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叫你们去死你们也会去死不成?”陆风澜打断他。
“是……”玉奴垂下眼睑,低声应道。
陆风澜翻了翻白眼真是无语了,她无力地摆摆手:“你起来吧!”
玉奴又叩了一个头:“不管如何玉奴知道郡主这是为了玉奴好,玉奴是心干情愿为郡主去死!”
陆风澜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是不是上锈了。“我不要你去死,我要你好好的活着,要活的开心,活的快乐,活的象个人!这样也不枉我救你一场。”见他又要说话赶紧拦住:“打住!打住!谈话就到这里不要再说了。”心说他以前不是怕金夙蓝怕的要死吗?今天怎么这么大胆,说了这么多话也没见他哆嗦发抖?
玉奴不再说话,站了起来。陆风澜看了看他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神色平静再无那种瑟缩胆怯的颜色,心中自想,当真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一样,胆了也大了,人也成熟些了,只是仍然愚忠。丢开这些她问道:“我问你,你可知二皇女送来的小侍因何故被打死的?”
玉奴一震脸一下子白了。
陆风澜歪着头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想着那一幕惨状,玉奴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一告诉了她。陆风澜听得两眼发直,我的天哪,这金夙蓝可真有种,小小年纪竟下得了手。看了看一脸惨白的玉奴单薄的身子微微发颤,竟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这才明白这个少年为何如此惧怕自己,想来在这样一个残暴的主子身边日子怎能过得开心?当然时时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有此下场了!
“唉!”长叹一声,陆风澜不禁可怜起他来;“所以你才会如此怕我!”
见他抖抖嗦嗦又要下跪,连忙拦住:“以前的金夙蓝已经死了,在那次受伤的时候已经死掉了。现在的我已没有了那些记忆,也不会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你也不用再害怕。”陆风澜诚肯地说。
玉奴似懂非懂,郡主明明好好的在面前怎么说已经死了呢?不过现在的郡主真的与以前大不一样,待人很和气,没有了那种令人惧怕的阴寒之气。再说他还没听说过,哪家的主子会那样救护奴才的。想到府里众小侍又羡又妒的目光,玉奴的脸微微一红。可是他对金夙蓝的惧怕已深刻在了灵魂深处,只要是主子稍大点声就不由自主地发抖,怎么说他也还是怕郡主。
陆风澜见他半晌不吭声,也知要改变他不是一天二天的事,只能随他去了。
陆风澜刚一到二皇女府门前还未下马,立即就有几个人上前,一人接过她手中的缰绳,另二人扶她下马,其中一个笑道:“郡主小心!”早有知客一层层的报了进去。
一进主宴所在的大厅,一股热浪就迎面而来。大厅的中央是一个空出来的表演场地,主位在大厅的东边,两边是几十张排成四列的矮桌,桌上已经放满了醇酒美食,众多华服锦衣的女子纷纷三五成群的或坐或站自成一堆,随着迎宾的一声高喊:“安靖王府世女驾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大厅的入口。
只见一个绝色佳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她身披红色大氅,进来大厅解下递给身边的侍从,露出里面粉色的紧身小夹袄,衬着八副开叉白色襦裙,足蹬大红丝靴;头上只简单束成一髻,一朵珠花一枝玉钗固住发髻;眉若春山,目似点漆,唇如含丹。只见她美目流转,众人感觉到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滑过时那一霎那的光华竟如皎皎明月。心中不禁赞叹:“好一个美人。”
二皇女满脸笑容迎上前:“蓝妹大驾光临,让姐姐好欢喜。”
陆风澜施了一礼:“二殿下。”
二皇女一把拉住她:“蓝妹与姐姐生分了,以前你可是叫我二皇姐的,如今怎么称呼起殿下来了?”
陆风澜淡然道:“以前是夙蓝年幼不懂事得罪了殿下,还望殿下宽恕夙蓝的少年轻狂!”
二皇女大喜:“我们自家姐妹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新朋友。”拉着陆凤澜的手向左边几个华服女子走去。
那几人目视二人走近纷纷施礼,有一人带着研究的目光注视着陆风澜只微微点头示意。二皇女介绍道:“这位是玉璃国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正是那位直视陆风澜之人,陆风澜微微点头。二皇女继续介绍道:“这位是天音朝吴家的二小姐吴玉音。”那人施了一礼,陆风澜淡淡回礼。将余下几人介绍完二皇女又道:“这是我的表妹安靖王妃的爱女金夙蓝。”众人纷纷道:“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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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亦一一拱手。此时众人皆已齐聚,二皇女将诸人分置坐下,立在正中笑容满面,一副志气满满的模样。“感谢各位今天赏脸,本人荣幸之极……”
陆风澜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二皇女的说话,忽觉得有道研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动,待寻着望去,是刚才二皇女介绍的玉璃国任家的三小姐任倾城。
任倾城见陆风澜发现了自己,并不避闪,依旧大胆地研究着,牢牢锁住她的视线。陆风澜微微一笑,任倾城只觉心“突”的一跳,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微微抖了一下,暗叹:“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难怪六弟会失了心,就是女子见了也是神魂颠倒,世上竟有此绝色!唉,真是可惜了!”
收回自己的视线,陆风澜正好听到二皇女邀请大家共饮,便端起桌上的杯子象征性的饮了一口。
放下酒杯,二皇女拍手示意,一阵欢快的曲子响了起来。一群美貌的男子涌到大厅中央,随着曲子跳起欢乐的舞蹈。
“蓝妹。”二皇女扭头对着陆风澜喊道。
“殿下!”陆风澜应道。
二皇女笑着说:“这是我特地从天音朝请来的歌舞班子,蓝妹看着可好?”
“殿下喜欢的当然是好的!”陆风澜应付着。
一边的任倾城插了一句:“听说郡主对音律也有研究,一曲‘心肝宝贝’倾倒多少痴情儿女。不知能否有兴聆听郡主一展歌喉?”
二皇女也道:“是啊,蓝妹,我还不曾听过蓝妹的美妙歌喉,请蓝妹为我们大家来一曲如何?”
陆风澜脸色一变,瞟了任倾城一眼,对着二皇女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二殿下不是请夙蓝前来饮酒,倒是请夙蓝为大家唱小曲解闷来了?”
一席话不高不低,刚好众人都听得见。霎时间都停止了谈笑,一齐望向主位的二皇女与金夙蓝。
二皇女想不到金夙蓝竟公然与她翻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任倾城暗赞:“好一个金夙蓝,竟如此嚣张,倒不知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安靖王的授意?”见二皇女脸上难看,便开口道:“郡主不要气恼,是倾城的不是,不该提出过分的要求,还请郡主不要与殿下有嫌隙。来,来,来,倾城任罚酒三杯。”果真连喝三杯。
二皇女也趁此机会下台:“是我开玩笑,蓝妹不可当真。”
陆风澜也笑道:“原来二殿下是和夙蓝开玩笑,倒是夙蓝显得大惊小怪了。”
“来,喝酒!喝酒!”二皇女端起杯子掩饰着自己难看的脸色。
陆风澜也端起杯子说道:“本不想扫大家的兴,临出来时母亲再三交待要少喝酒,所以大家尽兴,夙蓝就随意了!”
二皇女只有苦笑,金夙蓝搬出安靖王来倒不好怎样,只得笑着说:“蓝妹随意吧。”
第二十章被女人调戏
陆风澜出了大厅,一股冷风迎面吹过,令精神为之一爽。沿着回廊慢慢走着,边走边想着那个任倾城,此人不知为何用那种目光打量自己,象猎人发现猎物似的眼中露出极大的兴趣。想到自己居然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不禁啼笑皆非。以金夙蓝的身份想远离是非都是不能的,她不去惹是非,是非还是要找上门来。
远远离开大厅,步下台阶,举头看时,一轮明月高悬碧空,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泄着它无懈的光浑。不禁想到:“头上是同样的天空与月亮,脚下是一样的大地,为什么却有不同的时空在共同运转?能有什么法子找到时空之间的通道,让人们在不同的时空之间做旅行倒是不错。”转念又一想,如果让那些战争狂人带着一些现代武器去到科技落后的时空,那将会是那个时空的一场灾难。不禁对自己的异想天开笑出了声。
“郡主好雅兴,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一个戏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陆风澜回过身看时,一个神情慵懒、仪态潇洒的女子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竟是那个任倾城。
“任小姐不在厅内欣赏歌舞,到这里做什么?”陆风澜不经意地问。
任倾城步下台阶,缓缓走到陆风澜的身边,月下观看美人有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嗅着隐隐传来的幽香,心中竟是一漾。
陆风澜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目光烁烁闪着莫名的情绪,不禁皱起了眉。
“哎呀,美人皱眉更是好看。”任倾城嘴角含着笑意心中想着,“如果能一亲芳泽便是死了也心干情愿。美人要走了,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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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被她看得恼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却被她拉住。挣了一下没挣开,怒道:“你做什么?放手!”
任倾城笑道:“听说郡主与大将军之女关系非浅,大家都是明白人,何不春风一度共效于飞?”手指在她手心轻轻抓挠。
陆风澜气极反笑了:“哦,愿来任小姐也有此爱好,倒是夙蓝的同好。”妩媚地瞟了她一眼,用手轻轻推了推她。
任倾城顺势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只觉入手润滑柔弱无骨,不禁低下头想去亲吻。
陆风澜快速抽出手,强忍着扇她一耳光的冲动,双手捧起她的脸笑嘻嘻地说:“任小姐果然是个风流俊俏的人物,世间少见,可是……”停住不说了,认真地打量着她。
月光下只见金夙蓝媚眼如丝,笑颜似花,吹气若兰。任倾城骨头都快酥了,不禁问道:“可是什么?”
手指在她眼角一抹,陆风澜“噗嗤”笑了:“你脸上有眼屎!”说罢松开了手,咯咯笑着转身离去。
任倾城僵住了,好半天才反映过来,自己本来是调戏人家的,不想反被人家调戏了去。
“果真是个妙人儿!”任倾城怅然自语,“可惜呀,我奉了君上的严命一定要杀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忽然一阵杀气直逼而来,任倾城急忙闪身躲开,一声轻响,刚才坐下的石头上插上了一小小的树枝。任倾城惊怒交加,抬头望去,只见一黑衣男子愤怒地盯着自己。不由大怒:“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任芳菲冲天的杀气直逼向任倾城:“我说过的话三姐想必是忘了!”想着刚才任倾城轻薄金夙蓝,心中的怒火便如地下翻滚的岩浆就要喷发出来。
“你竟敢去调戏她,还想要加害她。我本来已经打算就此放开她,跟你一同回去,可是你却把我的话当作戏言。告诉你,现在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你转告君上告诉祖母,我任芳菲从此与玉璃再无瓜葛。以后谁若再来纠缠、伤害她,别怪我手下无情!”掏出一件物品抖手扔给发呆的任倾城:“你把这玉佩还给君上,我任芳菲无福消受天恩,请她另选良配吧!”转过身顿了一顿:“告诉母亲,芳菲不孝,以后不能侍奉她们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