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韩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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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陋的韩国人-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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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善花的一番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来到日本已经16年了,最初的8年充满了苦闷。从那以后至今的8年里,我不断地思索着,寻找着,我是什么人?日本和韩国是什么?今后,在日本与韩国文化比较领域以及对我自身,还要进行更深刻的思索和探讨。”

最初来日本时,她与所有韩国人的经历一样,对日本有抵触心理,对日本文化较反感。看着日本的神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把它拆掉,建成韩国式的基督教堂该有多好。但是这种抵触情绪逐渐转化成了想要了解日本的探求欲望。同时,她意识到如果不能将浸入整个身心的韩国的东西抛开,就无法了解真实的日本。于是,她开始训练自己不吃辣白莱,井远离韩国的东西。进行这种训练的最初几年,对她来说每天都是艰难的。

在东京,她在教韩国女招待日语的同时,逐渐深入了她们的内心世界,了解了她们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烦恼,从而开始了解了另一个日本。来日的第8年,她开始写作《裙风》,出版后一跃成为畅销书。在日本作为最早由韩国人书写的韩国人论,评沦骤然高涨。站在海外同胞的立场上,客观地来看,我也认为它与以往在日本出版的韩国人论不同,是一本更具特色,站在客观的角度看待日本的好书。

《裙风》绝对不是田丽玉所指责的“荒唐的书”, 田丽玉断言,吴善花自已绝对写不出这样的书,是有人代笔。这样毫无根据地胡说八道,韩国人竟然信以为真。轻易上媒体的当,也是韩国的一个社会问题。

以田丽玉的想法,韩国人不可能自己写如此侮辱韩国的书,认为只有日本人才写得出来。这正好说明田丽玉缺乏吴善花式的思维。以我的经历而言,这本书毫无疑问是吴善花思索的产物,只有她才能写得出来。田丽玉在自己的书中,指责以吴善花的拙劣日语,不可能写书。但我在与吴善花直接用日语对话时,发现她除了有个别的韩国式发音,几乎对日语运用自如。也许田丽玉的日语水平有问题吧?这样无聊的问题,不是我重点想要说的,就到这也打住吧。

5。无论什么时代都会受到迫害的先驱者的宿命

吴善花说。“我有三个自我。—是作为韩国人,再一个是作为日本人,而另—个则是真正的自我……我想说我同时爱着日本和韩国,我可以同时属于这两个国家。”这句话概括地表达后听来,当然是“不懂礼貌……”。但是像爱自己的国家一样爱别的国家,井能站在别国的立场上看自己的国家,这种思想是紧跟今天的国际化时代发展进程的宝贵思想。

我想称吴善花为“今天活着的离散于世界各地的犹太人”,是超越国籍、国境,频繁游走于两国之间,充当桥梁作用的女文化人。也许她正在成为日韩文化论的先驱者。在任何时代,受迫害是先驱者的宿命。现在韩国社会的问题不是出了吴善花这样的人,而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我衷心期待吴善花式的人物辈出的韩国社会早日到来。

四、何时才能摆脱日本

1。因“日韩战”败北而引发的国耻骚乱

1998年3月1日在横滨进行的日韩足球比赛,韩国人应该永远记得。那一天韩国队最终败给了日本人。如果胜了,自然什么都不会发生,结果却是失败了,这就引发了事端。

运气非常不好的是,3月l日作为“3.1节”,是韩国纪念抗日独立运动的重要节日。“偏偏在3.1节这天输给了日本,这是无法容忍的屈辱”,于是在全国引起了大乱。“就像是第二次受到了殖民统治”,“这是真正的国耻”,到处是漫骂声和怒吼声。在大阪的韩国留学生B在打给我的电话中,喘着粗气喊道:“小金,你看到了吧,为什么我国要败给那些畜生,怎么办?!决不能容忍这样的国耻!”我努力安慰极度沮丧的B。

“没什么,别太在乎。比赛就会有输赢,输了有输了的乐趣,这不正是体育的魅力吗?”B可能生气了。“以后见面再说吧!”就先把电话挂断了。

据报道,韩国队的车范根教练,由于这次比赛,从以往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一落千丈沦为“国贼”,最终没能逃脱被免职的命运。当然那天出场的队员也受到了暴风骤雨般的指责。

这无疑赤裸裸地表现了韩国人亢奋的反日情绪。在足球比赛中,败了要“打日本”,胜了还是要“打日本”。一个月后的4月l日,在汉城奥林匹克体育场进行的日韩友谊赛上,韩国以2:1取胜。败了则愤怒大爆发,胜了就欢乐喧闹。据在汉城留学的中国留学生讲。韩国全国处在巨大兴奋状态中。那天夜里,他被公寓周围持续不断的狂热欢呼声扰得一夜未眠。电视上也报道说这场比赛的转播创下了新的收视纪录。

据说因为过于吵闹,当地的中国人甚至从一开始就希望韩国输掉,因为胜了之后的喧器令人更加不堪忍受。总之,对韩国人来说,在日本和韩国之间发生的事情,从琐碎的事件到政治问题及国土问题这样重大的悬而未决的事情,都可以是喜怒哀乐的对象。

2。可以原谅中国却不能原谅日本

一提到日本,韩国人就毫无缘由地神经过敏。在韩国的一些名山,因为到处钉上了日帝时的铁桩子,所以就成了大问题。理由是日本殖民统治抹杀了朝鲜民族的士气,特别是全国的名山都使用这种铁桩子,断了地脉。我想如果是中国人来了,并打进铁桩子,韩国人可能相反会为此而感到骄傲。因为打入中华文明的伟大桩子,稳定了文明的地脉。

日本人打了铁桩子就会成为问题。韩国人这种浸入骨髓的特有的风水思想被韩国反日民族主义分子利用,公然发挥着作用。在中国,每一座名山的登山路线上都设有方便登山者的无数个铁桩子。如果按韩国风水学理论讲,岂不是成了“断中华民族锐气”的桩子了吗?

金泳三终于借此为自己的执政业绩赢得了分数。政府和媒体把它看做是“日帝阴谋”、“断送民族士气”,毫无根据地在全国开展了除铁桩子运动。这样的事情最终对韩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呢?直到现在,“日帝风水谋略说”始终都没有找到任何论据,冈此受到了知识阶层人士的指责。YS(金泳三)政府成了铁桩子亡灵的俘虏,企图用迷信和历史来束缚走向21世纪的韩国。

3。拆除旧朝鲜总督府的行为对吗

拆除总督府的问题也是一样。因为象征着日本殖民统治,令韩国人感到碍眼讨厌,所以不想看到它,只有将它拆掉才觉得舒服……理由可能有许多,但作为海外一介文化人,我对这种想法感到无比遗憾。其他问题暂且不论,韩国人在对人类共同文化遗产的认识方面根本不及格,对自己创造的文化遗产倾注了巨大的热情与执着,对他人创造的东西无条件地否定并反对,这暴露了对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认识的浅薄。只想保护自己创造的民族遗产,却无视其他文化遗产的价值,这才是小农经济式的排他的、狭隘的民族主义。

拆除旧朝鲜总督府的行为本身反映了韩国人对过左和现在的日本耿耿于怀。日帝时期建造的建筑物现在在汉城(旧朝鲜总督府)南侧还留有—部分。是否将现在的汉城市府大厅和韩国银行也拆掉才能解恨?我很担心,拆除旧朝鲜总督府,作为破坏人类文化遗产的行为,会受到朝鲜民族后代的指责的。

4。从开放日本文化看中韩两国的不同气度

最近引起很大争议的开放日本文化问题,又一次重重地触及了非常关注日本的韩国社会的神经。事实上除了电影和音乐会,日本文化已经堂而皇之地跨入了韩国社会,其影响波及社会各个方面。但韩国无视这一事实,神经紧张地认为一旦开放日本文化,韩国就会日本化。以这种人为的思想体系来抑制日本文化,反而引发了众多的弊病,让人叹息。

中同在同日本实现邦交正常化的同时引进了日本文化,但并没有受到韩国人所担心的侵害和恶劣的影响,而且中国从来未拆除伪满时期的日本建筑。这个历史事实表现了多民族多文化同家与褊狭的单一民族国家对其他文化的不同的心胸和气度。

解放后,韩国为了彻底摆脱可悲的殖民统治残余的影响,一直推行反日教育,将韩国角角落落残存的日本文化统统进行了清除。滑稽的是,为了消除日本留下的印迹,韩国对日本变得吏加敏感。只要说起日本就无条件地彻底否定,强调自己时一定要说日本不好。即使心中承认日本是远比韩国发达的先进大国这个事实,表面上也伪善地表现出全面否定,这也是韩国人自相矛盾的地方。

与自己相比在历史和文化上都是“晚辈”的岛国,一跃成为世界最顶尖的发达国家,成为超级大国,这些都触动了他们的嫉炉心,使他们怒火中烧。于是压抑着不断喷涌的嫉妒心,在表面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废活:“那么小的日本能有多大能量……?”所以他们经常说的是:“我们从日本只学到了腌咸菜萝卜和花纸牌”,并以此来自我安慰。

5。应该去除过于敏感的“日本意识”

韩国人在梦中都对日本神经过敏,这种超乎寻常的反应,我称其为韩国特有的怪诞的“事大主义”的演变。所谓事大意识,就是顺从和侍奉势力强大的国家或某个人,以此来维持自己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讲,称韩国的历史是事大意识的历史也绝不过分。

韩国历史上一直仰仗中国,到了日本殖民统治时期又彻底地投靠了日本,因此,由于自己的无能而沦为殖民地,也许是必然的结果。历史使朝鲜半岛一分为二,所以韩国一旦“独立”,极端的独立意识和不知不觉中已体质化的事大意识就会再次抬头,“独立”本身也需要事大意识的支撑了。朝鲜的民族独立,维护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也需要通过彻底打击日本来实现。

这是依靠其他人、其他国家来达到自己某种目的的恶习,尤其是对待日本的“事大主义”的变种。事大意识中有嫉妒依赖和彻底摆脱的意识,就像硬币的两面共存那样。其结果是为了发扬韩国的民族主义,日本做了替罪羊。韩国对日本的一举一动非常敏感,甚至不随时意识到日本的存在,精神上就不得安宁,无法生存。最终造成了自己精神上的“事大意识”,随时注意并窥视日本,观察其反应,这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国究竟得经过多少年才能赶上并超过日本呢?”

我在韩国无数次被问到这个不成问题的问题。需要多少年赶上或赶不上日本,只是韩国人自己的问题。“赶上日本”这种意识对韩国人来说也许很重要,但坦率地讲,与其“赶超”,我更希望韩国能够“跟得上”。当站在百米赛跑的起跑线上时,如果一开始就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旁边的选手身上,肯定跑不出好成绩。希望韩国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不要追着日本咬住不放,我认为已经独立了半个多世纪的韩国与其拆除日帝时期的旧总督府、拔掉铁桩子,还不如彻底地去除韩国人自身根深蒂固的“日本意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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