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钟大福从田埂那边走了回来,鼻头冻得通红,对钟明道,“你带回来的那几个大礼炮,都在那边放着呢,自个去点吧,说罢把手里没抽完的香烟递给钟明。”
钟明接了,但他不会抽烟,便垂着手。印风看见了,直接拿过来凑在嘴上吸了一口,他朝钟明眨眨眼,“外头冷,不吸容易灭。”
钟明笑了笑,拉起印风的手往田埂走去。
钟大福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身影,忽然叹口气对身边的家人道,“钟明这朋友交的不错,挺硬气的,像我当年一样。”
四周烟花仍在不断爆开,在空中开出最美丽的剪影,然后稍纵即逝。钟明摸了摸鼻子,从印风手中接过烟道,“礼炮是上次年会多到的,我想着,人家谈恋爱都放这些东西的,我就也给你弄了些。”
他们在午夜的田埂上点燃了第一个礼炮。这礼炮威力非凡,在空中开出的花朵也是艳丽灼目。印风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烟尘落进了眼睛里,溢出了一些眼泪。不过天黑,钟明看不到,他点燃了第二支礼炮,在漫天璀璨的流星中问,“我这追求法子不大新,你别往心里去啊,要是有更好的建议就跟我说,我会尽量去做的。”
印风忽然转过身对着一条引水的沟渠,轻声说:“没,挺好的,你也挺好的。”
可惜声音被淹没在了礼炮的轰鸣里,钟明沉浸在自己塑造的浪漫意境中,什么都没听到。
还是一直到回家后,陈翠花发现了异样:“哎呦,这眼睛怎么红了!刚刚进硫粉了?这事可大可小,来跟我来洗脸!”
印风被她吼得有些耳鸣。还是钟明眼疾手快把人拉到背后,对陈翠花解释:“妈,没事儿的,真的,刚刚有些冷,打了几个喷嚏就这样了。”
陈翠花还是不放心,用洗脸盆打了温水看着人洗了,这才放了人离开。
暖气片放久了,房间里很温暖。印风刚进门,便脱了外套,惬意地长舒一口气。钟明慢慢走到他身后,搂住印风的腰,小声道,“我家里……不大好。”
印风愣了愣,这才明白钟明一直是忐忑的。他一直在害怕自己没法接受他的家庭。可事实上,印风心里很暖,不止是因为钟明,而是因为这间热闹的屋子。
上一次这么喜气洋洋地过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上一次有人打水给自己洗脸,似乎是更久以前的事了……
印风倏然转身,搂住钟明的脖子,把脑袋埋到他肩膀上,深吸一口气,“咱们上床吧。”
钟明似乎没从印风的行为里反应过来,只木木地点点头:“好的,上床。”
印风两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推倒了,他顺手锁了门,便回身骑到钟明身上,一边熟稔地运动着□磨蹭,一边脱自己的毛衣。
毛衣的静电噼啪声中,钟明终于回神了,他羞赧而急切地摆摆手:“不不,这不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印风一把扔了毛衣,弯□吻着钟明的嘴角:“你要多久才算时间长?”
钟明竟认真地思考了下,慎重答:“起码要半年吧……我房子还没买,首付已经快要够了,你再等等……”
印风不耐地轻哼一声:“等屁啊。”然后他堵住了钟明企图喋喋不休的嘴唇。
衣服在此刻是天大的障碍物,印风用最快的速度清楚了所有的障碍,掀开棉被光溜溜地钻了进去。钟明还在徒劳地摇手:“媳妇,你听我说,我得对你负责,现在这样的确太急了。你相信我,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占有你的身体……”
印风扯着人倒进去:“负责个屁,老子是男人,又不给你生孩子!”
钟明倒抽一口冷气——印风技巧太纯熟了,他已经隐隐地把持不住。
“不,媳妇,你听我说,我真不是那种人……”
印风狠狠一捏手中要害,恼怒地吼:“你闭嘴!再叫你爸妈就听到了!”
钟明果然闭嘴了。随着动作又开始轻哼,先是喘息由轻而重,接着是蹙了眉,喉咙里发出轻轻“恩”的一声。印风是长久不经人事的,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感觉手中事物越发地坚硬,他趴在钟明胸前轻轻喘气。
钟明闭眼,下决心一般猛然睁开,一个翻身就把印风压在身下。他顺应本能地把那地方在印风腿间蹭,却又怕伤害他似的,动作放得很轻,饶是如此,钟明仍旧舒服地轻轻叹气。
印风好笑地拍拍钟明脸颊:“笨蛋,不是这样的。”
钟明睁开眼,眼珠血红血红的,像只饿瘪了的大狗。
印风一手探到身‘下,握住坚硬滚烫的东西,他抬起腿缠住了钟明温热的腰,臀间动了动,道,“到里面去。”
钟明试探着顶了顶,瞬间所有血液向□涌去,他试着增加了点力气,便进去了一个头。
印风猛地咬住了嘴唇,脸色煞白煞白的。疼,很疼,可是没关系,他心甘情愿。印风知道自己又下贱了,当年跟着任非云,也是他自己送上门去的,可不,这么多年,一切又重演了。
钟明本来舒爽地几乎想要低吼,可是睁开眼后,却猛地退了出去。
他眼珠血红,显得秀气的脸有些狰狞,鼻孔不停地出气,由于太激动,甚至有几小滴鼻涕喷到了印风脸上,“媳妇!你没事吧!”
他这一声吼得颇有自己母亲的风范,印风本来很疼,这会儿却忽略了,因为脑袋开始嗡嗡响……
印风提醒道:“小声点,你爸妈在外头呢!”
钟明急得眼珠子要滴血了,无措地反复问:“没事吧?没事吧?有没有出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印风抽了抽鼻子,此刻,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真好。
他拉着钟明躺到自己身边,随即一个翻身坐了上去。印风弯腰亲了亲钟明急得通红的鼻尖:“我喜欢你,我不怕疼,就是想给你。”
他咬咬牙,对准依旧灼热的那物,就这么猛地坐了下去。
钟明骤然受袭,瞳孔微微缩了缩,一口气憋在气管里,半天不上不下,竟是忘了呼吸。印风两手扶着钟明的肩膀,开始缓慢地动作。
印风好不容易有点适应,便微微大幅度地动了两下。这时钟明猛然长吁一口气,喉咙里抑制不住地长长“恩——”了一声,竟就这么射了。
印风显然也感觉到了,他呆了呆,对上钟明渐渐回神的眼,忽然笑得倾国倾城:“不带你这样的啊,才刚刚开始呢。”
钟明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羞的,这时还不忘问了一句:“你疼不疼?”
印风俯下‘身来贴着钟明的胸膛,瓮声瓮气地说,“一点都不疼,我开心得,快要死掉了。”
45、任家小插曲+回老家4 。。。
成俊站在门外,眉头轻蹙。这走廊宽阔,地上铺着地毯,边上罕见地放了沙发。阿俊点了根烟坐到沙发上,顺手扯过茶几上的烟灰缸。不一会,白虎探头探脑地从电梯里出来,见只有阿俊一人,大踏步走到他身边:“云老大还没好?”
阿俊悠悠吐出一道笔直青烟:“再等等吧,下面怎么样?”
“操!”白虎血脉贲张着,神色却满是愤慨:“好久没打得这么爽了!可又不能下狠手!吗的,这帮条子,太不经操!两拳下去就没声了!”
阿俊烦躁地捻息烟头,正这时,房门忽然开了。一男人走了出来。他是场子里的红牌之一,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饶是这样,此刻他的腿也在止不住地发抖。那人恭敬地对阿俊和白虎打了招呼,便慢慢扶着墙走远了,房门又带上。阿俊估计任非云是在洗澡。
白虎皱着眉头,粗声粗气地嚷嚷:“你说老大这什么意思?没人盯着龙哥那边,毒龙那小逼崽子肯定又得去闹了!而且他怎么忽然让人来伺候他那个……那个……这段时间不安稳,场子里那么多麻烦,他到底是想干嘛!”
阿俊一眼冷冷地朝白虎扫过去:“闭嘴。”
白虎讪讪地闭了嘴巴。他这人,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不分场合,刚刚在下面打得实在是起劲了,以至于到了这四楼,他心脏仍是咚咚地鼓鸣着,所以这嘴巴也就不听使唤了。
房门喀哒一声,任非云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
阿俊没细瞧他。白虎却是不知避讳的,他把任非云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见对方冷着脸,精气神倒也都不错,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阴霾。任非云冷冷地扫过来,白虎对上他的目光,这才立即把头低了。
“楼下现在什么情况?”
白虎低着头立即答:“都是些不算正规的警察班子,估计是邓明胜私家养在局子里的,闹得可大了,被打了也不肯走,说要把场子里几个头牌都拘留回去。”
任非云微微眯了眼,返回房里。不一会,又大踏步地走出来,直奔电梯。阿俊和白虎忙一左一右地跟上。
场子里已经不营业了,包厢之间冷冷清清,宴会厅里倒是热闹,却是所有人都打杀得热血沸腾。满地狼藉中,任非云一脚踏在宴会场的入口。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心里不自主地都跟着一凛。任家人有默契似的,看到任非云后都停了动作。毒龙本坐在一处卡座上抽着雪茄旁观,这时“腾”地一下站起来扔了烟,几步走到任非云身后,也和阿俊他们并肩站了。
任非云看了看对方人马,随意地扫了毒龙一眼,“就这几个人,你给我折腾到现在?”
毒龙低着头没敢答话。
任非云冷冷斥道:“没用的东西!换成印风,他们早被抬出去了!”
毒龙依握紧了拳,低着头道:“对不起,任总!下次我会注意效率!”
任非云不再搭理他,一手插着西裤口袋,身形笔挺地往前走,“请问队长是哪位?”
队长闻言,立即站到了前方,板寸头,狗腿相。
任非云在距人一步之遥处停了下来,一手插兜,另一手闲闲地在裤腿上敲了两下,“您搜到了什么吗?”
板寸队长浑身肌肉紧绷着,肩膀微微有些缩起来,不过讲出来的话语倒是中气十足,似乎这话已经在无数的场子里历练过:“还没有!不过这里聚众卖‘淫,我必须带几个人回去交差!”
任非云挑了挑眉,“聚众卖‘淫?”
板寸队长用力聚敛了一身正气,点了点头。
任非云猛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精巧手枪,稳稳地抵在了对方额前,“聚众卖‘淫?还有走私军火?”
对方人马一阵骚动,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拔枪,对着任非云吼:“你这是袭警!我们有权拘捕你!现在放下枪,还能从宽处理!”
任非云扣动扳机,ATMACA53带着冰冷的气息抵在板寸队长的额头,又往后推了几分。
板寸队长浑身冷汗暴涨,无论如何也没料到任非云胆敢公然袭警,不过此刻说什么也是徒劳了,生平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这个被安逸日子磨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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