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回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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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入局-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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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眉目丰俊清逸的男人,他前段时间更显得疲惫不堪,好像被抽走了灵魂血脉,他如今就只剩下无法支撑起来的外壳。
  早上,原曲凡特意打来电话,他说,“可以的话,尽量督促蓝总,叫他别太累了,他再这样下去,会承受不住的!”
  穆聆那一会,只能叹气了。
  她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这段日子,她看顶头上司一直在忙里忙外,他一边忙着处理映辉的工作,一边还要管理冠鹰,此外他还要四处打听不知去向的人的下落。
  他一个人,分心两头顾,想想即便是神,他也有□□乏术的时候,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他其实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可他还要这么逼迫自己,这强人所难,本就是最痛苦的事。
  “我没什么。”他抬头看了秘书一眼,“穆聆怎么了?”
  “恩,没,我没什么?”
  穆聆看着假装若无其事的人,她没再说什么,她正准备要去忙其它的工作,而他站起来,他拿了自己的杯子走向饮水器,他才走一步,突然,他拿住的杯子,从他手中脱落。
  穆聆走到门口,她听到了异响,遽然回头,“蓝总!”
  蓝政庭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老眼昏花的瞬间,他茫茫然的低头看着碎落一地的杯子。
  杯子就这么落地粉碎,毫无预警,容不得他抓住和守护。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他的左手有些发颤。
  穆聆连忙走过去,她想做什么,但是她无从伸出援手。
  如今真正能帮得上忙的人,想必只有莫名其妙失踪的人,也只有他,能让一切变得支离破碎的局面恢复到最初的原样。
  “我……!”
  蓝政庭抬起手,他不知下一个动作该是什么,他卷了卷有些发颤的手指,握起来,再展开,他走回座位里坐下。
  穆聆速度的去拿了一致性水杯,她给他打了一杯水。
  “总裁真的没事吗?”
  她把水放在他面前,蓝政庭看着清澈见底的水,他涣散的视线慢慢的汇集起来,他看到清澈的水里,他眼里的憔悴不堪,他才发现这骇人的面目。
  “我没事!”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好像很久没注意自己了,他一直在关心消失不见的人,他忘了关泽予说过的话。
  关泽予曾说,“政庭要真是为我好,就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这样我才能放心。”
  关泽予说过,“我不想我的政庭因为我而变得面目全非,那样会让我心疼。”
  穆聆看着疲惫不已的人,他交叠起双手,他交叠起来的支撑在下巴的双手,他指节泛白。
  “蓝总……?”
  穆聆很想做些什么,她转头看到了上司办公桌上的相片,她去拿起摆放在办公桌上的相片,那是穿着高领针织毛衣的关泽予和身穿休闲衣装的蓝政庭,他们两个人身后,是大片碧绿的草地,他们在画面定格的瞬间,同时转头微笑,那是她给他们拍的照片。
  “蓝总,你看,一切都还很好,都会好的。”她把相片拿过去,借此转开男人的注意力。
  蓝政庭抬头看着递过来的相片,他看着相片中的两个人。
  那是在高尔夫球场里,关泽予以前经常拉着自家的蓝总走在草地上散步,那时,他说,“政庭,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
  当时,蓝政庭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他很不应景的回话,“泽予是睁眼说瞎话吗。”
  那时候的天气,阴云密布,根本不是什么阳光明媚的天气,而且那天气看起来,分明是大雨大风来临的阴沉。
  蓝政庭彼时才提醒了一句,我们再不回家,等下就真的淋雨了。他拉起自家关总的手,他们快步的走过碧绿如茵的草地,他以为自己能和时间赛跑,可终究,他不仅跑不过时间,他还跑不过一场有预示的大雨。
  当大颗大颗的雨点从天下砸下来,他和关泽予跑过了一座起伏的山坡,又见到还有一座山坡挡在前面,关泽予当即边脱下外套边跟上快自己一步的人,他说,“这雨怎么说来就来。”
  他把自己的大衣放到自家蓝总的头顶上,他只顾着怎么帮自家的蓝总遮风挡雨,他全然不顾及脚下的路,因此,在一不留神中,他的脚步一滑,他滚下草坡。
  蓝政庭吓了一跳,他发觉身边的人踩空,本能即是抱住对方,为此,两个人一起滚下了坡度平缓的山坡,好在是草地上,只是弄得全身湿透,其它倒没受什么伤害。
  蓝政庭当时把抱住的人压在身下,关泽予脸上全是水,入春的时候,他感冒了十来天才好,蓝政庭那时听着关总的声音,变得是更加磁哑了,只是却不是那么让人舒心。
  他担心他是不是得了鼻炎?关泽予那时看到抱住自己的蓝总,他面色一阵阵难看,蓝政庭是担忧的没错,然而也只是微微表示出责怪,并不会发什么脾气。
  关泽予总说,“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因为我还有你。”
  蓝政庭那时抱紧了身下的人,他才抹干了那些汇流成河的雨水,新的水流却又在他收手后形成。
  他说,“可是,泽予,我心疼。”
  他如是实话实说,毫不掩饰的,坦白了心里的想法。
  关泽予心里一动,他把爱人翻到身下,他吻住轻易言情的人,他笑说,“我们这是在雨中浪漫不是吗?”
  蓝政庭不由失笑,他起身,他本想拉起自家的人去避避雨,但是一望无际的阔野,只有不远处有一颗大树,要万一打雷闪电,他们会更危险。
  关泽予显然没有自家蓝总的忧心,他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说,“我们没事的。”
  他们一起在慢慢变得绵绵密密的细雨中,一步一步往回走,两个人的头顶上,那些变得细小的飘飘洒洒的毛毛雨,笼罩下天地,那是属于他们的天和地。
  蓝政庭那时牵紧了身边人的手,他说,“我们这样下去会感冒。”
  关泽予当时反握紧爱人的手,他说,“反正我有你来照顾。”
  蓝政庭只是哑然失笑,他说,“不一定是我照顾你。”
  关泽予当即停下了脚步,他抱住自家的蓝总,他说,“那我来照顾你。”
  他温柔吻住脸上满是雨水的人,他说,“我来照顾你,这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戒指

  穆聆把一地的碎片清扫干净,蓝政庭抬手测了测额头的温度,那高热的体温,他有不好的预感,他也许真的会倒下,随时随地。
  他知道,自己真的病了,他很想说,“泽予,你现在回来,我现在需要你。”
  穆聆清扫了办公室,她看一眼忧心忡忡的人,她说,“要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蓝政庭的脸色差到了极点,那不是说他面色愠怒,那是他健康状况出了问题!
  蓝政庭坐在办公椅里,他感觉心脏颤得厉害,心口莫名闷得发慌,他没想到会这么难受!!!
  他想他,特别的想,此时此刻,他想他能出现在身边,他想他能回来,就想他在身边的每时每刻!
  穆聆担心再这样坚持下去,真会出事,她执意请求上司去医院检查。
  “蓝总,就算再担心,也要先为自己想一想,不管怎么说,您现在还要处理冠鹰映辉的事务。”
  穆聆陪同去了医院,蓝政庭没办法,他也许真怕自己就这么倒下,所以,他听从了秘书的建议,去医院。
  穆聆陪着明明发高热却毫无察觉的上司去医院,蓝政庭思维混沌的看着秘书把医生开出的药全部摆上桌面,她转身去打开水,然后说清楚哪些药可以在饭前吃。
  蓝政庭对着药瓶出神,他拿起一瓶,药的独特味道,刺激他的味觉,他皱了皱眉。
  穆聆把打来的水放在桌上,她才想起一件事情,“对了,今天下午,秦总有来过电话,总台转接过去,蓝总有接吗?”
  蓝政庭拿过白开水,他仰头把几粒药丸放进嘴里,他咽下满是苦涩的白开水回答,“接是接了,他说是想见我一面。”
  “啊?”正把药放到药箱的秘书顿了顿,她问,“他还敢来见您?”她以为,既然秦总做了那般趁人之危的事,他该没脸再见映辉总裁了,没想到……
  原曲凡说,“秦响想趁机收购冠鹰的股份,可蓝总棋高一招,他用映辉来做赌注,他为了保住冠鹰,竟然打算把映辉赔上去。”说起来,秦响逼人到那般份上,也够厉害了,想想,谁人能跟映辉的总裁斗,而且是明里杀过来。
  蓝政庭看着频频打哈欠的秘书,不由问,“你要是累,先回去休息吧,本来今天就是周末。”
  穆聆尴尬的笑,星期五去花天酒地的代价是周末没精神工作。
  “蓝总,你说,秦总是不是还想故技重施?”
  她把药箱放在桌上,才取了自己的挂包,她回头问。
  蓝政庭看着走到门口的人,他摇摇头。
  “放心吧,他的目的,就是想把冠鹰整垮,再把秦史集团凿空,他不会动我映辉。”
  蓝政庭认定了这一点,所以他拿映辉去博,最终他赢了。
  穆聆离开了庐园,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他说,“放心吧,我还要去找他,现在绝对不能倒下。”
  他想,要倒下,也要倒在他的面前。
  穆聆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说,“那您照顾好自己。”
  她离开了庐园,而他伸手,拿过震响不止的手机。
  秦响就在庐园的门外,他说,“我来找你有重要的事。”
  蓝政庭起身去开门,秦响是在下班的时候赶过来,他在外面等了很久。
  蓝政庭开门请不速之客进门,他坐到沙发里直接问,“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
  秦响看一眼桌上未收起来的药瓶,那些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治癌药物,当然更不是治疗绝症的药物,那就是几瓶安神药。
  “你怎么了,难道,被我刺激到承受不住,病倒了?”
  秦响抬起目光,他注视坐在沙发另一头的人。
  偌大的房间里,虽有家的味道,但少了平日里的温馨,有些变得清冷,连累得家主也变得萎靡不振!
  蓝政庭目光扫过那些碍眼的药瓶,他答非所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表示关心?”
  他冷漠疏离的态度,溢于言表!
  秦响注视着态度非常不友好的人,他知道,蓝总现在心里是恨不得把登门拜访的人扫地出门。
  秦响嘴角微扬,他盯着沉默下去的人好一会,他说出找来的目的,“我知道关泽予现在在哪里?”
  蓝政庭喝了口冷却的白开水,他眸光瞬间缩起。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种假话谁会信!!!
  蓝政庭不以为然的报以了怀疑,他最清楚,秦响最希望关泽予受尽折磨,他望其消失不见,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呵,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你的眼神却已经告诉我,你相信了。”
  他笃定的注视着表面看似无动于衷的人,伪装的还真是好,可惜,人的眼神又出卖了一切!
  蓝政庭转头看向别处,他不再作无畏的斗争,他问,“那么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他不再掩饰自己急切的心情,既然答案呼之欲出,他认为没必要再装作不在意。
  “秦响,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他,我更知道你有多恨他!”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一个风里雨里走过了那么多年的人,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还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犯下不该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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