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挺空闲啊?别忘了我们才是援军!”
金的不满让胡步贤和徐之元笑了。胡步贤去帮助他,徐之元转去支援花轮。
金界里各种魔法竞相绽放、相互较量,一会儿击穿金属的柏油马路,一会儿反弹到金属的建筑物上。厮杀一直持续了四十多分钟,仅剩的四名罪犯终于被众人剿灭。除了金的秘书、泰瑞和徐之元受了些伤,其他人没有大碍。
两方人草草问候过,沙加笑着问金:“科长先生,您和两位同僚还没回家?几小时前,我们去查信息时,您似乎很着急回家呀?”
被沙加的话点到痛处,金只是笑笑。他的两个手下全低着头不说话。沙加几人也无意戳穿他们,只说“多谢各位的帮忙,我们接下来还有事”,便起一出了隔界。
此时,第五刚刚送走他的老友阿方基。他还是坚强的,立刻收了泪,对迟到的同伴们说:“我还要去一个地方,等会儿回去找你们。”说完,他以飞一般的速度返回了商等待着他的宾馆。
“baby?等我!”花轮从隔界里追赶,还是比第五慢了一步。
“baby,你在找什么人吗?”
第五没有回答,只是环顾着空荡荡了的房间,茫然不知所措。本该在这儿等他的商,不见了。那黑色的潘多拉魔盒也没了行踪。
“来晚一步。”
第五只冷淡地说了这一句,便对花轮说,“我们走吧。”
“可是baby,”花轮有点不明白,“你的事妥了吗?”他顿了一下,颇犹豫,“你要找的,就是阿方基给你看的那个人吧?你爱的人?”
第五点点头,没说话。花轮继续对他说:“别担心,我们会帮你找回他。”
两人返回落脚的宾馆,与其他几人会合。第五把魔盒、商带着魔盒的事全告诉了大家。他说:“这些都是阿方基临死前告诉我的。”他环顾着大家,“阿方基另外告诉了我一件更重要的事,那个幕后黑手——那个捣毁梵蒂冈大教堂圣坛、打开潘多拉魔盒放走恶灵、在世界各地掀起恐怖事件的主谋者,是先知……”
“啊?!”徐之元叫了一声。他惊诧地盯着第五,“不能吧?我、我呀?”除第五之外的四人全看着他。胡步贤摸出一支烟,不点燃地咬在嘴里,冷哼着笑了一声。第五也笑了:“不,我不认为是你,而且我也不相信是你。极有可能,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先知活着……”
“啊!那、那、那什么!我想起来了!”徐之元看向胡步贤,“组长!还记得有一回我上当受骗,以为是您给我发的短信,就上后海去了的那回吗?结果一个女孩儿要杀我……”
“嗯,那事儿怎么了?”
“后来那女孩儿跟我说,世上只有一个先知就够了。那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目前世上除了我,还有先知吗?”
胡步贤歪头想了想:“这虽然几率不大,不过连潘多拉魔盒都被打开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他又用目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几个人沉思着点了点头。
徐之元于是红着脸说:“所以我想,只要知道世上除了我之外的先知是谁,不就能抓住凶手了吗?”
“对!就这么干!”毗拉卢第一个赞同,“不过不能指望夏威夷署了,希腊和盐湖城的官方神迹也不行。我提议我们暂时回各自的工作单位,亲自查询,那样万无一失。两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们再在这里碰头,怎么样?”
“这样最保险。”沙加首先说。
胡步贤和徐之元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表示同意。
“我也没意见,baby。”
“你怎么样?”胡步贤问沉默着的第五。第五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你们。”
“baby?”
“我会让我单位里信任得过的同事去查的,就算是我尽力了。抱歉。”看到大家露出不解的表情,第五才无奈地解释,“我想我必须,而且有义务注意这边的情况。如果他,我是说商,主动联系到我,我会……”
“知道了,那就这样吧,你留下来。”胡步贤打断道。他把那根没抽一口的烟丢进了垃圾桶。
他和徐之元都读过第五的自传,知道商的事。他想,那个商要是真的重生了回来,他就不必再担心他的东郭和第五纠缠不清了。另一方面,相处了这么久,他是真的希望第五能获得一份幸福。
当晚九点钟,几个人陆续从隔界返回了各自的国家。
宾馆客房里只剩下第五。他首先给北京S。M。事务处理厅的李刚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查一下先知的事。对方想趁机跟他闲扯,让他及时挂断、关了手机。
☆、NO。9 尾声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9 尾声
第五一整晚都在他的大号单人床上躺着发呆,聆听这房里的寂静,继而把意识投到窗外的街上。夏威夷的夜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十点半还不到,街上已经行人寂寥。国王大道上的名牌店、免税店都下班了,只有招牌的灯亮着。
第五用他血族的听觉能力监听了一会儿街上的声音,没有发现不妥,又让意识回来。
夜晚对于他来说,就像白昼之于凡人。他根本睡不着,只好溜到街上逛无人的夜景,欣赏那些凄迷的夜灯。他不知不觉地往阿方基和商住过的宾馆走,当他自己意识到时,他已经站在了宾馆门口。他用血族的力量溜进宾馆里那个房间,仔细地环顾,似乎要找到什么线索,又像是在回忆。
终于,他躺在曾经是商的那张床上,继续盯着这里的天花板发呆。
他无所事事,又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深夜电视节目,直到凌晨三点多,一个忽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振奋起来。
“商?!”
他决不会听错,那曾经对他说永远不要来找我的声音,是商无疑。
“商啊,你在哪儿?”
他四顾着空荡荡的房间,问。
这声音不知从何处直接传进了他的耳里、心底,亦如好几百年前那么典雅温柔,却是说得英语:“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商说,“因为我的朋友阿方基以前秘嘱过我,一旦嗅到危险,马上带着那只黑色盒子离开……”
“怎么,你遇到危险?!”
“不不!只是见阿方基和你都没有回来。”商的话颇有犹豫,他还是说道,“很抱歉我这样说。虽然我有些愚钝,但还是多少能够想明白些的。你是追杀阿方基去了。我不晓得你们有何恩怨,既然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从中插手总是不好,所以我只能带着盒子离开。我不知道这盒子对于阿方基来说意义何在,既然他珍视它,我就会替他好好保管。现在,我是来和你道别……”
“等等!等等,商!你要去哪儿?你现在又在哪儿?”
短暂的沉默后,商说:“我不能告诉你,即使我非常想让你告诉我关于我的那些往事。”
“噢,别!我就告诉你!求你说吧,你在哪儿?!”几百年前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第五一阵哽咽。
“不。”商依旧固执,“你和阿方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即使你们当中有一个离开了我。因此我必须离开……”
“不!”第五哀求着,对着只有他自己的房间叫喊,“你已经离开过我一次!求你了,别再让我离开你!别……”
“对……”
第五听得出,商本来是要跟他说“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还未说完,商的声音就突然消失殆尽。这立刻让地五紧张了起来:“商?商!”他用嗓音和心声共同呼唤他的爱人,而对方始终没有再回应。
“噢,不!商!”第五毫不犹豫地飞出了这个房间。
☆、NO。10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10 序
印度,上午十点钟。
德里神迹管理总署里,刚刚收到来自瓦拉纳西圣地的内部消息,有巡逻的官方神迹在恒河边的市场上,看见了昔日那名假扮成亡故妇女的可疑家伙。这家伙仍以那亡故妇女的面貌出现,吓坏了不少认识死者的凡人。
此时,沙加正坐在浩如烟海的昏暗资料库里,查找他需要的档案。有人来报告他时,一向冷静的他也吃了一惊。
“抓到人吗?”他问。
“没赶急。那家伙一眨眼就不见了。好像只是为吓唬凡人而制造出现的幻影。”
“确定是幻影?”
“不,并不确定。”
“那就是依然毫无线索了?”
通报的人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看来是了。沙加无奈地叹了口气,让通报的同事离开了资料库,继续寻找他到的东西。
对他来说,眼前所有的案子都不如这事来得重要。因为只要找到可疑的先知,他们就能提前结束这场波及了全世界神迹的战役。
用电脑查询登记目录,用不了几个小时就知道了他到的档案被放在哪儿。可是当他按照提示去那柜子上拿卷宗时却发现,那卷文字资料不知被谁移动了位置。
沙加为此有点烦躁起来,用门铃叫来了这里的负责人。
“关于先知的那卷资料没有了。”
“不可能。”负责人亲自去找,确认过真的没有,一脸不解,“昨天下班时,我还例行检查过,它们都在它们该呆的位置上呢,这我可以保证。”
“那么就是今早丢的了?”
“不不,不一定丢,也许给谁放错了位置也说不定,经常有这种事发生。”负责人在一排排挤满各种卷宗、卷轴的铁架子上翻找。没用多久,他就在最下面的一排里找到了:“看,在这儿呢。”他也松了口气。
沙加亲自打开来,按照第一页的目录一页页核对,一直翻到最后,又翻了一遍,摇摇头,对负责人说:“这中间少了一页。”
东京时间下午四点钟、泰国曼谷下午两点、中国北京下午一点,这三个地方的同事们,同时发现他们寻找的关于先知的档案里,被人减去了一页。
“他妈的!这他妈谁干的?!保安喝醉了吗?”
“冷静组长!那什么,我不觉得有人进来了,真的。您想啊?同时突破老鹰兄弟、看门儿大叔,还有科长跟王小名署长的轮流坐镇,太、太不现实了!”
“嗯?你丫变聪明了呀?那你觉得该怎么着?”
徐之元想了想,说,“至少跟大家汇合以后,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吧?”他们俩并不知道,其他同事那里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NO。10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10 01
两天以后,国际小组的五人在夏威夷落脚的宾馆里碰了头。在房间里,他们迫不及待地相互讲述过各自的经历,才知遇上了相同的难题。
“How,babies?对方也是先知,应该早料到我们的行动了吧?以后我们要干什么,也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几人沉默着,各自都没有头绪。
“对了,第五呢?”
不知谁提醒了一句,大家这才发现本该留守的血族同伴没在他们当中。
“丫这时候就会添乱!”胡步贤刚要给第五去个电话,客房的门就打开了。血族第五中宫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大家向他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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