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
上面的说书先生正口喷唾沫的讲着景国魔君单枪匹马攻破东明皇宫的传奇,听得明昊都感觉太扯了,但是他明知道在这里是不能听到什么真实的消息的,还是在听到景栾名号的时候会忍不住停留在这里。
他就知道景栾会将这片大陆都变成他的朝堂,他,就是这朝堂上唯一的君主。明昊将劣质的茶水送入口中,这茶水和景国皇宫中的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还不如名府的上好茶叶,这是平民百姓喝的茶水,仅仅是这样的茶水对于干了一天活的百姓们也是能解渴的好东西。
明昊听着说书先生将景栾说成三头六臂无所不能,吹一口气就能将东明如狼似虎的大军全部灭掉的神仙,想起那个小时候软萌萌和自己滚在一起的肉包子,又想起那个在地宫里在他耳边细细的道“我爱你”的少年君主,便没有继续了听下去的想法了。
明昊从嘈杂的茶馆出去,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多天了,这里虽然没有那么繁华,但是却是他喜欢的宁静,让他感觉到自由。
明昊踏入他现在住的客栈,可是刚刚进入房间便感觉不对劲,那隐隐飘起的芳香并不是他离开时的味道,他也从来没有在房间里燃除了沉香以外的香料,这间房有问题!
明昊警铃大作,刚想从这里退出去,一根闪着银光的针便朝他射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魂祭
明昊的皱着眉头,他的眼睛能捕捉到银针的轨迹,神经也蹦到了极致。他明明能够感觉到银针正朝着他射过来,但是身体偏偏慢慢消了力气。
明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像是被什么抽离,正在快速的流失。这小小的银针本来是轻而易举就能躲避的,但是明昊用尽全部的力气也只是让他侧了一下身子。
那银针直直的插进明昊的身体里,带来的刺痛让明昊皱起眉头。
环顾这个被陌生人侵入的房间,明昊的警戒提高到极致,即便如此,那有些晕眩的感觉仍然让明昊知道自己恐怕中了什么迷药。
明昊挣扎着想向门外闯去,但是晕眩的感觉让他紧紧踉跄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门口。明昊睁大了眼睛,在他的鼻尖出慢慢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缎面靴子,没等他看清这双靴子的主人是谁,他便陷入了沉眠。
名钰的嘴角挂着一丝舒心的笑容,这只从他的手上飞走的鸟儿又被他捕获了。
他将明昊从地板上橫抱起来,手上轻了不少的重量让他知道这只被他喂养了几个月的可爱鸟儿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是很好。名钰将这人散乱在脸侧的发丝拨到后面,露出那张白皙无暇的脸。
名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这人的眉宇间划过“我的小鸟儿,你怎么就不再想想,本座怎么就能让你这么轻松的逃出来”明昊的秀气的眉深深皱着,好像在梦中被什么困扰一样。
深深的峡谷,周围都是陡峭的悬崖,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空旷的让人心惊。
巨大的法阵覆盖方圆几里,那深深的法阵轮廓被暗红色的血填满,复杂的线条和浓浓的血腥气让这里变得像是人间炼狱。
明昊被铁链束着四肢,横躺在法阵的中央,在他的四周十米远则是竖起的一根根玉石柱子。
明昊的意识刚刚回到身体里,见到的便是这样宛如地狱的一幕。十几个黑衣人各自抓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在上面用黑色的刀匕狠狠划下,那些女人都被捆着手脚,被布条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却阻止不了鲜红的血液在慢慢的滴落。
明昊再也淡定不下去,他挥动着手腕上缠绕的铁链,想要解开自己的束缚,眼前的一切都超过了他的认知,就算是在战场上已经熟悉了流血也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诡异血腥的一幕。
见到他醒过来,远远站在一边的人便优雅的走了过来,依然是一身宝蓝色的锦衣,仍然是嘴角含笑翩翩公子的样子,但是在这样的血腥的地方这个自然的笑只会让明昊寒毛直竖。
名钰在明昊的身侧停下脚步,笑着看着这个被固定在魂祭法阵中央的人,很快,他的魂力会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没时每刻都在诱惑自己的鲜血也会被自己吸取。名钰的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蹲下来,覆盖在明昊的薄唇上,狠狠的撕咬,就像要将这个人整个吞下去。
明昊终于知道自己在桃林看到的那些没有血的肉是怎么来的了,这庞大的阵法不知会用到多少鲜血,又有多少女子在这里被放光了身上的血。他颤抖着,嘴唇苍白的失了血色“你......这是违背天理!会受到天道惩罚的!”
“天道!呵呵......在完成了这魂祭法阵,天道又有何惧!我就会成为超脱天道的存在”名钰的笑声张狂到不可一世“今天夜里,月亮完全被遮盖的时候,你就会和我融为一体了,你的意识消散在这天地之间,而我,会成为这天下最强大的存在”
明昊看着这个已经被野心迷住了的人,只觉得他很可怕,为了野心而失去自我的人可怕的是他已经失去了人性,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明昊闭上了眼,他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在看到这个人。他并不是一个吝惜生命的人,唯一放不下的恐怕就只有那个已经成为两个国家帝君的景栾了,他已经体会到自由的滋味,也感受过战场上拼杀的爽快,此生没有什么遗憾。
名钰看着这个被告知死亡却还在嘴角挂着一抹笑容的人,无端的感觉到心里的不舒服。他确实很喜欢这个人,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喜欢,在和他相处的这几个月里也感觉到他在吸引着自己的灵魂,但是他更想要成为最强者,更喜欢坐拥天下的感觉。
名钰的可惜没多久就被另一种想法覆盖,这场魂祭之后,他也算是用另一种方法把这个人留住了,他的鲜血会在自己的身体流淌,他的灵魂会被自己吸收,他的一切都会被自己占有,这样也是一种拥有不是吗。
天空渐渐暗下来,整个天空都被橘红色火烧云遮盖,那宛若火焰一般的云彩带着一种不详。在东明皇宫里的景栾无端地感觉到胸口在疼着,一下一下的剧烈疼痛似乎被大锤敲着,让他瞬间便从龙椅上站起来。
堂下的正在商议军国大事的大臣们难得看到自己向来霸气绝伦的陛下失态的一面,都在面面相觑。
景栾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他闭上眼,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带来的强大的示警,这种示警曾经出现了一次,就是明昊在危险突破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明昊!他出事了!
原本围绕在明昊周围的九根空荡荡的玉石柱子在夜色里这变得灼红,滴着血一般带着触目惊心的感觉。明昊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从来没有那一刻的时间比这时候更缓慢,生命的流逝和鲜血的滴落在火焰般的天空下变得格外清晰。
名钰抬头看着被黑暗覆盖的天空,今天就是暗冥之日,冥界的怨魂最欢腾的日子,也是他期待了十几年谋划了多少个岁月才等到的时候。
他一挥手,九个身着黑色宽大袍子的男人从不远处的山洞走出来,抓着他们手中无力的少女登上这个锁着明昊的高台。 空气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那隐隐飘来的血腥让明昊全身都在僵硬,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缓慢,带着生命的重量。
那九个少女被这些人锁在玉石柱子上,正在低低的哭泣,燎原一般的夜空,使得她们带着献祭一般的姿态。她们都穿着白色的纱衣,在明净的夜空中,姣好的容颜是一种令人倾心的美丽,但是在这里就只剩下被命运戏耍的羔羊。
名钰望着头上一轮清澈的圆月,那柔和的光芒即将被冥界的幽魂怨气所遮盖,当那月亮完全被侵染时,便是他向这个世界索要力量的时候。
他换了一身黑底金边的衣服,上面用金丝银线勾勒着日月星辰的轨迹,庄重而不是贵气,今天以后,这天下的一切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这天下的一切,将由他来执掌。
名钰随意的向站在九个玉石柱子旁边的黑衣男人挥了挥手,那几个男人就抽出手中黑色的匕首,划开少女纤细的手腕。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胳膊流下来,然后诡异的慢慢汇集到明昊身下的小型阵法中,没有一丝外流的痕迹。
那血流淌的速度很快,被锁在阵法中央的明昊很快就感觉自己周围已经被这些暗红色的血围住了,他动了动身子,却躲不开更多的殷红,只有锁链相撞的声音在死寂的夜幕里格外清晰。
皎洁的月亮被黑色慢慢侵染,那柔和的光芒被暗黑遮盖,在夜幕里绝望的让人挣不脱。带着腥气的血慢慢染红了明昊的衣角,被血注入的阵法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血红色光,那天空中的圆月被暗冥之夜的怨灵气息侵染,一团巨大的黑云慢慢的将月亮遮蔽。
名钰的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踏上了那高台,流淌的少女的血液将他的赤足染红,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
站在明昊的身前,名钰的一身宽大的袍子在明昊身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几十张黑色的卡牌被名钰召唤出来,在明昊的身体周围盘旋。
明昊闭上眼,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宿命,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命运的安排,他不介意这条命,微微笑着的脸上带着安详,这一切让人绝望的东西都没有影响这个人,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熟了,任何人都叫不起,只有微微动着的鼻翼证明这人还在呼吸。
名钰更想这时候明昊的那双眼睛能看着他,哪怕是带着怨恨的目光也比这样完全无视他的强,但是那人不肯睁开眼睛,他的心里和眼里都没有他的存在。
飞旋着的卡牌,暗红色的鲜血,被黑云遮盖的月亮,残酷的美,明昊觉得自己死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像是被慢慢吸走,在这里便被黑暗气息压制的魂力也在一点点减少,这生命的流逝如此清晰,如一个不见尽头的梦。他笑了,这个梦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过来了,别了,景栾!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
皎洁的月亮完全被乌云遮蔽,整个大陆陷入一片黑暗。
明昊躺在高台上,身下庞大的暗红色阵法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封印在里面。周围是各种怨魂的哭号,青黑色的雾气在周围缠绕,让整个峡谷陷入一场恐怖的梦。
景栾站在这个高台上,暗冥之夜特有的猛烈的罡风吹动他的衣角,他快速的比着手势,额间的图腾越加清晰,甚至已经变成一条泛着血色的小蛇在不停吞噬者周围的幽冥之气。
名钰的嘴角在翘起,他感觉大量的魂力在暗之卡牌上沸腾,而被束缚的明昊的脸色渐渐苍白,他的呼吸在渐渐弱下去。
名钰将衣袖里的匕首拿出来,这匕首上面缠绕着一条黑色的蛇,乍看和名钰头上的图腾是一样的。他抽出这匕首,直直奔着明昊走过去。
隔着一层皮肉,名钰就好像能闻到里面香甜的血液,在缓缓流淌,在诱惑他将这温热的血液占有吞噬。
将明昊被锁链磨的红肿的手腕抓住,看着这人已经变得微弱的呼吸,名钰说不出什么滋味,可惜有一些,但是更多的是兴奋。他俯下身子,吻向明昊的额头,这人的鼻翼还在微微的动着,让他的心痒痒的。
名钰轻轻的咬着这个几乎陷入昏迷的人的耳垂,柔软的触感,他朝圣一般的用锋利的匕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