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江浩宇,难不成?他还没成年?
大伙都心知肚明江浩宇说的什么意思。身为年纪最小的顾惜之,淡定了坐进了方秦的车,于是乎顾俊被江浩宇拐跑了!
江浩宇的车缓缓开动,顾原死命的趴在车上,语重心长道:“千万悠着点,别摧残的太厉害!”然后拉着顾俊郑重道:“就算要做!也是上面那个,记住千万别在下面!千万别在下面啊!”
按照顾俊的情况,在下面的机会远远大于在上面。
顾俊不明白顾原说什么,眼睛一眨一眨,顾原只好咬牙说的再露骨一点,提醒他,床上!
顾俊歪着头看江浩宇,“你家只有一张床?”顾原告诉他去了不能打地铺睡地下。很好,这就是他理解的意思。
江浩宇‘温柔’的笑,手在他后脑勺上爱怜的顺了顺毛发:“我家床很多,你想睡哪张就睡哪张,也可以跟我一起睡。”
顾俊放心了,他朝顾原道:“放心我不会被摧残,就算只有一张床我们可以一起睡。”
“……”顾原痛苦的捂着脸,背过身无力的朝江浩宇的车子摆手:“赶紧走!”
顾俊明明测过智商,一百五啊!比他还高出一点!这到底是为神马?!
江浩宇的车缓缓行动,与方秦的车平行的时候,顾惜之按下车窗淡淡道:“姐夫!对我哥好点。”
顾原,方秦:“……”
为什么听起来各种别扭!
三个人来到一家名为CROWN的酒吧,顾惜之刚踏进酒吧的一瞬间,劲爆的DJ刺激他的大脑,脸色瞬间一白。原本他以为过了好几年自己能释怀,可没想到,心竟然是那么的难受,所有的不甘和屈辱瞬间涌来。他痛苦的闭上眼,忘不掉,还是忘不掉……
“你怎么了?”顾原发现顾惜之脸色难看,这种地方他不是经常来,这两年他来酒吧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太过于吵闹,感觉心烦。第一次来酒吧的时候他别扭了一整晚,事后睡觉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吵闹不休的音乐。“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回去。”他以为顾惜之可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顾家的人都不喜欢这种浮华颤抖生活。顾敏和顾俊亦是。
顾惜之睁开眼,眼底划过一道莫名的光芒,淡淡道:“我没事。”指甲渗入手心的疼痛让他好受很多,至少比起心里的难受不值一提。
“要是不习惯就回去,今晚确实挺闹的。”方秦看了四周,明显比平时的人还要多,一楼的座位几乎是满的,如果不是他提前有预定,现在肯定连个座位都没。
顾惜之摇头,“没事!”他迟早要克服,不可能躲避一辈子。顾原眼神暗了暗:“随他。”说着跟在方秦身后一起上楼。
一楼中间有个圆形的大舞台,形形□□的男女在忘我的疯狂,有的衣不遮体,有的□□不堪。吧台和四周所有的沙发都坐满了人,酒桌上摆设了一堆叫的出名和叫不出名的酒水。
二楼相对来说高雅许多,防护栏四周都有设置座位,能清楚的看见一楼所有的情景,另外还有许多包厢,隔音效果也是非常不错。
方秦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这个地方我经常来,CROWN酒吧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的酒吧,也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人,后台厉害,就连警察也管不着,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玩,安全。”
顾原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习惯性的闻了酒香,酒吧有没有好酒,没人能说的准的事,抿了一口红酒戏谑道:“看来你挺在行的?是不是一个人寂寞的慌?”
方秦给了他一个幼稚的眼神:“我对那些可没兴趣,有时候跟别人来,有时候跟浩宇一起来,除了喝酒之外什么都没做,喝完酒就回去睡觉。”
顾原笑而不语,要说江浩宇为顾俊守身如玉还说的过去,可是方秦一单身,要说没事来这种地方只喝酒什么都不做,谁信?方秦见他一脸怪笑别提多别扭,“信不信随便!”他边倒酒边说:“我虽然爱玩了一点,可也懂得洁身自好,这里推销酒水的少爷小姐,我可一次都没叫过。”说着他不禁感慨起来。
“也不知道现在的青年人怎么想,在这里上班的都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稳稳当当上学或者找份工作多好,非要在这里上班,难不成就看上工资高?这里的少爷比小姐出台价都……高……”
“我去洗手间。”方秦话还没说完顾惜之咻的站起来快速离开,他一句也听不下去。
有钱人怎么会明白没钱人的痛苦?那些人也并不想过着别人看不起的生活,可是他们的无奈又有谁知道?
一个人需要钱的时候,谁能明白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
方秦僵硬的举着酒杯,不解为什么顾惜之突然离开?“他怎么了?”一进酒吧就变得怪怪的。
顾原淡淡的摇头,眼神变得迷离起来。顾惜之的从前他不了解,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事,有着自己的小秘密。他只知道顾惜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顾惜之的笑容看似无害,实际上心冰冷的像是一块石头,千年都不曾化开。
在他看似无害的脸上,是他掩饰的太好。顾惜之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还是一头有着野心狡猾的狼!如果你不去掀开那张羊皮,他永远都是在你面前乖巧的模样,如果你揭开了他的伪装,那么,他必定会跟你死磕到底!
顾惜之无法冷静,只有不断的用冷水冲击自己的大脑,他恨不得将整个头都淹没在水中。做不到,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情绪,总是会想起,那些他憎恨的记忆!
没有人对他的举动多看一眼,或许,在这个地方一点也不稀奇,哪怕是谁做出再疯狂的举动!
不断的用水拍打自己的脸颊。
母亲,他很无助,该怎么办?
此刻,他很想看见母亲的笑容。从前,总是在他不堪的时候,母亲都会温柔的对他露出笑容,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只要能在一起。
他所承受的一切都不在意,只要能看见母亲的笑脸,哪怕是带着病容苍白的笑脸。至少那时候他的心还是温暖的。
他恨!很那个抛弃母亲和自己的男人,从前恨他!现在,依旧恨之入骨!
顾家的一切,他势必要一点点的摧毁,他要为母亲和自己这十几年来遭遇报仇!母亲死前留下的眼泪告诉他,是顾家,是顾洪云,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是人人不喜的私生子,不耻的身份,没有人待见他!
顾惜之的心很痛,像钢针刺在心上一般,一滴一滴的渗透出鲜血!
水顺着颈项流进胸口,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呵,真的以为能忘记吗?是不是很痛苦?”身后传来带着讽刺的笑声。
顾惜之浑身僵硬,缓缓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见身后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他怔了片刻,这个人今天在酒店见过一次,为何?他说的话像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谁?”顾惜之冷冷问道。
明明是今天才见过,可还是觉得熟悉。
萧炎对于他想不起自己在意料之中,好像有两年多没见了,如果不是在酒吧突然看见他还真想不起来,酒店里的时候只觉得很眼熟,可是过于的安静,一时间想不起来。
萧炎勾勾嘴角:“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并且……我还知道你的过去。”他故意停顿,像是抛出诱饵。
顾惜之的心慢掉一拍,“神经病!”他佯装镇定的从萧炎身旁离开。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萧炎横跨出一步拦住他的去路,顾惜之的每一个想法他都猜到过,包括那句神经病,也只不过想伪装的离开罢了,可是,他怎么能让他如意呢?萧炎侧过头嘴唇贴上他的耳畔,低声呢喃。
萧炎温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可是他的话让他跌入谷底,全身冰冷的毫无知觉。
他真的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
第二十五章
顾惜之捏了捏拳头,垂下眼皮,眼里闪过一丝绝望。
他的过去,终是不堪的。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埋藏不掉,越是逃避,逼的自己越是透不过气。
“你到底是谁?”他还是想不起眼前的人,虽是熟悉,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萧炎眼睛带着笑意,“我说了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如果你还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只要帮我做件事,我保证你的过去没人知道。”
保证?顾惜之冷笑,他怎么保证?他恨不得有关他过去所有的人都去死!统统都去死!
“要我做什么?”顾惜之露出绝望的神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活着对他来说太过于奢侈,而对付顾家太过于疲惫,尽管有一天顾家不在了,依旧改变不了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活着太累,伪装太幸苦,有时候,真的好想跟母亲一样,追随母亲的脚步,或许还能看见母亲的笑容。
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现在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他,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报复吗?他还有没有机会?
萧炎看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心情大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心态是否扭曲的有些变态?可是真的很畅快!他凑近顾惜之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
顾惜之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还以为什么事,事成之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萧炎一怔,这一点倒是跟他料想的不一样,沉思片刻之后忍不住笑出来,就应该是这样,他认识的顾惜之,就该是这样,狼就是狼,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狼的本质。
萧炎耸肩:“我对你也没兴趣,我等你消息。”说罢,转身离开。
顾惜之狼狈的出现,方秦一脸惊讶,“怎么了?衣服都湿了。”
“刚才有人不小心将酒水洒到我身上。”他随意的撒谎,“我累了,想回去睡觉。”
司徒风在别墅里急的团团转,丁一心惊胆战的跟在他身后,老大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啊!眼神努力的往邵军的方向投过去,可邵军只一心一意的拿着水果刀给苹果去皮,长长的一绺都没断过。丁一不禁翻白眼,他还有心情吃水果!
大海小海站在门旁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此刻能隐身变成透明的!上次从演艺思佳偷回来的剧本好像又不顶用!明明电视上都演的挺好,结局都是美好的,怎么一到老大这就不灵了?
大海眨眨眼——老大的情况很不妙啊!会不会又要拿枪指着我们爆头?
小海抬眼皮——你害怕?
大海一挑眉——谁害怕了!
小海拱鼻子——那你担心什么?明显就是怕死!
大海闭眼——不睬他!
小海看远处——我也不睬你!
司徒风突然停住脚步,丁一还埋着头跟在他后面晃,没想到司徒风突然不动了!一个不防差点撞上他,好在他反应灵敏,脚步微微一斜——撞上墙壁。
司徒风鄙视的看了丁一一眼,丁一委屈的摸着脑门!混黑社会太有风险了,下辈子打死他也不再混黑社会!哦不!是不要跟在司徒风后面混!司徒风阴晴不定,表示压力很大!
邵军刚把苹果皮去玩,正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手一空,没了!
只见司徒风靠在沙发上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沉思。
邵军额头的黑线逐渐增加,司徒风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须臾,司徒风将苹果一扔,手一招,大海小海毕恭毕敬的出现在司徒风面前,一脸的真诚:“老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