,昏黄的光芒出现在他手心之处,稍微着凉屋子,让他看清楚屋子的摆设,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烛台。
突然间腹部多了一双手,身后温暖又缓慢的呼吸慢慢的侵略脖颈,似乎要灌进衣领一种,这中感觉好像连同胸膛也被那呼吸熏得温暖起来。
“吃饭,聊天,对弈,品茶,倒是惬意,看来骊南王的魅力不小,差点吸引得心性淡薄的云相乐不思蜀。”姬毓轩伸出灵活的舌头,暧昧的在那露出一截的白玉脖颈上打了个旋,留下惹人遐想的水光,又在那后颈之处轻轻一咬,烙下一圈漂亮整齐轻浅的牙印。
云潇头下意识微微扬了扬,几乎靠到他肩膀上,卸去一身的防备,完全把后背交给身后的人。
这种信任的感觉让姬毓轩稍微满意了一些,刚刚的心浮气躁也消失无踪,鼻尖在肩膀衣领处深深的嗅了嗅,“唔,是雪丝的味道,看来这老家伙为了讨好你可真费心了,我讨厌这个味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总说你喜欢。”
“呵呵,那不同,我讨厌别人为你准备的。”姬毓轩勾唇低笑,眼眸在黑暗中流淌着月光的清华,突然在那白皙的脖颈上用力的吸允,好像要在哪里烙印什么一般。
云潇闭眼轻哼了一声,声音很淡,听不出是舒服还是不适,眼眸睁开,微微皱眉,伸手拉开他的手,“我想不必我提醒你,这里是哪里。”
“呵,哪里又如何,云相是怕被发现?还真难得,云相也有害怕的,不过,现在我的身份可是你的男宠,想来就算怎么样,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嗯?”轻轻的鼻音微扬,带着几分挑逗和挪揄。
云潇红眸闪过一丝暗光,头轻轻一偏,余光正好能对上那一双带满玩味和侵略的目光,修长洁白的手指掐住他的棱角分明的下巴,翘唇一笑,“既然知道你是男宠,那么是否该有做男宠的自觉和……任务。”
“呵呵,那么主人,需要我做什么呢,取悦您?”并没有因为这两字而不悦,反而被当成一种情趣的体现,手滑到他腰侧,熟悉的挑/逗那敏感之处。
唇锲而不舍的在那颈项应下斑驳暧昧的红痕,似乎在他看来哪个地方极为可口,另一只手从斜领之处穿进去,抚摸被柔滑丝绸包裹的胸膛,指间扫过两点,明显感觉那两粒可爱的小东西醒来,在掌心磨合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云潇气息开始不稳起来,突然就这掐住他下巴,把他头稍稍拽向前,侧头对着那唇咬上。
“我倒很想知道,你怎么来取悦我。”微哑的声音性感非常,带着蛊惑和挑衅。
姬毓轩舔舔被咬破的唇,笑得极为暧昧又危险,“很快您就会知道的,主人。”说着,伸手直接扯掉那腰间华贵的玉带,佩环吊坠清脆作响,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片,衣袍被拉开,却并没有脱下,只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人被转过来,推向旁边的做桌子。
云潇下意识的伸手往后城主桌子,姬毓轩已经倾身过来,探头,伸手勾住他的腰,一边轻吻着那白皙的颈项,吸允上下浮动的喉结,啃噬诱人的锁骨,牙齿咬开里一的衣领,露出半边白皙的胸膛,一颗红珍珠在空气中轻轻欺负,似乎还在颤抖,娇艳欲滴的样子让人口干舌燥。
姬毓轩鼻尖刻意轻擦过那红珍珠,湿热的鼻息碰在上面,引得那人胸膛轻颤,呼吸急促。
嘴角勾着得意的笑意,手向下,抓起他一直脚腕,伸手脱下银白的靴子和袜子,微惹的指间滑过脚背,如拿着珍宝一般,把那脚托在手心,轻轻的吻从脚背,带着虔诚意味,拉起裤脚,一直吻上去。
云潇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一直眯着红眸,辩不清神色,沉静的看着他的举动。
银发垂到桌子上,宽松的外袍从肩膀滑落,到手腕处停下,在微暗的光芒中显得异常的耀眼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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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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