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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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夫诱子-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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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若白与他四目相对地互看著,半刻,他拉著人再往屋内走,来到屋内最里面的墙边。

  望著昏暗的墙壁,任如夏拿出火摺子点亮附近的烛台,顿时间,房内一片光明,照亮了屋内的所有一切,也把墙上的东西给照个一清二楚。

  只看上这麽一眼,苏若白顿时愣住,双目瞠大,惊愕且不敢置信地看著墙上的东西。

  「这……这是……」他善於刻图刻字,但,那也只是在与书本相同大的木板上刻画,要雕刻墙上这麽大的木板,他可从来没有过。

  依时间他看得痴迷了,忘了墙上的东西非自己所有,忍不住就这麽上前以手抚摸。

  没记错的话,这种东西叫做版画吧?他虽也刻画,但却深刻的明白自己刻的东西无法与真正的版画作相比。

  「你看出这是什麽了吧?」任如夏笑道,很满意他著迷的模样。

  果然带他来这是对的,至少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这是野鹤吧?」抚著雕版上其一的动物,苏若白像在确认地问著。

  这是山中野鹤图,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这麽大的版画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就怕自己看错。

  凝望著他闪闪发亮的双眼,任如夏不自觉加深脸上的笑,走至他身旁。「你看出来了?」

  「嗯,每个线条刻画得活灵活现,就像真的野鹤融入在这版画里。」他兴奋地在看著墙上的版画,转头看向他,眼里多了期待。「这版画是谁刻的?他现在人在哪?」若有机会,他一定和他讨教雕版的事。

  「雕刻的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他愣了下,眨眨眼看著他。

  「刻这版画的人是我爹,早在好几年前,他就已经辞世了。」

  闻言,他再愣了愣,浓烈的失落感顿时涌入心头。

  望著眼前雕刻精致的版画,他再以手抚摸著,遗憾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如此厉害的人。

  不过,又有谁料得到任家里藏有这麽一个厉害的雕刻师?尤其他又处在竞争对手的立场,两方更不可能互相切磋或进一步认识了。

  「你是我爹唯一称赞过的人。」

  苏若白思绪一顿,侧过头再看向他,一脸疑惑。

  他不记得自己还看过其他任家人,既然不相识,又何来称赞?

  任如夏淡笑地看著他,一把抓过他放在版画上的手,轻握在手中。「你的才气在很早前就已传遍整个京城,那时所有的人都在等著看,想知道轩香书坊交到你手上後,会变成何种模样。有人抱著看好戏的心态,认定你只懂得写,完全不懂该如何经营,有的则抱著期待的心,而我爹就是其中之一,他不止肯定你的能力,还认定你能一肩扛起书坊大业,进而扩展其名声,果然,他说对了。」

  「……」那个他,不会就是他爹吧?

  这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就算他善於写绘的能力早传遍整个京城,但有著同样能力的才子为数也不少,应不至於如此的看重和讨论他才对。

  看著他不似方才看雕版的喜悦神情,任如夏轻叹口气,无奈道:「如果你对我也有那样的心情就好了。」

  苏若白微眯双眼瞪视他,直觉猜想他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了。

  「咱们认识也有好一段时间了,我可是毫不隐瞒地对你说出我的情,你呢?你对我是什麽感觉呢?」

  什麽感觉?不会是他说的那种情吧?但……但他一直认定他说得是玩笑话啊。

  「你一定没把我的话当真吧?」说著,他又叹了口气。

  「……」

  莫名地,他感到心虚了,沉默不语地看著他。

  他也不说话,嘴角噙笑,直勾勾地回视他。

  两人就这麽互看了好一会儿,直到苏若白发现自己快招架不住他赤裸眼神的注目时,才闪躲地别过眼,低声道:「对我说出那种话,我要当真那才怪。」他可是男的,他怎可能对自己有情?

  再说,两人从前就没有过任何往来,这要他如何去相信?

  「你怎能不当真?我对你可是认真的,不是在逗你,也不是在胡说,至少从这段时间的相处里,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才是。」

  「……」感觉……当然有,只是……

  他能不能坦白,说他真的一直当他在胡闹?

  任如夏早看穿他的想法,故作无奈地摇头叹息後,握住他的手,上前贴近他。

  「是我反应慢,知道没用後,应该另外换个方式才对。」

  苏若白一愣,转回头一看,惊见他站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两张脸都快贴上了。

  「你……」

  「从现在起,我要以行动来表示了。」

  「什──」嘴才一张,就立刻让人给封住。

  相夫诱子【三十九】

  两唇贴上的瞬间,苏若白脑袋顿时成空白一片,就这麽瞪大双眼愣愣地看著他。

  他在做什麽?

  任如夏轻柔地吻著他的唇,虽是主动吻上他,却不带任何强迫,只在稍稍地感觉到满足後,便停止这犹如蜻蜓点水的吻。

  唇瓣离开,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颜,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亲了一口。

  他……他让男人亲了!

  清俊的面颊蓦地涨红,他急著往後退步,却在心慌一乱之际,不小心让自己的脚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就要往後跌去。

  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人稳住他的腰,低头一看,一只白色衣袖的手郑横在他的腰身上,紧紧搂住他。

  「你小心啊,要是伤著了自己,我会心疼的。」紧皱双眉,神情明显有著担忧。

  闻言,苏若白红著脸怒瞪他,顾不得自己还在发疼的手,硬是使力地将它给推开。「你不动手动脚,我又怎会跌倒?」真的是……从现在开始要格外的注意他,免得他又再一次……亲他。

  天……他被男人亲了,还是他一直认定是对手的人。

  「冤枉啊,我可没动手动脚。」任如夏无辜地喊道。

  他只是动了一下下的嘴,并没真的动到手,若有,肯定不只是亲他而已。

  「你……」涨红著脸,既恼怒也带著羞意,完全没料到已年约二十八的自己竟还会遇上这种事,更别提他都是一个孩子的爹了,压根不会对情爱的是多做幻想。

  任如夏见他真动气了,遂露出讨好的笑,道:「别气、别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一顿,发现他依旧带著防备,淡淡一笑後主动拉过他戒备的手,放入自己的手掌心,细细地抚摸著他包扎过的手指。「其实,我多少明白你不相信的原因,从没有过来往的两人突然扯上感情,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会带著些怀疑。」也因为明白,才让自己的接近变得更加棘手,深怕自己所做的每件事,会被误认为别有用意。

  再怒瞪了他一眼,苏若白使力抽回自己的手,不悦道:「既然知道我会不相信,那你还……」还亲他,想到就让人火大!

  「不这麽做,只怕我得继续再等下去,且都还不见得能等到你的心。」

  「……」

  「既然都挑明说了,我也不怕全盘告诉你。」笑眸对上他,又一次上前握住他的手,但这次却是拉著他往书桌後方的位置走去。「这感情,绝非短短的时间就能生成,早在好几年前,得知你的人,也见过你几次面後,你的模样就开始印在我心里了,我想,真正要算的话,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吧。」

  「记住一个人的模样算不上是喜欢吧?」如果是,那他不就喜欢无数个人了?

  「我可不只是因为单单记住你,早在好几年前,你第一次提高书价,说出你的书与外人大不相同时,就已经加深我对你的印象,直到亲眼看见你撰写出来的文字时,更深深的为你著迷,只是那时的我还不自知,只当这是普通的崇拜。毕竟,你可是唯一能让我爹称赞的人,对你起崇拜的心可是一点也不意外。」

  苏若白听得有些糊涂了。他说他喜欢上自己,是因为日积月累後才喜欢上的吗?

  但,他又怎能如此明确地分辨出他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单纯的崇拜?

  「这女人不适合你,会想主动攀上你,肯定别有用意。这些话你还记得吗?」

  苏若白一怔,思绪被迫拉回到近三年前,在他成亲的那一天。

  他怎会不记得?就因为当年的这些话,才让自己变得更加排斥他。只是没想到事过境迁,同样的一句话带给他已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是忌妒才说出那些话。」深深看著他,对上他纳闷的眼神,重覆再道:「我忌妒那女人,所以才故意选在你新婚时对你说出那些话。」只是这妒意他一直都没察觉,直到两人再次相遇,不忍他所遭遇的所有事情後,这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寻常情感。

  眨眨双眼,苏若白因他的话再回想起以前的事。

  有谁料得到他是因为忌妒才说出那些话?他要是料事如神,今天也绝不会沦落到这地步。

  不过,不否认他真的很讶异,他竟然会……

  苏若白垂眸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再抬起对上他炙热的目光,低声道:「你这样……好像不太好……」

  「哦?哪不好了?」

  视线偷偷抬起瞄了他一眼,再迅速垂下。「我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他甚至,从没想过两人会有太大的发展,就连现在的合作关系,都在他预想之外。

  「你别想著我是男是女,想著喜欢我这个人就好了。」

  他一愣,猛地抬头,直勾勾的对上他注视的双眼。

  任如夏扬起嘴角,露出抹温柔的笑。「感情的事不急,只要你现在开始注意我就好,时刻想著我喜欢你,等时间一久,你对我也就能有同样的心情了。」

  「你又知道了?」眼一转,忍不住瞪视他。

  他从没喜欢过男人,他又怎知道自己会喜欢他?

  「总会的。」他再笑了笑,俊颜染上一抹自信。「对你,我可是很有把握的。」

  「……」

  「不信吗?」他笑了笑,再一次把脸凑近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在他嘴角轻啄一下。「上迎月楼的那次,我带你回家的途中,你可是一直喊著我的名字呢。」

  「你胡说!」双颊莫名的泛红,在往後退一步躲开他的同时,但也不忘继续瞪著他。

  望著他发红的脸,他嘴角再上扬了些。「是真的,我──」

  「爹爹。」突然冒出的稚嫩童声,打断任如夏继续逗弄他的话。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向门外,一人显得神色有些慌张,一人则老神在在,嘴边还挂著淡淡的笑。

  那一幕,该不会被看见了吧?

  苏若白恼中不由自主蹦出这句话,面色尴尬地跑到门旁抱起儿子,二话不说地直接抱著人离开。

  那家伙……就不信事事都能如他意!

  相夫诱子【四十】

  庆轩书坊的雕版房内,诗词本的印制工作正持续进行中,苏若白拿著已雕好的木版试印及审视著,确认雕出来的字有无缺漏或出错。

  杜一平也在旁协助他,美其名是帮忙,可事实上却带著不少私心,替自己争取多点和他相处的时间。

  他虽和任如夏表明公平竞争,但对这公平他却有一点点的不满。

  前些天在他先带著人回到苏府时,他就立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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