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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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咒:"男人"也倾城-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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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定又在兴诗作画了。”怀汐说道。

方田英和世清闻之均是一笑,只是前者略显苦涩,但后者却颇有相惜之情。在世人眼里,萧风逸只是个闲散王爷,但不知为何,在梁世清看来这不过是表象而已,他总能隐隐感到萧风逸内心的壮志,他一定不是那种甘于臣服的人。

在一阵穿梭过后,莫离只觉鼻尖萦绕着梅花阵阵淡然的香气,原来他们已经拾阶而下置身一片梅林。再朝林子深处走去,她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迎风而立。笔挺的锦袍勾勒出他提拔坚实的后背,恰巧此时一阵寒风呼啸,枝头的梅花被吹落后就随之飘浮在风中,一番回旋后纷纷落下。一玄一白两种颜色,演绎的恰到好处。莫离呆呆的望着此情此景,她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意境。

听到了错落的脚步声,萧风逸转过头,“方将军来了。”

“王爷。”众人一一行礼。

就在同一时间,也就是莫离抬头的一瞬,萧风逸也一眼看到了这个娇小的孩子。他感到十分诧异,这孩子绝对来自江南水润之地,因为他在漠北看多了满脸干涩且因北风的缘故而双颊透着异红的孩子。但这个孩子精致如瓷的脸蛋白里透出水嫩健康的粉色。他太清楚了,漠北的百姓是生不出这样的孩子的。

而莫离觉得在对上此人双眸的时候,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晕眩之感,她小脑袋立即一晃,让自己保持清醒。就在昨夜她见到梁世清的时候,她便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了,但是现在她才知道她错了。眼前的男子风姿奇秀,清风峻骨,面容刚毅有致,站在寒风中恍若高山之立,浑身上下是一股飘逸不羁的惊世之气。但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却透着寒星般的目光,不容接近,仿佛天地之间只他一人傲立其中。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得这般可爱?”萧风逸笑着问道。

王爷才是要找的人(一)

“我……,我,我叫莫离。”

怀汐突然大笑起来,“这小子今日怎么结巴了?”看到方田英瞪了自己一眼,怀汐立即低头缄口不语。

“王爷,这孩子可跟你有着很深的渊源呢。”世清打趣道。

萧风逸剑眉一拧,迥然有神的双目再度锁定于小莫离,相信只要见过这孩子的人定会过目不忘,至少只要他见过就一定印象深刻。但此刻他却记忆全无,“本王倒真的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位小公子了。”

方田英笑笑拉着莫离走到萧风逸跟前,将她寻来的前前后后作了一番解释。萧风逸当然不会忘记那个驱赶狼群之夜,多年来右肩的伤痛时常困扰着他。末了他背过身,“原来已经十年过去了。”那声音透着无限的寒凉。

是的,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婴儿长成了可爱的孩子,但是他却依旧在远离陵安城的漠北做着一个与世无争的王爷。他一直苦苦伺机,等待着那个所谓蓄势待发的契机,然而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莫离解下怀中的灵玉,阳光下的玉佩显得格外玲珑通透,萧风逸将它一把握于手中,他曾经戴着它十二年,父皇的音容笑貌顿时又出现在眼前。而细腻的玉佩上显然还留有莫离的余温。

“你一直戴着它?”

“嗯,我娘说这块玉有灵性,我便一直戴着。”

萧风逸想起了那个挥见将狼刺死的柔弱女子,她如今也该步入中年了吧。当年若没有她那一剑,恐怕也就没有今日的萧风逸了。

“你娘还好吗?”

莫离垂下头去,“她不好,她已经不在了。”

听着这孩子哽咽的声音,萧风逸心里也一阵难受,他蹲下来与莫离平视,小家伙抬起头,汪汪大眼中两行清泪已经不自觉的滑落。这孩子原本就生的极为标志,现在加上落泪的一幕,愈发惹人怜中生爱。萧风逸只觉内心一处最柔软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仿佛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因为父皇的过世而在幽禁的寝宫里独自落泪的情景。那是失去至亲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你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就在王府住下,本王不会亏待你。”

莫离吸吸鼻子,一边抽泣一边道:“王爷大恩,莫离无以为报,日后定为王爷全全效力。”

身后的梁世清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这个孩子的确不简单。都说做人不能太过极致,也就是指一个人不能太漂亮,不能太聪明,但眼前的莫离似乎就是这样的人。作为男孩,他生得比女孩都要柔媚;作为孩子,他又实在太过精算。刚才那两滴泪当然是因为难过才会落下的,但又真是落的恰逢时宜,而那两句话不但说的不失礼节,而且又为自己作了铺垫,他真的不是一般的孩子。

就在萧风逸还握着灵玉思潮涌动时,莫离却踮起脚,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拿了过来,顺势戴在了自己的颈上。萧风逸笑了一下,灵玉已经送给了她,便不在为他所有了。

王爷才是要找的人(二)

萧风逸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莫离。”

“莫离,”萧风逸低声念道,眼中突然燃起一抹亮色,张口便道:“风无痕,满山莫离;云无迹,盛水相依。”

仰头望着这个好看的王爷,莫离也咧嘴笑开了。

此时一阵莺声燕语传了过来,“王爷,原来你在梅林啊。”

莫离转过身,见到身后站了四五名女子,衣衫的鲜艳之色在这片白茫茫的梅林中显得分外突兀。为首的女子身姿摇曳,一袭玫红拖地长裙,华丽之极,再看向她的容貌长的也是美丽异常,只是略有干红的双颊和眉眼间的妖娆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萧风逸冷冷地敛去脸上的神色,不等他开口,这女子又说道:“方将军和二位公子也在啊?”

“王妃安好!”世清和怀汐随着方田英向这个女子一拜。

正在她轻轻抬手之际,目光却被萧风逸身边的莫离吸引了过去,“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听见刚才方将军他们称她为“王妃”,莫离便也上前一步,一直在身后的银铃亦走上前来,和莫离一起朝她躬身拜见道:“给王妃请安。”

“免礼。”待莫离站直身体后,王妃又细细端详起了,而后发出感叹,“瞧这水润的皮肤,你一定是从江南来的吧?”

银铃看了一眼莫离,便代她答道:“回王妃,我们一直住在尚京附近,并不是从江南而来。”

“那倒难得,这孩子长得这般水灵,一点也不像在漠北长大的。”王妃不可置信的说道。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怎么是你?”随即一个纤长的身影跳了出来。

莫离抬头,正是昨夜在集市所遇的蛮横少女。她急切的指着莫离,对王妃道:“姐姐,他就是昨日冲撞了我的无理小徒。”

“玉婉,休得无理!”王妃朝她使了个颜色。

“可是,他昨日很是嚣张,”玉婉一步走到莫离跟前,食指指着她的鼻尖,又大声说了起来,“居然当着满大街的人数落我,实在太……”

“二小姐,这位小公子姓莫,是王爷的贵客。”梁世清挡在了莫离的面前,同时轻轻推开了玉婉的指尖。也许有着同样寄人篱下的身份,他不忍见他小小年纪就总低人一等,那滋味他太懂了。

“世清哥哥,”玉婉轻声唤道,脸上飞起了两朵红晕,“我也是太生气了。”

怀汐也斜眼看了一眼玉婉,打趣般的说道:“二小姐这一生气,全漠北都要抖三抖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莫离从世清身后走了出来,她悠悠一笑,“二小姐,我叫莫离,昨日之事是场误会,希望二小姐别往心里去。”

王妃生怕玉婉再出言不逊,一把将她拉开,“玉婉,你还真是不像话,这位小公子比你要小上好几岁,你怎能与他一般见识?”她走上前,对着莫离水嫩嫩的小脸捏了一下,“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光看着就让人喜欢。”

就在王府住下(一)

萧风逸看着莫离,目光也是难得的柔和,“一会儿你让人把‘山水阁’整理一下,给小公子腾出来,他日后就住在府上了。”他对着王妃说道,但是眼睛却不曾离开莫离的身影。

王妃的眼里闪过无数疑问,但并不急着从萧风逸那里得到答案,只是轻轻一个福身,“臣妾这就着手去办。”

萧风逸微微点头,便不再与她多语,转而对方田英道:“方将军,随本王至书房一趟。”

“是。”

方田英刚要起步,只见玉婉已经走到了梁世清的跟前,娇嗔着拉住了他的衣袖,“世清哥哥,我们去看看皇上御赐的东西吧,有很多好东西哦!我保证有很多都是你没见到过的。”

萧风逸浑身一阵芒刺,方田英也皱皱眉头,对着世清和怀汐道:“你们二人就在此地等着为父,不要乱走。”

世清颔首,会意道,“刚才王爷吩咐要将‘山水阁’整理出来给莫离住,不如就由我和怀汐代劳,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萧风逸转头,指着莫离对着世清笑道:“你和他倒挺投缘,只要你和怀汐不嫌辛苦,本王没有意见。”

怀汐也高兴道:“我刚想看看王爷赏给莫离什么好地方呢。”看来他也不稀罕看什么宝物。

“王爷,”王妃亦走上前来,她还未来得及将皇上今早下的封赏禀告他,玉婉已经说了出来。好几次,萧风逸因为她对御赐之物的处理颇有不满之色,她得赶紧解释清楚才好。“皇上这次又赏赐了许多上好的绸缎和奇珍异宝,”她眼中难掩得意之色,“皇上对王爷真是上心,上个月才增加了府里的饷银,现在又赏赐那么多东西。定是心疼王爷镇守边关之苦,所以……”

萧风逸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玉嫣,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便头也不回的朝一处三面临水的亭阁而去,那里是他的书房,也是他待的最多的地方。

王妃姓何,玉嫣是她的闺名,那位刁蛮的二小姐玉婉便是她的同母胞妹。玉嫣略有难堪的垂下了眼睑,成婚四年,萧风逸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冷淡有余,热情不足。她父亲是堂堂三品刑部侍郎,嫁作他这个远守塞外的王爷可并无高攀。当初皇上赐婚时她不是没有过抵触情绪,毕竟让她一个美貌少女嫁到远离陵安的漠北实在有点委屈。

但是所有的一切均在红盖头被掀的那一刻被颠覆了,当她看到红烛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时,她就彻底被他征服了,她只知道不论漠北也好,塞外也罢,今生今世她是跟定他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方田英摇头叹道:“王爷,他这用心着实良苦啊!”

萧风逸嘴角擒着难言的笑,“十年来他的治国之道并无长进,但是算计之心倒有增无减。”

“他这隔三差五的就御赐珍宝给王爷,目的就是要让王爷玩物丧志,沉溺安逸。”

萧风逸再次叹道:“他若将这份心思放在梳理国事上,那储心国这些年就不会屡屡为土布族所犯了。”萧风逸望向远处,“父皇在世,一定不是这样的局面。”

就在王府住下(二)

十年来,他深知漠北百姓生活的艰辛,一面要与恶劣的气候作斗争,一面还要时常担心土布族的侵犯。土布族是一支强盛的异族部落,族人多为褐发蓝眼且身形强健,男子更是骁勇善战,好象天生就是为战而生的。先帝在世时,他们就已经构成了不小的威胁,但碍于方田英的威名,和先帝的狠辣政策,倒也不敢有所进攻。但是现在就不同了,离尚京不远的冀京已被削割了大半为他们所有,面对来犯,皇上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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