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本就计划与他共乘一骑,见他一脸犯难的样子,正中下怀。
“不必了。”
容成翻身上马,明黄袍子,身形挺拔,骑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上,贵气天成。太阳从容成肩侧射来光芒,桓恩一时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世倾情 48 突如其来情欲H
正在恍神间,眼一花,腰身一紧,倏然身体离地,然後坐在了坚实舒适的马背上。
容成的手从後面绕过他的腰拉住缰绳,一夹马肚子,墨云撒开蹄子奔了出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两尺来高的草海像翻腾的波涛起伏,无边无垠。风从面前呼啸掠过,天高云淡,看著这壮阔的景色,桓恩不禁也觉得心胸阔大起来。
骑马……竟是这样快意的感觉……怪不得哥哥们都喜欢。
好像……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风中狂奔。
“喜不喜欢?”那人在耳边温柔的轻语。
“嗯。”桓恩点点头。
“那改日教你骑,要不要?”
“好……”
正说著,前面出现了一头麋鹿。乌黑的眼珠望来一眼,立刻转身飞奔而走。容成心想来得正好,从墨云身侧箭袋里摸出乌檀木弓,左手穿过桓恩面前,张弓搭箭,“嗖”一声,麋鹿应声而倒。
从发现到射中,前後不过几秒时间,桓恩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觉箭风从耳侧掠过,心怦怦直跳。回头一看,容成笑得得意,脸上似流动著阳光,神采傲然。头上的紫金冠仿佛也沾染了主人的习气,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朕厉害麽?”
“……”
“想不想试试?”
“……”
桓恩还没来得及想好,就被容成温暖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左手持弓,右手拈著箭拉开弓弦。桓恩不敢乱动,任凭容成握著他的手,托住手臂,然後松开,道:“姿势不要动,对,就这样。”
桓恩犹豫著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要看朕,看猎物。来,想象一下,前面有一头麋鹿。”
“嗯……”
桓恩眯起眼盯著前方。风一阵一阵拂过两人,撩拨著雪白的狐毛在桓恩脸上窜动。容成搂著桓恩的腰,靠在他侧脸旁,只觉桓恩的长发拂面,淡淡香气袭来,丝丝绕绕,似在撩动他心火。红唇水润柔软,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近在眼前的肌肤白嫩光滑,与白狐皮毛几乎一般颜色。容成哪里受得住,隐忍多天的欲望登时爆发。
桓恩还在瞄准,忽觉脸颊一热,竟是被人亲了一口。他惊得连忙收起弓,下巴随即被人扳过去,一记炽烈的深吻迎面而来。
“陛下?……”
桓恩挣扎著别过脸,只觉身後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了上来,一只火热的大掌已经探入了衣襟,抚上了他的身体。
“陛下!”桓恩慌了,几乎要拿不住弓箭。他怎麽突然……?隋毅他们就跟在身後几丈远的地方啊!
“啊!”
腰被狠狠掐了一记,那人喑哑难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想抱你,现在就想,想得不得了。怎麽办?”
“陛下……等回去……回去再……”
桓恩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脸红得要滴血。
这人怎麽大白天的都发情?他又是做什麽了勾起了他的欲望?
容成夺过他手里的弓,勒转马头向行宫奔去。墨云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撒开蹄子跑得飞快。容成骑在马上穿过宫门,直奔寝殿,在寝殿前才跳下马,扔下乌檀木弓,伸手抱过桓恩向里走去,无视一路站著的守卫侍女低下头亲吻。桓恩羞得无地自容,无奈之下抱住容成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膛。
很快人便被扔在床上,白狐裘被剥下扔在一旁,然後是腰带,外袍,中衣,亵衣,那晚买的木簪……容成已经约有十日没抱他了,桓恩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躲不过去了,紧张得紧紧闭起眼,却只让身体的感觉更敏锐。
现在……已经是浑身赤裸……他紧紧夹著腿,几乎感觉得到,那人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逡巡,让他更加害怕。
浊重的呼吸越来越近,唇被猛地堵住,湿热灵活的舌在口里翻搅。身体随之落入不知轻重的抚触,那人像是疯了一般,全然不似以前优哉游哉的前戏章法。火热的大掌从腰腹游移到胸口,揉捏过乳尖,又探入下身。
自从沦为这人的暖床人,频繁的性事让桓恩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敏感,光是手指的抚触就已经让他根本受不了。他紧咬住下唇,身体的反应却根本不受控制,乳尖和玉茎颤抖著挺立,连秘处都不由自主一张一缩,像是在等待主人的进入。
“嗯……”听到自己发出这般淫荡的呻吟,桓恩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
“你不要咬下唇。”那人的声音低沈得沙哑。
桓恩莫名睁眼,只见那人撑在自己身体上方,就这麽一会儿功夫,精健的胸口上已有汗珠,眼睛里面是赤裸裸的欲望。
“看你咬下唇的样子,朕就更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桓恩含著泪呜呜地摇头,然後又意识到应该松开牙齿,刚松开一点,就被人俯首吻住,然後一记猛顶,尖叫声全被闷在唇间。
“嗯!……嗯嗯!……呜……”
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扑面而来,自前段日子关系缓和,那人每次都做足柔情前戏再慢慢进入,可今天不知是怎麽了,前戏粗暴结束便直接进入正题,抽插贯穿一记猛过一记,内壁被猛地撑大,下身胀得难受,桓恩被顶得直往後退,连气都喘不匀。
他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惹恼他了。明明这几天都很温情。难道是拒绝留在他身边触到了他的逆鳞?可是明明刚刚还很正常……
桓恩脑子根本不够使,怎麽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在想什麽?”
“呜……没……没有……”
桓恩别过脸捂住嘴,被那人一把拉开。“叫朕的名字。”
这人疯了麽?!桓恩拼命摇头。
容成却好似做得还不够爽一样,将分开的双腿搭在肩上,猛地往下压。被容成的胯部狠狠的钉在床榻上,承受著自上而下的汹涌冲击,整个人都快被顶翻过去。
那人还在压低声音慢慢说著:“叫朕的名字。”那口气,像是海平面下的暗流涌动。
桓恩受不住,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极不满意的一记狠顶。
“容成。”
“呜……”桓恩拼命摇头,眼泪流得到处都是。他不知道这人发什麽疯,竟让他直呼名讳。
男人似乎耐心告罄,不顾他的惊呼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朕命令你,叫朕的名字。”
一世倾情49欲罢不能 H
桓恩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缓缓开口。“成”字还没念完,身後便被猛地贯穿,他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晕过去。
“再叫一声。”
“……容……容成……啊啊啊!……”
炙热的性器直插入最深处,烫得他几乎要晕过去。接下来不知疲的地凶猛贯穿,更是让他头昏脑胀,连嘴都合不上。意识完全远离,只剩满脑子浊白的欲望翻滚,和不受控制的情欲呻吟。
背部被疯狂吮吸,乳尖被不知轻重地拈弄按压,玉茎也落入持续不断的残酷折磨。这人温情了几个月余,仿佛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陛下……陛下……求你慢……慢些……啊!……”
低哑的声音威严宛然:“朕让你叫朕什麽?”
“……容……容成……啊!……求你慢些……我不行了……啊啊啊!”
罔顾羞耻地求饶,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抽插,桓恩完全跟不上节奏,趴在被褥上连呻吟都快要无力。好容易绞得那人出来了一次,滚烫的欲液全射在身体里,烫得他浑身止不住发抖,大腿内侧都在痉挛。
那人伏在他背上,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压在他手背上,喘著粗气亲吻他的侧脸。
“你简直是毒药。让朕上瘾,让朕欲罢不能。”
“我……我没有……”
“无时不刻只想抱你,令你哭泣,令你呻吟,令你在朕怀里辗转求饶。”
“呜……”那人才发泄过的部位又慢慢坚硬起来,桓恩害怕得想逃走,却被背後的人扣住手掌一动也不能动。
“待在朕身边,待在朕怀里,嗯?”
“不!……陛下不要!……”
桓恩尖叫著,被容成抱起来,转了个方向面对著他,对准昂扬的性器狠狠坐了下去。
“呜!……”
桓恩尖叫一声,原本甬道里的浊液都被挤了出来,沿著大腿往外流,淫靡到极点。
“呜……不要再……求你……”
容成一边腰腹使力,一边吮吸著心上人红肿的乳尖,将桓恩的性器握在手里摩擦。三处都被疯狂施予刺激,桓恩眼前一片血雾,再也说不出话,张口泻出的只有呻吟。
反复抽插,贯穿,顶弄,这场不知疲倦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桓恩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男人将他摆成各种姿势不知疲倦地进入。最後听到的是男人沈重的喘气,然後体内一烫,晕过去了。
一头乌发散落床榻,像铺开的黑色绸缎。衬著布满红紫吻痕的玉白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容成抱起桓恩去隔壁的温泉池子洗浴,见桓恩的秘处竟合都合不上,白浊欲液一丝一丝往外流,想到那是他留下的占有证据,想到这个人只在自己身下辗转,就差点把持不住又来一次。
容成知道,自己早就疯了。
是,他起初是只看上他这具身体。甚至连身体都算不上,只看上他後面那处紧致。与别的任何人做爱都得不来的那份无上快感。
可後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像著了魔般地迷上他。因为他坚贞不屈的节操?他为了故国含垢忍辱,甚至放弃自尊来求他时的隐忍卑微?因为他抚琴习字时的淡然温润?谈到政事时的才华闪耀?还是因为他心情愉悦时的微微一笑?被逼到受不了时流出的晶莹泪滴?
他说不上来。
从小到大,他有过无数场性事。没有一场像今日这般让他投入,让他如疯如狂。除了肉体的快感,还有一层别的什麽。一想到这样清秀温润的人,属於他一个人,就在他怀中任他蹂躏,他就恨不得将他操死过去。让他永远也不要清醒过来,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只在他怀中,只被他拥抱。
以前看史书,看到为了博宠妃一笑,烽火戏诸侯,甚至还有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的,觉得真是好笑。现在反倒有些理解了。
迷一个人迷到这份上,的确是什麽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越来越不想放他走了。
不答应他,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就算不答应,也得在他身边!
* * *
陛下今天显然心情很不错。
从一露面就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清气爽,谁上去说话都会搭理两句,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和蔼。
围猎时,一马当先射了一头麋鹿,然後就示意大家不要因为在皇帝面前就缩手缩脚。一个稍微有些年轻,不太懂规矩的贵族策马跑到前面,射了头兔子,容成竟然带头叫好,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今天陛下说那句话不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陛下。”
隋毅骑马靠近了些,轻轻唤了一声。
“何事。”
隋毅翻身下马,跪在容成面前,把一卷纸卷托在手上。“上次陛下命臣调查的醉仙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