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叶医生指了指一旁已经被瑾占用了三天的手术床位,瑾最近已经俨然成了这张手术台的钉子户了。
瑾利落地跳下了桌子,然後把棋子都揣进口袋里,抱著夹了棋盘的巨大枕头动作有些吃力地往外走去。
叶医生也并没有想著上去为自己的病人帮忙。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逾越一些准则。再言,韩家主人的房间,除了那位先生和管家大人,也就只有瑾这个家夥可以随意进进出出了。
“晚上我再给你做一次检查,如果你胃部没有反应的话这个蛋糕就是你的饭後甜点了,”叶医生看著瑾笨拙开门的样子,指著自己桌上的迷你版生日纸杯蛋糕加上了一句。
瑾回过头,突然对著叶医生露出牙齿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极为真诚的笑容。如果不是他小腿上的鞭痕和胳膊上的乌青,叶医生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第一次坐了旋转木马的孩子。
“谢谢。”
他的声音随著大门的闭合而被关在了门外,空荡的医疗室里,只剩下穿著白色大袍的人独自坐在桌前,看著那扇沈重的木门沈思,面色复杂。
进到了男人的卧房里,瑾立刻加快了步伐小跑著进了书房。他将棋盘抽出来放回原来的架子上,调整好角度,然後把口袋中的棋子一颗一颗地拿出来小心地摆回原位。他每一颗都确定摆回了每个格子的最中心才放下下一颗。炮台、骑士、主教、王後、国王……他内心默念著,直到整一个棋盘都变回了它曾有的样子瑾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正当他他抱起枕头准备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背後却传来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
“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有偷东西的习惯。”
瑾瞬间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手上的动作僵在了原地,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起来。
☆、囚爱10
他几乎是用一种机械性的动作缓缓转过头的,缓慢地他几乎可以听到颈脖间肌肉绷紧的声音。那个男人正坐在巨大的书桌前面对著电脑屏幕,并没有回过来看他的意思。
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那里了吗?
瑾已经来不及去想男人今天为什麽会提早到家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因此也不敢想象这样做的後果。
男人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吃里扒外的背主行为。但他听说这个男人曾经玩过的一个模特因为试图从男人的电脑里面盗窃商业机密,被男人硬生生地砍下了两只手,然後把那个家夥和那对血手扔进了一个黑屋子里。据说那个人是二十天之後被活活饿死的,当他被拖出屋子的时候,里面的那对手已经只剩骨架了。周身一声声惨叫和一幕幕鲜血淋漓的肉体在瑾眼前闪过,他感觉血液仿佛如掉进了冰窖般冰冷。
瑾默默来到男人脚边,安静地跪下,“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他按著自己的膝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
“你说,”男人并没有看她,手上的键盘并没有丝毫缓慢下来,“你觉得你错在了什麽地方。”
“我不该偷主人的东西。”
男人睥睨了地上的少年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关闭了屏幕上的页面,起身绕过地上跪著的男孩走到了那一盘西洋棋边。
“玩得开心吗?”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瑾不知道怎麽去回答这种问题。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的表情有点玩味。
“……开心,主人。”
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拿起了黑色的国王,仔细欣赏著上面的玛瑙纹路。
“不要害怕,其实这并不是什麽特别贵重的东西。”
低沈的语气令瑾颤栗。
“可能就是你一对眼角膜的价钱。”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地上的人。
瑾的头更低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人走到瑾面前,慢慢地挑起瑾的下巴,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用注视猎物的目光看著他,“如果我每个人都给他们一个‘下一次’,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命站在这个地方吗?”
他的手指游走到瑾的唇瓣附近,瑾顺从地将其含入了嘴中,闭著眼睛讨好地吸允著。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服从,用一种调笑的眼神观察著瑾。瑾略带棕色的柔软发丝乖巧地帖服在他耳边,早已被冷汗所浸湿,但此刻却带有著一种异样的情色味道。和同龄的男孩子不同,瑾的头发一直延长到肩际,给了他的五官添上了一分柔美,这是男人很喜欢的。当然,他更喜欢可以瑾那头长发被拉扯时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你这麽可爱,我都有点不舍得惩罚你了,”男人低沈道,手上稍稍加大了力道,就看著身下的那张小脸因为疼痛而搅在了一起。瑾舌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在男人的恶意施力下像是被针扎的一般疼。
“……不过,这对别的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将手从瑾的嘴中抽出,带著一根加杂著血丝的银线,动作有些残忍。
瑾抬头看著他,一言不发。
“去吧,你知道该做些什麽。”
瑾默默点头然後退出了书房,一个人走进了浴室开始里里外外地清理自己。他站在淋浴中站立了很久,感受到自己身体由内而外的颤抖,只希望这水能够一直淋下去。温热的水汽在浴室里弥漫,可瑾却觉地周身的空气都已经冻住了。
“真是漂亮的眼睛……”
男人用暗色的绸布蒙住了瑾的双眼,将他抱起放置在了他巨大的床上。这张床的大小是特殊定制的,比外面的kingsize还要大上一轮,横躺著五六个人都不是问题,是男人年轻时数次疯狂的地点。
瑾今天极为顺从,他知道自己稍微一丝的抵抗都会引起男人的暴虐,到最後只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他只感觉自己的双手被男人捆绑在了床头上,而双腿也被打开固定在了两侧的床沿上。冷空气从下方侵袭而入,让瑾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在害怕吗……”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压在他身上,令人感到窒息。
☆、囚爱11
“你在害怕吗……”他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压在他身上,令人感到窒息。
这并不是瑾想让男人感受到的姿态。
记得他刚被男人奸污的时候,他哭得越响,反抗地越强烈,乞求地越可怜,只会受到男人越发翻倍的虐戳。这是所有施虐者都有的通病,猎物叫的越响,这种行为的乐趣就更加美味。
瑾可以加重了自己的喘息声,偶尔发出一两阵短促的呻吟──他懂得拿捏男人在床事上的喜好。他前仰著下巴,双腿象征性地微微收拢,周身散发著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
我正在享受这一切。他催眠著自己。
男人很少对他用润滑。可能因为他并不是很喜欢那种粘腻的质感,或者只是单纯因为他很享受瑾流血时候的那副凄惨样子和那种血肉混杂的天然润滑。可今天却很难得在事前让自己涂了润滑,瑾说不出为什麽,却隐隐有种不安感在内心徘徊。
“你的声音真可爱……”男人在他耳边沈声著,用齿尖轻咬著瑾发红的耳垂,力道却没有丝毫温柔,“──不过,我今天比较想听到你的惨叫。”
瑾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抽离了自己的下身,心中暗数著等待著那火热巨大的挺入。但这种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他只听到一阵窸窣,然後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物体进入了自己体内,一直被推倒齐根没入。他一开始并没有感到过多的疑虑,只将这个异物当做了男人新买来的玩具,恍惚间还宽慰这一次的玩具没有以前那麽让人疼痛。但当男人将其一个又一个的塞入瑾的下体内部,内部的异物越陷越深时,瑾才猛然明白这是什麽东西,当即两腿就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男人轻而易举地按住了瑾剧烈颤抖挣扎的双腿,语气有些残忍,“怎麽了,你不是很喜欢这个玩具吗?”
瑾的下身因为内部空间的限制而变得越来越紧涩,然而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缓慢下来的意思,手指间暗暗加重了力道,硬生生地将手上的棋子按了进去,将里面的物体一直推到瑾身体的最深处。从未有过的深度和棋子坚硬不规则的形状让瑾下身急剧抽搐。不多时,内部旧伤未愈的那个部位开始向外淌血,顺著纯白的床单向下缓缓沿下。
那种暗黑血腥的场景,对男人来说仿佛是一副妖冶魔性的图画,他紧紧握住了瑾奋力抖动的大腿,力度重的残忍。瑾那因为常年不出户外而鲜少受到日晒的皮肤更在暗红的血色中显得格外苍白挑逗。
男人并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突然玩兴大起,他本人其实对性虐并没有多大的热衷。那盘棋子也并不是什麽特别值钱的东西,如果换做是前几日的床伴的话他就算直接送出去也不会有什麽犹豫。可是这只宠物就不一样了。他圈养了这个少年这麽久,最近他做出来的事情却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似乎都有点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了。
他不喜欢这种失控感。
身体中的刺痛开始变得难以忍受,坚硬的玉石磨砺著体内滚烫的肉体。瑾甚至能感受到混杂著血液和润滑的温热液体顺著自己的腿根缓缓地流了出来。这样下去他会死的,瑾睁大的双眼直视著眼前的黑暗,他觉得自己都快发疯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瑾开始大声起来。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像这样大胆直接地和男人对面对峙了。从理性的角度看这种辱骂只会让男人的惩罚手段变得更为残忍,但他已经没有情绪去理智思考了。这种惩罚实在太过火了,如果男人把所有的棋子都弄到他体内,即时他没有被玩废掉估计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他不想死,如果他死了,那他在过去六年多来的隐忍和忍辱偷生就都白费了。
他不想死。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瑾仍因为疼痛而将眼睛睁到了最大。火热的下身在冰凉的棋子下经受著剧烈的感官冲击,令他几欲发疯。他激愤的言语只让男人加重了指尖的狠戾。
“叫出来,我想听到你的惨叫……”男人对著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的小脸,湿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神情戏谑而残忍……
墙上的古老木锺已经敲过了八点。
叶医生坐在空大的房间中,目光紧锁著眼前的文字,扑克脸一如既往地表情肃穆。桌上的晚餐已经渐渐发冷,厚重的墙外依稀传来少年早已嘶哑的惨叫声。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放下那本书,来到刚被人放上手术台的瑾面前。默默地开始将他身体里残余的那些东西一个接著一个地取出来。整个过程中他们两人一言不发,静寂的空间里单独回响著墙上古老木锺里指针走动的声音。
“……瑾,逃跑吧。”
叶医生低声叹道,虽然身前的少年早已陷入了昏迷。
他们之後再也没有下过棋。
☆、囚爱12
“逃跑吧。”
瑾从包著豆花的纸巾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把嘴巴里白花花的那一坨给喷出来──这实在是太不像眼前这个扑克脸的风格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口中东西给咽了下去,在墙角监视器的威严下才忍住没有大声说出些什麽来。
叶医生看著瑾噎住的样子挑了挑眉,随手递过了一杯温水,视线又继续回到了眼前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