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得益彰。
想到这里的韩越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虽然在顾云礼的眼中傻气十足,但他还是保持一贯温文的语气肯定的说“你有心上人了。”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小云…但我却看不懂他”
白了做忧郁状的韩越一眼,顾云礼说“宝剑是你的了,想送可以送她……”
“好了不说我的事儿了……说说吧,游学如何?”
“访遍名士,遍识豪杰,这一去让我对王道所云又有了更深感悟……韩越,我决定带你去见一个人。”
对顾云礼的建议毫无异议,毕竟得顾云礼赞赏引荐的人必定是不凡。韩越郑重的将“凌雀”挂于腰带,然后随着顾云礼步出太尉府的大门,策马绝尘而去。
随着顾云礼直奔盛阳的东门,奔驰在城外的狂野上,韩越心中纳闷究竟要见何人还要出城门这么神秘。
待又奔驰了大半个时辰,顾云礼带着韩越来到了一个山庄门口。抬头看着大门上“无畏双华”的牌匾,韩越下马随着顾云礼来到庄中一处盛开木棉的院落。
在那繁花盛开的地方,韩越见到了那令自己这几个月来寝食难安、朝思暮想的人——晋国二王子李慕绵正负手而立,望着满树繁华。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李慕绵回头迎上,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在离宫宴席上的恭谨和低沉,而是真正如一只傲立的孔雀,伸展自己华美的羽毛,立于万人之上。
“这位就是我要给你引荐的人,晋国的二殿下李慕绵,也是这山庄的主人,或者也可以称他——‘畏’主。”顾云礼侧身而立,向韩越介绍今天的山庄主人。
听到这个名字,本来就因激动错愕而呆立的韩越转头看着顾云礼,嚅嗫的说“你是说,那传闻中神出鬼没的刺客和情报组织‘畏’?”
“没错,正是,你现在所在的这山庄,就是它在晋国的联络地点,韩公子。”一直微笑而立的李慕绵突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韩越记得,虽然二人已经肌肤相亲,但是那晚自始至终,韩越也没用自我介绍,后来他还因此十分苦恼了一阵。
李慕绵微笑不语,算是默认。
“是最近才知道……还是……那时候就知道了?”
“我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你是晋国太尉韩广大人的亲子,韩越。”
望着眼前凤目含笑,语气清冷傲然的李慕绵,韩越在一瞬间的蹙眉后笑了。解下腰间悬着的宝剑“凌雀”,双手奉上,韩越郑重的对面前的李慕绵道“微臣韩越,见过二殿下。来的匆忙,未备礼物,此剑名‘凌雀’,望殿下收下。自今日起,我韩越愿誓死追随二殿下,刀山火海,绝不相负。”
看着微笑接下“凌雀”的李慕绵,顾云礼深深的看了那用从所未有的正经语气立誓的韩越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载不见,二位可好?还没恭喜韩大人和顾大人上任之喜。”重华门侧等候多时的李慕绵对着慢慢走过来的韩顾两人行礼说道。
“微臣见过孝诚殿下。”
“二位大人多礼了。”李慕绵边向前扶起躬身行礼的两人,边将一张丝绢塞入韩越的手中。身边的子易仿佛早就知晓主人的行动,侧身向前,挡住了重华门守卫的视线。
“二位大人学成归来,又走马上任,怕是十分疲惫了,绵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谦恭的寒暄言语,李慕绵带着始终不发一言的子易回身,往荣坤殿方向去了。
出得重华门来,韩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李慕绵塞给他的纸条,本以为会说什么贴己言语,没想到丝绢上只有八个字“梁使于晋,冰列于中”。
仿佛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失望的韩越看着了然微笑的顾云礼,问道“这几个字什么意思?是说过阵子梁国派使者来我晋的事儿?那是众人皆知的呀”
顾云礼转身望着西方梁国的方向,神秘的笑道“看来要有一位我们意想不到的客人要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绵女王真是苦大仇深呀~~正所谓无虐不成文呀~这只是开始,苦了韩小攻了又要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出场了——某人不满“居然把寡人的名字随意拆解,拖下去斩了……”
☆、第 13 章 情窦初开
自那日名动一时的太学院论战之后,转眼已是一月有余。这段日子里,修成君李慕维是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
明明是想要让顾云礼出丑,没想到反而促成了他在众多京城名士才子中的知名度和认可度——自古所谓“文人相轻”,想顾云礼少年时便名满天下,欣赏拜服的人确实不少,但艳羡嫉恨的人怕也绝不在少数。再加上某人近两年来在不知哪个“深山老林”闭门苦修,许多新进的学子本来并不如何买这位顾少傅的面子,预备拆台之人比比皆是。
谁料自己一番报仇苦心,却为他人做嫁衣,自己还落得个被顾少傅“特殊”教导的下场。
说到“特殊”教导,那真真特殊的可以——除了顾云礼为众太学生讲授经典、协助帝师王太傅给大王李慕络讲学以及宫禁时段外,李慕维这一个月来是时时刻刻与顾云礼同出同行;如若哪日赵太后再一个奇思妙想,连宫禁都可以对顾少傅拖后的话,那李慕维相信,他绝对需要与这死色鬼秉烛夜谈,同塌而眠了。就连向来以恣意妄为著名的长安君,都因为见识了这教导的严酷性,引以为鉴,这阵子着实消停了不少。
其实这特殊教导,除了如影随形、讲授经典和琴音切磋以外,还附带了许多令修成君想起来就羞愧难当、脸红心跳的“教导”。
就比如几日前的琴榻旁,正在与顾少傅研习《高山流水》的修成君——
“啊——顾……云礼,别……别摸那里……”被华丽的腰带蒙住眼睛、衣衫散乱的李慕维颤抖的抓住那正在自己胸前…乳…尖惹火的手,微微喘…息的说道,因为被蒙了双眼的缘故,黑暗中李慕维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越发兴奋和敏感。
“不可以呀,修成殿下,您的一曲还没弹完。殿下不是一向在大王和太后面前夸口,说自己的《高山流水》曲天下独步,只可惜未觅知音吗?”恶劣的将反抗的手抓出放回到琴弦上的顾云礼边舔弄着李慕维的耳垂,边语带教导的说道。
“啊——恩恩……话是如此,但是能不能……先把蒙在眼上的腰带松开……这样我看不到……”
“殿下太谦了,微臣早知殿下琴技已达到闭目而奏的程度,并且《高山流水》曲中‘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的境界只有摒弃感官才能演奏入神……微臣这是为了殿下好……”
正在谈论风雅的人手中做着的可不是什么风雅之事,而李慕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弹奏那已经时断时续几次的《高山流水》。顾云礼的一只手渐行渐下,挑逗的隔着亵裤抚摸李慕维已经有了反应的部位,惹得后者急喘不止,只听“嘣”的一声,纤细的马鬃弦应声而断。
“咦,这已经是这阵子来殿下弄断的第五根琴弦了……作为不专心的学生,是不是该接受少傅的惩罚呢……”
随后,四周毫无侍卫宫人的明德宫书房,就传来了微不可闻、但是又让人脸红心跳的不明声音。
“哎……”李慕维想到那天之事,一顿咬牙切齿,接着又轻轻抿唇,羞愤而无奈的叹气。他面前的几上展开了四卷书简,可惜阅读者却只是手支着下巴,望着雕龙画壁的明德宫屋顶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蹙眉哀叹。。
正端茶进来的明轩见到自家主子又在望天发呆,无奈的将新沏的茶盏放在堆满书的矮几上,试探的向李慕维道“殿下,恕小的直言,这是您今天自起床后叹的第八声气了……自顾少傅因梁国遣使一事被大王和太后调去协助大鸿胪大人安排接洽事宜后,您就开始天天发呆叹气……小人看您是想顾少傅了吧?……”
“胡说……我哪里有天天唉声叹气…更没想他…我巴不得他消失呢!”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一震,张牙舞爪的反驳。
“这小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小的知道,自顾少傅忙于鸿胪馆的事务后,殿下您奏琴演武,都兴味缺缺……也不似从前想方设法偷溜出宫了……”
“明轩真是深得我心呀……说的太对了……三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向来进门不通报的李慕绚人还没到就听到在外室击掌赞同的声音。
“还以为你消停了几日,心性变了,原来是本性难移呀……”李慕维对已经跨进书房的弟弟调笑。
“咱兄弟二人是彼此彼此好不好……三哥,最近大哥和母后都忙于梁国遣使的事务,母后最近季节更替身体欠安,无心关注我们,倒不如趁此良机,溜出宫去玩玩……”
“说的轻巧,自上次我跑出去被抓,母后就加强了宫禁,凡是我经常翻越的宫墙都加高了或者加派人守卫。当然这也是为了保卫王宫,但是我出去可就难了。现在你也要金牌才能出宫,这事情不好办呀,绚儿。”李慕维在说道被抓时候,心里又咒骂了某个死色狼一番。
“话虽如此,不过近日大哥和母后忙于政事,进出频繁,崇明宫和芳华殿守卫相对也松了,总之金牌不在大哥那就在母后那……我们就拿了金牌堂而皇之的出去,你说怎么样?”
“如果在崇明宫那事情就好办,我们求恳大哥一番,他肯定会答应……如果再母后那……”
“那就要劳烦三哥您出马了……我那三脚猫功夫不提也罢,三哥你可是侠义之辈,去芳华殿偷金牌还不易如反掌……”看到微微迟疑的哥哥,长安君使出最拿手的撒娇耍赖手段,无奈的李慕维只好答应弟弟的请求,谁让自己宠他呢。
既然决定了就马上动手,维绚二人向李慕络的崇明宫而去。
崇明宫的大殿里,李慕络正在召见丞相杜平原,太尉韩广,御史大夫顾若臣等三公以及诸大臣,就梁国遣使一事进行商讨,赵太后因身体欠安因此没有参加。
当维绚二人到达时候,就被侍卫拦下,二人心照不宣,立马从后殿偷偷溜进去,正所谓找金牌要紧。
二人分头行动,李慕维主要负责盯着前殿的情况,如果李慕络散朝就立马询问金牌的事儿;李慕绚则闲不住,就便翻翻大哥的领地,能找到最好啦。
悄悄潜行到大殿侧面帷幔之后,李慕维偷偷揭开一点缝隙向内张望。只见大殿上一中年矮小男人正在向李慕络禀报什么,因为距离稍远,听不太清楚,但看服色等,应该就是主管使节外交事务的大鸿胪大人。在他身旁颔首而立的,正是令堂堂晋国修成君气愤不已又总发呆冥想的顾少傅——顾云礼。
作者有话要说:小维要沦陷了
☆、第 14 章 心猿意马
只见大鸿胪向李慕络禀报完之后,微微一侧身,作势让顾云礼上前,想是某些细微末节要顾云礼具体汇报给大王的意思。
顾云礼向前先行过礼后,便从容潇洒的侃侃而谈,引得上至丞相杜平原,下至大鸿胪等九卿高管频频点头,当然这里最是神采奕奕的当属顾云礼的父亲,御史大夫顾大人了。
李慕维在帷幕后看着这样的顾云礼,那一张一合吐尽风流的少年才子,永远风轻云淡的微笑和从容不迫的双眸,居然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是李慕维第一次看到朝堂上的顾云礼,那仿佛洞察万物的眼睛此时正眸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