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撑起身体,含笑的抱起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白晓途,“这么懒,要是离了我怎么过活?”
“那道士不准离开我就是了。”手攀上云青的背,白晓途撒娇的蹭了几下对方的赤圌裸的胸膛。
“傻圌瓜,”就算想离开,也要看我会不会放手才是啊,收紧手上的力道,云青脸上的笑容在白晓途看不到的地方扭曲成一个狰狞的表情,温柔得近乎狰狞,可怕得近乎沉溺。
“我才不傻,”白晓途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敛下眼帘,柔和了脸上可怕的表情,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恩。。。长长久久的。。。”
你可知。。。。。
龙神和兔子精的寿命是多长?
既已生命共享,哪里还有长短之分?
为何?
爱得入骨,哪里还有轻重计较之分?
可曾后悔否?
可笑,既已做出决定,哪还有后悔这么一说,即使再来一次,云青的选择还是不变,他既已是我的妻子,那便是我一生柔情的所在,满腔盛情所归。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 撒花 还差三四篇番外
番外可爱的安余小攻
安余,黔镇人士,前生从未作恶,此世亦无做出任何损德之事,故生死簿中记载,其阳寿乃七十有余。
“奇怪奇怪。。。”左手拿着纸扇轻轻击打右手手心,韩绝自言自语的低着头思考,脚下的金边锦靴踏在光滑可鉴的玉石板砖之上,来回走动。
“喂——”抬手拿扇子挑起坐在案几上写字的安余的下巴,韩绝百思不得其解,按相貌来讲,安余的模样看起来不过是二十有余,可阎王的生死簿中却记载着阳寿七十?难不成人间还真练就了容颜不老药?
覆盖在眼眸上的那层乳白色薄膜早已经被他日日滴点观音才持有的净水祛除,乌黑光亮得如同海底黑珍珠般美丽的眼眸,每看一次便心悸一次,陌生的萌动感觉让他觉得新鲜,可是更让他觉得有趣的是安余的书法与它本身的才华。
拿起放在案几上的那层薄纸,上面的字迹清丽秀雅,如同蕴含了无数文采的文人公子,“来~安余吟首诗来给我听听。”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茶盏放到嘴边饮了一小口。
可是,当安余将那首诗念出来的时候,他却没有仪态的把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很好,他可以认定对方是这方面的文采,那他就选别的,“算了,你还是弹首曲子来听听吧。”手指一勾,放在矮几上的古琴腾空而起,飞到了安余跟前。
葱白修长如古玉般莹润的手指放在了暗棕色的古琴上面,作势,圆润的指尖轻触琴弦,一滑一弹,一声声。。。。。。。。惨绝人廖的噪音就此产生——
韩绝飞身上去,一把摁住了安余还想继续的手指,“你说!你到底会什么?” 诗你不会作,琴你不会弹,画你不会描,你说说你到底会什么?
安余歪着脑袋,眼神茫然无辜的看着韩绝,继而眉眼弯弯、愉悦的笑了起来“安余会帮少爷写字!” 久远混杂的记忆中,唯有这个是被他记住的,“少爷说到时候会来接安余,然后。。。。然后。。。。”说着说着,他低下了声音,神情落寞,“少爷说要接安余去看花灯的。”
韩绝烦躁的把手背到身后走来走去,这臭小子平日里都木着一张脸不哭不笑的,怎么唯有提到他家少爷才笑得那么开心,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不为别的,只为 —— 爷每天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还医好了你的眼睛,你怎么就不对爷笑笑?
手边的纸张,被安余两三下就折成一个莲花形状的小花灯,花灯虽然简陋却可以看出大概的模样,“这个给你!”他把折好的花灯送到韩绝手上,“少爷说只要把心愿写上放在花灯里然后点上蜡烛放到河里,愿望就可以成真了。”一提到他口中的小少爷,他那双黑珍珠般深邃的眼睛就染上了笑意。
少爷少爷。。。你怎么句句都不离你家少爷啊,都那么久了,他早化成一堆白骨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家少爷在你心目中是多么的伟大,你不需要每次都重复的提。。。”语气中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的醋意,韩绝将那个简陋的纸花灯放进怀里,“要不,这个元宵节我带你去看花灯?”
原以为对方那么在意,一定会答应的,可是那人却摇头拒绝,作为东海太子,什么时候他要去讨好别人,不过是个下等的。。。下等。。。
第二恋衣癖终极养成
安余誓爱一切华丽的东西,不论是衣裳还是扇子。
就拿韩绝的内寝来说事吧,以前在安余没来之前,在安余眼睛看不到之前,他的屋子摆满了一切稀世珍品,随便拿一件出去贩卖都价值连城——南天蛟龙骨扇、凤凰羽扇、龙鳞甲衣、孔雀千羽衣、珍珠华裳、灵石玉佩。。。。
可是安余来了之后,那些东西都到了对方的身上;他视衣如命,偏爱一切华丽繁美的衣裳,就连韩绝也拿他没法。
由一千根孔雀羽制成的孔雀千羽衣是安余最喜欢的一件。。。。
拿一个来举例子吧:
少爷(暂时出场):“安余这身衣服真是好看极了,少爷甚是喜爱,可否借来看看?”
安余(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要是弄脏了怎么办?要是不小心掉了一根毛怎么办?
少爷(威逼利诱):要是你不给我,那我叫作者不让我出场了!
安余(瞅了瞅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还是摇头):那少爷只要被安余怀念就好了,衣服什么的是绝对不能借的!
韩绝(不知道哪个角落窜出来的,抱住了安余):哦呀,安余这次回答甚得我心,不出来更好,安余只要和我恩恩爱爱就好了,乖安余借我看看好不好?(你这是在炫耀么?)
安余(嘴巴一瘪,逃开韩绝的怀抱):你也不要出现好了,安余也会怀念你的。
韩绝:。。。。难道我堂堂东海太子比不上一件破衣裳?
少爷(幸灾乐祸):原来是同等对待。。。。
安余(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身上的那件衣裳):谁也不能跟我抢衣服!!!
场景二:吃货和恋衣狂
白晓途(流口水状):云片糕香嫩可口!
安余(两眼冒星):珍珠裳华美炫目!
白晓途(不屑):香糯丸Q口爽滑!
安余(恨不得贴上衣服):天蚕衣细绸滑缎,轻轻欲飘,如仙如幻!
白晓途(吸了吸口水):胡萝卜甜糕口感甜美、味道独特,让我欲罢不能!
安余(蹭了蹭衣服):凤凰羽衣,炫目华丽,夺目光彩,即便是太阳神身上的盔甲也难以与它媲美!
场景三:小攻们的小受
作者(好奇):你们觉得你们家受如何?
白晓途(一脸自豪):云青温柔体贴,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能满足我!
安余(瞄了瞄站在不远处紧张得乱揪衣摆的韩绝,想到了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脸红了起来):韩绝。。。。韩绝。。。流氓痞子,口不遮掩,光天化日不懂何为收敛(指被偷亲的事情)。
云青(一脸笑意):韩兄。。。
韩绝(一脸挫败):。。。。
作者(打破沙锅问到底):对你们家受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白晓途(想了想,脸红了):云青。。。云青经常耍流氓欺负我T。T,(怎么欺负?)他。。。他拉着我不准给我下床,还。。。不跟我和五哥一起出去。(哦~)
云青(摸摸白晓途的头):我这不是怕你五哥对你意图不轨嘛。。。
韩绝在旁边腹诽:还好意思说我。。。
安余(愤怒状):韩绝总脱我衣服,还把那些衣服扯坏了!
韩绝(委屈):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件衣服吗?
安余(撇看头):哼——
作者(尴尬):身为小攻你们有什么想要对你们家受说的么?
白晓途(决绝状):以后不许在我吃东西的衣服拉我进。。。进。。。。寝室。。。
安余(化身鬼畜):要是再敢扯坏我的衣服,小心我阉了你!
云青、韩绝(眼冒杀光):。。。。哪个混蛋把他们教成这样子的?
作者(遁逃。。。)
番外:小攻们也能成闺蜜。。。。
韩绝曾答应过白晓途,只要安余眼睛一好便要带他去北海探望。
于是当日安余花了总总半个时辰的时间来挑选衣物,也让韩绝等了整整半个时辰,比预定的时间迟到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只不过当他看到安余一身华
裳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一切等待都值了——任何美丽的事物,就连北海最为璀璨的珍珠也比不上此刻身着凤凰华羽裳的安余。
北海盛产南珠(珍珠),古享有〃东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珠〃的盛誉,所以当安余看到白晓途————头上那颗硕大的珍珠的时候,他那双水亮的眼
睛就跟看到了堆放在宝库里成堆的黄金似的瞪得大大的,放出金闪闪的亮光。
云青、韩绝心里同时升出一种类似于遇到情敌的感觉。
只有白晓途一个人对着一桌的食物,无知无觉,安余蹭蹭蹭的跑到白晓途身旁,无视了云青的存在以及韩绝那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一直盯着白晓途
正面上的头顶的珍珠看,那珍珠一看便知道是极品,凝重结实、硕大圆润、晶莹夺目、散着淡淡柔和的莹光。
如此近距离,就算是白晓途再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一桌子的糕点上也无法忽视安余就站在他身边的事实,一身耀眼夺目的凤凰羽衣,腰间系着橘红色的腰
带,别着一枚血石双鱼缕空玉佩。
白晓途好奇的伸手去摸,被韩绝用扇子挡住,隔开,“啧啧,这摸嘛可不能当着我的面,不然,我可是会吃醋的。” 明目张胆的说出这种话的,想来也就
只有韩绝这么厚脸皮的吧?!
收回手,白晓途耳尖红红的缩回云青的身边,倒是,安余一脸不满的横了韩绝一眼————打扰他欣赏漂亮事物的都该死!韩绝被看得没脾气了,一脸挫败的退回原位,他想起了以往行房事的时候,他都必须穿上一件外表华丽耀眼的衣裳才能引起安余的‘性’趣。
失去了阻隔,安余更加肆无忌惮了,手摸上白晓途头顶上的那颗珍珠,然后又接着摸对方身上那件银丝华云轻裳,轻飘飘的软滑衣料,触手柔韧丝滑,随风而起的轻盈衣带给人一种随时好似要腾飞而起的错觉,配上头顶上那颗珍珠当着是好看极了,贴配极了。
只是,安余僭越的行为却引起了云青的不满,白晓途本人对于终于有人欣赏他喜爱的衣物表示很兴奋,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己,他拉上安余的手腕,将对方扯到自己身旁坐下,把自己最喜爱的糕点推放在对方面前,云青的脸越来越黑,连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没想到却被别人抢了去,现下他更是感到危机重重。
安余的恋衣癖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至于韩绝本人那是深有体会,就好比:如果在行事上不穿上一件引起安余感兴趣的衣服,那么安余便不会跟他行那种事情,导致他现在寝室内的衣服比任何时候都多。
不论是华丽的还是仙美的,只要是耀眼夺目的,都能引起安余的关注甚至是喜爱,而白晓途今日身上这件银丝华云轻裳就已经让安余喜爱不得,泛着浅浅柔光的白银丝质衣裳绣着翻滚飘逸的云纹,晶莹夺目的南珠(珍珠),啊啊啊 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他的审美观点,只是他显然忘记了,比起白晓途身上那件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