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慢慢地走了过去,伸手捏着魏文宇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嘴角喊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
“文宇,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魏文宇点点头,断断续续的说:
“放过……我……老婆!”
沈醉笑着点点头,大拇指掰开魏文宇的嘴唇,把枪支缓缓地塞到里面,笑吟吟的说:
“当然喽,我会给她一大笔钱的,你安心去吧,文宇。”
沈醉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又是一声闷响,一颗大口径的子弹从后脑穿了过去,穿透他的脑壳,在里面旋转爆炸之后造成了一个碗口大的伤疤,那些血渍猛地就喷在了沈醉的脸上、身上和手掌心。
“安息吧。”
沈醉猛地送来手,把自己的枪支从魏文宇的嘴巴里拿了出来,然后伸手轻轻地扶上魏文宇大大睁着的眼睛,轻轻一推,魏文宇就摔倒在了地上,身下是一片血泊。
“好了,我们回去吧。”
沈醉温和冲着自己的手下笑了笑,那些人自然是直到沈醉狠毒的地方就在于笑里藏刀,没想到他杀人的时候,这个特点看起来这么让人觉得惊悚。
几人跟在沈醉的身后朝着公寓的外面走。
这个意大利罗马的浪漫的夏夜,韩森带领的贩毒集团首开杀戒,一个犯罪团伙,一旦沾了血腥,也就标志着,他们从纯粹的贩毒团伙,成为了真正的黑帮组织。
不过,大家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天的打算,所以,现在倒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走到门外的时候,沈醉的手机突然响了,沈醉拿了起来,放在耳边,拿下接听键,沾满了血渍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喂,锦儿,我马上就回家,别急哦……别生气嘛,老公马上就回去喽。”
说完,沈醉低低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温柔,一如既往的斯文儒雅,仿佛刚才的杀戮
场面只不过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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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的那件事情结束之后,韩森手上的事情才终于放松下来,一切都再一次开始迈入了正常的轨道。
不过这一次的祸事也是在提醒他和沈醉,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要做到步步精确,尤其是干他们这一行的,面临的风险非常的高,尤其要注意这些。
有的时候,细节就是事情成败的关键。
不过,韩森还有一件事情不放心,就是那个叫做黑金的泰国的土匪,他之前带着他儿子仓皇逃走的时候在罗马这边扬言说,一定会回来找韩森他们报仇。
韩森倒不是怕他,而是这样横行无忌的土匪,而且还是一个土匪的团体,如果真的咬着自己的不放的话,肯定是会成为隐患的。
而按照那个黑金的个性,一定是会说到做到的,尤其是自己之前让沈醉他们抓住了他的儿子来威胁他,还让他白白的损失了五十万美金,他肯定会再来找韩森报仇的。
韩森让人专门查了这个黑金的线索,现在已经是基本上的掌握了他们的动向,但是找人除掉他,这件事情成为了一个难题——
主要是因为黑金并不是一个人,他现在带领着一个土匪团体,需要用更大的黑帮团体来将其绞杀。
而韩森的手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干走私毒品的生意,而不是干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情,虽然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枪支,但是和黑金那种双手沾满血腥的人还是有巨大的差距的。
毕竟这些年来,韩森他们干的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随身带着的枪支也只是用来自卫的,他们也是最近才开始真正地沾到血腥味。
那么,杀人对于韩森的手下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地事情,韩森只能慢慢地等一段时间,等到合适的、正儿八经的黑帮团体出现,韩森才能做出动作。
因此,绞杀黑金这件事,韩森还是暂时先放在了心底。
但是,韩森向来是个不动声色的人,从不会把心里面在想什么表现在脸上,所以就算是城府极深的尼采.路德蓝也无法真正地看穿韩森在想些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
因此他也就至今还无从得知,韩森的身价,已经今非昔比了。
今时今日,韩森不再是个一无所有,而且没有文化的中国小伙子,在不久的将来,他将取代取而代之,成为一代年轻的黑道枭首。
但是,就算是如此,韩森依旧是十年如一日的按照以往的习惯渡过监狱里的每一天。
纹身(1)
七月份的天气变得异常的炎热,就算是在冬天的时候,韩森都是在早上六点半钟准时起床。
夏天的时候,韩森一般就会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因为尼采在夏天的时候,都会起床的早一点,韩森需要提前把很多事情做完。
这这天早上,韩森按照以往的习惯,起床洗漱穿好了衣服之后,便进了尼采的房间。
尼采还躺在床上的睡觉,身上的被子大概是被半夜掀开了,或者是尼采根本就没有盖上被子,韩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尼采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睡姿异常的端正,但是薄被却被放在了一边,尼采整个人暴露在早晨凉冰冰的空气中。
韩森觉得,被子被尼采掀开的可能性比较大,尼采不像是那种会用脚踢开被子的男人。、
房间里开了冷气,韩森赶忙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把薄薄的被子扯了起来,盖在了尼采的身上。
韩森见惯了尼采睡觉的模样,就像是自己的书上看到的,古欧洲传说里的那种高贵苍白、在白日里沉睡的永生不死的贵族一样,容颜艳丽,肌肤过分的白皙,神色拘谨,又或者说,脸上完全不带表情,只要是不动神色,就不像是真的人一样。
夏季昼长夜短,天色早早就放光了,清晨里微熹的光线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尼采色泽浓郁的面容上,韩森低头看着尼采那满头的绯红发丝洒落在枕头上。
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睡眠,而且夏季的清晨,房间里的能见度还是很高的,韩森就没有看打开房间里灯光。
韩森拎着水壶进了洗手间,灌满了冷水,然后放在流理台上开始烧水,韩森转头看了尼采一眼,
尼采低低的咳了一声,似乎是要醒了,韩森便转身从冰箱上面的香烟盒子里抽了一支香烟出来,放在尼采床边的茶几上,打火机、烟灰缸都放在旁边。
韩森伸手轻轻地把遮住尼采额头的发丝掀开,然后站起身来,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五分钟,尼采就应该会悠悠转醒了。
韩森径直的转身出了门,从储物间把水桶拿出来盛满水,然后把拖把放在水流下面冲洗干净,弄到拖把已经非常的干净的时候,韩森便拎着水桶和拖把穿过走廊,回到尼采的房间里。
一进门的时候,韩森果然看见尼采正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无声的抽着烟,刚吸了两口不到,尼采就把手腕放在了沙发的边沿,任由着夹在手上的雪白的香烟缓慢的燃烧。
韩森知道他很少会把一个香烟吸完,最多吸那么一两口,就干脆的放着让她自己的燃尽。
尼采是个非常沉默的人,早上刚睡醒的时候,尤其如此。
“不打算再睡了?”
韩森看了尼采一眼,只觉得空气里凉飕飕的,尼采就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平角短裤,韩森去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尼采的身上,尼采也就任由他拿着盖着。
“不睡了,觉睡得多了脑袋疼。”
尼采低低的回答了韩森的问题,然后整个人慵懒的靠在沙发的后背上,脑袋靠在沙发的后背上,绯红的发丝披散在两肩,面孔上的不带一丁点的表情,那双浓郁的祖母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韩森。
韩森仰起头,冲着尼采扯唇笑了笑,然后拿起手上的拖把,湿了湿水,拧干净了,韩森便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拖地。
尼采一言不发的看着韩森干活。
不一会儿,韩森便很利索的把房间里打扫了一遍,然后他把打扫的工具放了回去,回来的时候,尼采又躺在了床上,依靠在床上,撑着一条长腿,直直的看着自己。
“不打算现在起床了?”
韩森看着尼采,疑惑的问。
尼采淡淡的看了韩森一眼,点了点头,沉声说:
“倒杯茶给我漱漱口。”
韩森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尼采是什么意思,便从饮水机里面接了一杯温水给尼采漱口。
韩森一般都是烧水给尼采喝,饮水机里面的水,虽然是定时换下的,但是尼采一把都是很少碰的,此刻,刚烧好的热水太烫了,韩森就接了饮水机里面的水给尼采。
尼采就这韩森的手喝了一口温水,漱了漱口,然后吐了出去。
韩森把水放回去,转身利索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躺在了床上,尼采迅速的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韩森知道尼采一般早上下床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在上床的,除非是想和自己的性【交。
“乖孩子,我们好好玩玩吧,”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艳丽的面容放大在韩森的面前,绯红的发丝洒落在韩森的肩膀上,韩森觉得一根根的发丝非常的清晰,而且显得凉冰冰的。
韩森也跟着轻声的笑了笑,双手分开尼采的两条长腿,在下面互相摩挲了一下,韩森就立刻准备好了。、
这些年来,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习惯,只要是尼采想要的时候,韩森就能立刻准备好,甚至是只需要看见尼采的脸孔,韩森就能随时和尼采性】交,韩森觉得自己大概是成了用来性【交的机器——韩森这么想,不带任何的感情因素,因为,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客观事实。
韩森抬起脑袋,在尼采修长的脖颈上亲了一下,双手放在尼采的大腿两侧,不停地抚摸,直直的看着尼采:
“尼采先生,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尼采淡淡的撇了韩森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着韩森的肩膀,自己慢慢地坐了下来,专心致志的寻找快感。
韩森双手捏着尼采的腰身,先是慢慢地、然后是用力的向上顶,床铺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大概是这种事情做得多了,韩森的手臂上已经长出了肌肉,大腿上也是,因为尼采从来都不在下面。
韩森动了一会儿,看着尼采舒服的样子,猛地就坐了起来,双腿放在床上,手臂紧紧地抱着尼采精瘦的腰身,动作凶狠。
韩森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和尼采一个人做这种事情,尼采虽然不好伺候,喜怒无常,而且暴虐成性。
不过就算是如此,韩森还是把尼采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除非是韩森做了什么惹得尼采生气了,不然,一般情况下,尼采还是比较好伺候的。
“唔……”
大概是真的舒服了,尼采面颊微微的变红,韩森猛地把嘴唇靠过去,狠狠地吻上了尼采殷红的嘴唇。
尼采猛地一愣,倏儿睁开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韩森,然后推开韩森脑袋,一巴掌扇在了韩森的脸上,恶狠狠地说:
“贱种,我允许你吻我了么!”
韩森早已习惯了尼采突如其来的虐待,只是微微的垂下眼睑,一言不发,然后轻轻地靠近他,鼻息洒落在那人的锁骨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尼采的脖颈。
“呼……”
尼采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扯着韩森的发丝,凶狠的吻上了韩森的嘴唇。
韩森感觉到了尼采嘴巴里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