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招惹她又怎么会让她如此?放手。”明心抽出手来,要说花穆烟如果真的与他无关,明心又怎么会这么激动?
“小鸢鸢,我对天发誓,我花穆烟此生非君不娶。”现在是假戏还是真情?明心以为是假戏,因为他们落难于此,被逼婚只有让别人知难而退,花穆烟总是油嘴滑舌的,说这样的话信口捻来。
花穆烟与明心两人的拉锯让红啬气绿了眼,又不好当场发作,另一边要看她笑话的阿珠是死对头,她只得再试花穆烟。
“穆郞,你忘了你的伤还得治吗?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娶别人?如果没到洞房就归西那可苦了小美人。”
明心惊愣,他忘了花穆烟有伤,现在握着他的手有点冰,以前花穆烟的手掌总是很温热,花穆烟的内力总是能让他的身体激动,现在这么近,花穆烟对他身体的影响,几乎没有。
“如果要成亲才能换药,不治也罢。”花穆烟断然拒绝,他从来不被人威吓,要不是非常时期,哪里轮得到这个女人来要挟他。
“花穆烟!?”近在花穆烟身边的明心被突然摇晃的人吓到,花穆烟扶着明心,一手按着额头,痛苦得很。
“别逞强了,如果没有我的救治你想活下去是妄想。”红啬眯着凤眸,她在打赌,没人能度过如刀割冰钻的疼痛,而且花穆烟的内力被她化去了不少,美男太强,要留在身边就得使点手段。
“鸢鸢……别信她……”花穆烟靠着明心勉强支撑着身体,他还没说完便晕倒了,明心艰难地扶着花穆烟,唤着花穆烟的名字,花穆烟的脸色如纸般,唇上无血色,花穆烟头部的伤到底多严重?
“花穆烟,你怎么样?”好像又回到地底岩洞的情形,当时明心也是惊惶无措,“花穆烟,别玩了,快起来。”明心不敢相信花穆烟的情况是真是假,现在如此境地,花穆烟是不会昏倒将难题都交给他。
“把他交给我。”红啬走向明心。
明心搂着人后退,花穆烟的重量在加上他自己的虚弱,明心跟花穆烟双双倒在地上。
眼看红啬就要来抢人,明心不知不觉搂紧了几分。
“行了红啬,你不觉得做得过分?”阿珠阻止了红啬的动作,阿珠不会武功但很威严,红啬使药还用毒,武功在这些人之中算是学有所成,虽然比不起花穆烟正常的时候,但是红啬却是对阿珠很忌惮。
“你以为你就光明磊落?你家的美男怎么就没力气了?不会是吃了一些软筋散吧。”
东子和东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阿母,阿母是凶悍了点,但不至于这么做吧。
“哼,先管好自己在说别人,今天是在我的地盘上,请马上离开。”阿珠脸色阴沉了几分,瞪着红啬杀气直冒,红啬皱着眉头,思索了少顷便向明心说道:“想救他,就来找我。”
红啬挥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就走了,明心想让人留下看花穆烟的病情都没有机会开口。
“让他喝了这个。”阿珠拿来两碗清水,每碗水中加不同的药,一碗给明心,另一碗给花穆烟。
明心结果便喝了,另一碗他却有些为难,花穆烟紧闭着唇,他喂水都无法。
阿珠意味深长的打量明心,“你还敢相信我?”
“如果你想害我们,就不必解了吾的软禁散。”
阿珠挑眉,心道这男人还懂点药。
“吾药理不精,医理更不好,请您救他。”明心的请求阿珠没有松动,“我只能延缓他的死亡,救人红啬那老妖婆在行。”
就这么的,明心与花穆烟在东子家住下,花穆烟自头痛昏倒之后总是半醒半梦,连续三天都在发高烧,好在有阿珠的缓解,但是花穆烟的痛苦谁也无能为力。
“他也算是命大,要是你们在河水中泡久点,估计你现在是见不到他的。”阿珠的一句真话让明心更自责了,当时他被人救了之后还埋怨花穆烟来着,没想到花穆烟为了他生死一线。
“你们如果真的相爱,就好好珍惜吧。”阿珠相劝,“还是不会同情你们,但如果你能求她救人,这小子应该有救。”
明心思前想后,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
“阿母,你让岚哥哥求还是那不是让岚哥哥送上门?”东子再傻也知道阿虎的阿母喜欢美男子,明心也不比花穆烟长得差。“哎哟!”
东子揉揉头,老是敲脑袋,再敲就变笨了。
“你知道什么,红啬喜欢的是床上的那个。”
“那岚哥哥也是送上门被红啬找晦气。”红啬要是吃醋不就更会为难人。
“你懂?那是考验,快去让你阿姐保护人去。”阿珠抬脚就是一踹,将东子踢出门去,省得在耳边唠叨。
东子揉揉P股,心想阿姐早就陪岚哥哥走了,他还用去告诉?阿姐挺喜欢岚哥哥的,他也喜欢,要是岚哥哥不喜欢那个病公子就好了,将来他们成一家,早晚都能见到漂亮的仙子哥哥。
……
“夫人,有人求见。”
红啬正郁闷的躺在床上,她身边坐着一个男子正帮她揉着肩膀,小村子里也有贫富之分,红啬是村里的大地主,住的是大宅院,还有良田万亩,种有各类名贵药材,红家经常与外面买卖药材存了很多钱银,红啬养的家仆很多,男人更是换了又换,不过目前有两个固定的夫。
一听禀报,红啬立即坐起身来,“是什么人?”
“一个男子,还跟着东家的女人。”
“果然来了。”红啬嘴角勾起,妖艳的她笑得有些媚骨,谁也不清楚红啬的真是年纪,只知道她有很多年都是这样的外貌不变。
“让他们到大厅等我。”
“是。”
“少华,在这里等我。”红啬转身搂着坐在身边的男子安抚,男子其貌不扬,但却是温柔似水,目光里只有女人的身影。
在女人离开之后,男子眼里才有了落寞与纠结。
“你真的喜欢上她!”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少华惊讶,随后目光慌乱了,他逃避着来人的视线与靠近。“子枚,不可以再这样……”
男子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人压倒在床上,来人居高临下,“你就是喜欢在这里与那女人欢│好?”
“不……不要……你也是夫,不能这……样……”少华断续的声音掩在来人的吻里,吻是霸道而苦涩。
“你以为我想做她的夫?如果不是你,我会留在这里?清醒点,少华,她又有新目标,你很快就会变成下堂夫。”
“不会,她说过最喜欢我。”说到女人,绵羊才会反抗。
“哼,她也说过最喜欢我,还更喜欢我在床上的表现。你嘛,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她都有点腻味了。”
“你……你说什么……”少华惊恐,确实女主人更喜欢留宿在另一个夫那里,但是女主人也喜欢他的温柔。
“我说的不够清楚?自那个异客来了以后,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怎么得到那个人身上,对于你我一点在意都没有。”趁绵羊呆愣,子枚俯身啃着白嫩的脖子,双手不老实的游移着,少华的呼吸凌乱,睁不开,他很担心女主人突然就回来。
“她要是回来看到了会怎么样?”
少华瞪大双眼,更加抗拒。“啊……”没想到身上的人突然掐着他的要害揉弄起来,“放手……你快下来……”
“就不放。”
“求你……别这样……”小绵羊快要哭了,慌张也无措。
第一百一十章 狠心
“少华,怎么啦?”
“没……没……”男人低垂着眼帘,衣袖下的手不安的拽着,女人很高兴,似乎不曾发现男人的不妥。
红啬拉起男人,拨着男人的发丝,难得温柔,“我们一起去沐浴。”
“不……不了,我今天身体有些不适。”
“脸怎么红红的,天冷了多加点衣衫,过两天让人给你送新的棉衣来。”红啬也没扫兴,既然这个男人没兴趣就找另一个男人。
红啬是不知道她与少华的亲近让她的另一个男人红了眼,怒火中烧,还好少华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或者说不敢让女人看到他留在男人身上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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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怎么样?”东子见两人回来,而明心忧心蹙眉,不敢打扰明心,只是拉着自己的阿姐问个明白。
“小孩子管什么,快去准备吃饭。”东妹觉得有些事情明心自己决定就好,现在她不便插手什么,而自己的弟弟爱多管闲事,到时惹出什么事来给明心造成麻烦更不好。
“阿姐!”东子显然不乐意被当成小孩,但东妹如果不愿说,他也是撬不开得不到消息,既然如此,他自己去问。
“站住。”东妹将东子拦下,将人提溜走,这时给明心留下空间好些。
……
明心站在床边许久,室内昏暗未点上烛火,只有慢慢上了树梢的月,那柔和的光映亮了房间,他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如果时间能倒流,明心希望只有自己受伤而不要连累这个人,他还不了情,花穆烟该有更好的伴侣,一颗心承受不了两份情,他也不知道对花穆烟是存着感激多还是其他,但总的来说,他会辜负花穆烟。
发呆的明心等手上传来握力才回神。
“你醒了,好点没有?”明心试着花穆烟额上的温度,烧退了。
花穆烟微皱眉头,他睡了多久?明心不会去找那个女人吧?“你信了那个女人的话?”明心这样的性格只会被人引导,红啬心机深,会在他昏倒的时候使些招数。
见明心迟疑,花穆烟心中有数,“红啬的所有交换条件你都别信,我们离开这里,无极限不怕找不到治伤的药。”
明心抽出手来,摇头,“不行,你的情况不允许。”
“难道你想让我跟红啬成亲?”花穆烟脸色转冷,心思自己在明心心里的分量到底还不是那么重。“鸢,你听好了,我花穆烟就算是死也无须用自己来交换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不曾珍爱过谁,我唯一想对他好的人,此生不变。”
明心语塞,花穆烟何苦执着,该是自己与他的暧昧才让事情变得如此。“你对谁好都可以,吾管不着,吾感谢你的相救才去求红啬,如果你不知好歹那边罢了。”
“咳……”花穆烟突然一口闷气卡在胸口,痛的心微颤着。
明心不忍,本想帮花穆烟顺气但又想到红啬的要求,还是收回了手。
“咳咳……”花穆烟越咳脸色越苍白,额上布满汗水,太阳穴开始抽疼。
等了很久,在花穆烟以为明心会决绝冷眼旁观时,明心最终还是妥协了,明心取来湿布巾,帮着擦汗。花穆烟捉住明心为他擦汗的手,“不想让我心存念想,你就别再理我了。”
明心顿了顿,避开又继续擦着。
“鸢鸢,你就没真的考虑跟我过一辈子吗?”
明心愣住,这次他收回手。
花穆烟自嘲的笑了,“你的心给了谁?我都无法在里头挤一个小小的空位?我只是受了伤而已,如果真不愿考虑我,那就不要为我做什么,有了希望再破灭,那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希望。”
“你很好。”明心皱眉,花穆烟不应该自怨自艾,那份眉眼之间柔柔的涟漪如今被忧伤代替。
“你走吧,我先静一会。”花穆烟翻身躺回床上,脸朝床里头,而明心被花穆烟这样的垂头丧气弄得心里莫名被什么揪紧。
明心咬咬唇,心火一上来,直接将花穆烟转过来,“你干什么?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