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廷就是想要他先是看得到却吃不到,然後好不容易终於吃到,却又吃不够吧!这该死的城府深沉的小鬼!这种人怎麽会是他另一半的儿子?
根本就是好竹出歹笋吧!
周彦廷就是要周文杰从头到尾都不能解开他的手铐,要他这晚都这样情欲高涨到没办法睡是吧?
既然周文杰不提周彦廷,他也不会傻到不停逼问,再怎麽样周彦廷都是周文杰的宝贝,批评对方的心肝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但是,爱来阴的是吧周彦廷,那他也有办法让周文杰把他解开。
开始将手腕对着手铐不停磨擦……苦肉计在此时应该会非常管用。希望在周文杰出来之前就算没弄破皮也可以搞出一片红肿。
於是周文杰终於冷静自己之後出来的就是看到方其墨对一张看起来不太对劲的脸。
似乎快哭了但又在忍耐着什麽。
「怎麽了?」周文杰立刻关怀地问道,在心里又把自己臭骂一顿。怎麽对方好像很不舒服,自己还在里头想些有的没有的…。。。真的是太邪恶了。
不过纯情的他显然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邪恶。
方其墨撑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容。「没事。」接着,眼神非常不小心瞟向自己的手腕。
已经被他磨到有些红肿了,效果非常不错。
周文杰顺着方其墨的视线望过去。「你的手怎麽了吗?」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没事,你不要过来。」方其墨假装要闪,反而又不慎让手铐擦到手腕,像是有些吃疼般地微叫出声音来。
「让我看看。」周文杰当然是靠得更近,然後望见方其墨腕上的些微红肿。「怎麽会这样?」心疼地皱起眉。「我先帮你解开。」飞快地去拿钥匙准备解开手铐,完全忘记儿子的交代。
当然更不可能意识到这是个被设计好的陷阱。
「应该是过敏吧,对里头哪个金属过敏。」方其墨说谎说得面不改色。不过他向来没有配戴饰品的习惯,嫌累赘,这谎言也很难被拆穿。
「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文杰脸上有着货真价实的自责。「好了,解开了,对不起。」又频频道歉。
这让方其墨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恶劣,决定再忍一下,先安抚另一半比较重要,不然对方心怀愧疚等等做起来没兴致可不是他想要的。
「没关系,没碰到过敏源的话,一下子就会好了。而且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过敏啊,很多过敏源,一辈子没碰到都不会知道的。」整个说谎不打草稿。
「真的吗?」周文杰半信半疑。「我看有些小朋友过敏都过敏上好久,家长都很着急到处带去看医生。」
好像真的让爱人太担心了。想到就觉得舍不得。「那不然我们一起等一下好了。」方其墨伸出手把另一半拉到床上,抱到怀里。「等一下它一定就不会那麽肿了。」
「我怎麽觉得你好像在哄小孩子?」被搂抱住的周文杰纳闷地微转头,清澈的眼光纳闷地望着方其墨。「真的没有事吗?要不要我去找药膏让你擦?还是明天早上去看医生?」
因为你纯真到真的有些像小孩子啊亲爱的。「真的没有那麽严重。」亮了亮自己的手腕。「还是你要我身体力行证明我现在好得很?」唇边泛上邪气笑容的方其墨将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带。
「身体力行?」是他想到的那个身体力行吗……看这笑容好像真的是他想到的那个身体力行。「不、不用,你好好休息。」惨了,身体好像又开始热了。
「真的不要吗?可是我觉得你刚刚好像玩得很高兴?」方其墨将唇靠在恋人的耳朵上,轻吐着灼热的气息,意欲挑逗。
「可是你手不舒服……」周文杰一讲出来就悔恨到差点想咬断自己舌头。这不就表明了是他很想要只是因为对方手不舒服所以才……他怎麽会变得这麽……年轻人说这是糟糕?
「所以就是你刚刚真的玩得很高兴了?一个人自己玩得很高兴我可是会吃醋的喔。」方其墨的笑容愈来愈坏。
「吃醋?」眨了眨眼,很明显是不懂这跟吃醋有什麽关系。
方其墨笑意更浓。「对啊,吃醋喔。」语声一落,手一使劲,下一刻,周文杰已经被压着趴跪在床上。而方其墨的位置已转到周文杰身後。
显然没有想到方其墨会突如其来这麽做,周文杰惊讶地微嚷出声。「啊、为、为什麽?」
「亲爱的,你好美。」
他身後的方其墨直接掀开了他的浴袍下摆,让他的臀暴露在冷空气中。
白皙的臀结实而无一丝赘肉,剥开臀瓣,後端穴口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趴跪的腿修长至极。
怎麽看都不像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人的身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明明那麽多人都努力地保养护肤,用尽思心思想留下一些青春的尾巴,仍旧掩不住早已垂败的老态龙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麽,却完全是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年轻。
「我、哪有美?」明明被讲很多次了,每次被说还是都很不适应。男人被说美,怎麽样都感觉奇怪。
但是不能否认,被心爱的人赞美,终究还是很高兴。只是被赞美的地方……一想到正暴露在对方视线的部份,又觉得可耻了起来。
身後的方其墨语声含笑,没回答他这问题,倒回答了前一个。「吃醋当然是因为你都只让玩具玩你,不让我玩你。」
周文杰闻言一愣。没有想到方其墨在意的点竟然是这个。跟玩具吃醋怎麽想都觉得非常不像平常处事分明成熟稳重的方其墨会说的话……也不是说方其墨完全都不吃醋,但跟人吃醋和跟玩具吃醋终究是有差别的。
想到这里忍不住觉得身後男人孩子气得紧,到了一种可爱的程度。
正想回答些什麽,臀部传来拍击的触感……是方其墨手掌的温度袭了上来。那拍打并不让他觉得痛,却让他内心涌起了某种羞怯的情绪,忍不住微微挣扎了一下。
「你做什麽?」周文杰出声询问,一阵热辣扬上脸颊。被这样对待,好……羞耻。
「玩你啊。」方其墨的语气再认真不过。「你刚刚让玩具玩多久,我就加倍地玩回来。」
下一刻,周文杰的腰被大掌握制住,臀部溜上一抹黏滑的湿润,那是唇舌舔弄带来的微凉滑润,他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另一种更为深刻的刺激随即缠上臀部,细齿啃咬下传来轻刺淡疼感,腰臀不自觉地微微晃摇扭动起来,却不知究竟是要避逃,还是在期盼些什麽,唇瓣之中吟流出轻喘。
身後欲火已经烧了许久的方其墨难得急切到失了节奏,连润滑都没有,挺起身,扶住那纤细的腰,男根直挺挺往那臀缝间的隐密地撞了进去。
接续而来的是不停地撞击、抽出。从一开始就不是轻缓的而是重急的频率,就像是要填补方才所有的不足,方其墨的动作几乎没有温柔可言,火热的性器如烙铁般不断地深入,像是要在周文杰那柔软的深度烫印出自身的形状,绝对而唯一的占有。
那之後的整夜,方其墨用他的身体狠狠地折磨蹂躝碾弄周文杰,让周文杰颤抖呻吟轻泣地解放,饶是周文杰体力不错,却还是被做到好几次都已经昏厥过去,却又在朦胧之间被弄醒,战栗地再次迎接高潮……
方其墨以行动证明了他的言出必行。
不,他玩回来的,可不只是加倍而已。
*
「怎麽觉得爸最後一定会心软呢?」趴在谢劲宇的胸膛上,懒洋洋的周彦廷泛出微笑。
谢劲宇回他一个傻笑。
「心那麽容易软,可是会很累的啊,爸。你的对手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彦廷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叹气,却连叹出来的气都带着笑。
谢劲宇抚着周彦廷滑顺的背,唇边泛着傻笑。
「算了,只要爸觉得开心就好。他爱被骗得开心,我也帮不上忙,你说是不是?」含着笑意的目光对上谢劲宇的眼。
谢劲宇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你高兴就好。」
「你啊,就跟爸爸一样傻。不,是比爸爸还傻。」浅笑出声,轻闭上眼。「本来还想要再来一次的,不过我想,虽然摊子明天公休,但也许爸到後天都还行动不太方便……我们还是睡吧,後天说不定都要靠你了。」
拥抱着对方的体温,沉沉地睡去。
後来教授的确帮老板请了一天假,理由是感冒……谢劲宇还货真价实地担心了一下,但周彦廷可就明白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看来还真是被那颗芝麻汤圆赚到了。他得再想个其他方法整整那颗黑心的汤圆才行。
其实,若是周彦廷知道他父亲最後的心得,也许他整人的心态就不会那麽强烈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教授输了上半场,下半场大胜,但受害最深的周文杰,最终结论是,若是要忽视儿子的提议,就忽视到底。
要是要进行儿子的提议,那就得彻底执行。因为实行下来,儿子的理论显然都有独到之处,不过当然所有会接触到身体的金属的物品都得换成已经套上布料的就是了。
就某种层面来说,周彦廷真是再成功不过。
作家的话:
一样,其实我这篇在PTT贴的时候也有分集,但人懒真的没药医,就这样吧。
之後还有三篇番外,但其中一篇的角色是我另一个长篇的主角,那个长篇我还没贴上来,过阵子想修改完之後贴过来,所以我会先贴两篇番外。等我要贴那个长篇的时候再贴最後一篇番外。
再来的这两篇篇外都是谢劲宇和周彦廷的,都偏内心戏,虽然有一篇几乎都是肉。
☆、请进门
市场重新开始营业的时间正好是谢劲宇拆了石膏并复健完毕,回诊之後医生说他复原良好,从此一般活动都已经没有问题的隔天。
所以鳝鱼意面重新开市的头一天,谢劲宇就已经到摊子帮周文杰的忙。摊子的营业时间悄悄地改变了,营业到傍晚六点就打烊。
让教授能够接老板一起晚餐,谢劲宇和周彦廷也能约了一起晚餐。或是全家(虽然还没结婚,而且其中有两个互看对方不怎麽顺眼,但怎麽说都还称得上一个温暖的家)四个人一起晚餐。
这天,方其墨和周彦廷不约而同地来帮忙收拾摊子,接他们的另一半回家。
「彦廷。」明明关系确立了,但周文杰唇边的笑容还是很羞涩。「那我今天跟其墨走了喔。」
意思是两个人今天晚上有自己的活动而且没有回周文杰家的打算。
「爸,我今天会带劲宇回我们家。」周彦廷微笑着交代行踪。语意其实也很简单,他相信教授听懂了,末尾又不忘补上一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太累。」
「我不会的。」周文杰显然没有意会过来周彦廷的语中深意。
但本身就是颗芝麻汤圆的方其墨当然听得懂,唇边泛出优雅的笑容。「我跟你爸爸先走了。」
互道过再见之後就双双离别。
「那个会让爸爸太累的人真是半点都没有出来面对的意思。」周彦廷摇头淡笑。
「啊?」谢劲宇愣了一下。「你说的累应该不是那个……」
周彦廷却没有直接回答谢劲宇,唇边笑容淡雅却魅人到了极点。「爸,不要太累,其实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你身边那个人听的啊。」
「真的是那个累……」谢劲宇再怎麽天然,这下也都听懂了。
「不然你以为教授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