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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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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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莫离突感失落。明知他也无可奈何,但这份难以驱走的失落感还是深深包围着她。

“小姐,你还好吗?”墨香缓缓走过来,试图扶起她,“疼吗?”

莫离无语,这个傻丫头难不成以为她已经……,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也难怪墨香会这般以为了。

见莫离不说话,墨香又道:“奴婢听说,第一次都会疼。”

莫离一股脑坐了起来,迅速的披上了外衫,“我没事。”

备礼(一)

墨香顺势朝榻上望去,那里干干净净,并无血迹,这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这下放心了?”

墨香“嘻嘻”一笑,“奴婢去端点心给小姐吃,砚朱做了小姐爱吃的酒酿圆子。”

而冬雨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麻利的将稍有凌乱的软榻收拾的整整齐齐。

莫离拾起刚才看了一半的书卷,心境渐渐平息下来。心想,也许月满盈只是暂时胎位不正,太医医术高明,一定会化解的,所以萧风逸晚些时候就会过来的。

但是这一夜,萧风逸没有再过来。而“延禧宫”那里传来消息已是翌日晌午,月昭仪产下一皇子,母子平安。

只是莫离等了又等,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还是没有等到萧风逸的到来。

******

又是一日,由于宫中许久没有迎来小生命了,而且这次又是萧风逸的第一个孩子,且是个皇子,整个皇宫都沉浸在欢腾中。“延禧宫”更是人来人往,前来贺喜的、巴结的络绎不绝。

莫离虽不曾出门,但春雪和冬雨偶尔的谈话还是会传到她耳朵里,她当然能够想象“延禧宫”那边的情形。

“小姐,你不打算去向月昭仪贺喜吗?”墨香私下悄悄问莫离。

莫离道:“当然得去的,我已经让春雪去备贺礼了。”

她之所以到现在才去贺喜,就是为了避开和其他人冲撞在一起。怎样和那些莺莺燕燕相处,她至今还未做好准备。

“小姐准备了什么贺礼呢?”

“让工匠给大皇子打造了银制的长命锁和辟邪的小镯子。”

“没了?”墨香不禁提高了声线。

“嗯。”莫离看着墨香的样子,又问道:“怎么了?”

“奴婢觉得少了点,且不说数量,单是宫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珍宝,银的东西也未免太寒碜了。”

此话倒是不假,但是连墨香都想得到的道理,她岂会不知?

就在这时,春雪和冬雨并肩走了过来。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都准备妥当了。”春雪递上托盘,让莫离过目。

莫离打开锦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宫里的工匠师的确手艺高超,非民间可比,再简单不过的锁片和镯子,在他们的打造下就是显得精美又细致,再看那所雕刻的图案,就是知道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当然莫离亦注意到一边的冬雨也手持托盘,她不记得自己让她准备过什么,心里难免有疑。

看出了莫离的疑惑,冬雨立即道:“小姐备的礼不算丰厚,所以奴婢又让药膳房准备了一盅当归生化汤,给坐月子的人喝再合适不过。”

“冬雨想的甚是周到。”莫离夸讲道,笑容里尽是赞赏之色。

“谢小姐夸讲。小姐现在就过去吗?”

“对,你们二人辛苦了,由墨香伺候我更衣,陪我去就行了,你们下去吧。”

春雪和冬雨放下手中物便退下了。

二人走出后,莫离便让墨香将衣柜边放置的衣赏拿给她换上。就在墨香拿起衣服之际,却听得“咣当”一声,回头只见莫离不停的甩着手,而那盅给月昭仪准备的药汤已经翻了一地。

备礼(二)

“我的好小姐,手烫疼了没?”墨香赶紧跑过来。

而并未走远的春雪和冬雨也从门外跑了进来。

莫离边摇头,边看着地上的汤,心疼道:“我实在太大意了,手倒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药汤,白白浪费了冬雨的一番心意。”

冬雨连忙摆手,“小姐哪儿的话,只要小姐没事就万事大吉了。”

半柱香后,一切都收整妥当了,莫离带着墨香便去往“延禧宫”。

路上,墨香不禁皱眉道:“小姐只带了这份礼物,奴婢真担心小姐被人说怠慢了月昭仪和大皇子。原本还熬制的那盅汤,现在也打翻了,越发显得小姐不够诚心了。”

莫离笑笑,“别人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就算我今日备了一份超级大礼,别人要说三道四,还是照样要说的。”

其实她送这份礼也是有道理的,以她目前的身份而言,确实颇为尴尬。送礼太轻,会被人说不够诚心,但是送的太贵重,一定又有人说她是恃宠炫耀。总之若是有心诋毁,就不怕找不到说辞。

所以她没有给月满盈准备什么,而只给大皇子准备了礼物,“长命锁”代表她希望大皇子能够健康长寿,小镯子能辟邪,就算这两样东西不算贵重,但是懂她的人便能体会到她的一番心意,因为对一个母亲而言,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只要月昭仪是个正常母亲,她应该就不会责怪莫离的这份礼物的。再者,东西是银制的,银子遇毒便发黑,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送出去的礼物会被动手脚。

而那盅汤,她有意要打翻的。原因很简单,在宫里送东西绝不能送吃的,一旦有人要下毒,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届时就算你有千张嘴,万个人证,也难逃嫌疑。

她从小就以男子的身份被养大,本无多少心计,身边也没有人教她如何争宠夺爱,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她一直寄养于王府,免不了多了一份小心与谨慎。但是最为重要的是,她一直谨记兰太后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要有大智慧。”所以她不得不对每一件事都保持警惕,而保证自己的安全便是所谓“大智慧”的重中之首。

“延禧宫”前,一个面熟的奴婢见到莫离便快步出来相迎,“莫姑娘。”

莫离看了看这张颇为熟悉的脸,就知道这一定是从尚京王府带来的婢女。

“奴婢莲荷,莫姑娘是贵人,一定早已不记得奴婢了。”

莫离却报之一笑,“怎会,莲荷姑娘是月昭仪的贴身婢女嘛,在王府时,我们就常有照面。”

莲荷稍有一怔,没想到莫离的记性这般好。

“昭仪和大皇子都好吗?”莫离问道,同时也注意到整个“延禧宫”很是清静,应该并无其他来访者。心里暗想,不出她所料,几天来该来的人都来过了,她可以不用担心碰到什么人。

“母子平安,多谢莫姑娘关心。”莲荷说着,已经将莫离领进了殿堂。

目睹不属于她的幸福

莫离环顾殿内,这是个典型的后宫妃嫔的寝宫,富丽又柔美,就象月满盈本人那样温顺婉约。

一路走去,有股淡淡的清香萦绕鼻尖,莫离问道:“这是什么香味?不像花香,更不是熏香,好生特别。”

莲荷笑道:“这是母乳的香味。皇上体恤昭仪,又对大皇子喜欢的紧,光是奶娘就安排了十来个。”

“哦,”莫离轻声应道,心里却仿佛被一根尖锐之物隐隐的刺痛着。

莲荷又道:“姑娘来的正是时候,昭仪和大皇子才睡醒。”

说着,莫离已然能听到婴儿的哼哼声和旁人的逗弄声,只是其中一个声音甚是耳熟,莫离的心弦悠悠颤抖着。

“还有谁在?”

“哦,忘记告诉姑娘了,皇上也刚来,皇上每日都要来好几回呢!”说着,莲荷便对莫离道:“姑娘请进吧。”

一听萧风逸也在,莫离的脚步突然止住,站在门外一时难以动作。

见莫离有点发呆,莲荷又轻声唤道:“莫姑娘?”

莫离回过神,“你去忙吧。”

莲荷悻悻点头,便走了。

莫离又对身后的墨香道:“你在外面候着吧。”同时拿过了她手中的锦盒。

厢房内幔纱轻飘,男子正怀抱婴儿,轻轻吻上了他粉嫩的脸颊,婴儿随即发出“呼呼”声,小手在空中挥动,萧风逸握住小手又亲了一口。他虽然侧着身,但从莫离那个角度望去,还是恰好能见到他脸上的神情,充满喜悦又慈爱的神情。

那是他的孩子,却不是她的。

莫离终于感到一种灼心的疼痛,不断撕扯着她。她试着举步前行,却是徒劳,脚在地上就象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

“皇上,您抱了好一会儿了,也累了,还是臣妾来抱吧。”月满盈从萧风逸手里接过孩子。她神色温柔,经过生产,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母性,使得她看上去更为动人,就象一只丰润的水蜜桃,岂是青涩的果实能比?

看着怀里的孩子,月满盈又娇嗔道:“皇上,昨夜母后来看皇儿,她说皇儿长得跟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皇上,您觉得呢?”

萧风逸低头细细看了看,“朕倒是觉得还是像你居多,尤其是一双眼睛,很是神似。”

月满盈低头一笑,再度吻上孩子的耳际,“皇儿,你要快快长大,要长成像你父皇这般英明神武,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她身子一斜,整个人便柔若无骨的靠在了萧风逸的怀里。

莫离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刚才心口的灼痛已变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漂浮不定的感觉,仿佛灵魂离开了躯体,痛与不痛已不自知。而眼前这不属于她的幸福,就象洪水猛兽般朝她□□,渐渐地,她的呼吸变得困难,离窒息仅一步之遥。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这间屋子的,只是将锦盒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角便赶紧离开。她知道自己已再无逗留下去的勇气了。

心痛的滋味(一)

眼见门口那抹倩影黯然消失,月满盈的嘴角扬起了耐人寻味的笑容。即便被萧风逸不动声色的推开,她还是笑的灿烂又明媚。

见莫离这么快就出来了,墨香很是奇怪,刚想开口问什么,却发现莫离脸色难看的厉害,她便识趣的立即缄口不语,只是静静地跟在莫离身后。

离开“延禧宫”,刚才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稍有好转,莫离扶着墙大口喘着气。

墨香惊慌道:“小姐,你怎么了?”

莫离轻轻挣开她的手,“别管我,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但是走往何处却方向感全无,只是想离“延禧宫”越远越好,再不离开的话,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婴儿香都能让她溺毙。

******

池中的鱼儿自由穿行,或三五成群,或成双结对,池塘边垂柳拂动,这是宫中一处不知名的角落,有着难得的清净。

莫离无心看眼前的景致,满脑子是萧风逸抱着大皇子的情景。他看大皇子时那慈爱柔和的目光,他抱着他时的那番小心与疼爱,还有月满盈靠在他怀中的其乐融融,都一一交错出现在脑海里。

原来萧风逸这几日没有来看她,并不是因为国事繁忙。她苦苦笑了笑,竟然在别的女子的寝宫才得以见到他,而见到的又是他与别人的情真意浓。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一心一意的爱了,却唯有与等待和寂寞相伴。

她不是无知又天真的女子,相反,她对今后留在宫里所要面对的一切都经过深思熟虑。她知道他将会有很多女人,他也会有很多孩子,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对她是长情的,因为他看着她长大,因为他们曾患难与共。

但是就在刚才,她不得不承认,她受不了了,她被彻底击垮了,被父慈子孝,被美妾相依的场面击的遍体鳞伤,原来她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突然眼眶一湿,泪早已留了满面。哭到伤心处,抽泣的声音也不再轻微,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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