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故事奇闻201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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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故事奇闻2010年第4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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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幅普通的《五骏飞天》在他们二人的一路竞争之下,竟然抬到了5。8万块。这个时候,又一个人杀了出来,原来是区政府办的秘书,他直接叫价6万。
  6万一次,6万两次,眼看那幅画就要被区政府的秘书收入囊中,瘦高个儿男人沉不住气了,又报价6。2万。杨洁呢,则坐在那里,笃笃定定地没动,她甚至微微合上了眼睛。
  区政府办的秘书也没再报价。那个瘦高个男人竞拍成功,脸上一片欢悦,但彭育才分明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微微的细汗。
  
  (二)神秘男人一句神秘的话
  
  拍卖会结束后,彭育才不想错过采访的机会,他尾随着建安公司的经理,等到经理缴验了支票,拿到了那个古碗之后,彭育才笑吟吟地向他走了过去。
  “今天你不要多问了。我买这个,你想想也知道为什么。希望你别写下来发表,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建安公司经理丢下这句话,匆匆出了门,驱车而去。
  彭育才又同到后台,他要找到那瘦高个男人,结果后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瘦高个男人已经拿着画走了。“什么?”彭育才急急地奔出门外,那个瘦高个男人正在外面等车。
  彭育才向他走了过去,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声问道:“我能知道您为什么要拍下这幅画吗?”
  那人看了一眼彭育才,警惕地答道:“你是记者吧?”
  彭育才点点头。瘦高个儿再也不理他了。
  彭育才知道,要想在这个人嘴里套出真话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得到对方的信任。于是,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您放心,我不会乱写的。今天和您竞争的是我们领导的夫人,我怎么敢乱写呢?”
  瘦高个儿听到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是那女人害的,要不,我花4万块钱就能拿回这幅画了。”这时,一部的士停下了。瘦高个儿低声向彭育才说了一句话,然后上车走了。
  彭育才第二天去上班,总编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详细地询问拍卖会情况。因为杨清也去了,彭育才也不知道总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硬着头皮把一切说了出来,然后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这篇报道怎么写。”
  总编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吗?就是因为你灵活应变。市里要求,让我们报纸派记者跟踪采访。只是,这个报道不好写啊。杨洁竞拍的那幅画,以前是区里的一个领导买下来送给我的。”
  彭育才立即领悟到,总编当初收下了《五骏飞天》之后,转送给了市委副书记贾德,从而得到了升迁。现在总编履任还不到一年,贾德进监狱,都有一年多时间了。
  “那,那为什么还要买下这幅画呢?”彭育才讪笑着问道。
  “很简单。那幅画,是区里的一个画家画的。区领导拿到手,一分钱也没花。没想到最近那个画家行情看涨,我让杨洁去竞拍,只是把价抬上去,也就是告诉狱里的贾德,他收下的那画原来价值这么多钱。区里抬价,肯定也是这个意思,想借此机会告诉我,以后对他们宣传到位一点罢了。”总编说着,义拍了拍彭育才的肩膀,“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半个月后,邻省的一家报纸刊发了长篇通讯《一幅画带来的奥秘》,把贾德、杨洁还有总编全部写进去了。总编看了报纸大发雷霆,立即拨通了彭育才的手机,质问他是不是疯了。“不管你用什么笔名,写这篇文章的人,一定是你!”
  彭育才淡淡地答道:“是我。顺便告诉你,我从现在起辞职了。”
  总编恨恨地问道:“好,好。但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彭育才犹豫了一会儿,答道:“良心。一个文人的良心。”此时的彭育才已经接受了邻省那家报纸的邀请,即将前去任职作编辑:这一切,都是缘于那晚瘦高个对他说的那几句话:“这幅画是我画的。虽然这笔钱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可我不能让我的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赤裸裸地用来交易。文人,总得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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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公一夜情

作者:孙方友 字数:5075

  图/万里
  
  一、出墙

  没想到,一向贤惠的吴嫂竟然红杏出墙了!
  吴嫂名叫薛金芳,她的丈夫叫吴常贵,很老实。有一年组里选代表,说要选个老实人,大伙就选了吴常贵。不想他惊慌失措,忙站起来连连摆手连连说道:“唉呀,千万别选我!我可不老实!我可不老实!”吴嫂就觉得他太丢份儿,回到家狠狠训斥了他一顿,说他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并且骂道:“就你这熊样儿,将来生个儿子也不会成大器!就你这种,咱坚决计划生育!”
  不想果真被吴嫂言中,他们的儿子生下来就很少哭,三岁才会说话,很“闷儿”,比吴常贵还老实。上小学时老受别人欺负,常常是哭着回来。吴嫂望着不争气的儿子,对丈夫说:“你们爷儿俩,若放在资本主义国家,怕是只有饿死的命!”
  但吴嫂关于“饿死”的一番话却落了空。这些年,吴常贵年年随人外出打工,给人当建筑工。由于他老实肯干,包工头很喜欢他:吴常贵虽然不擅言语,但很会砌墙,而且砌出的墙面又干净又结实,很快就拿了技术工的工资。吴嫂说:“这叫笨人有笨福。还是老天爷公平,给啥人都要留口饭吃。”
  丈夫年年外出挣铜钿,儿子在镇里读初中,吃住都在学校,家中平时就剩吴嫂一个人。三口人有两亩责任田,逢忙时吴常贵总要回来助收助种。平常时候,吴嫂就很闲。每天除去看电视就是跟人闲聊,后来迷上了麻将,白天黑夜地打,输赢都不多,只是图娱乐。可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意思。就在吴嫂最无聊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活。
  这男人叫吴全,是个聪明人,他的两个孩子也仿他,都考上了大学。有一个刚毕业就考上了公务员,进了政府机关。吴全和吴常贵虽是本家,但门第很远,他比吴常贵大几岁,两家算是近邻。这吴全是个勤快人,常帮吴嫂干些重活,比如买煤、买化肥什么的。吴嫂家没安电话,常贵有什么事儿都是朝吴全家打,再由吴全喊吴嫂来接。一来二去,二人竞不知不觉产生了爱意。吴嫂一年到头不见几回男人,又碰上吴全能说会道,一下让她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就如干柴遇烈火,吴嫂从此天天盼着吴全来“钻门子”。

  二、换种

  吴全常常过来,一不小心,吴嫂竟怀了身孕。
  为此,吴嫂很紧张,有心去流产,又怕男人不在家,引起四邻和吴全女人的怀疑。她将事情告诉吴全,吴全也吃了一惊,愣了好一时方问:“你想要不?”吴嫂说:“想!”吴全问:“为啥?”吴嫂说:“你的种聪明,我想生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也供他上大学,去政府当官!”吴嫂边说边憧憬着未来:“这样对常贵家也好,人种换了!”吴全望了吴嫂一眼,说这好办,你去省城找一找常贵,不就“沾”上了?
  吴嫂想想也是,便决定去省城找常贵。
  吴常贵打工的建筑工地在南阳路和农业路交叉处一个名叫“逸树小区”的地方。那里正建着几幢小高层。工地上一片繁忙。吴嫂找到地方的时候,已是半下午时分。几幢大楼已现雏形,在夕阳里更显得高大。脚手架如蜘蛛网一般盘绕在楼周围,还用草绿色的纱网同了,给人许多遐想和神秘感。
  那时候,工地已经收工,吴常贵正在路口等她。她问吴常贵:“旅店找好没?”
  吴常贵说:“没呢,不慌!”
  吴嫂问:“平常你们来了家属都住哪儿?”
  吴常贵说:“有一间小工棚,是专为接待家属用的。不过我不想让你住那里。这些人整天不见女人,准家家属来了,像看新媳妇一样,搅得半夜不能睡!我怕你……”
  吴嫂说:“你们耶工棚,倒找钱我也不住,又脏又臭的!赶快找旅社,安了身再吃饭!”
  吴常贵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身份证带了吗?”
  吴嫂不解地问:“要身份证干啥?”
  吴常贵说:“唉,在城里不同乡里,住店要有身份证!”
  吴嫂说:“住城外的野店呗,也便宜。”
  吴常贵一听这话,马上变了脸色,显得十分紧张地说:“那可不能住,万万住不得!前些日子有个在城里卖蜂窝煤的老乡,领着老婆住野店,老婆没带身份证,就被公安当鸡婆抓走了,现在还没找到人。”
  吴嫂瞪大了眼睛问:“咋不去公安局找呀?”
  吴常贵说:“唉,问题就在这儿,抓他老婆的压根就不是公安局,是化装成公安的人贩子团伙!”
  吴嫂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好一时没言语,许久才从兜里掏出身份证说:“听你一说,我得改变主意,原想住个便宜的,这一下,不能省了,要住国营旅店。”
  吴常贵一看吴嫂带了身份证,紧张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笑道:“你真会吓人!拿了也不早说,让我弄了一肚子惊。高档旅馆咱可住不起,听说一夜好几百哩!还是挑便宜的,能洗澡就中。”
  吴嫂没再提反对意见,对丈夫说:“你去工棚里把我的包儿拿出来,别让他们知道我来了,咱悄悄地出去,明天一早我就走。”
  吴常贵听说吴嫂明天就走,一脸的舍不得,细声说:“那你慌个啥?”
  吴嫂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慌个啥,你说慌个啥?慌钱!多住一夜就要多花钱,你挣钱还老容易?”
  这回吴常贵却没让吴嫂,很坚决地说:“不中!我已经请过假了,明天我陪你玩一天,后天再走不迟。不就俩晚上吗,咱破二百!”
  吴嫂望着丈夫,心头一热,差点儿没掉出泪来。

  三、寻店

  两人走出工地,找了几条街,才发现一个中档旅社。那旅社的楼比较旧,名字也老气,叫“向阳旅社”。
  那女服务员望了望吴常贵和吴嫂,问:“有身份证没有?”
  吴常贵忙说:“有有有!”正欲掏身份证递过去,突然又听那女服务员说:“一间还是两问?”
  吴常贵说:“两口子,当然要一间。”
  “结婚证?”服务员问。
  一听说还要结婚证,夫妻二人都怔住了,说结婚证是有,只是没有拿。那女服务员抬起头来,声音很“冲”地说:“没结婚证不能住双人间!”
  吴常贵和吴嫂一听这话,都张口结舌了。还是吴嫂胆大一些,很细声地说:“俺俩可真是一家!”
  女服务员说:“谁证明?”
  吴嫂又哑了口,好久才问:“那咋办?”
  女服务员望了望吴嫂,说:“我们这里是正规旅社,公安局安有猫眼,没结婚证不能同房,这样吧,你们最好开两个单间,单间嘛,相对自由一些。”
  二人一听要他们开两个单间,心中又亮了起来,可一算账,两个单间需200元,比住双人间一家伙贵了80元,又舍不得了。夫妻俩小声一嘀咕,就硬着头皮走出了那家旅社。
  “怎么办?”吴嫂问。
  “还是住小旅社吧!”吴常贵无奈地说。
  “我才不去住小店,又脏又臭,还不能洗澡。再说,若碰上坏人咋办?”吴嫂铁了心地说。
  于是,夫妻二人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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