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曦云赌气的看了夏文渊一眼,淡淡的吩咐:“裕祯,替我送送夏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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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裕祯答应一声,跟着夏文渊出门。
夏文渊走出瑶池的门口,站住脚步侧过身,看着身边的裕祯,问道:“凌宇飞怎样?”
裕祯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裕祯,你是华夏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我是华夏特种部队里面的军长。你为了炎曦云而保持沉默我不怪你,因为你是她的贴身保镖。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我想知道,那你一定瞒不过我。”
“是,夏军长。”裕祯只好点头称是。他做炎家的保镖虽然对外边来说是机密,但这种事情对夏文渊来说却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华夏各个首长家里的警卫员和私人保镖,都是通过特种部队安排的。除非他们不用华夏人,否则就别想瞒着夏文渊什么。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管你对凌苒苒和凌宇飞都说了什么。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身为军人,不管身在何处,都要以国家为重。华夏不是某个人的,也不是某个家族的。”
裕祯不语,只是低头沉默。
“裕祯,其实你不是孤儿。”夏文渊这句话说的很轻,轻到只有裕祯和他两个人能听见。
说完之后,夏文渊便转身走了,没给裕祯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裕祯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方转身回去。
……
第二天,风轻一早便从床上爬起来。早早的梳洗完用了早餐便驱车去燕京师范大学。
今天是她们研修班结业典礼,两个月的进修时间结束,拿到结业证就可以回薛城了。许久没回去,风轻还真是有些怀念那个小城市了。
安静,清新,适中的生活节奏,很适合居住。那里不像燕京,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一些惊动人心的事情。
风轻一边开车一边怀念薛城的生活,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那种平静,风轻轻笑着叹息——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贪图安逸的小女人而已。
结业典礼并不算太隆重,毕竟只是短暂的研修班而已。但燕京师范大学的领导还是对风轻表示了极大地关注。这让风轻又在人前突兀了一回,幸好她同班的那些同志们都已经习惯了,除了有人更羡慕或者有人更妒忌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中午,风轻拿着自己的大红色封面的结业证从教室里出来,却看见夏文渊的车子停在教学楼前。
风轻顿了顿脚步,淡淡一笑向那辆挂着军牌的悍马走去。
车窗玻璃缓缓降落,夏文渊略显憔悴的脸从车窗口露出来。
风轻走到夏文渊面前,略带玩笑的语气问道:“夏军长怎么有时间来这种地方?”
“爸爸让人准备了家宴,说要给你送行。”
“这多不好意思?夏伯父那么忙,我还是别去打扰了吧?”风轻有点意外,想不到夏玉堂居然会来这一套。这老狐狸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不过是一场家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一个人不想去,可以叫上孟凡阳他们几个都去。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夏文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前方,语气平和没有平日的霸气。
风轻便点点头,笑道:“好吧。无论如何我在燕京也承蒙夏伯父的照顾,临走前若不去跟他道个别,也实在是太失礼了。”
“那,走吧。”夏文渊的脸上闪现出轻松的神情,目光闪烁中还带着几分喜悦,极短,但却被风轻看在眼里。
“我去提车。”
“我在门口等你。”
“好。”
风轻自然不会带孟凡阳等人一起去夏府。不管怎么说夏玉堂的身份在那儿,就算孟凡阳跟着风轻去了,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儿吃一顿饭就出来,也足以让下面的那些人风传一阵子的了。孟凡阳的父亲在薛城任职,这会对薛城甚至S省的政界带来不大不小的冲击波。
至于淡月和云洁,风轻根本就不可能带着他们去夏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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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在车里给孟凡阳通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要去夏家的事情,并叮嘱他们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回薛城。孟凡阳又跟她说周密雨已经从英国回来,下午三点的飞机到燕京,要一起回薛城的事情。
军绿色的悍马在前,黄|色的宝马迷你在后。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夏府的大门。
夏文嬛见风轻的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来,便匆忙跑出去迎接。亲热的拉着风轻的手叫着‘姐姐’。
风轻亦开心的笑着捏她胖乎乎的小脸,说几日不见小丫头似乎又胖了些。
夏文嬛便撅起嘴巴叹道:“轻轻姐姐你能不能说点让我高兴地事儿?为什么你每次见着我总要打击一回?”
“我这是夸你呢,你还不高兴。”风轻说着,又凑近夏文嬛的耳边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丫头好像又丰满了。你离你的伟大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哈哈……轻轻姐姐,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夏文嬛抱着风轻的手臂,二人走在夏文渊的前面进了屋门。屋子里的阵势却把风轻给吓了一跳。
果然是一场家宴。到场的除了风轻之外,都是夏家的人,而且是夏家目前在燕京的所有人。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屋子,男女分开,设了三桌。夏玉堂带着夏家的嫡系男丁坐一桌;夏玉堂的夫人带着夏家的媳妇和女儿们以及夏家的第三辈小孩子们分坐两桌。
看来大家都已经等了很久,女人那边的桌子上已经有些瓜子皮男人的桌子上烟灰缸里也已经有一些烟蒂。众人见风轻进来也都停下了说笑,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惊艳,了然,微笑,质疑,五花八门各怀心思,惟独夏文嬛这次表现比较成熟,拉着风轻往里面走,还笑着说道:“爸爸一直在念叨姐姐呢,还怕哥哥完不成任务。”
看着风轻跟在夏文嬛的身后一步步往夏玉堂面前走,心里又把夏文渊骂了几百遍。
夏玉堂看见风轻进门的时候,已经呵呵的笑了起来。待风轻走到自己面前方对身边的两个略比他小几岁的老者说道:“二弟,三弟。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风轻丫头。风轻丫头,叫二叔,三叔。”
风轻只好对两个老家伙笑笑,叫了一声:“二叔,三叔。”
夏文渊也没想到自己的老爸居然搞这么一手,一声不响就把家族的人都召集来了。这算什么?弄得跟相亲大会似的。他虽然很意外,但也不能杵在门口不动。只好慢慢的走到夏玉堂身边,悄悄地瞥了一眼风轻的脸色——她肯定以为是自己骗她,这会子还不知在心里怎么骂呢!
果然,风轻感到夏文渊在看自己,便悄悄回头,恨恨的瞪过去。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真想立刻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坐在夏玉堂身边的夏玉庭不巧刚好看见风轻瞪夏文渊的那一瞬,于是呵呵笑道:“大哥,你眼光不错。二十年前就为靖文选了个好媳妇。”
夏文渊焦急的咧咧嘴,心里暗暗地叹息:二叔啊二叔,你不说话谁还把你当哑巴了?
夏玉堂却很高兴,抬手拍拍夏玉庭的手背,笑道:“你嫂子也这么说。哎!只是可惜啊,这丫头看不上咱们靖文呢。”
风轻早就尴尬的站不下去。如果这会儿坐在这里的不是夏家满门,而是其他什么东方家,凌家或者廖家之类的家族,风轻早就转身离开根本不会多呆一秒。
可是,夏家
她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一看到夏玉堂老爷子,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父亲,一双腿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有时候明明想走,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通
第195章 大少的糗事!
风轻看着夏玉堂笑开了花的老脸,尴尬的笑笑,说道:“伯父,风轻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婚约已经解除,伯父以后还是别拿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了。风轻一个普通百姓倒没什么,只是这玩笑若是影响了夏军长的前途,可要给夏家抹黑了。”
“瞧瞧,多懂事的丫头。”夏玉庭微笑点头,“懂得为靖文着想,也懂得维护我们家族的面子。大哥,靖文也不小了,二十八岁的男子汉到现在还是单身,这对他的前途可没什么帮助。毕竟咱们华夏人都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靖文总是不成家,这仕途也不好再往上走了呀。我看咱们挑个吉祥日子摆酒,把这事儿给办了?”
夏家的老三夏玉轩哈哈笑道:“二哥,我看你比大哥还急。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就说这个,也不怕人家不好意思。这事儿啊,还得找风轻丫头的家长商量一下,咱们总要一步步的来。对吧,大哥?”
夏玉堂点头:“好,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今天呢,咱们先不说这事儿。风轻丫头在燕京呆了两个月,总没来家吃顿饭。今天她在燕京师范大学进修班的课程结束了,明天就要回薛城,所以我才设了这场家宴把你们都请过来,无非是让大家见见面,别以后走在大街上都不认识,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众人闻言皆笑,女人那边有个比夏玉堂夫人年纪还大些的衣着十分讲究的老女人笑道:“这会儿咱们都认识了。以后在外边见着了,风轻丫头可不许装作不认识我们呀!”
风轻无奈的回头冲那老女人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在心里一遍遍的诅咒夏文渊:夏文渊啊夏文渊,你这个混蛋最好自求多福能平平安安的活到明天,等老娘从这道门里踏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丫头可不是那种人,大姐可别冤枉她。”夏玉堂开心的笑着,对风轻说道:“那是大姑姑,你过去挨着你伯母和大姑姑坐吧。”
风轻在心里哀叹连连,却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飙。这些人虽然可恶了些,但却都是受了夏玉堂这一只老狐狸的挑唆。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都记在他儿子身上好了。
这顿饭,是风轻有生以来最郁闷的一顿。
三姑六婆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她耳边聒噪,还时不时的推杯换盏,非要跟她喝一杯。
夏家的男人个个儿都是好汉,夏家的女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喝起酒来绝对不亚于男人,尤其是那个能说会道的大姑姑,风轻都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说媒拉纤的,华夏语丰富多彩的特性在她身上充分体现出来,她真是妙语连珠啊!这辈子如果不去说媒,还真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熟悉风轻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典型的有酒品没酒量的女人。像她这么好酒品的女人落在一群女酒鬼中间,起悲惨的命运可想而知。
当她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喝到第几杯酒而那个能说会道花言巧语舌灿莲花的老女人又冲着她举杯的时候,悲哀的风轻手臂撑在桌子上坚持不让自己的脑袋晃来晃去,呵呵笑着,问道:“恕我冒昧,我一直很好奇,不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哦。”老女人夏玉楼歉然的笑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姑姑我呀,做了半辈子妇女工作。不过如今已经退休了,在家里闲着没事也就是养养花养养草。给你表哥表嫂做做饭啥的。以后你有时间,尽管去姑姑家里,姑姑做的莲藕排骨可是燕京一绝!靖文这小子从小就爱吃……”
“原来这样。我说呢!”风轻不等夏玉楼说完,忙点点头打断了她的话。没办法,如果风轻再不插嘴,恐怕这老女人又要把夏文渊扯进来说个没完。
“怎么,你这丫头猜着了?”夏玉楼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在家里做饭实在是大材小用。您呀——应该去开个婚姻介绍所。专门为那些高干子弟中找不到对象的公子小姐们解决个人问题。就凭您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和几十年的妇女工作经验,您一定会在这个领域里做出一片成绩,为党和国家解决一大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