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会被环抱着送到学校,而后在网球队训练完毕之后,又会被带回家。杀生丸似乎总有办法在避开别人的眼的情况下将他带走。至少到现在已经持续了四天了吧,依旧没有人发现他犹如云霄飞车一般的上学方式,当然除了一点……
“小田,你头发的造型很不错哦!”因为发质柔软,在迅疾的风下一吹就会变成某种很奇怪的造型。
这个时候通常小田凛只能干笑,伸手去压翘起来的头发,而后跑到卫生间用水把头发彻底弄下去。
不过即使如此,小田凛还是觉得很高兴。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小田,看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向日岳人在训练之余就会这么调侃两句。
“是,是吗?”有些惊讶的眨眨眼,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喜悦表现的这么明显。
“是啊,我看小田你该不会是,恋爱了?”一边的芥川慈郎压在小田凛的肩上也跟着打趣道。
小田凛明显一愣,恋爱啊?算吗?不算吧?
恍惚抬眼的时候便对上两张‘原来如此’的面孔,一时间脸颊便红了起来,“没,没有。”急吼吼的摇头,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说说,是哪个?”向日岳人一把勾住小田凛的肩膀,一脸好奇八卦的神情。
“没,没有。”小田凛有些气弱的回应。
“我觉得有,说说,又没关系。”并不打算这么放人。
“是啊,小田,说说,说说。”芥川慈郎也凑热闹的问道。
“真,真的没有。”声音已经接近为零了。小田凛一脸的尴尬和郁卒,这要他怎么说啊?
刺眼的白色光线,一根根泛着银白色光芒的导管,凸起的圆台,四周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寂静,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却猛然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僵冷,想要伸手,才惶惶然的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然缠满了白色的宽绷带。
将面前的手翻转数遍,确定是自己的手,小田凛有些仓皇。‘嘶’后背一阵刺疼,才发现自己此刻的竟是维持着略微弯腰的姿态;而越来越多的发现也让小田凛越来越恐慌。
他动不了了,尴尬的姿势,只能仰头看到那刺目的白光以及一根根蜿蜒上升的导管。
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早先的梦境,那个人一头的黑发盘在地上,身上绑着白色的宽绷带,背脊上则是通向视线边缘的导管。
对于现在的小田凛低头显然要比抬头容易,入目解释白色的宽绷带,无论是绑在身上的还是落在地上的,而他的脚边则盘着黑色的头发。
有那么一瞬间,小田凛就好似定格了一般,而后惶惶然抬起头,呼吸猛的就急促了,他成了梦境中的那个人,还是说,他本来就是?
记忆与那日忽然被紫色的圆筒砸中之后看到的景象重合了。那天他所看到的就是头顶的这个设备,身处的也就是这里。
那些人的话语,显然这里与他有着某种联系。
不,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这些明明是他在心中看到的那个人的样子,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自己?
“我就是你,或者说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那日那个男人的话语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不,我怎么会是你?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很多事都改变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无法逃避。”那个男人依旧在低絮,这些话语就好似刻在了小田凛的脑海中一般。
不,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瘦削的身体猛的一僵之后便开始挣扎,嘴唇被紧咬着丝丝缕缕的鲜血溢了出来,穿入他背脊的导管开始不断的晃动,那种疼痛,就好似搅动五脏六腑之后的深痛,痛得脸呼吸都难以维持,他却咬着牙不断的挣扎……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责任,什么灵王,他根本不明白。
咬着的嘴唇几乎发白,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这或许是小田凛有生以来做的最彻底的一次反抗吧!
脸上忽然传来微凉的触感,而后是紧咬住的嘴唇,被掰开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幕戏,在幕布落下之后便王权消失了。
睫毛不断的抖动之后,眼皮缓缓的撑起,这一夜的梦,一夜的反抗是疲累的,太过真实的感觉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而面前出现的面容,之于他就好似救赎,几乎没有多想,小田凛伸出了手,勾环住了来人的脖颈,整个人都贴靠了上去。
杀生丸微微垂眼看着怀中一身冷汗甚至还在微微发抖的少年,那双有黄色的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但或许那也可以称之为焦虑吧?
一只手仍停留在少年的脸颊上,揩去了少年嘴角的血迹,另一只手则环住了少年的腰。少年的身体单薄,即使抱在怀中也没有多少实感。
耳边依稀是那个人待着自嘲的话语,“看来是时间一瞬间的倒转?”那个人的脸颊苍白,看着他的眼睛却有着似乎是熟稔的。
“我就是他,十年之后的他,或者说他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很遗憾,十年之后并没有你,杀生丸的存在。一切都已成定局!”仅仅是这样淡淡的毫无起伏的话语,在说完之后男子还是不断的喘息着,那过分虚弱的身体就好似随后一捏就能粉碎一般。
杀生丸依稀记得那个男人离开时脸上的凄怆,那是无尽的绝望。
十年后的少年吗?
他低着头看着怀中已然再次沉睡的少年,嘴唇上结着深深的血痂,看着有几分可怜。定局?那就让他来打破!
尸魂界静灵庭,原本的宁静被一声声刺耳的警报声打破。
巡逻警备队与内廷护卫队被临时召集,而其余反对也被要求在总队集合。
“发生了什么事?”骚动中有一人轻声询问,总有人会好奇,也总有人会有灵通的小道消息。
“听三席说,中央四十六室又出事了,似乎是被终极封印的原五番队队长逃出了地狱第八层。”果然有人有所听闻,此言一出,一时便又炸开了锅的趋势。
终极封印是什么概念,地狱第八层又是什么概念?
那个男人到底要强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冲破终极封印?才能从地狱第八层逃脱?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声,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59、第五十九章
早上起床的时候感到一阵心悸;伸手扶着胸口,没来由的小田凛便有些不安了。进了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毫无血色;眼眶下也有着淡淡的青色。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小田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直到出现血色才松了手。
因为睡不好的缘故吧!那个噩梦近段日子已经越发的真实了,他尝试过各种办法想要自己一夜无梦,却最终也只能放任了。
拎着书包出门,而后在走到某个巷子口的时候身体便是一轻,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惊呼了一声;甚至装模作样的挣扎;不过现在已经不会了。
清晨的凉风滑过脸颊;从散开的衣领灌入,很舒服。事实上小田凛知道这速度对于杀生丸来说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缓慢的,因为滑过脸颊的风并不是如以前一般的迅疾,他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杀生丸对于他的体贴。
“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口中不自觉的喃喃,听起来着有几分恳求的意味,但被那风一吹,就变得朦朦胧胧了。
下午训练的时候,因为睡得不好,明显的感觉到体力上的力不从心。
“喂,小凛,你怎么了?这几天都蔫蔫的。”休息的时候向日岳人坐到小田凛身边顺便递了一瓶水给小田凛。
摇了摇头,“就是没睡好。”他喝了一口水,道。
“怎么?因为晋级激动的睡不着?”在听到小田凛的回答后,向日岳人似是松了口气,继续的打趣道。
之前一个周末的关东大赛上,冰帝再次毫无悬念的晋级了,虽然这一次小田凛并没有上场,不过单单是看着也很激动。对手是不动峰,据说也是国中部就已经很厉害的球队了,自然无论是技术上,还是体能上都是令人敬佩的。
小田凛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虽然这理由与自己的现实状况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向日岳人却一巴掌拍在了小田凛的肩膀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也会说谎了?不想说的话大可以不说,我可不会逼你。”
小田凛一怔,抬眼便看见向日岳人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心下便有些愧疚起来了,“对不起。”
向日岳人却站起身,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你这小鬼的秘密还真多,当心被迹部吊起来审问。”如此说着他已经一跃数米远,冲着小田凛摆了摆手,继续开始训练了。
“哎?”在他离开之后,小田凛才回过神,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也站起身,举目,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迹部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吊起来审问?身体不禁一僵,应该不会吧!这么想着,小田凛立刻屈身拿了球拍,也开始继续练习了。
另一厢的迹部微微蹙了蹙眉,双手环胸的他,那张据说华丽的脸上透着莫名的烦躁。
“小景有烦恼?这可真不多见啊?”忍足侑士半是疑问半是看好戏的说道,带着眼镜的双眼斜睨着迹部景吾。
拾起一边的球拍,迹部景吾兀自朝着网球场走去,显然不打算回答忍足的调侃,独留下的忍足侑士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眼中倒是笑意未减。
训练结束的时候小田凛整个人都要瘫了,这比吊起来审问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他怎么也没想到迹部大爷会要求和他对打,并且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那位大爷不是受伤还没有痊愈吗?但是那体能,那爆发力,小田凛不得不怀疑医生的诊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现在身体还在发软,喉咙口也是火烧火燎的。
坐在拉伸的软垫上许久,才缓过劲,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训练室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还不走?”准备站起身回家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惊得一跳,才发现并非没有人,而是站在了自己背后。
迹部景吾扬着下巴看着小田凛,脸上依旧是高傲的神情……
“要走了。”站起了身,小田凛讷讷的回道,心中却有些疑惑,这位大爷怎么还没走?往日不都是训练一结束就离开的吗?
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书包,小田凛的脊背却一直是僵直的,因为某位大爷竟然一直跟着他,明明没有去更衣室换衣服的习惯,却出现在了更衣室,而且一双眼睛满是探究的看着他,弄得他紧张的换个衣服都折腾了好久。
“那个,迹部前辈,你有什么事吗?”实在不习惯背后跟着人,主要是某位大爷的一双眼睛还洞若观火,好似能在小田凛的背上烫出个洞来。
迹部的脚步顿了下来,他是君王,鲜少有欲言又止的情形,但是现在,即使不想承认,他所表现的,就是犹豫。
夏日的晚风吹不散的白日的热气,小田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有些低眉顺眼的等着迹部说话,“迹部……前辈?”
“那个人是谁?”似乎是下了决心的,迹部的双手在小田凛看不见的地方渐渐捏紧。
“?”虽然不明白迹部到底问的是什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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