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爱的亲亲。
花千鸟一脸深情款款,泪眼汪汪的凑近花千羽面前,哽咽着说:“哥哥,你真好,还记得我的生日。”
花千羽立即抱住他,往他左脸上亲了一口,又往他右脸上亲了一口,爱惜得不行:“那当然,全世界都可以忘记,但小花儿的生日我绝对不会忘记。”
“哥哥!我爱死你!”花千鸟泪流满面,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是!“花千羽跟着泪洒太平洋,好一副兄弟情深的温馨画面。
猛然撞到一个硬物,花千羽额头重重响了一声。脑补画面随即像玻璃被外物击中一样,碎成一片一片落了下来。
他抬头看看是什么东西妨碍到他和亲爱的弟弟相亲相爱,才发现是自己走路不看路,撞到自己家的门上了。
不知不觉就回到家了?接下来要好好布置一番,等花千鸟回来给个惊喜他!
花千羽兴冲冲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关门换鞋。
家里是典型的两厅三室外带一个小阳台。前厅和后厅间隔一扇彩绘玻璃门,拉开玻璃门就能通成一个大厅。前厅放着沙发茶几,电视和鞋架,通向阳台,后厅是厨房和饭桌,通向洗手间和浴室。
家里跟平时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他注意到平时吃饭后擦桌子用的毛巾丢在沙发上,自己半夜看电视拿来当毛毯的皮衣外套掉在了地上。他记得出门前,毛巾是挂在厨房那边的,外套他也有叠好放在沙发角。
难道家里遭贼了?不可能,家里遭贼怎么会只乱一处地方。莫非花千鸟记得今天自己生日,早些关店回来跟他一起庆祝?
越是这么想着就越觉得是这样。花千羽高兴极了,走到厨房那边把蛋糕放在饭桌,正要去花千鸟房间去找他就听到浴室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难道说花千鸟在洗澡吗?
花千羽又想入非非了——他破门而进,花千鸟被吓了一跳,连忙拿毛巾遮住自己的隐私部位。一看是花千羽,声音弱弱的叫道:“哥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哥哥想帮你搓搓背。”花千羽盯着花千鸟全身,上下看个不停,垂涎欲滴。
“哥哥,你真讨厌。人家不要啦,人家会不好意思。”花千鸟极羞涩的转过身去。笔直的背脊,结实的肌肉,加上浴室水气氤氲,透明的水珠沿着他的身线往下滑落,好一副美男沐浴图。
“不要害羞啊,小花儿。来,让哥哥帮你搓背。”花千羽淫【哔——】邪的笑着,把他的魔掌伸向花千鸟……
这要放到此时此刻就太勾魂了。花千羽鼻血像喷泉一样往外涌去。他回神赶忙擦干净鼻血,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坦荡荡的大无畏之势,本着好哥哥会为弟弟搓背这一美德的中心思想,大大方方的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的门也没锁,分明就是邀请的信号嘛。
可当他往里一看时,不禁瞪大了眼睛,张着能装进一个鸭蛋的嘴呆呆的站在门口。他像在海里航行的船,被突然一道霹雳击中,把他彻底击沉了。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自己家?
杨伟仁大大方方的光着身上对上花千羽的视线,声音拽拽而又不耐烦的叫道:“看够没有?再看下去老子要找你收钱了。”
☆、狗拿耗子(3)
这个粗犷而暴躁的男人是谁?花千羽觉得自己一定是走错地方了,他下意识的退后关门,顺便补上一句对不起。
杨伟仁啧了一声,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看他大好风光的家伙一点都不以为然。才刚放下水蓬头,门又被用力推开,花千羽恼怒的皱着眉头,厉声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水气氤氲的室内,花洒滴落的水珠,还有洗澡后身体发烫的杨伟仁。他古铜色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泛着光亮,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颈脖,像是一尾刚上岸的鱼,湿润而鲜活。
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千羽,饱满的嘴角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他没有丝毫羞涩,大大咧咧的面对花千羽,语气轻蔑:“你又是谁?”
花千羽挑眉,指着自己,毫不谦逊的开口:“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报上名来,不然我要报警了。”不能慌张,他都是这么大一个人了,要冷静些对待事情。
杨伟仁后脑隐隐作痛,又记起叶拓那混小子把自己打晕的过程——靠,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喜欢狗拿耗子呢?
杨伟仁随手抄起挂在一边的浴巾,裹住腰下。花千羽往被踩到尾巴的猫张着嘴巴就狂吠道:“你干什么?这是我弟弟的浴巾!我都还没拿来用过呢,你凭什么用?快给我摘下来!”
花千羽不等他说话直接冲上前去拉浴巾。结果不长眼睛,没看到脚边的香皂,一脚踩上去,直接栽倒向杨伟仁。
这么大一个人撞过来一定很疼,所以杨伟仁很自然的往旁边闪去。可怜的花千羽先生就和墙边来了个深情拥吻,然后脑袋磕进墙上,眼睛直冒星星的晕菜了过去。
天也黑了下来,商业街上的店铺陆陆续续的关门了。花千鸟坐在咖啡台上,看着开始变空荡的店里,吩咐一旁写单的叶拓:“等最后那两个客人走了,就收拾收拾下班。”
叶拓看向靠在橱窗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客人,又看看花千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花千鸟没注意到叶拓的样子,继续洗咖啡壶。
“那个……“万年面瘫男想说什么话的样子依旧没有对他的面部起到任何作用,看着他表情听他说话,仿佛就在跟一个木偶说话一般,实在没意思。
花千鸟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清楚不过了,所以他低头干手上的活不看他。良久才问:“你想说什么?”
叶拓摇头说:“没什么。”
这家伙平时没这么奇怪的,怎么今天竟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呢?
说到奇怪,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啊!对了,让叶拓去江雪名店里拿波斯菊的时候忘了带蛋糕给他。再看看店里的情况,他擦干净咖啡壶,倒着放到后面的柜子
晾,攥了攥手,说:“小叶子,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叶拓不明所以的看向花千鸟。只见花千鸟从咖啡台出来,走进里面的小厨房,过了不多一会儿,花千鸟手里拎着一盒东西直接出门去了。
他是要去哪里?虽心有疑惑,但也没多问。反正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回答。
而此时的江雪名已经喝下第五杯速溶咖啡了,可是庆吉还在说个没完没了。要打断他的话也不是很难,就怕打断他的话他就会又闹腾。
看来要使出杀手锏才行。江雪名微笑着,伸手去握住庆吉拿杯子的手:“庆吉,我想你应该要放下来了。既然他已经厌倦你,你再怎么求他也是徒劳。”
庆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两眼惊愣的盯着江雪名。没仔细看时不觉得,现在仔细看,这江雪名真的好漂亮。自然的浅金色卷发看起来很柔软,那又温和而带些锐利的深棕色瞳孔倒映着自己的小人,白皙细滑的皮肤大概连女生都会觉得妒忌。
还有从他身上感觉到的一种贵族气息,要是他不知道江雪名是这花店老板,他都要以为这是哪个国家来的王子。
哼哼,看呆了吧?江雪名故作姿态的干咳了几声。庆吉像被人捉住什么把柄似的连忙低下头,脸就涨得通红。
20岁的男生其实也没比自己小多少,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男生简直就一个女生模样,当受也要有当受的尊严啊。
江雪名转念道:“天涯何无芳草,何必单恋一个仁。”
庆吉被江雪名握住的手发起烫来。他结结巴巴说:“我我我真的放放放不下下他。你你你说,我要怎么才才才能忘记他?”
“其实这很简单,再找个人谈新恋爱,或是出去旅行让时间帮助你。”终于有些有开窃了,要再接再励。
庆吉好像看到江雪名背后有耀眼的光芒直照射出来,上帝给他加冕了天使的光环,一双洁白的翅膀微微的扇动。他是个天使!
“真的可以吗?”
“当然。”
“像我只喜欢男生的人也可以吗?”
“没规定说喜欢男生的人不可以。”
庆吉像是醍醐灌顶,一瞬间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人生一片辉煌。
花千鸟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江雪名握着庆吉的手,两个人靠得很近,似乎在深情对望。
心里就没来由去的涌起一股愤怒。他大步流星的跨到两个人面前,毫不客气得拍开江雪名的手,把盒子放到柜台面上,语气阴森:“江雪名你想干什么?”
花千鸟怎么走路没有声音?江雪名讪讪的笑着,心里还侥幸的想,他应该没误会什么吧?
“小花儿,你怎么来了?”看情况还是先转移话题为妙。
花千鸟才不吃他那一套:“怎么,我不能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在开导这个迷途羔羊,以免为ED人那种家伙自寻短见。庆吉,你说是不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庆吉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花千鸟心里的滋味又不好受起来。居然还叫名字这么亲热了?花千鸟冷冷的说:“不用解释,反正与我没有关系。不过你不要用你的脏手去玷污了人家,人家会死的。”
江雪名差点要吐血。什么叫脏手?什么叫玷污?什么叫会死?这花千鸟用不用说得这么狠毒哎?他无奈的苦笑道:“好,我不解释,越描越黑。”
花千鸟认准他作贼心虚,也没好气的瞪着他。庆吉看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和凝重,弱弱的出声说话:“谢谢你,江……雪名哥,我会试试你说的方法。我,我走了。”本来想叫名字,后来想想人家比自己年纪大,既是上帝派下来打救人的天使,又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安慰和好的建议,为了表示对江雪名的尊重,所以自己决定改口叫他哥。
可听在花千鸟和江雪名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一个想着都雪名哥了,出手还挺快的,一个想着完了,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千鸟还是藏不住心事,见庆吉要走,装出一副灿烂的笑脸:“以后没事不要往这里来了,色心是会被传染的。”
庆吉不明所以,但花千鸟不容他多想,拉着他往门外推着走。江雪名觉得此时的花千鸟犹如一头暴躁的母狮子,不容许别人共享自己的食物,所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赶人,什么也不说。
花千鸟把庆吉赶走,回头见到江雪名那似笑非笑的眉眼,又是一肚子气:“你笑什么笑?信不信毁你容?”
江雪名低头拆开花千鸟带过来的盒子。里面装着两个可可蛋糕,诱人的奶油香气飘进鼻腔,让江雪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配在蛋糕边上的勺子,他正要往蛋糕上点缀的草莓插下去。
花千鸟喝住他,快步走过去,扯起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说:“我有说过是给你吃的吗?”
江雪名顺势往花千鸟的鼻尖上亲下去。有蛋糕的香甜气味和汗水挥发后的咸味,总的来说是比蛋糕还要诱人的口感。
花千鸟被江雪名这样一亲,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手松开江雪名的衣领,退后三步,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江雪名,一副被人轻薄后恼羞成怒的媳妇样:“你,你,你做什么!”
江雪名对他这样的反应表示满意,笑着低头吃蛋糕。果然这小花儿做出的蛋糕,是别的地方吃不到的美味。
“尝味道。对了,这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