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离这里远着呢,陪着好多城池,哪里会有探子跑到这里来!”
楚军卒长有些恼羞成怒道:“不是秦军,就是其它诸侯的,总之,我看你就不像好人!”中年男子笑道:“明白,明白!军爷,您看我这里有些东西,可以证明我不是坏人!”说着,从袖子中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楚军卒长的手中。
楚军卒长感觉手心一重,然后眼前一道金光闪过,便知道是一块金子,顺手而又自然的迅速揣入怀中,心满意足之下变脸极快,连忙笑道:“是啊,是啊。我看老兄也不是坏人,来啊,放行,放行!”中年男子向楚军卒长拱了拱手,纵马而入城中。
入了城,中年男子身后的一名侍从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轻轻地骂了声:“王八蛋!”中年男子笑道:“不要计较了,小鬼难缠,自古如此!去做正事吧!”“是,老爷!”几名侍从应了声。
正说着,马前来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拄着个拐棍,颤颤微微的,也不知道上哪里去。中年男子连忙跳下马来,向老者一躬扫地道:“老人家请留步,在下有事相请!”
老者见中年男子如此谦恭,连忙回了一礼道:“唉,不用客气!你们远来是客,有事尽管说!”中年男子恭声道:“老大爷,我想问一下:城中有一个叫漂母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年青人叫韩信的,住在什么地方?”
老头子闻言笑道:“知道,知道!你们一直向北走,到了城中心的城隍破庙附近,向东看,那里有一座青砖红瓦的小院,他们就住在那里。那个漂母可是个好人,经常救济城里的穷人,城里谁都认识她!”中年男子大喜道:“多谢老人家,在下还有要事,就告辞了!”
中年男子大喜,拜别老者,便自驱马直奔城中。好在现在是大雪天,行人不多,淮阴也只是个县城,不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就来到了城隍庙附近。
“老爷,你看,那小院在那里!”有个眼尖的侍从一眼看见了漂母和韩信所居的小院。“快,上前敲门!”中年男子大喜,连忙下马,急步上前。
有一个眼快的侍从急走几步,赶在中年男子之前,便自敲响了院门。“咚咚咚……”的磕门声在寂静的雪天十分的响亮,很快,院内便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谁啊?稍等一下,就来!”
很快,“吱嘎”一声,院门开处,现出一个六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大娘:虽然有些年老,但身体倍棒,腰不弯、腿不瘸、眼不耷、耳不花,而且面色十分红润。“你们是……?”漂母看上去很疑惑,面对着门前这些衣衫华丽的客人一脸的不安。
中年男子笑着对漂母道:“老人家,还记得我吗!?十二年前的夏天,我陪我家公子来到淮阴,将年幼的韩信托付于您照顾。我叫无心,是公子的侍卫!”漂母仔细看了看无心,猛然想了起来,顿时大喜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老眼晕花的,刚才竟然没有认出你来!”
无心笑道:“呵呵,没关系,大娘,毕竟已经有十多年了吗!对了,我们进去谈吧,外面很冷!”漂母连忙道歉道:“唉,请进,请进,你看我这老婆子,让客人在外面落雪,真是不应该!”急忙将无心几个人让进院内。
有勤快的侍卫抢先帮漂母将院门关上,无心挽着漂母的胳膊,迈向院内,边走边笑道:“这么多年来,韩信多亏您老人家照顾了,他还好吗?”漂母连忙道:“好,好,早就成了一个壮小伙了。不仅比老婆子我要高出一个头来,而且整日里读书识字,勤快得很呢!”
“那韩信现在在家吗?”无心有些迫不及待。
“在,在后院读书呢,我去唤他!告诉他恩人来了!”漂母也很高兴。
“好,谢谢老人家!”
“韩信!韩信!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漂母来到后院的屋门口,向内呼唤。
“母亲,何人来了?把您高兴得这样!?”话音落处,屋门口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年青人,一脸的微笑。其眉目间虽然依稀可见年少时的模样,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成人,行止间神采飞扬、自信而脱俗,完全是一个青年才俊的模样!
“韩信,还认得我吗?”无心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韩信,也是十分的高兴。
韩信疑惑地打量了无心一眼,猛地想了起来,面色顿露狂喜,急忙一躬扫地道:“记得,记得,您是恩公的部下,韩信这厢有礼了!对了,恩公来了么?”
无心笑道:“我叫无心,是公子的侍卫。公子有要事,不能脱身,只好让我前来代他召唤于你!”说着无心拿出了一半的玉佩,正色道:“你还愿意遵守你的诺言,服从公子的召唤吗?”
韩信面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却恭敬地接过玉佩道:“恩公对韩信有再造之恩,韩信自幼刻骨铭心,只要恩公召唤,韩信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今日没能看到恩公,使得韩信不能亲自向恩公拜谢,实在有些遗憾!噢,先生请进!”韩信将无心几人让进室内坐下,漂母则赶紧为无心等人奉上热茶。
无心刚喝了一口茶,韩信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先生,恩公相召韩信,不知有何要事吩咐?”无心不置可否地放下茶杯,答非所问地道:“不知你对目前天下的局势有何看法?”
韩信愣了愣,知道无心是在考较自己这些年来的所学,自信地道:“目前,天下大乱,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其中势力最强者,莫于刚刚称帝的新秦皇帝扶苏,其人握有江南之地、巴蜀之粮、三川、南阳之地利,而且手握五十万秦军精锐,又有蒙恬三十万大军呼应,声势一时无两!另外,秦帝胡亥虽然失去其南、北疆主力部队,但是仍然握有关中、汉中、陇西等地,其百战雄兵也依然有数十万众,正之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不可小视!再往下便是刚刚在广陵击败楚军的项梁所部,现在挟大胜之威,应者云从,又刚刚新立楚怀王之孙熊心为楚王,挟其名以令楚地,声势更见浩大,目前正派龙且领大军进攻景驹,如果不出韩信意料,景驹崩溃是指日之间的事情,届时项梁实力必然更见澎涨,也有一争天下之力。而其他诸侯,目前依韩信看来,尚未显露出可以足可争雄天下的实力,都不足虑!”
无心心中暗赞,笑道:“那你认为目前这最强的三方势力,何人可能得胜,最终席卷天下?”
韩信有些傲然道:“目前最大可能胜出者便是新秦皇帝扶苏,不过他的对手是胡亥、项梁以及所有关东诸侯,树敌太多,虽然实力强大,但若诸方势力群起而攻,胜负依然是未知之数。也就是说,胡亥和项梁目前仍然还有很大的机会,毕竟他们现在的周边环境都要好于扶苏。不过,只要某出手相助,无论助任何一方,前面所说的实力判断都要重新改写,韩信有信心助其席卷天下,!”
“哈哈哈哈!”无心大笑!韩信也微笑道:“先生是在笑韩信过于狂妄!?”
无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我是在为我家公子能够有你这样的俊才相助而感到高兴。我现在真对公子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他竟然早在十多年前就看出你的惊世才能!”韩信目光中精光一闪,兴奋地道:“恩公是否也有逐鹿天下之愿!?若有此愿,韩信愿意舍命相助!”
无心笑道:“这次,我正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来召唤于你,希望你能助他一统天下!”韩信大喜,自乱世一起,他早就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出世的机会,如今机会终于来了,不禁兴奋地道:“韩信至今不知恩公尊姓大名,还请先生告知!”
无心笑道:“其实刚才你已经提到了我家公子的名讳!”韩信愕然,大脑急速转动,猛地吃惊道:“恩公竟然是新秦皇帝!?”无心笑道:“你怎不会认为是胡亥或是项梁?”
韩信兴冲冲地笑道:“当年韩信见到恩公时,胡亥还是个毛孩子,自不会是他;而且我早说听说胡亥是个只知享受的蠢蛋,他哪里有识人之明。项梁当年倒是和恩公年龄相当不大,不过,当时恩公的口音是赵音,你们几个的口音则是齐音,而项梁则是地道的楚人,一口的楚音;而且当年楚亡后,恩公到处捉拿项梁叔侄,项梁藏都来不及,哪敢像恩公那样率大队人马在楚地招摇过市!”“哈哈哈哈,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韩信,这里是陛下的秘诏,你自己看吧!”
说着,无心取出一个红色的圆筒,递给了韩信。韩信激动地接过圆筒,拧开盖子,取出了里面的一卷黄凌。韩信看着黄绫,一时有些发呆,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将黄绫打了开来。圣旨曰:
韩信,自淮阴一别,朕十二年没有见你了,现在你想必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记得昔年朕对你说过吗,待你长成之后,朕会为你提供一个足够让你展示冲天才能的舞台。如今,天下分崩,百姓痛苦,朕虽欲安天下,却独力难支,正需要你的帮助。
不久前,曹参、吴芮两位将军大败于项梁、项羽之手,退居江南,短时期内已无力再牵制项梁的发展;而朕之主力又要开赴函谷、对抗关中由章邯统帅的三十余万伪秦军,更无瑕顾级项梁势力的发展,所以,朕打算将剿灭项梁、项羽甚至关东诸侯的使命交给你。这个重担很重、很重,但朕知道,以你的志向和有恩必报的脾气,你是不会推托的,而且朕也相信你也有担当这个重任的能力。
为了让你能够稳便地统率大军,朕认你为义子,爵封淮阴侯、大将军,并托无心将多年相随的豪曹神剑相赠。你在会稽军中,一切事务可相机行事,朕绝不干预,如果军中有不听将令者,你可持此剑先斩后奏。朕已经下令萧何、范天石、任嚣等人马上补充一部分兵力、粮草、辎重与你,虽然短期之内仍然抵不上项梁的力量,但朕认为你能够化弱小为强大、化腐朽为神奇,最终击败项梁。如此国之重事,不及细别,一切就拜托于你了!
韩信看完,面色凝重,双目含泪,有些喃喃地道:“恩公真是的威震天下的英雄,我就知道恩公不是平常之人。十二年前,恩公再造韩信,十二年后又以如此重任倾心相托,韩信怎敢不效死命!”忽地,韩信抬头,目光如电,注视无心,沉声道:“先生,请转告陛下,有韩信在,项梁、项羽二人不足惧!一年之内,韩信必取二人首级献于帐下!”
无心抚掌大笑道:“好气魄,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你对陛下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口了,陛下可是很喜欢你啊,虽然这些年来征战在后,可是一直都很挂念你!”韩信双目中泪光隐隐,强忍住泪水,有些哽咽地道:“陛下待我恩同再造,韩信早就视陛下如父,就请先生回禀父皇,韩信必不负圣望!”
“好!”无心也是非常高兴:“我一定转告陛下!不过,如果陛下能够亲耳中听见你叫他一声‘父皇’,他一定会更高兴!”韩信毅然道:“会的,这一天很快,我坚信!”说着,看了看一旁已经傻了的漂母,韩信忽地起身拜倒于前,泪水潸然而下:“母亲,虽然您不是韩信的生母,但这些年来视韩信如同己出,处处给以无微不至的关怀,您就是韩信真正的母亲。今日儿要遵从义父的召唤,去安定天下,马上就要与母亲分别,还请母亲千万保重!”
漂母这时也从惊愕中苏醒,也不禁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抱住韩信的脑袋哭道:“娘此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