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殇裹着厚厚的紫貂大衣走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有点恼人。似乎从他赌气地给容舒刻赐婚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开始变了。不自觉地抓紧衣衫,他开始想念小韵了。
小韵,小韵,只有你是真心待小舒的。
啊,小舒?
是了,小舒不是云少殇,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把云少殇放在心上的。
真的,好冷。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刚刚,皇上宣布,元宵佳节乃良辰吉日,凤威大将军与几位夫人,钦定于该日完婚,另,皇上年方十五,已到了娶妃纳嫔的时候,钦定八大世家和二品以上官员各送一名伊人入宫待选。
从头至终,云少殇都没有看容舒刻一眼。
文武百官尚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安王出列,说有本启奏,义正言辞地揭露了空印现象,将商王府为首的所有文官都弹劾上了。
原来,盛天规定,地方每年都要派人向户部报告本年的财政账目,地方账目必须与户部账目完全相符,本年度地方的财政账目才能完成。这就要求一条一条,不能出一点错。交到户部的账目必须要盖地方的骑缝印,否则视为伪造。但凡有一点差错,地方使者都必须回到地方重做账目,然后盖上印后快马加鞭再送到京城。离得近一点的地方还好说,一个月一来回,那些天之角海之涯的地方可就惨了,不歇不停跑死好几匹马,来回也要四五个月甚至大半年,这样下来账目总是完不成。
☆、第59话 商家空印案(下)
后来,文官们分析,其实账目重做并不难,难的是盖章,官印是不能随便带走的。于是,一个聪明的文官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随身带上好几份盖了骑缝印的空白文册。文官将此想法报告给了户部侍郎商子凤。适逢先皇病危,商子凤没来得及上报就批了,这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有人想到安王会拿这个做文章,偏偏当事人的商子凤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安王在奏本里称商子凤畏罪潜逃,奏请皇上严加惩处,并搬出盛天法典,此种情形按律当株连九族。
云少殇一听,小脸轰地就白了,早已经忘了不能去求容舒刻那个可恶的男人。
容舒刻不在的这些年,是庸爷爷的陪伴让他不那么寂寞,虽然知道身份有别,但在情感上他早已将庸爷爷视为亲人,然而今天,有人拿起屠刀扬言要砍了庸爷爷一家老小的脑袋,这,该怎么办?
想起病死的哑娘,云少殇心底的愧疚又漫了上来,是他没有早注意到哑娘的病,所以,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
云少殇小手在袖子里握成拳,拿求助的眼神看容舒刻,容舒刻扯了扯嘴角,上前一步道,“此事非同小可,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况且,商王爷身为帝师,本有保全家老小免于一死的特权。”
什么?帝师?!
安王抬头去看龙座上的小皇上,“凤威大将军,事到如今才来编造这么一个谎言,似乎于事无补啊!”
“安王爷,凤威大将军所说乃是事实,商王爷确实是朕的老师,朕从九岁开始由商王爷于雅书房亲自教导。”经容舒刻这么一提醒,云少殇才想起来,不禁微微放心。
安王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死罪能逃,活罪难饶,还请皇上圣断。”最后两个字咬得又沉又重,强调的意味非常明显。
“当然。”容舒刻笑了笑,“商家所有人等发配边疆,没收所有财产充公。空印现象不得再出现,户部派专人研究如何解决相关事宜。皇上,这也是您的意思,对吧?”容舒刻转头征询皇上的意见。
云少殇咬了咬唇,他舍不得庸爷爷,庸爷爷年纪那般大了,还要受颠沛流离之苦,可是容舒刻说得对,他已经先发制人保住了商家所有人的性命,如果自己任性,让二皇兄抓到把柄,恐怕商家一家老小性命堪忧,原来自己总是这么没用。
“哼!便宜商家了!你们给我派人一路追杀,本王非要了他们的命不可!尤其是商家那两个孽种!”
“皇上难道不好好谢谢我?”容舒刻躺在龙床上,双臂枕在脑后。
云少殇龙床里缩了缩,容舒刻在生气,他知道。
“好胆子啊!要纳妃怎么不告诉微臣一声,微臣保管办得让皇上满意。”
云少殇不想去解释。“不牢将军费心。”
虽然明知道是那个老妖婆的主意,但是这小东西的不解释让容舒刻很冒火。
“皇上现在才来跟臣客气,不是太奇怪了?皇上,民间有一句话你有没有听过?”容舒刻偏头看着那抱着双膝缩在床角的小人儿,心底的怒气排山倒海。
小脑袋摇了摇。
容舒刻冷冷地笑,“既想当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皇上什么不好学,偏偏去学这么败坏皇家颜面的勾当。”
☆、第60话 折辱(上)
云少殇猛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瞪着容舒刻,难道,曾经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都是梦吗?难道现在这个一出口就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的男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盼了那么多年的容哥哥吗?
一切果然都不一样了。
“皇上,”容舒刻挑起那小下巴,把人拉到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柔嫩的肌肤,“皇上还没有谢谢微臣今日早朝时的解围之恩呢?”
云少殇定定地看着容舒刻。
容舒刻挑了挑眉,“臣什么都不缺,唯独对皇上这副身子相当想念,皇上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少殇伸手去解开容舒刻的衣衫,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自暴自弃是这个意思。如果庸爷爷知道他终于会用这个成语了不晓得会不会很高兴。
拉开的衣衫里露出了一个册子,云少殇抬头拿眼神询问容舒刻。
“皇上技巧实在太差,这个是给皇上学习用的,今儿个我们就学前两式吧。”
云少殇颤巍巍地打开了册子,入目全身淫秽不堪的男人与男人交媾的画面。
“这可是江湖盛传的经典龙阳十八式,容哥哥我可是寻了好久才寻到。”
“不要……”云少殇动了动嘴唇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要什么?”容舒刻凑近了耳朵。
“不要用那个称谓,容哥哥早已经死了。”
容舒刻一听,眼睛一眯,快如闪电般锁住了那小巧如玉的脖子,声音那么阴沉,“你说得没错,你的容哥哥,他早就死了。”在知道自己的母妃竟然是那样惨死的时候,容舒刻心底那一丁点柔情早已消失殆尽。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为了他心慈手软。他是冉玉霜的儿子,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就开始吧!臣可是很忙的,府里还有那么多如花美眷等着臣去慰藉呢!”
云少殇闭上眼,最后一次将容哥哥的音容笑貌藏进心底。他一定会解脱的,很快。
拉开的衣衫下,那支起的帐篷异常明显,容舒刻微微张开屈起的双腿:“皇上,请吧。臣可是异常期待你这淫荡的小嘴含住我时销魂感觉,可别让臣等太久。”
云少殇将眼泪咽回肚子里,云少殇,你记住,你是这盛天皇朝的主子,你的职责是守卫盛天的太平和安宁,而面前的男人是盛天皇朝不可或缺的将才。小手探过去想要拉下亵裤,却被容舒刻的手挡住了,“就这样。”
云少殇微微低下头,即使隔着亵裤,那跳动的炙热仍然让他羞愧得无所遁形,他果然淫贱,曾经这根巨大的东西捣进他身体的时候,他竟然快乐得忘乎所以,彻底忘记了自己也是男人。明明是一样的东西,曾经那种幸福得快要死掉的感觉为什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舌头萎缩地舔了舔那挺立的尖端,上等苏绣布料有点凉,让云少殇克制不住地浑身一抖。
“张开嘴含住它,对,拿你的小舌头舔,从下往上,对,含深一点——呃”容舒刻突然双腿一颤,吓了云少殇一跳,云少殇赶紧吐出了嘴里的巨大,深怕不小心给咬下去。
☆、第61话 折辱(下)
“该死的!不要停!”容舒刻粗鲁地按住云少殇的头,重新把人按回他肿大的巨大上,硬杵蛮横地捣开那娇嫩的小嘴,直捣喉咙,让云少殇整张小脸憋得满脸通红,鼻腔也好嘴里也好,全是男性的麝香味,让他控制不住想吐。不断鼓动的喉咙显然给了容舒刻巨大的快乐,容舒刻更大地张开了腿,双手扶住了那小小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往自己欲望上撞击,当他在撞击的间隙看到小东西涨红的脸上满是泪痕时,当他听见小东西因为难受而不自觉地溢出痛苦的呻吟时,一种病态的快感席卷了他,将他彻底带上了天。容舒刻大腿根处肌肉猛地收缩,挺起有力的腰肢,将火热的淫液源源不断地射进小东西嘴里。
果然,还是在小东西身上,他才能这般痛快地发泄。
云少殇小嘴被喷发后的硬杵堵着,被迫吞咽了那些白花花的液体,有那么一两滴溢出来,却听见恶魔的声音,“溢出一滴臣就要商家一条命,皇上看着办吧。”
云少殇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绝望是什么滋味,这一刻,云少殇知道了,入骨入髓。他从来不知道绝望,是因为曾经的他一直有盼头,他盼着把他捧在手心的容哥哥能平安归来,能重新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不要怕。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越不想哭,眼泪就流得越多。
容舒刻不爽地调侃,“皇上这样子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臣在猥亵皇上呢!”
颤巍巍的两只小手捂住嘴角,连带着咸湿的眼泪一并吞进肚子里。
咽下去,云少殇。
云少殇你明明知道你不是做天子的料,但是要保住这万里河山,牺牲是必须的。
父皇,这样的云少殇早已没有资格回到你身边了吧?
云少殇的走神显然让某个大魔王异常不爽,容舒刻大手一挥,突然捞起云少殇的身子,把人带进了怀里,随即放在了华贵的楠木桌上,冰凉的触感让云少殇猛地一颤,惊慌失措地去看容舒刻,然而,那个曾经有着清朗微笑的容哥哥眼里除了奔腾的兽欲,再也没有其他。
罢了,哀莫大于心死。只要能保住这万里江山,他云少殇别无所求。
闭上眼,那双在身上游走的双手异常粗鲁。
痛,不仅是身上,还有心上。
“小笨蛋,我告诉你,这世上能伤你最深的人,只有你爱的人,所以不要轻易给人这样的机会。”
庸爷爷,你说得太晚了。当你告诉小笨蛋这个道理的时候,他的心里早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容舒刻的人,即使抽筋碎骨也分离不了了。
“呃!”云少殇克制不住地惨叫出声,对于容舒刻没有润滑的进入,身体下面传来撕裂般的痛。
让我痛吧!
让我自己记住,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依靠,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扑哧扑哧的声音绵延不绝。
凤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拳头不自觉地捏紧。
少爷怎么了?
少爷从来没有这样的焦躁和失控过。
抬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凤影在心底做了最后的决定。
小绿,对不起。
☆、第62话 情消恩逝(上)
“你再说一遍。”容舒刻负手站在冰冷的雪地里。
凤影双膝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少爷,凤影的命是少爷捡的,少爷随时可以拿去。从今天开始,凤影不再是少爷的影子。有朝一日,小主子不再需要凤影了,凤影定回来双手奉上凤影的命。请少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