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哟,别那么暴躁,你不想知道是谁给我的帖子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不是写着六河居士吗?”
王鸿闭了闭眼,忽略南迷穀的粗鲁态度“是宇文皓日,你知道吧,翼国的老丞相的义子,翼国的小丞相。自打你让我把那批,咳,东西送到翼国之后。这小子就后脚跟上了,我足足绕了十天才从水路回来,帖子是他刚刚送来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居然追到棄国来了,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决定过两天就离开,所以帖子由你去”
南迷穀对前因后果显然不感兴趣,倒是后来“六河那厮本来就是翼国人,宇文皓日给你帖子也是情理之中,才刚一趟颠簸回来,管他们作甚,好好歇歇也和兄弟们聚聚,顺便培养几个用着顺手的人,别老让自己那么累”
王鸿心里一暖,嘴上却道“我手里那趟活不是你亲自派的啊,此时装作什么体恤下属”
南迷穀一个心虚,摸摸鼻子,我不用你我用谁啊
“那个”堂庭被人忽略的许久,但想到自己堂堂棄国三品将军的立场,犹豫道“南迷穀,你往翼国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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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迷穀这才觉得失言,很多事情都不曾告诉过堂庭,瞪了一眼王鸿‘都怪你,这还有外人呢,瞎了吧’王鸿也有些悻悻的‘你敢别一有事就怪我吗?我还不是替你办事’
堂庭看他们眉来眼去,赶紧连连摆手“我不问了不问了,你们别防着我,我其实也不讨厌翼国人,我就是,就是不想打仗,打仗老百姓太苦了”
南迷穀略感欣慰,果然没看错人啊“不会的,不过是去下了个聘,给你定个嫂子”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吓得小黑和堂庭差点栽个跟头,小黑得了个大八卦恨不得现在就回山里吼个遍,堂庭倒是想得很现实
“那南迷穀以后是不是要去翼国做官”
南迷穀擦汗,这孩子的思维一般人还真跟不上“不会的,骗你们的”
可惜小黑和堂庭都没有听进去。
小黑觉得八卦最重要的是够三八,至于靠不靠谱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堂庭则是觉得自己可能要慎重的抉择一番了
南迷穀见他俩显然不信,又无奈又好笑,笑骂道“居然还怀疑其我通敌卖国,我倒是想问问你巴巴的跟着王鸿跑过来是要干嘛?”
“哈”堂庭这才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我也要去那个宴会”
“那个宴会?”
堂庭知他是故意逗自己“切,我也有要找的人好不好,你就让我去呗”
“哦”南迷穀来了兴趣“你要找谁”
“就是上次翼国使臣的宴会,角斗律身边有个小侍卫。今天看见他从王鸿那出来了,去找王鸿,正好他说送帖子给你,我就跟过来了。我觉得如果去参加可能会遇见”
“当时怎么不跟上去?”
堂庭抓了抓头“拜托,当时还以为是做梦呢”
“噗哈哈,原来是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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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不是,不是,是个男的,男的”堂庭急忙解释
南迷穀笑得更欢了,连王鸿和小黑都咧嘴而笑
突然南迷穀一僵“神兽的,不是爷想的那样吧!”
王鸿笑得露出八颗牙
南迷穀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窜起来,踉跄的弯腰去捡,又因为不稳,形如猪拱圈,一连拱了两下,这才捡了起来,傻笑“这个不安生的家伙,这才一个月居然又巴巴跑过来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脸上去不可控制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黑听到一个月前,耳朵都竖起来了,试探道“一个月前,唉唉,不会是我送去的那位又回来了吗?”
“对,就是那位”南迷穀笑嘻嘻的回答。如果知道之后的半个月连小黑的影儿都见不着,此刻他绝对不这么得意忘形
饶是这样,小黑也一下子就窜出去了,几个起落就消失不见了
王鸿与南迷穀对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的戏谑,又是哈哈大笑
“这臭小子,知道人在那吗?”
可王鸿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这太好玩了,你们三个的对象都是翼国的,迟早这南王府是要叛国的”
堂庭的脸都紫了,解释着“我没有,我只是觉得那小侍卫有趣的紧,最重要的是我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会叛国呢”
南迷穀倒是冷笑一声“就我们三人,我看未必吧,话可别说得太早了”
王鸿打了一个寒战,可是输人不输阵,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的笑笑
所以说,未来的事谁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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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今天是六河居士广发帖子开宴会的日子
人们来到后才知道不虚此行,六河居士本就以白衣风华闻名,没成想,啧啧,这六国公子一身白衣竟比六河居士更加绝代风华
没错,今天这宴会就是六河居士向众人隆重推出六国公子的日子
此刻的六国公子正被六河居士轻揽着向前来敬酒的人一一介绍
而六国公子此刻则显得很局促,不仅仅因为六河的亲昵举动,还有,南迷穀你个该死的能不能别瞪了。一直被身后一双眼睛瞪着让他好不自在,不禁嗔怪的瞪了南迷穀一眼
今天的南迷穀一进来,六国公子就认出他来了,尽管他今天一身黑衣比头一次见面低调了不少,可他的气质还是那么出众,让周围的人也不禁一个劲的打量他,想上去搭话
南迷穀甚至没有像他一样易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知道今日的宴会的目的。六国公子略带疑惑的看着南迷穀
六国公子观察他的时候,南迷穀也在观察他
第一次见面的四目相对,虽然早知道那易容的面皮下应有一张俊秀的脸,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热血沸腾。是那个人吗?天知道自己要有多么克制才能转开视线
不过,南迷穀干了一杯酒,留下一个美妙的微笑。很有趣不是吗?这个总能影响他的人到底能影响都什么地步,什么时候。说实话,他也对此充满了期待
今天到场的人,虽然没见过,但是他清楚的很。最多不过棄国中对现在的棄国诸多不满,甚至更倾向翼国的人。不是他小看人,如果翼猼訑想靠这些人翻盘,还真做不到
尽管如此,尽管充满了矛盾的一个人,南迷穀还是对正上方两个勾肩搭背的两个人非常不满意
他的不满意实在太明显,以至于连六河都感受到了一股股的怨气紧盯着他,打了个寒战,吃惊道“天下商会的人怎么这般大的火气”
这下轮到六国公子惊讶了,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你说他是谁”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不少
六河无辜的看着他“天下商会啊,那上座还是丞相特意留出来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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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商会”四个大字又像是陨石一般落下来,砸的他要吐血。没记错的话,不,不可能记错。宇文皓日之所以为天下商会特意留出方便观察的位置是因为——大炮
那个送来大炮的王鸿是天下商会的人,想来早已看出了,六国公子就是那翼猼訑易容而成的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翼猼訑听见自己的声音再问“那人可是拿着天下商会的帖子还是。。。”
六河想也不想“当然”
翼猼訑最后一丝希望也灭了
此刻,翼猼訑想起大炮传说中的威力,又想起聘礼这个由头。翼猼訑的脸上既青也红
不由得低声发怒“宇文皓日呢”
可不是嘛,不仅宇文皓日不见了,连亶爰也不见了,他现在一个人不能冷静
几个来回,六河却对翼猼訑的态度非常不满。
六河随父母来到棄国过二十载。隐姓埋名,虚构身份,一步步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才有的今天。他的父母是人人口中的奸细,是的,他的父母是,他却不是的。他从来没有死忠于那个抛弃了他父母和他的国家,就算是奸细,他也是双向的
不只是查出他与棄国的频繁交往还是对他最近传回的消息不满意。宇文皓日竟然带了这么个叫六国公子的人来,要将他介绍出去。六河不服气,不知这趾高气扬的又是哪家的公子,想窃取他现在的位置,不可能!
六河对发怒的翼猼訑眼里一闪而过的某种杀机
其实根本没有人怀疑六河。毕竟这些年砸了这么多银子在这少年身上,又是三代忠良了,虽然觉得消息次了点,却也没有往那边想
要怪就怪他皇上自己突然兴致所至,丞相大人又不可能实话实说暴漏身份。一来一往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虽然翼猼訑没看到不代表一直观察翼猼訑的南迷穀没看到那一瞬的杀机。南迷穀先是惊讶,他以为他们应该是同一国的才对啊,再来是惊恐,那六河竟然揽着翼猼訑向后院走去
南迷穀赶去站起来,推开面前敬酒的人,匆忙间竟用了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的轻功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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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南迷穀一踏进后院就明显感觉到了怪异,四周的景色非常美,可在这里的植物都不分季节的盛开着绽放着,不寻常。尤其在走了几步以后,明显的再打圈圈
南迷穀一身冰冷,尤其是在那杀人的眼神不时出现在脑海,这更让他心惊心疼。“该死”南迷穀暗骂一声,盘腿坐下,上次这般狼狈还是十六岁,不过该死的巧了,也是困在迷魂阵中
是啦,这儿被人设了阵,虽然不是武侠书中那么神通的阵法,可对南迷穀来说也够困难了。本来以南迷穀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有这么一大块领域不会的,但人无完人,南迷穀觉得玄学实在难得要死,连最基本的周易他都看不下去,也是这般被师傅扔在阵中。最后——他还是没有学来布阵,不过大概的在破阵上有了些心得,逃命而已
先下却并不容易,周围充满了争吵声,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最该死的是,南迷穀非常清楚这些不仅是真的,而且还是翼猼訑的声音
冷静再冷静,一定要找出阵眼,偏偏这时阵外又有一声闷哼,显然有人受了伤
南迷穀一阵血气翻涌再不耽误,千钧一发之际却凭感觉抓起了一盆盆栽,植木花草阵中,唯一的一盆盆栽
植物树木应声向后退开变渐消失,亮出一条路来
路中央翼猼訑一袭白衣染上了血污,态度傲娇,表情高高在上,手上拿着一把奢华的镶满宝石的匕首
南迷穀呼出一口气,擦身而过却是蹲下来检查六河的伤势
翼猼訑在看到来人是南迷穀时一惊,在看到南迷穀瞄向他手里的匕首时心里咯噔一声。如今他又是这般不理不睬,似乎那个千里迢迢下聘的不是他似的
这让翼猼訑觉得既委屈又气愤
“你,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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