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密尔很快就忍不住刺激而产生了反应,轻微的□声从喉咙里跑出来。他完全没有压抑它们,因为他明白了伊尔特的举动的原因——所谓软禁就少不了监视,伊尔特正在用调情掩盖他寻找自己的胸坠的动作。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伊尔特是个为德修尔而痴迷的人,不会因为那些意外就站到了帮助格雷希里除去德修尔的战线上。
伊密尔的动情让伊尔特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他撩起他的上衣,感觉他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有些颤抖。
“你在害怕么?”伊尔特□地贴近他的耳朵,手沿着伊密尔漂亮的腰腹曲线向下伸进裤子,“没关系,就连格雷希里阁下也在害怕。”
伊密尔的脸上带着真切的欲望来临时的反应,但敏感地抓住了句子里暗示。
“如果造物主抛弃了他所创造的物种,而将所有的宠爱都授予了别的外来者,那些原本的生物该怎么办呢?”
“……您是在谈论哲学吗?”
“不,这不是哲学,这是有关信仰的问题。平时会被人忽视,但却是原始而重要的信仰。”伊尔特继续说着深奥的话题,然后话锋突然一转,“我喜欢你的身体,为我服务一次么?”
“……我认为,互相服务会更好,阁下。”伊密尔开始喘气。
“哦?那样的话我们得换个地方。去房间里吧。”
“……好的,是……遵命。”
两具身体很快交缠到了床上,伊尔特留着他的上衣遮掩那只坠子,在两人都到达□的时候边喘边赞叹。
“真是太棒了,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
伊密尔没有回答,似乎还陷在□的满足中,但伊尔特感到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只手在动。规律性地重复了好几遍,伊尔特终于识别出了他写的字母串,然后这个名字所携带的资料立刻浮现上了脑海。那些信息让他有些头脑混乱,但又似乎有些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下次再见到时我们再来狂欢,这次是我让着你,下次谁上谁下就看各自的本事,这个主意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 * *
就在被软禁的伯爵在床上享乐的时候,另一边埃德蒙德行宫的主议事厅里气氛却很紧张。魔界的王者坐在正中央的宝座上,黑发披散在深红色的丝绒坐垫上,一双金色的眼睛若即若离地打量着厅里的其他魔物。
撒旦是大约半小时钟前突然出现在行宫门口的,格雷希里和行宫的主人阿加尔在之前都没有收到过任何形式的消息。当然这可以理解为撒旦在看到格雷希里送去的急报后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格雷希里没有诺兰那样便利的送信魔宠,急件送去万魔殿花上这些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但是令人不安的就在于撒旦的表情。理应来说,无论撒旦是否相信德修尔背叛,德修尔被伤,这个魔界里出现了光明方的圣力,依照撒旦一贯以来的脾气他都会用几条生命来表达他的怒气。可是现在的撒旦却悠然自得,看不出一点不满,仿佛德修尔也好、圣力也好,他都一点不在意一样。
这显然出乎了格雷希里的预料。他刚才已经把在戈毁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遍,附带上自己的获知的情报以及观点,但是格雷希里很怀疑撒旦是否听进去了哪怕一个词。站在另一边的阿加尔开始向格雷希里递眼色,询问他是否该将“证人”伊尔特带上来。
“主人,刚才那些就是属下的想法了。叛乱的伊尔特伯爵已经被属下擒获,陛下是否想见一下?”
撒旦依旧人在心不在一般,托着腮好似在旁观一场戏。
“陛下,”阿加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位伊尔特伯爵声称自己是受德修尔殿下的指使,这件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妄加判断,所以只能将他扣留,请陛下听他的说辞。”
撒旦没有回应,阿加尔着急地又唤了一声“陛下”,这次终于让撒旦有反应了。
“没必要。”
阿加尔和格雷希里对视了一眼,不确定撒旦的这句“没必要”的含义是什么。
“德尔会背叛我?”撒旦轻描淡写,仿佛之前格雷希里的叙述都是无用的废话一样眯着眼,“编出这个罪名的人以为德尔和他一样?”
撒旦的目光无意般地从阿加尔和格雷希里身上扫过,前者感觉自己一阵惊战,不安地向格雷希里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将军还是镇定自如。
“属下明白了,那伊尔特伯爵属下会妥当处理。”
“哦?怎么个妥当法?”
“诬陷德修尔殿下,理应处死。”格雷希里一幅公正严明的样子。
“处死——”撒旦慢悠悠地念着这个词,“死了的话怎么交待他背后还有什么大人物呢?”
“……您说得对,属下疏忽了。凭他一个伯爵,确实很难做出如此勾结天使的叛乱大事。”
“既然明白了,那么就去把他勾结的那些天使找出来。”撒旦还是懒洋洋的,“我不喜欢我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的东西存在。”
“遵命。”格雷希里毕恭毕敬地行礼,但撒旦却没在看他。
“这不是对你说的,格雷希里。我要派去抓那些长翅膀的生物的人是阿加尔。”
“啊……”阿加尔忽然听到命令转到自己身上,连忙单膝下跪,“属下遵命。”
“至于你,格雷希里,”撒旦的手指挑起一束黑发,然后让它们从嘴边滑落,“德尔不在魔界,万魔殿里的文件处理本来就成问题了,你还有闲心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格雷希里暗暗咬唇,撒旦的意思分明就是要赶他回去。但这里的事情才开始了第一步,狡猾的伊尔特还在行宫里,他那个神秘的面具部下依旧下落不明,要在魔界中央自己的领地中遥控这一切,实在会麻烦很多。
“怎么,难道这里有什么吸引你不想回自己领地的地方?”
“不,属下不敢。”格雷希里连忙低头,“属下这就去做回万魔殿的准备,不知主人是否也……”
“我说过我要回万魔殿么?”
“属下明白了。”格雷希里看了一眼撒旦,觉得自己再多说什么的话恐怕会惹怒了那位心情还不错的魔帝,便行礼告退。但还没跨出门口,身后却又传来了撒旦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来,”撒旦还在用手指卷着他的长发,“我的魔将军们现在好像只有十一位,德尔一直没有把第十二个决定下来。听说你有推荐的人选?”
格雷希里愣了一下,一时把握不住撒旦的意图,只好按照事实回答。
“是的,我认为弗雷明侯爵是个不错的候选。”
“弗雷明么,好吧,那么就任命他为魔将军。”撒旦的决定听上去非常随意,格雷希里再次惊讶,撒旦的想法让他摸不着头脑。
“因为我现在心情不错,你们做了一件不算坏的事。”撒旦很爽快地给出了解释,只不过这个解释更加让人迷惑。
作者有话要说:伊密尔和伊尔特的名字。。。我不是故意把他们弄得这么像的,只是恰好……
看来大人们都喜欢看撒旦吃醋啊,其实这不算地道的吃醋,只是占有欲而已,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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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65、Verse XXIX 。。。
撒旦从主议事厅里出来,正要去阿加尔给自己准备好的房间计划接下去的事,有侍者通报说被软禁的伊尔特伯爵请求见撒旦。
在撒旦旁边给他带路的阿加尔侯爵想起撒旦在议事厅里时候的回答,正要开口告诉侍者撒旦不见他时,那个以变化无常著称的黑暗之主再次验证了这么评价他的魔物们是多么正确。
“好吧,既然他想见我,就让他来见我。”撒旦向前一步,瞥了一眼身后的阿加尔,“你不用陪同了,我等着你把那些天使给我抓来。”
“……是,遵命。”伊尔特在阿加尔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诡计多端,让他和撒旦单独见面,阿加尔怎么也不放心,但现在撒旦开口了,他也只能告退。
给撒旦准备的房间里摆放着奢华的家具,撒旦慵懒地靠上一张长榻,伊尔特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罪臣参见陛下。”伊尔特很规矩地单膝跪在地上,把头埋下。
“嗬,知道自己是罪臣还敢来我面前?”撒旦趴在长榻的靠手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视线穿过伊尔特的高领衬衣,看到欢爱后的痕迹,“而且还是这么一幅情事刚了的样子。”
“臣认为……”伊尔特开了个头,想说明刚才那场情事的不得已,但突然想到了撒旦不满的原因,于是把所有的辩解都吞回了肚子里,“是臣考虑不周,请陛下原谅。”
撒旦哼了一声,伊尔特暗自舒了口气。他忘记了从德修尔离开万魔殿至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就算撒旦会召其他的宠物解决欲望,也绝对不会有和宠爱的德修尔在一起时的满足感。而自己刚才的那一场,起因确实是迫不得已,但从几百年前开始他就相当喜欢和加文——不,伊密尔——□,所以从结论上说他的身体得到了非常大的满足。这对撒旦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撒旦甚至可以就因为这个就立刻把他分尸。
“好了,你该说了,见我是为了留遗言,还是有别的什么让我可以不杀你的理由?”
“在戈毁发生的事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发现竟然有天使藏身在那里,并被他们利用,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伊尔特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的责任说明,然后顿了顿,“臣希望陛下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哦?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功’了。”
伊尔特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不被撒旦那天然带着魅惑和威慑的声音吓得畏缩,“陛下知道德修尔殿下的所在了吗?”
撒旦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臣不敢说知道,但是臣可以为陛下再现当时的场景。”
“哦?”撒旦抬起了上半身,翻了个身,缓慢地从长榻上下来,“记忆重现的法术?”他停在伊尔特的面前,弯腰勾起他的脸,“你真的下定了决心,嗯?”
“是的。”伊尔特仰视撒旦,如此近距离地看魔帝更让人觉得害怕。伊尔特觉得这和与那位金发殿下在一起时的感受是如此不同,德修尔的威仪让他觉得血液都在沸腾,而撒旦的视线却好像可以把他的浑身都冰冻起来。但现在若过不了这一关,不要说他的理想,连命都会丢了。
“好吧,有人自愿送上门来重现记忆,我当然没理由反对。”撒旦哼着,俯视的目光捕捉到伊尔特咬唇的动作。
记忆重现并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法术,很少被使用的原因是施法的对象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施法者的意识也很容易被迷失在施法对象的庞大记忆中。当然如果施法者和施法对象是同一人,第二点就不会发生,但那难以忍受的痛苦很难却也很难让他完成整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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