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雪重作者:文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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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雪重作者:文休- 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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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十年青莲被囚禁在邀月高塔之内,后十年里青莲出塔机会慢慢多了起来,从最初每年八月十五,到后来每月十五月圆之期,青莲都可以到祭台祈福。这样青莲见母亲和父亲,还有瑜哥哥机会就多了。

    父亲童屹是在青莲回月后第五年来,当童屹尽己所能为嘉瑞做足切,便孤身来到月,为了心中深念素月。可惜童屹来月五年之后青莲才见到,虽然过了很久,但是青莲看到父母相伴相守在起,虽然明知道童屹并不是自己生父,而母亲直以来爱着也并非父亲,青莲仍旧感到很高兴,如今家人,齐全相守在处。

    若说有遗憾便是童景瑜了,童屹没有回月时候童景瑜还能为着心中爱恋执着守候着青莲。但是当童屹来到月之后对于儿子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几经波折童景瑜和颜铭女儿定了亲。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成亲,场急症害了那位姑娘性命,自从童景瑜立誓此生在不言婚娶,童屹也无法再相逼。

    光阴似水,岁月易老,静心休养青莲似乎并没有沾染上岁月痕迹,只是由于久见不到日光,青莲头青丝犹如霜雪,仿佛是见证等待痕迹。待得十五年之后嘉瑞微服南巡次数明显增多,嘉瑞将事交给太子,自己便腾出时间来守候十五月圆之夜乐声。

    嘉瑞此生育有子女,嘉瑞为帝三十七载,建立不世之功勋同时亦倾心传授其子帝王为之术,青出于蓝,未至弱冠太子就能独当面。嘉瑞朝太子不是孝纯皇后所出,而是当年溯州秋狩,嘉瑞带去随侍其中位美人孩子,而孝纯皇后所生是位公主。只可惜当年孝纯皇后十月怀胎不稳,身体羸弱经不起临盆之苦,诞下公主之后便撒手人寰,而小公主先天不足,生多灾多病。自此后位悬空,世人皆称嘉瑞皇帝为钟情之人,心念着心中至珍爱人。

    二十年足够位英主开创代太平盛世,嘉瑞十六年日蚀之灾如今在胤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人民过上了富足生活。与北疆互市帮助了个民族繁荣,而在强盛力震慑之下,胤边疆在没起战事。二十年里,月对岸富民强,而在胤援助下,月也渐渐抹去了二十年风雨灾害痕迹。

    月怀英帝颜臻早逝,加之女儿亡故,心伤左相颜铭也趁势退出月朝堂。新帝颜灏对胤成见不似之前,守着月古老使命,在嘉瑞三十六年,再次从落月湾畔青山上放下铁索桥迎接胤嘉瑞皇帝,登顶封禅。那年是青莲回月第十九个年头,离青莲卸任祭司之职还差年余。

    这次是嘉瑞送青莲回之后第二次踏上月土地,虽然相爱二人离得很近,但是嘉瑞却没有多作逗留。新月之夜,嘉瑞驻足于邀月塔下,夜静如水,嘉瑞取出腰间系埙,轻轻吹奏。不多时便从塔顶飘下缕笛声,乐声缠绕,相通心意比天幕上孤悬参星更明亮。第二日嘉瑞便启程赶回胤去了,因为嘉瑞知道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很多事情要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了。

    年三百六十日,最后时光过得飞快,晃眼青莲已经年近四十,被禁在邀月塔顶已经二十个年头,除了头银丝岁月几乎没有在青莲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按照月律法。祭司四十岁卸任,若是在此期间月风调雨顺,祭司便会被封为纯月神子,身份尊贵如同君主。

    纯月神子尊崇,前提是祭司能活到四十岁,从此纯月神子便可随心行事,娶妻生子,再无限制,全身享受属于自己生活。只是月历史上纯月神子寥寥无几,因为很少有人能挨过风雨之怒,得到月神真正眷顾,到最后往往都是以身饲神结局,这也是月祭司宿命。

    嘉瑞日日计算着相聚余日,早早来到月等候,因为嘉瑞已是得到月封禅帝君,所以这片佛莲净土不再为嘉瑞设禁。嘉瑞此时已经将王位禅位给太子,乘龙舟绕过落月湾险滩,到月东面登岸,由童景瑜引着,在无藏寺住下,静静地等候着青莲。

    其实认真算起来,青莲回到月已经整二十年了,童景瑜告诉嘉瑞,今夜元月十五,青莲已经在月下受礼,被封为月第七任纯月神子,接受群臣和百姓参拜。按理来说,青莲已经可以出塔,只是由于身载额冕宝重,除去不下,不得已留在塔上,无法自由。

    嘉瑞沉默不语,当夜徘徊于邀月塔下,以乐传情,声声思念,青莲用属于嘉瑞音色相和。青莲在禁锢高塔内,望着被锁窗格外斑驳夜色,笑着留下两行泪水,终于等到了自己嘉瑞,来接他回去。然而未至十五,青莲无法出塔,数着最后剩下日子,青莲将这二十年来整理古乐札记整理妥当,为最后离去做准备。

    六月十五,是青莲生辰,也是月圆之夜青莲可以出塔拜月祭司时候。如今青莲尊为纯月神子,为月百姓拥戴。等到出塔那日,无藏寺来了很多祈福月百姓,匍匐在邀月塔前,敬拜下落凡间神子。那日,青莲换下月祭司繁复锦衣,着身纯白布衫,根白色绦带系在额头上。嘉瑞远远望着青莲身影,会心微笑了,他青莲即使满头白发,也和之前般高洁清隽。嘉瑞望着青莲离去背影,眼角有些湿润,抬手抹去,停留在眉鬓处皱纹上。

    皓月如日,为整个夜镀上了耀眼纯白霞光,嘉瑞仰望着祭台上孤立着青莲,在天地中央,宛如只欲要展翅飞翔白鹤。嘉瑞再也忍不住,踩着月光踏上了那条通往祭台路,也正因为嘉瑞被神之族承认,是于月登顶封禅为世名君,所以才有资格走上祭台,与纯月神子并肩同立。

    月华高洁,清晖将两个人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宁夜静好,月影西移,影子渐渐重叠交汇在起,分不出彼此。月历史上第次出现,也是唯次出现祭司拜月祭典上,祭坛上出现了两个人身影。嘉瑞和青莲执手而立,遥望着远方,从小生长地方片宁静安乐。直到落月,祭台上二人不过并肩而立,没有乐声,没有舞影,个没有向月神敬献任何祭礼月圆之夜风却出奇平浪静,因为嘉瑞和青莲用至死不渝挚爱献礼神灵,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当皓月泛白透明沉入海水,天际鱼肚白上逐渐染上了霞色,青莲扔掉了上山时作为助力竹杖,牵着嘉瑞手,二人依偎着沿着山径离开祭台。山脚下守候夜童景瑜迎来,领着二人于溪湾处驻足,那里泊着叶扁舟,名月船夫静静地等候在船头。

    童景瑜早做好安排,这小舟将会载着青莲和嘉瑞由水路离开月,在大海上换乘嘉瑞前来月时龙舟。童景瑜指挥着手下将些箱包装入船舱,里面装都是这二十年来童景瑜收集欲要送给青莲,却没有机会送出去礼物。古谱,乐器,或是些小玩意,整整装了几十个木箱,这些将带着童景瑜全部爱意与心意同离开月。

    最后童景瑜从行礼中抱出直青瓷坛,郑重地交到青莲手中,虽然早知道父母亡故,但是此时青莲仍旧止不住眼泪,因为他知道里面装是养父童屹和母亲林素月骨灰。童屹和林素月生不得所爱,即使相伴却依旧貌合神离。不过没想到是童屹去世,林素月毅然选择殉情而死,临死前嘱咐童景瑜将二人尸骨火化相容,带回故土安葬。今世无法注定无法相爱,林素月欲要用来生偿还童屹对自己深重情谊。

    嘉瑞手搂住抱着骨灰坛子泣不成声青莲,手按在童景瑜肩上,问道:“景瑜,不和们同回”。感受着肩上传来信任力量,如初时般,童景瑜微微笑道:“皇上,可是胤驻守月长史啊,怎可擅离职守?”然后只手也按在了嘉瑞肩上。

    嘉瑞取回手拍了拍自己肩上童景瑜手,郑重诚心地说道:“景瑜,谢谢!”说完嘉瑞扶住青莲登上小舟,童景瑜蹲下身去,亲自解开缆绳。背对着青莲和嘉瑞,童景瑜离别泪水夺眶而出,今日别只怕此生难见,童景瑜在心中默念:“青莲,保重!瑜哥哥无法再继续陪着了。。。。。。”

    嘉瑞怀抱着青莲望着童景瑜背影,直到转过溪湾再也看不见了二人才收回目光。船夫独自在船头撑着船蒿,叶扁舟漂流在水上。晨曦映着波光,如同青莲璀璨如星眼眸,分别了二十载爱人近在咫尺,这时嘉瑞再也忍不住,个吻点在了青莲额头

    嘉瑞吻带着种迫不及待狂躁,似乎是要将整个青莲吞噬,依旧如之前般霸道。青莲微微蹙眉,却双手用力环住了嘉瑞腰,紧紧收住,让二人之间再无阻隔。嘉瑞感受到青莲怀抱传来同样渴望与焦躁,嘉瑞收回吻,凝视着青莲眼睛。而在此时,嘉瑞发现,青莲绑在额头厚厚白绦上居然晕染开鲜红血迹。嘉瑞大惊,回忆起当时唇下感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急忙伸手欲要解下青莲额带探视。

    青莲急忙捉住嘉瑞手,凝视着嘉瑞,剥皮削骨痛楚被青莲轻轻笑带过。失了声青莲无法言语,便伸出手指在嘉瑞手心写下:“瀚辰,这样残破,还要吗?”嘉瑞心中痛,握起青莲手按在自己鬓角,抚上那些岁月为明君刻上印痕,哽咽道:“青莲,这样,也还要吗!”

    话还没有说完,嘉瑞收紧了怀抱几乎要让人窒息,然后俯身将青莲压在了甲板上。此时耳鬓厮磨二人衣衫已经散乱,紧贴着胸膛那炙热温度竟是分不清楚谁比谁更高些,两颗心紧贴着搏动,传递着无间爱意,从此相爱人再也不用分离。

    青莲枕在嘉瑞胸膛上,数着嘉瑞身上吻痕,青丝白发互相交缠,无法相分。青莲用手指在嘉瑞袒露胸膛写下问话:“瀚辰,以后们去哪儿?”嘉瑞大笑不止,收紧怀中青莲,高声道:“从此天南海北,任凭遨游!”小船悠悠,清溪脉脉,浩水青莲,路花开。

    【全文终】

    番外之雪舞九天

    淡淡清粥香味从竹舍中飘出,混合着竹香和菊香,沁人心脾。青莲煮粥技艺是越发精湛了,嘉瑞还在山径上闻到清粥香味心中如是想到,只是不自觉皱了下眉。嘉瑞抬手望了眼森森苍木上欲暗天穹,将肩上猎物向上提了下,迎合着香味快步朝山林深处间竹舍走去。

    转过几道弯,沿着山溪行到云林最深处,便可见到处竹舍,炊烟袅袅,清粥香味徐徐飘来。嘉瑞远远望着那处疏篱小院痴痴地笑了,虽然从月接回青莲已有六年光景,但是嘉瑞只要想到心相爱人正在等他回家,嘉瑞就会不自觉傻笑起来。

    还没等嘉瑞傻笑够,院里忠心阿黄知是主人回来了,颠颠地奔至嘉瑞脚边,可劲摇晃着小尾巴,盯着嘉瑞肩上扛着野兔,露出垂涎三尺讨好模样。嘉瑞轻轻抖开缠着裤腿爪子,笑骂道:“阿黄啊,为何总是副吃不饱模样,人家看了还以为天家养狗连饭都吃不饱呢。去去去,不知是哪条赖狗前次偷吃了整盘五珍肉,现在还惦记着这些。”

    说话间嘉瑞已经走到了小院前,推开半腰高竹扉嘉瑞进门去,抬起脚向后踢将院门关上,谁知撞上了尾随其后阿黄狗鼻子。嘉瑞转身回过去,看到阿黄屁股坐在地上,伸出爪子挠鼻子,估计是撞疼了。嘉瑞笑道:“让眼里只有肉!”说罢爱抚着卧在院门木桩上准备晒月亮阿花,“还是乖啊,不像某条狗贪吃!”

    嘉瑞伸手挠在阿花颈下,小母猫发出呼噜噜满足响声,歪着头蹭上嘉瑞手背,然后不屑地瞟了坐在眼地上边挠鼻子边痴痴望着嘉瑞肩上野味阿黄,骄傲地“喵呜”了声。阿黄被阿花鄙视目光再次激怒,心中火冒三丈,“难道上次肉没偷吃吗?”想到此处,阿黄不甘心“旺旺旺”大声朝阿花吼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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