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块冰,舒爽一些,姬源拿了冰镇的果子啃了一口,这冷清清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冷清清这女人倒是有东西可查,原是青楼买的丫头,也不怎么漂亮,这老鸨也就没有逼他接客,可是又一次服侍上一任花魁的时候被客人相中就这么糟蹋了,至此性情大变,人还是那个人,神韵是出奇的魅惑,这点他姬源也很是疑惑。为寻找那杀手,他也点过这个冷清清,单眼皮,瓜子脸,鼻子不翘,嘴唇微厚,阅女无数的他是真的觉得很不入眼,可是只要她眸子轻抬,好像这世间所有的流光溢彩就封在她的眼中,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那种类似于禁欲,可是又欲与欢迎的味道最是销魂,更难得的是这冷清清才艺双绝,就不曾在让人碰她的身。见过她,姬源觉得这倒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言谈间竟有着男子的气魄,怪不得被那个怪人作为中间人,可惜就是口风太紧,他又做不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她。话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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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还真没人为难他,那么多有名的文人墨客,官场显贵都是她的坐下宾,还有一个神秘莫测,从未失手的杀手做后盾,想要把她怎么样,还要掂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换了一个姿势靠在椅子上,这椅背铺了不知名的布料,厚实且不热,很是舒服,看来这县太爷还蛮会享受的。他想到那个女人就无奈,在弄不到更有用的线索的情况下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来当雇主,雇佣那杀手杀人,这样他不久可以掌握他的行踪了?结果是他想的太天真的,那些个贪官污吏都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不同的地方,也就是根本没有规律可寻。在后来就是他想了一个办法,给那杀手的报酬都是金棵子,然后标上记号,这招倒是管用,终于在这个破县城找到了他的踪迹,可是一没留神就让人给跑了,气死他了。这边他正生气呢,下面的听差过来传话了,说是县太爷今天又到乡□恤民情去了,就不回来了。姬源皱着眉,说着县官是怎么当上的,他是个皇子的事已经暗地里通知了,可这县官倒是像见了瘟神,从他来过就再也没有回过府邸,这也太奇怪了,难道他贪的厉害不敢见我?这也不能啊?想起自己来了几天还没有见过此地的官,姬源不爽了,想着,好,你面子大,不行我就看你去。
“备马,少爷我去见见你们家老爷。”等他出门的时候他的爱马墨目已经准备好了,骑着良驹一路狂奔,在县城的街头扬起漫天的灰尘,周围的人等灰尘落定在瞧,早已不见了姬源的影踪。
在王家屯,于大人走了,可是周围的人还没有散去,人们讨论着东头的那些金棵子还有那间灭门血案。大牛是不愿意参合进这件事的,那里有着他太不堪的回忆,就悄悄的想穿过人群,再去地理干活,几天没下地,这野草早就盖过原来的苗子了。
“大牛。”王有钱发现了想要退出人群的大牛,就大喊了一声想叫住他,“你身体还没好利索,等我下,我帮你去。”这王有钱本是好意,可是一下子就把全屯子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王大牛的身上,大家想起了那晚上只有王大牛一个人,就分纷纷来问王大牛到底看到了什么?发现了金棵子没有,到底他拿没拿之类的,大牛大病初愈,被这么一包围就感到胸闷气短,十分不舒服。
“我说大牛,你真的没看清那东西,莫不是锁人来的小鬼,我可是听说我们隔壁屯子一个老头走了。”那天的那个大仙装扮的妇女褪去那身五颜六色的大袍子,换上了粗衣布库,可是尖锐的嗓音还是那么刺耳。
“大牛,你怎么没看见那金棵子呢?于大人手里可是一把呢。”人们更感兴趣的是那些金棵子的下落。
“是啊,大牛,你能说下那天你在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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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河的那边呗,我们也去找找?”
大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件事让他怎么说,他还准备晚上独自一人去把那些个痕迹抹掉,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众人见大牛不说话,又七嘴八舌的嚷嚷开了,“大牛,你不会是独吞了吧。”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屯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的目光都放在了大牛的身上,大牛是越急越不知道怎么说,更加的支支吾吾,被人围着的感觉又让他上不来气。王有钱看到大牛又有晕过去的趋势,急忙把大牛拖出了人群,“谁说的胡话,大牛要是有这钱还在这待着,早远走高飞了。你们一个个都被钱迷了,有时间赶紧干活去。”
“是啊,反正我们也拿不到,走喽,干活去。”听了大钱的话人群逐渐的散开,可是不少的人心里装了事,都用怀疑的眼光瞅着大牛,盯了很久才不甘心的散开。
“大牛,别听他们的,他们想钱都想疯了。”有钱抱住大牛的肩,这在平常不算什么,可是大牛这时候身体不好,被大钱一压差点打个趔趄,有钱就环着大牛的肩头往上一提,到变成大牛靠在了他怀里。大牛有些晕眩,没什么感觉,可是有钱感觉怀里是一团火,还有他没想到大牛的皮肤那么光滑,他的手正好圈在了大牛的手臂上,鼻尖不是汗臭味,而是淡淡的皂角香。
有钱感觉气氛有些奇怪,急忙放开了大牛。大牛没缓过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呀,对不起,我拉你起来。”有钱急忙伸出手把大牛拉了起来,大牛的手满是茧子。
大牛头晕乎乎的,根本没注意有钱的变化,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弄不清东南西北。“要不今天你别下地了,我去帮你干吧,你也没几亩地。”
这时候大牛才完全的清醒过来,“那怎么行?你家还有地呢,我一个人就成。”大牛知道有钱是好意,可是他们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家里又是四亩地,根本忙不过来,现在他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帮忙。
听了这话有钱不高兴了,“咱两谁跟谁,光屁股睡一个抗,同穿一条裤子,在说了,我家地和你家的也不远,忙完了你的你在帮我不久成了。”说完就拖着大牛往地里走。大牛一想也是,他家地少,有钱家的地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也会去帮忙,也就不再推脱,和有钱走了。
大牛家的地和有钱家的地相隔五亩的地方,中间的是西头陈寡妇家的。他们家的地都种粮食,人家陈寡妇的没有,种的是四季蔬菜和花卉,都是县太爷出的注意,当初是县太爷派人到个个屯子劝说他们中蔬菜水果之类的,可是这人都得靠地打粮食吃饭,不种粮食吃什么?种那些个菜啊,花啊的,不能吃,卖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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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卖几个钱,没几个人肯听县太爷的,这方圆几里,也就这陈寡妇和陈家店子的陈员外听了县太爷,人家陈员外是不得已画出了两亩地种蔬菜,着陈寡妇倒是全种上了,冬天这家可是怎么活。大牛一向的心底善良,每次看到这片绿油油的菜地他就叹气,幸好的是她这地不闲着,总是跟着季节换蔬菜种,还有固定的饭馆酒楼收菜,倒是赚了几个钱,可是一想到他们冬天的粮食大牛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自己的事,你关心什么?还不赶紧侍弄自己家的地,要不屯子里面的人又要说闲话了。”有钱看大牛那副模样就生气。大牛性子软,看不得人家有困难,像是街坊邻居有什么事一找他准行。这陈寡妇家的地就在他边上,那女人领着一个小孩子,不容易,大牛就总是帮着人家犁地。一个寡妇,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这流言止不住的乱飞,陈寡妇性情泼辣,见着嚼舌根的就骂回去,大牛不会说话,就不吱声的任人欺负。好在大牛面向凶恶,倒是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来。其实屯子里的人都知道着这大牛看着凶,其实性子极好的。想到这里有钱也是叹口气,总觉得大牛没了人在身边就被人拐跑似得,想到这里他也感到好笑,他一个大男人为着另一个大男人竟然多出了这么多的心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大牛拿着锄头拢地,除草,汗水打湿了布衫,紧紧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有钱抬头,看到洇湿的衣服透出大牛身体的轮廓,古铜色的皮肤清晰可见,宽阔的胸膛,坚韧的窄腰,强壮有力的大腿,怎么看都和平时的不一样。今天看来这大牛的腿咋就这么好看呢,没有一丝的赘肉,形状优美有力,有钱上过几天私塾,可是还想不出好的形容词。
“你看什么呢?还不快干,一会儿还有你家的地要侍弄呢。”大牛好笑的看着有钱呆滞的目光,随手脱了上衣,继续的除草拢地。有钱不敢再看,只是不经意间目光还是会滑过大牛坚实光滑的脊背,一阵的炫目,我可能是病了,他这么想着。
中午的日头热辣辣的,沈明宇穿着锦袍,蹲在田埂上和县城外不远的一个叫谷子屯的稻田里的百姓聊天。大热的天穿着一身正式的衣服,捂的慌,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地上,他□在外的白嫩肌肤像是被水浸了一遍,水嫩嫩的。周围的百姓看着出了神儿,也忘了害怕,只是觉得这县太爷咋就这么漂亮呢?跟画上的仙童一个人样。要说这普通的老百姓,一生能有几次见着当官的,见着了也是没什么好事,民不与官斗是几千年传下来的道理,他们懂着呢。说着也怪,前几年都说着县太爷昏庸好色,这生了一场大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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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的聪明了,这大岭县是被治理的井井有条,人们都道是老天爷显灵。后来让他们惊讶的事多着呢,这县太爷兴修水利和道路,还没事就往屯子里跑,不仅他跑,周围的人也要一起下来,说是进行什么调研,老百姓一开始不要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又是来收税的,哪知道这县太爷不仅不收税,还教给他们一些东西,地理的庄稼长好了,连续两年的丰收,人人都喊这县太爷是好官。
可是这事说起来也玄乎,县太爷整天想的东西别人都琢磨不透,不让人家种种庄稼,要种蔬菜和花,还种一些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像什么苞米一类的,也不知他是从那里弄来的。幸好他也就是口头劝劝,你要是不照着他说的做他也不会用官儿来压你,就是着啰哩啰嗦的跟在着百姓的后面说个没完。这都快成了大岭县的一个奇景了,一个漂亮的小公子成天跑到人家地理围着干农活的转悠,倒是不嫌弃这一身脏。
“明宇,喝口水。”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手中端着茶杯放在了沈明宇的手里,然后掏出丝质的手绢给他擦汗。
沈明宇接过茶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用袖口擦了嘴,冲着刚刚的说话对象,“我说到哪来着。”对面的汉子一脸的迷茫,显然沈明宇前面说的他都没听懂。沈明宇一郁闷,冲着男子嚷嚷,“陈信,都是你打岔,我又忘了我说到哪了。”
陈信也不生气,又拿过来一碗茶,“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可是他们没进过私塾,听不懂你讲的大道理。这里都是靠地吃饭的,就是能赚钱,那米价那么高,他们也买不起啊。来,在喝一碗,别中暑了。”他拿过沈明宇手中的空碗,天气大热,沈明宇的脸上通红一片,像是二月的桃花,煞是好看,看的陈信迷了眼。
就算是沈明宇平易近人,周围的人也不敢搭腔,一个个木讷蹲在他四周,忙了一上午,都想着去吃自家媳妇儿送的饭菜,可是这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