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着,全身剧痛地看着身上这个男人不停地挺进,不停地喘息。
一次过后,任曙还有点意识,慢慢想爬起来,高寒再次把他翻过来
,按着又再次挺入,任曙被压着面朝下,随着高寒的动作皮肤擦着
地板,微弱地力气想喊出声,可是却只能在喉咙里发声。
“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找那个朋友诉苦吗?他有我会给你爽吗?”高寒
居高临下地冲撞。
任曙不知道是被做了多少次,反正他早已失去了意识,早上勉强
爬起来,还在地板上,高寒坐在地板上靠着沙发椅,还没有醒过来
。看着地板上的红白,任曙咬着唇站起,走到了洗手间。
忽然,洗手间的门开了,高寒一脸颓废地看着任曙,任曙呆木地
看了他一眼,回头慢慢擦着自己的身子。高寒哽咽着从后面抱住了
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似乎就这么在任曙耳边响了一天,高寒把任曙抱在怀里
,帮他擦着身子,然后给后面上药,任曙就像个布偶一样,任他摆
布,没有语言,没有表情,仿佛灵魂出窍。
任曙没有去上班,说不舒服。也给常青打了电话,拜托了一些事
情,即使常青再怎么粗神经,也听得出来任曙的语气跟平时一点都
不一样。
任曙躺在床上,高寒帮他把被子掖好,握着他的手,后悔。
“小曙,我不是东西,我又喝醉了。”
任曙睁着眼睛没有反应。
“家里的公司实在撑不下去了,产品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问题,声
誉全毁,银行也不给贷款,我跟地下钱庄借了钱,可是全赔了。我
老婆怀疑我了,去娘家闹,她爸已经撤出了很多股份,我真的很烦
,很累,我……”说着高寒点了一支烟,皱着眉摇头。这次的金融危
机让全国的小资本企业都面临危机。
“我知道你肯定恨我打你,可是我真的爱你,我们俩走到这一步
也不容易,我们同性恋不容易,你以前也跟我说,咱们要找一个温
暖的拥抱不容易,所以,你原谅我吧,好吗?”
任曙歪过头,泪滑过脸颊,湿了枕头。高寒从后面抱住任曙,紧
紧地抱住,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任曙冰冷的身体,可是任曙的心
却没有任何温度。
任曙闭起了眼睛睡了,高寒轻轻地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没有能力帮助我呢?”轻轻说了一句,关上了门。
任曙在被窝里笑了,浅浅地笑了,无奈地笑了。不喊痛,不一定
没感觉。不要求,不一定没期待。不落泪,不一定没伤痕。不说话
,不一定没心声……
☆、骗人的孩子不是个好孩子
任曙回去上班,还有点带着咳嗽,常青嘘寒问暖,发烧了三天,怎么能不严重呢?还有脸上淡淡的伤,难道被人给抢了?
“任曙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是路上被人打打打打劫了吗?”常青看着任曙的衰字脸,故意学范伟大叔的经典结巴打劫语。
“没事,自己撞的。”任曙看着报告头也没抬。
“是吗?看着不像啊,还是被女朋友家庭暴力了?”常青用奇怪的语气继续逗着任曙。
“对,被女朋友揍了,女朋友叫桌子角行了吧。把205病房的病人的报告给我。”任曙没空跟她贫嘴。
常青知趣地笑笑,忽然想起来什么。
“任曙哥,刑侦部的那几个警察今天出院,茅昴哥来了呢。”
“知道,怎么了?”
常青扭扭捏捏用身体撞撞任曙,任曙直接挥挥手,滚吧。小护士扔下报告就飘出去了。
茅昴看见了常青,便自然而然想到那谁。还没等常青开口,便是一个大大的微笑。
“常青妹子,老鼠呢?”
“在办公室呢,今天才上工,事儿多着呢。”
“怎么了他,敢翘班了?”
“他哪有那胆子啊,脑袋也转不过弯儿,当然是生病了啊,在家躺了三天呢。”常青背后数落自己的医生。
“啊?生病?原来医生也会生病啊。”茅昴打心眼儿里惊讶。
“茅昴哥,你也真是,医生也是人啊,难道真的是什么天使啊。”常青小鄙视茅昴。
“那我得去看看他。”说着就忘记了常青,往任曙办公室里走去。
刚进门,就听见任曙大大地擤了个鼻涕,抬头,一个红彤彤的鼻子就对着茅昴。
“你怎么来了?”任曙惊讶。
“怎么,我就不能来啊。”茅昴看着他的那小红鼻子,不禁笑了起来。
任曙看着茅昴笑了起来,心里吐槽,又笑,笑什么啊,我的脸是小丑的脸啊,每次见到我就笑我。可是他自己却感觉自己心里也随着这个笑容豁朗了不少,虽然小憋着嘴,却挺开心。
“你的鼻子都变成草莓鼻了,要用可伶可俐了。”茅昴坐下贫嘴。
任曙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靠,你自己用吧,男人的脸,少女的心!
“生病了?”茅昴随口问。
“嗯,已经好了。”
“你说你一个医生,居然在病人面前咳嗽流鼻涕,这让病人还有什么信心到你们这儿治病,还有你传染给病人怎么办?”
“我已经好了。”任曙反驳。
“好个屁,从哪儿看出来了?人证物证?”
“我……”任曙思维打结,答不出来了。
茅昴眯着眼看着任曙,忽然靠近,手抬起了任曙的下巴,任曙看着茅昴的大脸,不知所措。
“这伤怎么回事儿?”颜色再怎么淡,茅昴的眼睛一过也逃不掉。
“啊?没事,没事,撞的。”任曙赶紧逃开了茅昴的手,坐好翻报告。
“你当我傻啊,我是什么人?快说,谁打的?”茅昴火了起来,居然有人敢动他的……朋友!
任曙看瞒不下去了,只好赶紧开始编故事,希望能瞒过茅昴这二愣子。
“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人想抢钱,后来发现我没钱,就打了我一拳。”任曙的眼神东躲西闪。
“你个白痴不知道报警啊。”
“我,我看那几个是一群小鬼,报警的话……”
“我说你脑袋缺根弦吗?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肯定还干这事儿。”茅昴现在特想给他个爆栗。
“我以后知道了。”
“你还想被揍啊?以后找人多的地方走,晚上跟人家一起走,要是实在被劫,报我的名字,我还是在这圈有些名气的。”茅昴毕竟也教训过不少小流氓。
“嗯嗯,知道了。”任曙连连点头。
任曙好不容易送走了茅昴,舒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但心情却莫名地好了起来,抽了张面纸,吸了口气,正准备擤鼻涕的时候,茅昴又冲了回来。
“不行,我得逮住那几个小子,今天你带我去案发现场。”
“不用了,我会小心的。”任曙又抽回鼻涕。
“不行,不能再被揍了,你这小身体,一拳就成肉糊了。”
“那,那,你教我点防身术好了。”任曙随口回了一句,其实自己还是蛮耐打的,因为……
“行,好办法,靠人不如靠己。今天要是不忙的话,下了班就到我局里来。”
“啊?”任曙惊异。
“啊什么啊,今天下午我希望你能准时到局里报到。”说完甩门出去了。
我是什么啊?我是受害者啊,如果按我的那个故事来的话,为什么要命令我去警察局啊!
任曙一头磕在了办公桌上。
站在警察局门口,任曙扶额,这什么情况啊,说了一个谎居然这么悲催地被人咬住了。
民生一出门就看见了在门口转的任曙,一个兴奋就扑了过去。
“曙曙~你怎么来了啊,来看我的,找我喝酒?”因为民生跟任曙关系变得很好,于是张贱人也就腻死人地叫了叠音。
“啊,民生,那个,今天来是因为茅昴……”
民生眉毛一提,哦~怪不得老大今天下午都特兴奋来着,喝个茶都能笑得把茶叶喷出来。
“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啊,伤到人家心了。”
茅昴拎着民生的后领,甩出去老远,任曙看着刚还在自己身上的民生,瞬间就没了,茅昴一脸淡定,好像没发生什么事的样子看着自己。
“来了啊,走,去我家。”
“啊?”
“你又啊,没看见咱下班了吗?当然得回家。”
“那我就不用去了吧,我们改天吧。”
“不用,我不忙。”
我知道你不忙,我怕到你家,陈尸了都没人知道。
“老大,你干嘛要带曙曙回家啊,我要带曙曙回家,我拿到好东西,要跟曙曙分享。”民生又飘了回来。
“什么曙曙,我还阿姨呢,就得跟我走,信不信我在你哥耳旁说几句话?”
“老大,你怎么能这样啊?就你跟变态的妃子一样在他耳边吹耳旁风,来折磨我们这些小奴才。”
“嘿,死贱人,信不信我直接让你变成真正的奴才,东厂出品。”
“不要~曙曙救我~”贱人拉着任曙就往车子后座躲。
“你上来干什么,自己坐车回家,我车里的清香剂都失效了。”
“老大,你就送我一下嘛,变态给我的车费早就花光了,送我啦,曙曙,你帮我说说。”
“茅昴,你就送一下民生吧。”
“明天把车费和清洁费给我。”
“得嘞,明天领了嫖费就给。”
“……”任曙滴汗,你该是有多嫌弃他,还有这位,你该是有多贱。
一路上,民生跟任曙讲个没停,从九尾狐讲到斩魄刀,从草帽讲到圣杯,任曙激动地不住地点头,茅昴也只能作为旁听者,只能听懂一点,多少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民生凑到任曙耳边,小声嘀咕,惹得茅昴一阵好奇。
到了张家虫窝,直接把民生踢下车,一踩油门,开路。
“刚才民生跟你嘀咕什么呢?”
“那个,没什么。”
“要你说你就说。”
“他说他想把他收藏的日本原版H漫给我看。”
“哦,就这事儿啊,这有什么,都是男人,H漫有什么啊,不是都玩过真人了嘛。”茅昴斜眼看任曙尴尬地笑了两声,趁机伸手扑棱了两下任曙的头,得意地笑~
☆、同类见同类,两眼泪汪汪
茅昴晚上还没吃东西,逼着任曙一起去买菜,当然,这也是任曙乐意的,因为有吃的,刚在医院吃的在茅昴提出要吃东西的瞬间消化吸收。
反正茅昴也不会这些东西,全权交给了任曙,任曙就推着车四处搜寻肉类。
任曙第一次到茅昴家,进住宅区就知道这里的房屋水平不会特别低,一个警察居然能挣到这份儿,让人不得不往深处想了一下。进了屋子才有点心理平衡,这屋子也不是很大嘛。茅昴把站在门口的任曙推进去,把吃的往厨房一扔,做了个随便坐的动作,可是任曙环视了一周,恭恭敬敬地摊开手,做了个我往哪儿坐的手势。
“嘿,那你不会自己动手开辟啊。”茅昴拎着一个宠物粮食袋子完全不理会任曙。
是我求你带我来的嘛,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嘛,敢情你就是请我来收拾屋子来的吧。
暗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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