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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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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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觉方丈看到莫知深身后站着的这名女子那显眼的大肚,便知晓那个留不得的“伊人”就在她的腹中。

“女施主只需记住,万物皆有因果,不得留亦留不得便是施主腹中胎儿的命数。若一味逆天而行,只怕她生下来也是个多舛之人,煞不了旁人就只能煞了自己,惑了君心亦是耽误了自己。所以,二位施主还是断了此孽才算为善。”

心若不可置信的摇头,满眶四溢的是如泉涌的热泪,她求助的望着莫知深,只见他亦是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灵觉叹息,无奈道:“二位施主请回吧。”

“方丈,”心若疾步上前,“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孩儿。也许对别人而言,她是孽障,但对妾身来说却是身上的一块肉啊!她还有一个月就要呱呱坠地了,在妾身身体里足足生存了八个月了,怎能轻易割舍?方丈乃出家人,早已看破俗世红尘,但今日却依旧不忘告诫大人和妾身,虽然刚才方丈所言是与莫家颇有渊源,当然小女子亦知晓,方丈也一定是不愿看到日后有蛊惑君心之事发生,不希望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那么大师可曾想过,如若莫家下一胎还是女孩,下下胎还是女孩,是不是就要一直杀戮下去了?她们又何罪之有?”

心若随即跪于地上,膝盖与地面撞击时发出了“咚”的声响,但此刻再也没有比让她舍弃腹中的孩子更揪心的痛了。

化解之道(三)

“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方丈也不愿看到莫家生生世世被这诅咒所笼罩,小女子恳请方丈指点一条明路,只要腹中的孩子能平安来到人世,心若愿意折寿二十年。”说完重重的朝地上磕头。

莫知深欲拉她起来,心若却不依,他痛苦道:“你这是何苦呢?”

心若转头看着莫知深道:“大人又何尝不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凡事都有起因,但也必有终止的一日,这个咒怨若不打破,莫家还有多少女子要深受其害?”说着,面对灵觉方丈又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眼看光洁细嫩的额上已沁出了血印,她却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灵觉终于不忍,“女施主莫要再为难老衲了。这孩子若生下来也是个命运多舛之人。”

“大师不答应,心若就不起来。心若只知道,既怀了她,就要给她一次生的权利。她是命途多舛也好,日后伤人伤己也罢,我都作不了主,只是不愿让她还未出世就因为一个诅咒而断了性命。”

看着心若这般义无反顾,身边的莫知深心里也被深深触动了,亦朝灵觉方丈下跪,“请方丈看在与我莫家颇有渊源的份上,给我们怀揣一颗父母心的可怜人指点迷途。”说罢也随着心若一同朝灵觉方丈磕起头来。连同身边的婢女银铃也急忙跪下。

灵觉见势,颓然道:“罢了,罢了,女施主方才道,这个诅咒若不打破,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深受其害?老衲又何尝不想就此了结呢?”他不是不知道一个个小生灵被扼杀亦是罪孽深重。此番是帮了眼前的一对男女,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心里多年来明而不能道,知而不敢为的痛苦。他停顿了一下,在纸上写下寥寥几字。

莫知深接过纸,心若凑近一看,上面写道:“莫家有子初长成,远在塞外边关处。”

心若含泪,对着灵觉方丈又一深深叩首后,随着莫知深离开了“普渡寺”。

有子,塞外,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数日后,灵觉方丈仙逝了。从他道出化解之道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的命数已尽。逆了天意,自是要遭天谴的,纵使入了佛门也无法躲避。

分娩之日,离别之时(一)

百花齐放争相艳,最是热闹四月天。自庙里回来后,莫知深和心若便将求签一事给瞒了下来。

这一日,莫府上上下下已忙作了一团,因为九夫人就快生了。

产婆还未到,房内只留有银铃和其他几个婢女。莫知深刚想踏进房里,却被府中一资格颇老的婢女给拦了下来,“大人,产房不宜进,见了血可是不祥之兆。”

“九夫人这不还未生产吗?等产婆到了我自然会出来的。”语毕,莫知深就推开了这个婢女的手进入房内。

见莫知深进来,心若立即振奋道:“大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腹中传来的阵阵宫缩疼的不得不再度躺下。

他替她擦拭额上的冷汗,心疼道:“你别担心,所有的一切我都已打点好了。”

“心若明白大人的一番苦心,只是不能再侍奉于大人身边,只求来世再与大人续前缘了。”她知道这一走,恐怕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莫知深抚上她的面颊,“只要你一切安好,为夫也就别无他求了。我最担心的就是,漠北乃苦寒之地,你这未出月子的身子可否抗得住?再加之孩子尚小……”

心若温热的手指贴上莫知深的嘴唇,“此去是生是死都只能听天命了,只是妾身若不一试,恐怕此生都不得安心。大人尽可放心,心若定当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但是一想到生孩子亦是凶险万分,心若眼角微微下垂,“大人,若是心若在生产时遭遇不测,请大人一定要保全这个孩子,将她送出去。”

他眼眶一热,他知道她要保全腹中的孩子,但也是为了打破这个恶咒,不让莫府其他的女子深受其害,更是为了不让他再饱尝失去嫡血之痛。她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呢?

他亲亲吻上她的唇,“不准胡思乱想,你和孩子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相信为夫,时机成熟就会将你们母女接回来。”

心若摇头,“大人,答应妾身,不要来寻我们。这孩子若真是会‘惑君侧’,妾身是断断不会让她再回来的,不然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破了莫家第四个孩儿不能是女孩这个咒,万一应验了废皇后那个‘惑君’的咒,那才真真害人害己,连累了莫府上下。”

分娩之日,离别之时(二)

心若忍住腹中传来的疼痛,一咬牙道:“所以请大人一定要答应妾身,万万不要来寻我们。”

看着她痛苦却依旧万般倔强的神情,他无奈的点头,“好,好,为夫答应你。”

她闷哼一声,想来孩子已经入盆,“大人,妾身真的要生了。”

“产婆呢?”他对着门外大叫,“为何产婆还未来?”

门口的婢女道:“来了来了,正往这边来了,请大人和夫人稍安。”

他握住她的手,“产婆来了,为夫就不能多待了。”

“嗯,”她点头,尽管心中千般不忍,万般不舍,但还是从他掌中抽出了手。只是见他走至门口,却忍不住再次唤道:“大人,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他略有迟疑,思量了一会儿道:“单名一个‘离’字吧,莫离,莫要远离。心若,你和这孩子将一直在我的心中。”

夜里,莫府的一处偏门,一个孱弱的女子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怀抱着一个才刚出生没几个时辰的婴孩坐上了早已恭候多时的马车内。

莫知深不敢面对送走心若母女离别的场面,只得躲在门后远远目送马车的离去。听着马车远去的声响,他才从门后悄然走出,那一刻他竟有点后悔答应了心若让她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宠她、爱她,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是真正懂他的那个人。因为懂得,所以珍贵!

他痛苦的将头埋入手掌之中,痛苦的低唤了一声,“心若……”

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你这个糊涂的东西!”

莫知深惊慌的转身,却对上了莫老夫人那凌厉精明的双眼,“母亲?”

“你到底做了什么?”莫老夫人说着便拿起手中的拐杖,重重朝莫知深的身上砸去,“你知不知道你对莫家做了什么?”

莫知深痛苦的跪倒在莫老夫人的身边,“儿子不孝,但是儿子真的没法再见到自己孩子出事了,尤其此番这个孩子是心若的。求母亲放过心若母女吧!”

“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狠心,只怕今日放过了那个孩子,他日我们就真正成罪人了。”

七皇子的宿命(一)

“不会的,母亲请放心,心若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带这个孩子回来的,且永不让她以女儿身示人。母亲,儿子从来都恪守您的教诲,只这一次不得不违背母亲的意愿,儿子再次恳请母亲就此放过她们。”

莫老夫人痛苦的摇头,“我终究还是辜负了祖先所托,没能保得莫家这一世的安宁,只愿那个孩子不要做出有所清誉的惑乱之事才好。”

漫漫总是长夜,尤其是无星点缀且无月照明时更是异常难捱。然而恐怕这一夜后,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就此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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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端,皇都陵安城近来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连日来的阴雨天更是增添了这种灰暗的愁绪。就如今日,天边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似浓厚的墨汁,仿佛只需用手轻轻一点,便能全盘倾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不过百姓只知道当今圣上龙体欠佳,却不知皇宫内已乱作了一团。

一场争夺皇位的暗战正紧锣密鼓的拉开了帷幕,因为皇上并无立有储君,所以最后的皇位之争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不为人所知的是七皇子萧风逸及其母妃兰妃娘娘,此时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软禁于一处幽暗的寝宫内。

萧风逸,这个年仅十二岁的皇子是皇帝萧疆最为宠爱的儿子。他年岁不大,但是文韬武略却在所有皇子之上,小小年纪便显示出了帝王将相之才。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对于夺嫡,他这个对手显得太过稚嫩。

皇宫内,大臣们焦急的候在皇帝的寝宫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将在今夜有所定局,这个定局包括皇上的生死,包括新帝的人选。

殿内烛光昏暗,皇后寸步不离的守在奄奄一息的皇帝身边,而御医则守在数丈之外,以备不测。这时只见皇帝萧疆突然睁开双目,嘴里不停的咕哝着,皇后凑近才得以细细听到他正唤着:“风逸,快传风逸。”

皇后的凤目内闪过一丝冰冷,故意抬高声音道:“皇上要见风远是吗?”

七皇子的宿命(二)

皇帝一急,更牢的抓紧了皇后的手,但是却苦于喉间发布不出声响,只能沙哑道:“朕要见风逸,七皇子风逸!”

皇后缓缓拉开他的手,悠悠轻声道:“臣妾知道了,”便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内侍公公道:“快传四皇子,皇上要见四皇子。”

萧疆绝望的将头转向门口,他知道他是见不到他最喜爱的逸儿了,他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写下手谕,立他为太子,而今恐怕一切都晚了。

只见四皇子萧风远信步从殿外走来,只是走至龙榻前却戛然止步不前了,看着□□气若游丝的人,心里却是说不出的□□。

皇后急切的拉起萧风远的手,“远儿,你父皇有话要对你说,快上前去呀!”皇后不断催促道。

萧风远终于走上前跪倒在皇帝的榻前,“父皇,儿臣来了。”

萧疆转过头,嘴角噙着的是一抹轻蔑的笑,“没想到竟然是你,看来朕还是低估你了。”

萧风远的眼里满是恨意,他是皇后嫡出的儿子,就凭这个身份难道还配不上储君的头衔吗?但在父皇眼里为何永远只有萧风逸?难道他比不上那个身份低贱的兰妃所生的儿子?想到这里,萧风远冷冷一笑,嘴里却大声说道,“儿臣绝不辜负父皇所托。”这声音响彻大殿内外。

“不准伤害风逸,不准!”萧疆死命的抓住萧风远的手,用尽所有力气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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