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渊搂着风轻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避开那一棱子子弹后,才找到一棵大树停下来。夏文渊手里的长弓已经掉了,风轻的钢叉地还握在手里。然夏文渊依然抽出三根箭握在手里,侧耳听了听后,毅然地将箭给投了出去,宛如运动场上投标枪一样。
啊!
有人痛呼的声音。
夏文渊并没有看到他们的人影,只能依靠他们移动的脚步声听声辨位。虽然击中了目标,却不能让他们一招毙命。
找死。”夏文渊满脸杀机。听到那男人的痛呼声后,再次捏住一根羽箭,一箭过去。那哭喊声就停止了。
林子里又恢复了宁静,但是两人却躲在树干后面一动也不动。
天知道还有没有枪手躲在那边等待他们冒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风轻和夏文渊的身体靠在一起,一动也不动。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嗅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风轻身上的香味很淡,但是嗅地久了,香味积少成多,也开始变地清晰。
风轻集中精神倾听着,一草一叶都不放过。
沙!
有鞋子踩在了杂草上,等到鞋子过去后,杂草弹起的声音。
风轻对着夏文渊打了个手势,告诉他一共有三个人。从左侧而来的那个交给他,自己对付正面摸来的两个人。之后,风轻从地上摸出两块石头,随时准备着对来人致命一击。
咔!
一个人不小心踩断了落在地上的一根树枝,折断的声音响起。风轻闪电般跃起。手上扣的两块石头闪电击出,正中迎面而来的两人胸。
风轻对自己地手劲儿很有自信。只要击中他们,绝对能将他们的骨头打碎。只是她这次失望了,这两个被她打中的人身体发出闷哼声,步子仅仅是停滞了一下,反而加快速度的向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
没有打中?
可是风轻明明听到了石头击中物体的沉闷声啊。而且,自从她学会了这个绝招后,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手里游的,当他想要出手的时候,无一能够逃脱。
石头就是子弹,浪费子弹的行为其实也就是在消耗生命。所以,没有把握,风轻从来不轻易的出手。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那两个黑衣人不仅仅没有被打碎骨头,还加快了速度向他们躲避的地方奔赴了过来。一边跑,手里装了消声哭的手枪还在发射子弹。想将他们封死在那一块树干后面,不让他们有逃跑和反击的机会。
石头的落空让风轻心里很遗憾。或者说很失落。这就像是一个美食家忽然得了胃炎,面对一桌子好菜却没有食欲一样的痛苦。
在风轻情绪低下的时候,身边的夏文渊却是杀机昂然。从来都是他去杀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敢主动上门挑衅。
这些人,都要死。
夏文渊不是普通的男人,他不会扎着围裙在厨房里为你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也不会在女人来例假的时候给她灌一个热水袋。他不是那种居家的男人,他是从无数的精英中挑选出来的强者,承受过最严厉残酷甚至于惨无人道的训练,他抽烟、或者汹酒,招妓,闯过西北大漠,入过云滇密林,杀人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今天,夏文渊所经历的事情却足以让他难忘。当国家重要领导人朱绍磬部长的手术室里传来病危的消息,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的紧张,满怀遗憾。
当时夏玉堂说,给风轻打电话,让她立刻过来。或许她有办法。
夏文渊便有些不屑。若说此话的人不是他的父亲,他会立刻反驳回去。一个女人而已,会点功夫能飙车能打架,却怎么会救人?连凯恩这样的博士都没办法的事情,她能做到吗?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个女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出现,给一群绝望的人带来希望,果然如父亲所料,她似乎用一种十分简单的方法解决了外科博士解决不了的难题。手术成功,病危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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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强悍的女子,是不应该与她为敌的。四面树敌不是聪明者所为。既然婚约不在了,按道理说,再看她的时候,他应该没了那份气愤,却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好像一个军人丢失了一把心爱的手枪,好像一个孩子,丢了自己喜欢的糖果。
今天晚上的心情原本就不好。
沉甸甸的。
却没想到遇到有预谋的偷袭,夏文渊心里的怒气也被彻底的激怒。动起手来豪不留情面。
判国者。死。
夏文渊手里抓着三支长箭,身体靠在树背后面缓了缓,深呼吸后,身体猛地窜出。在地上连续两个空翻避开子弹的追击后,伸手抓起刚才自己掉在地上的长弓,身体猛地站定,搭弓射箭,一气呵成,那个从侧面攻来地偷袭者还没来得及闪避,就被三颗响羽长箭贯穿了脑袋。
对方地脚步声越来越近,风轻收拾了番失落的心情后,握紧了手中的钢叉,侧耳倾听。等到他们手里的枪声停歇后,身体也猛地从身后跳了出来,挥舞着钢叉凶狠地向那两道庞大地黑影挥过去。
第105章 邪术!
唰!
凌厉地刀锋划破了一个偷袭者的胳膊,然后迅速出脚,一脚踢中了左边黑影的跨部。
那道黑影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却没有跌倒。像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似的,蹲下身子,也从小腿处抽出把军刺,张牙舞爪地向风轻扑过来。
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
风轻知道自己这一腿的威力,出脚的力道和角度绝对都是十分有力的,就连当时夏玉堂也不敢小觑自己这一腿,而不得不往后退去。男人的跨部是敏感位置之一,如果正中要害的话,那更是疼痛钻心,一脚就能让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难道这些人都是女人?可即真的是女人,难道就不知道疼了吗?
——大有玄机!
风轻心思电转,人却没有过片刻的停顿。握着钢叉和那两道黑影打地不亦乐乎。这两人的身手都非常不错,出招凶猛毒辣,而且有去无回,完成是以命博命的打法。更糟糕的是,风轻的钢叉在他们身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两人竟然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人家不怕死,又不怕疼,这还怎么打?
好在风轻的身法迅速敏捷,不然还真要被他们把命给留在这儿了。
“不用留活口了。我知道他们是谁。刺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地呼吸系统失效。”夏文渊解决掉自己那边的对手后。站在风轻后面提醒道。
风轻确实是想抓一个活口,怨有头,债有主。无缘无故被人袭击。总是要找到幕后的主人,不然以后再燕京还怎么混下去?
听到夏文渊地话后,风轻也不再和他们缠斗想着活捉别人。动作一下子就迅速凌厉起来,而且专门朝对方的咽喉招呼那两道黑影听到了夏文渊地话。心下也是大骇。没想到有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命门。所以和风轻打起来的时候,也抱着一副拼死相搏的架势。他们有时候宁愿让风轻割一下手臂或者胸口,也将喉咙给保护地好好的。
夏文渊手提长弓在后面给风轻掠阵,提防有其它人从后面暗算。这林子异常浓密,山风呼啸又遮住了这里的打斗声。
风轻越打越是烦躁,在一个瞧不起自己的男人面前和人动手,却迟迟不能取胜。多么丢脸的事儿啊。
而且这个男人才刚刚表演了一手绝活,三箭齐出。硬生生的将一个倒霉地家伙射成了刺倒不是说风轻的实力不如夏文渊。而是因为夏文渊抢占了先机。密林之中的狙击,子弹弓箭一类的东西是最难躲避的。而且他冲刺的快,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其击杀。
风轻就不同了,他和人拼命的时候,对方已经足够的警惕起来。而且夏文渊的话虽然提醒了他攻击他们的脖子,同时也提醒他们拼命保护自己地脖子。而且这些人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地变态,普通的刀伤根本就不能影响他们地进攻。风轻有一次用钢叉在一个家伙的胸口上拉了一道长长地口子,可那个家伙不仅仅没有惊呼叫疼,反而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匕首挥的也更加猛烈。
风轻的钢叉是俱乐部提供的,质量属于上乘,不然和这两个家伙对拼了那么多次,钢叉的尖儿恐怕早就断了。不下点儿真功夫是不成了,这两个家伙实在是烦人。和他们这么纠缠下去,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怪物可怎么办?
原本风轻对夏文渊还不够相信,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太多自己的实力。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这几个讨厌的东西解决掉要紧。
风轻身体快速后退,然后在靠近一棵大树的时候,双腿后伸,然后以后退的方式攀爬了一截大树。屈蹲,然后猛地前扑,身体借助大树的推力高高地飞了起来。
她整个人如大鹏展翅一般,身体高高地飞在空中,居高临下地向那两人压过去。虽然看不清那两个男人的面部表情,但是风轻却能感觉的到他们地惊慌。
风轻一脚踢掉左边那个黑衣人举起来的闪发着幽亮光芒的匕首,然后以一个下冲,一叉刺进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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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
嚓!
嚓!
钢叉捅进黑影的脖子后,风轻再次使力,连续拉了三次,愣生生将黑衣人的半个脖颈给捣了个血肉模糊。
这个过程迅速凌厉,甚至双方都为了不让其他人听见这边的格斗避免麻烦,都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剩下一个黑衣人见同伴以近乎惨烈的方式丧命,不但毫无退缩之意,反而更加勇猛,不待风轻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便朝风轻猛的扑过来。而夏文渊那个家伙却已经平静下来,好整以暇的站在边上观战。
“妈的!”风轻低声诅咒着,不待站起身子,便一个写转身,躲开黑衣人的一袭,转头对夏文渊骂道:“你这是在坐山观虎斗吗?”
“不,你们两个都不是虎,顶多算是美女与野兽。”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风轻说着这话,已经把发髻见的碧灵玉簪握在手里,她不指望夏文渊能给自己多有用的信息,只希望能在剩下的这个黑衣人的脑子里攫取一点有用的东西。
无论什么样的争斗,知己知彼,方才能够运筹全局。
碧灵玉簪在手,风轻的动作更加迅捷轻盈起来,手中冰凉的玉簪有着上古的魔力,仿佛嗜血的幽灵一般往对方的咽喉划去。
任凭黑衣人的动作再迅速,也比不上手握碧灵玉簪的风轻。
当碧灵玉簪的簪尖尝到了鲜血的滋味,连风轻都感觉到手心里的那枚细长的冷玉寒彻透骨起来。
黑衣人一手捂住胸前的伤口,玫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慢慢的渗出来,风轻错愕——他的血居然是玫红色,仿佛掺入了一大半的水一般,根本不同于常人的鲜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风轻死死地盯着对方手指缝隙里的血液,却见那血液仅仅流出少许,便不再有。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黑衣人的手离开伤口,那里已经完好无损。
风轻大骇——原来除了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如此迅速的修复伤口。
夏文渊见风轻惊讶的瞪着对方,不再犹豫,迅速拉弓,一箭射到黑衣人的咽喉之处。
“哎——你!”风轻皱眉,不满的看着夏文渊:“你怎么就把他给弄死了?”
“不弄死他,难道要等他过来杀你吗?”
“这是些什么人?”风轻走近那人的身边,蹲下身子去,用钢叉跳开对方的衣服,去看那出伤口,却发现伤口处结着狰狞的疤痕,不再流血,却也没有恢复如初。
风轻暗暗地出了一口气,原来他和自己的修复是不一样的。
“走吧。”夏文渊拉起风轻,却发现她白色的长裙上沾了些泥土草叶,腰上还有一处被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有些狼狈。不过风光独好,他也舍不得别开视线。
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