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见不到父皇,扶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抓住栏杆,提高声调的喊著。
“圣旨到!”过道中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扶苏抬头望去,打头的是胡亥。身後跟著一纵宦官。
胡亥站在一边,看也不看扶苏一眼,微微垂著眼帘,嘴角勾起一抹得胜的笑容。中车府令赵高,抬著下巴居高临下的看著扶苏,手一抖将圣旨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扶苏图谋太子之位,其狼子野心昭昭,为我大秦基业永葆昌盛,赐死公子扶苏。钦此。”
“不可能。”跪倒在地的扶苏,听完圣旨的内容,抬起头看著胡亥,一脸镇定的说道,“我要见父皇!”
两兄弟对视半响之後,胡亥皱起眉头,预想中的一幕没有发生。扶苏没有哭天抢地,没有震惊无措,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眼中除了蔑视之外好像洞察一切,那眼神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不相信这道圣旨,他不相信父皇会那样对他。扶苏好像知道了,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手段。
“父皇身体不佳,不想见你这……逆子!”胡亥的脸在昏暗的牢房中看不太真切,一双鬼魅的眼睛瞪著扶苏,慢慢踱步到扶苏跟前,半蹲下身体,凑近他轻轻的说著。
“哥哥如果不敢动手,弟弟我可以代劳,但是有些人的下场,哥哥不得不去考虑考虑。”
(14鲜币)二。11、赐死
“你!别伤害棋棋!”扶苏脸上终於有了一丝动容,一提起蒙棋他的心就开始彷徨。
“那就看哥哥怎麽做了。赐酒。”胡亥满意的起身,拿捏住扶苏的弱点,一击即中,感觉相当好。大手一挥,一名宦官端著一杯毒酒送了上来。
扶苏眯著眼睛,看著那杯毒酒,随即凄惨的一笑:“也罢。棋棋,哥哥要食言了,不能陪你了。”
抬头望向胡亥,这个从小就和他作对的弟弟。他知道就算此时不肯就范,也是一样命丧黄泉,惹恼了胡亥,他的蒙棋会如何?不如趁他心意,只希望他能放过蒙棋一家。
“别伤害他。”扶苏平静的语调,没有一丝即将死亡的恐惧。
“我爱他还来不及,你无须担心。你走之後,我会好好照顾棋棋,绝对不会让他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接过毒酒,扶苏一饮而尽,随手将空酒杯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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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相信!皇上怎麽会赐死扶苏!怎麽会赐死自己的亲生儿子,我不相信!爹爹,我爹爹呢!我爹爹在哪里!他怎麽了!”蒙棋崩溃的喊叫著,拒绝相信扶苏已死的事实。
自从上次和将闾的事情之後,蒙棋躲在房间很少出门,日日思念远在上郡的扶苏。对扶苏无尽的思念,让他真想立即启程去上郡找人。
而如今对面身穿孝服的老管家,哭著对自己说,扶苏被皇帝召回宫,赐死在宫中,已经入殓准备发丧。而他父亲也锒铛入狱,生死未卜,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全线崩塌。
蒙家上下,除却他以外都已押监入狱,蒙棋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原本想进宫去见皇上,却发现原本他可以随意出入的宫门突然戒备森严。入宫无门,又不想去找将闾哥哥,一拖数日,只得靠自己四下奔走托关系,散尽家财,期盼可以探视扶苏和爹爹,却不想得到扶苏已死的噩耗。
耳边嗡嗡的响著,脑子一片空白,当老家丁又一说了一遍,他似乎才回过神。蒙棋抓著头发疯狂的喊著,他不相信,他也无法相信。
“他在哪?他在哪?”蒙棋拉著管家的衣袖,不停的询问。
“蒙公子,你要节哀啊!公子前几日就已经去了,宫中给了信,说是已经入殓,今日发丧!”老管家看著蒙棋著实可怜,但是事实已成,他只得狠下心来告知,整个蒙家已经没落,全数入狱,而他们这些下人也被充公。他是塞了钱给那些官吏,才得以和蒙棋见上一面,好在太子爷对蒙棋宠爱有加,整个蒙家遭难,却不见有人来锁蒙棋。
“我要去找他。”嘴里不停的说著,蒙棋转头跑了出去,大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是素服,低垂著脸站在街道两侧,在百姓心中扶苏深受爱戴,此时他的过世引来了无数的民众送行。
蒙棋望著远方,吹吹打打的送葬队,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扶苏!”蒙棋的头发被抓的一团乱,披散在身後,像疯子一样冲到棺木旁边,扒著棺材不让前行。
“开棺!开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怎麽可能会死!”四周的侍卫上前拉住蒙棋。发疯的蒙棋,让堵拦他的侍卫一阵手忙脚乱,此时他已经陷入癫狂,见人就咬。
“扶苏,你起来!你起来!你这混蛋!你这骗子!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麽敢先走,我恨你,我恨你!”双手挠著棺木,纤细的手指血流不止,指甲缝里都是从棺木上挠下的碎屑,而蒙棋完全没有痛感,他一心只想将棺木挠开,看看里面躺著的人到底是不是扶苏。
几个侍卫拖住他的双手,将他拽离棺木,蒙棋整个身体在地上滑行,衣服被磨破,鞋子被磨掉,他用力的挣扎,想要回到棺木旁边,但是他却离棺木越来越远。
被侍卫丢在路边,他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爬著,伸出手够著远处的棺木,脸上布满了灰尘,眼泪滑落的时候,将脏兮兮的脸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手指用力的挠著土地,心中的痛让他无法承受,而身上的疼痛,根本无法掩住心中的哀伤,他自虐的抠著地,双手全是鲜血。
人群中的胡亥,阴霾著双眼,咬牙切齿的看著发疯的小人,心中充满了恨。他没有想到扶苏的死,能给蒙棋这麽大的打击。那双漂亮的小手,此时已经不堪入目,那张漂亮的小脸整个都花了,头发披散在身上,全身都是泥土。
好心痛,铁石心肠的胡亥,此刻只觉得心中一痛,铜墙铁壁一般的心,有那麽一角突然柔软下来,蒙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著他的心。
趴在地上痛哭的蒙棋,抬起头双眼间泪水变成了鲜红的血液,他觉得眼睛好痛,眼前模模糊糊赤红一片,是要死了吗?是啊!扶苏都去了,自己还活著干嘛?
坐起身来,摸索著靴子,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握在双手中。抬头看著远方,是扶苏棺木远去的方向。
“扶苏,我来了。你等我。”举起双手就要自尽。
“救人!”胡亥大喊一声,四周的暗卫冲了上去,将蒙棋的匕首打落,敲击他的後颈,蒙棋软到在地。胡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狼狈的小人抱在怀里,用斗篷抱住。
“回府。”
蒙棋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双手更是痛彻心扉。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眼睛还很疼。伸手摸摸脸,发现手指被整个包裹起来。
黑暗的房间没有一丝响动,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索著前行。眼睛渐渐的恢复视力,这是哪里?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蒙棋看看桌上摆著各种小吃,稀粥还冒著热气。这到底是什麽回事?谁救了他?
吱!门被打开,蒙棋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去,入门的是一个清秀小童,身後跟著几个男人。
小童冲著男人们一挥手,几人上来用柔软的布条,将无力的蒙棋捆绑起来,用软布遮住他的双眼,带离房间。
蒙棋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他已心如死灰。对任何事物没有一丝好奇心和恐惧心。
被几个人带著走了很久,蒙棋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带到了何处。当眼睛恢复光亮的时候,他眼前一片迷茫,缓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是公子胡亥!他为什麽囚禁自己?
蒙棋看著胡亥此时嗜血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发抖。他转头打量四周,中车府令赵高站在胡亥的右侧,左侧则是丞相李斯和其子李由将军,不知道他们怎麽会都在这里?
“我的棋棋。”胡亥轻声呼唤,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将地上的蒙棋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蒙棋慌张的扭动,对於男人的靠近有些不适,随即问道,“这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要囚禁我?”
“嘘!别说话,乖,一会你就知道了。”胡亥用手指按住蒙棋的嘴唇,阻止他的问话,嗜血的眼神紧紧的盯著他。
“把人带上来。”胡亥将蒙棋抱在怀中,不让他动弹,搂著他的细腰,坐在榻上。怀中是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小人,胡亥心中一阵激荡。
“扶苏!”蒙棋看著扶苏被压了进来,全身五花大绑,他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那人竟然还活著。不过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扶苏没死为什麽会被发丧?
“棋棋!胡亥你放开他。”扶苏看到蒙棋被捆绑著,被胡亥暧昧的抱在怀里,就怒火中烧。
扶苏当时喝了毒酒後,就昏死了过去,没想到醒来被转移了地方,原来那杯所谓的毒酒只是迷药而已。他不明白胡亥这样做是何目的!这里是哪里他也不知道,看上去好像是胡亥一处暗宅。
看到蒙棋被捆绑著,被胡亥抱在怀中抚摸,扶苏眼睛都红了。蒙棋的样子好憔悴,眼睛又红又肿,是哭的吧?嘴唇干涩有著鲜红的裂纹,披散著头发,穿著亵衣,双手被捆在身後,整个人窝在胡亥的怀中。
扶苏暗道自己真是失策,没想到见不到父皇不说,而蒙恬带的人马,也被李斯父子压制住了。想要救援突围无望,已经没有一丝机会,他已失了先机。当时太过担心蒙棋,也不相信父皇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竟然就冒冒失失的踏进了咸阳。作家的话:扶苏:我赶脚这文里,我最大的作用就是被虐,你确定我是男主角?作者:没错!男主都是如此的,不经历风雨肿麽见彩虹?不劳其筋骨,肿麽床上种马!所以,虐你是必须的!胡亥:没错,谁让你是男一号,我是男二号?通常情况下,都是男二虐男一,亘古不变的定律,谁让我是坏人呢?扶苏:那我也想当坏人!胡亥:晚了!你老实当你的正面吧!
(14鲜币)二。12、已死之人?
“胡亥你到底要干什麽?”
“你已经是死人了,昨天是你大葬的日子,蒙棋看著你出殡的,是吧棋棋?”扭头捏住蒙棋的小脸,凑到近前亲了一口。
下巴被胡亥捏的生疼,而蒙棋的双眼里只有扶苏。他痴痴的看著男人,原来他真的没有死,这不是做梦,真是太好了。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让扶苏心如刀割。
“宝贝放心,你不会守寡的,胡亥哥哥爱你,你就是孤的皇後,哥哥会让宝贝舒服的。”胡亥著迷的看著蒙棋,舔掉他眼角的泪珠。终於有资本去跟蒙棋示爱,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要让他做正室皇後。
“什麽皇後?不不,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扶苏,扶苏,救我。”脸上温湿的触感让蒙棋回过神,一脸惊恐的看著胡亥。没想到胡亥竟然抱著这样的心思?那色迷迷的样子让他心惊不已,疯狂的蹬著小腿,胡乱的踢著,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胡亥的怀抱。
“宝贝,你不乖。”胡亥将他横腰抱起扔到了榻上,把蒙棋摔得头昏眼花,随即附身而上,将蒙棋压在身下。
“畜生!你快放开他,不关棋棋的事,你何必为难他。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别伤害他。”扶苏此时非常恐惧,他就怕胡亥这个疯子伤害蒙棋。可惜身体被五花大绑,怎麽也挣脱不开。
胡亥笑了笑,看著狼狈的扶苏:“知道我为什麽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