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风轻低声叫他。
“睡觉,不要乱动。”沉闷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听起来这个家伙有些恼火。
“哦。”风轻不再说话,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他从身后搂着自己。
屋子里很安静,外边的风声和蝉鸣声都被挡在厚厚的隔音玻璃之外。
二人的呼吸都很轻,好像是担心吵到对方一样。
风轻明明很累,累的全身酸痛,眼睛也睁不开,可就是睡不着。感受着背后的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和他呼吸时轻轻嘘在自己脖颈的气息,她的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那张冷酷的焦虑不堪的脸。
他说过的话一字一句的在耳边回放,甚至在车子里令人喷火的激|情,也在她眼前一幅幅的闪过。渐渐地,耳边的呼吸声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低吼,她仿佛又感觉到他掐着她的腰在她的身体中猛烈地撞击,他的手因为经过千锤百炼而粗糙有理,似乎要把她的腰掐断一样。他把他的狂热深深地埋进她的身体里,也把他的样子刻在她的心头。
过了许久,当风轻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身后的云洁忽然出声问道:“轻轻,睡不着吗?”
“呃,小师兄,我还以为你睡了。”风轻试着翻身,却发现一个姿势躺得太久,身体有些不听使唤。
云洁的手臂用力,帮她翻转过身子,低头看她,风轻依然闭着眼睛,双臂挡在胸前,抵住云洁的胸膛。长发逶迤在枕畔,分散在雪白的枕头上,丝丝缕缕,如永远扯不断的情缘。
云洁抬手,把她的长发轻轻地绾起,理顺之后放在她的脑后,露出她白皙的脖颈。
“小师兄,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不是,轻轻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任何人都比不上你,任何人都不能跟你比。”
“可我这段时间,整惨了很多人,他们一定都在恨我。宋家,凌家,廖家,还有炎曦云……他们都恨不得我下十八层地狱。”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们敢动你,我先送他们去十八层地狱。”
“小师兄,你好傻。”风轻无奈的笑,慢慢的睁开眼睛,抬头对上宠溺的目光。
“傻?轻轻嫌弃我了?”云洁低头,吻住她的额头,“轻轻不许嫌弃我。”
“我是说,小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会把你也整的遍体鳞伤?”
“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好好珍惜。”
“小师兄——”风轻轻叹一声贴进他的怀里,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个砰然而动的地方。
“轻轻……”他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轻轻地把她推翻在床上,然后俯身捧住她娇艳的脸,修长的腿横在她的小腹上,“不必自责,也不必忏悔。我爱你无怨无悔,那是我的事情。我只要你快乐,明白吗?”
“明白,可是我做不到……我宁可你恨我,吼我,凶我,甚至离开我……小师兄,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可是,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她轻轻地摇头,忽然间低泣出声,贝齿咬住下唇,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慢慢的溢出来,无声的流进两鬓的黑发中。
云洁的双臂撑在她双肩的外侧,双手轻轻地抚过她的眼角,擦去两行淡淡的泪痕。两瓣充满热度的唇旋即覆来。不似以往的轻柔克制,这吻如疾风骤雨,瞬间充溢着风轻的感官。
战栗,被他激放的情感吞噬,她觉得自己好似一叶孤舟,任由海浪涌动。
当她感觉到他难以自制的欲望正抵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混沌中闪过一道闪电,把她从浑浑噩噩中惊醒。
“不……小师兄……”她艰难的扭动着身子,喘息中极力自持。
“轻轻,我们本来就是最亲密的一对……”箭在弦上,他已经无法自控。而身下的娇躯不停地扭动挣扎,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的手探到她的身后,两指一捻解开束缚她的紫色文胸。薄唇从她脖颈间慢慢的回落,一直吻到她的酥软。
“呃……小师兄,别这样。”风轻想伸手去阻止,双腕却被紧紧地攥住,摁在头顶上。
他的眸色攸然一暗,垂首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挣脱阻碍伸进她紧合双腿间,那一片最脆弱的地带,轻轻碰触就似有千万神经被牵动,被他手指慢慢纠缠,摩挲,浑身都在战栗,娇喘,甚至一阵阵的虚弱无力。
她真想求他放过,这感觉实在难受。身体变得空无,急需一种热情去填满那无穷无尽的空虚。于是风轻努力睁开眼,想开口要求他停止,却看见他的脸上染着激|情的绯红,弯起的眼闪着掳获人心的魅……
他认真的看着她氤氲的双眼,低声说道:“轻轻,你记住,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好好地珍惜。哪怕你拿着尖锐的刀刺在我的胸膛上,我也会痛得幸福。”
她的脑海中有一样东西轰然崩溃,猛然抬手攀附上他的肩膀,紧紧地攀着他,泪流满面……
第216章 不见硝烟的战斗!
风轻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身边的人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身侧的床单已经微凉,整个夏凉被都裹在她的身上。她想起还要去杜思哲的家里吃饭,便不得不翻身起床,感觉身上有些酸痛,风轻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想这两天真是疯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洗浴间,打开花洒把自己淋湿,然后挤出沐浴露来轻轻地擦在身上,低头时无意间发现身上的几处青紫的痕迹时,风轻的脸顿时红到耳根。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是夏文渊还是小师兄?——天哪!风轻哀叹一声,仰起脸闭上眼睛让花洒的水冲着自己的脸,感觉脸上好烫好烫,呼吸之间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温凉的水冲在她的肌肤上,慢慢的缓释了她心中的羞涩。十几分钟后风轻从洗浴间里出来,发现云洁正在打开窗帘。
“小师兄。”风轻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
云洁便拿了吹风机过来帮她吹头发。并提醒她说道:“杜市长又打过电话来,说你已经答应了去他们家吃饭,他女儿一定要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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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的,我说的是七点半,现在几点了?”风轻忙问。
“已经八点多了。”
“唔——小师兄,怎么不提醒我?”
“我进来的时候你在洗澡……”云洁笑笑,看着镜子里她水嫩的脸,“难道你想让我进去打扰?那样的话恐怕你现在还没洗完。”
“小师兄,你也学坏了。”风轻脸一红,从云洁的手里拿过吹风机,加大了风速。
“没办法,是你先变坏的。我怕跟不上你的脚步。”云洁说着,弯腰在她的脖颈上轻轻一吻,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问道:“你穿哪件衣服,我去给你拿来。”
“穿那件白色的连衣裙,领口有刺绣的那件。”
“嗯,知道。”云洁转身从衣橱中翻了几下,拿出一件真丝长裙,无袖V领口设计,领口处用白色的丝线绣着朵朵兰花,并镶嵌了水钻。典雅雍容。云洁把衣服提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遍,迟疑的问道:“轻轻,你确定穿这件吗?我觉得你穿这件衣服有勾引杜思哲的嫌疑。”
“啊?”风轻忙转过头来,看着云洁认真的表情,叹道:“小师兄,你真的变坏了。”
云洁不理她,摇摇头转身把衣服又送进衣橱里,翻来翻去找出一身比较正统的套装,浅绿色的长裤,白色的七分袖衬衣,衬衣上有一根细细的腰带,镶满了水钻,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彩。
“这身吧,现在入秋了,晚上天凉。还是不要穿裙子了。”
风轻无奈的笑笑,没有反驳。
当她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却发现萧寒坐在客厅里,才想起来这家伙在电话里说了要自己等他一起吃晚饭。于是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今晚要去别人家蹭晚饭,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当然,不管你去哪儿,我就是跟定你了。先说好,这次来薛城,我可是跟你混的。原来的那个店已经交给我兄弟了。”萧寒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敬地站在风轻的另一侧,对着云洁眨眨眼睛。
“不必了,轻轻不需要男仆人。”云洁冷冷的瞥了萧寒一眼,不乐意的说道。
“谁说我要做她的仆人?”萧寒不服气的瞪回去。
“那你要做什么?”云洁的脸色更加阴沉。
“做情人,行不行?”萧寒得意的笑着。
“……”云洁不说话,直接一拳打向萧寒的脸。决心要把他这张祸害天下的脸给打成杂货铺。
萧寒迅速躲到风轻的一侧,以风轻挡住了云洁的拳头。云洁恨恨的瞪了萧寒一眼:“你这个浪荡公子,关键时刻只会躲到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
“哈哈,我不是英雄,你是英雄,好吧?可这年头,就算是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何况我本就是浪荡公子?”萧寒不以为意,弯着风轻的胳膊得意的下楼。
云洁冷哼一声,靠在楼梯栏杆上止住了脚步。
相对夏文渊来说,云洁似乎对萧寒更好一些。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虽然讨厌,但却对风轻很好,处处都知道照顾她,不像那个狂妄的家伙,总是让风轻不开心。
风轻走到门口,回头看站在楼梯上的云洁,笑道:“小师兄,萧寒就是算准了你的脾气,所以才有恃无恐。你应该在他面前锻炼一下‘喜怒不形于色’,我相信你会打到他的。”
云洁点头,看着萧寒说道:“好主意,下次一定打花他的脸。让他没有祸国殃民的资本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萧寒不在乎的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妒忌我长得比你英俊?”
“自恋。”云洁鄙视的看了萧寒一眼转身回楼上。
“你不是比他英俊,你只是比他更懂生活。”风轻叹了口气,看着云洁冷清的身影,心想小师兄太少笑了。他的心里除了杀戮就是自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轻轻,这年头谁会跟一个超级杀手谈生活?”萧寒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揽过风轻的肩,带着她转身出门。
燕京,某高级干部休养院。
凌宇天的母亲廖凯玉穿着一袭米色的旗袍,上身披着白色的镂空针织大披肩,双手推着一个精致的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老人穿着紫红色的外套,腿上搭着一块驼色绒毯。两边高大的枫树张开浓密的枝丫,遮住漫天灿烂的云霞。
“妈妈,您的身体总是重要的。家里的那些事情有二哥操心,您就安心在这里静养好了。”廖凯玉一边推着轮椅慢慢的走,一边黯然的劝说。她的情绪一点也不好,与其说是劝她的母亲,倒不如说是诉苦。
“小玉啊,我倒没什么,我已经老了,还能活几年?就算家业都被那女人夺走了,你们总还有办法给我养老送终的。可是你啊——真是叫我放心不下。”
“妈妈,我没事。凌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廖凯玉无奈的苦笑。
“说的就是这个。宇天急功心切,把事情做得有些急躁,才招来这场灾祸。如今看来,倒是你们家二房,心机深的很啊。”廖老夫人锐利的目光看着道路的前方。
“她有心计有什么用?儿子被打折了一条腿,还不是悄无声息的送去了香港?”
“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
“妈妈,这话怎么说?”廖凯玉不解,停下脚步转到轮椅前面,蹲在老太太面前。
“在燕京,凌家太过招摇了。这两年得罪了不少人。官场之上,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自从骏扬国际被那个女人带进燕京的那天起,凌家就注定会遭一劫。夏玉堂还没有老糊涂,他绝不会让军工企业这样的国之命脉都交到一个家族的手里。东方家已经独自掌控华夏国的军工企业十几年,凌家和东方家站在一起,从中谋取了不少的好处。夏玉堂早就在寻找契机,做相应的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