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丁家乐白了他一眼刷牙洗脸。
“真的……,那套女仆装不穿了?”严浩站在他身后拍了把丁家乐的屁股。
丁家乐皱着脸抬起头,严浩对着洗脸池上边的镜子挤眉弄眼。勾着丁家乐的脖子指着镜子里的两张脸:“我们挺有夫妻相的嘛。”
“夫你的头。”丁家乐吐掉满脸的牙膏沫,拿放毛巾放水洗脸。
珍妮打开店门,丁家乐跟严浩在糕点屋里做今天的糕点。一盘盘蛋糕面包出炉的时候,门前的行人多起来,蛋糕店又开始忙碌起来。
“这边,要珍珠奶茶冻的两杯,泡芙两个。”珍妮冲丁家乐挥手,丁家乐迅速装好两杯珍珠奶茶拿了两只泡芙装在托盘里送到客人面前。
“咖啡,蛋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浩生病歇业的那两天,附近的老街坊们被压抑到了,于是这些天的生意好得出奇。一大早就有些年青的女孩子来买吃的,还眼睛四下张望。
“是这个吗?”有人低声问。
“不是啊,是另外的……”
“这个也长得很漂亮……”
“嗯,那个是不一样的味道……”
听她们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什么。
“你皮肤好好哦,白里透红,连个毛孔都看不见。怎么保养的?”一个女孩子趁着丁家乐来送蓝莓芝士的时候,拉着他搭讪。
“呃……”丁家乐脸皮抽了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天生的……”
“哇……”另外的两个女孩直愣愣的盯着丁家乐:“你长那么好看,怎么不去当明星?”
丁家乐呵呵两声,摸摸头:“还有什么需要么?”
女孩子们摇摇头,丁家乐走到门前对新进来的顾客说:“欢迎光临!”
“我喜欢这个,他还会害羞……”女孩们兴奋的说。
丁家乐微微撇唇。虽然那几个女孩子不是他的菜,不过,他倒是不反感有女孩子在背后言论他长得如何漂亮。
难得费凯文今天竟然没有来,丁家乐的心情格外的好,所以跑得也相当勤快。只是换了双新鞋,好像不是那么合脚,忙到关门的时候,脚疼得快抬不起来了。回到房里扭了一下快直不起来的腰,脱掉该死的皮鞋抱起右脚掌看,大脚趾下头起了个明晃晃的水泡。丁家乐抽了口冷气。
哎,他自认倒霉的翻出内裤和睡衣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在身上的感觉真TM舒服,疲劳去了一大半。洗完澡出来,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被脚上细微的疼痛弄醒。他下意识的猛踹了一脚,就听到“嗷”的一声。
丁家乐坐起来,看到严浩坐在地板上。
“你干嘛?”丁家乐戒备拿着毯子挡在胸前。
“给你挑挑水泡。”严浩咧着嘴哀号:“好心没好报。”
“谁让你不声不响的进来。”丁家乐横了他一眼。
“我叫你了,你不醒我有什么办法。”严浩用针把他脚上的大水泡挑破,小心的把水挤出来,尽量让疼痛减得最低。丁家乐瘪着嘴看着严浩,打小他就挺细心的,跟他的外表反差挺大。挤完了水泡,严浩又拿芦荟叶子在丁家乐脚上涂了一圈,把几个创可贴放在丁家乐床头:“明天早上穿鞋之前贴个创可贴。”
丁家乐嗷了一声,看着严浩出门。
“你来一趟医院吧。”骆维钧给费凯文电话。
费凯文坐在办公室,吭也没吭直接把电话挂了。骆维钧的电话不歇气的打过来,费凯文一律不接。最后骆维钧无可奈何的发了条短信给他:“如果你不想后悔,你就过来。亚东医院,血液科VIP病房。”
费凯文怔了怔,立即抓起车钥匙快步走出办公室。
车子开到亚东医院的住院部,费凯文马不停蹄直接走到血液科的VIP病房区,一眼看到站在走廊里发呆的骆维钧。
“怎么回事?”费凯文脸色煞白的走到他跟前。
“正在止血,先前碰破了皮,出血不止。医生正在给一边输血一边冷敷止血。人有点昏迷……”
“让一让。”护士急匆匆的从病房里出来,表情很严肃。费凯文抓住骆维钧的胳膊,肩膀绷得紧紧的,看着护士们出出进进,不停的拿器具、拿药,身体止不住颤栗。
“这么紧张他,又何必装得那么绝情。”骆维钧斜看着费凯文。
费凯文不应声。等了约摸四十多分钟,才见病房的门打开,一身珠光宝气的康夫人从病房里出来。骆维钧走上前:“伯母,怎么样了?”
康夫人一眼看到费凯文,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费凯文呃了一声,骆维钧立即道:“我叫他来的。我怕……”
“收起你的好心,不要诅咒他。”康夫人冷冷的睨了骆维钧一眼。
骆维钧看了一眼病房里:“康辰,怎么样了?”
“好得很。”康夫人说:“已经止血。”
费凯文轻轻的吐了口气,放松肩膀,全身有一种脱力感。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那,我告辞了。”
康夫人看了他一眼,脸上又浮起一丝笑,走到他面前低声说:“你对康辰好我是知道的,我会转达给他。”
骆维钧耸耸眉,看着费凯文虚弱的笑着,步履蹒跚的走向电梯。
“那我也告辞了,改天再来看康辰。”骆维钧说。
“谢谢,忙就不必了。”康夫人淡淡道。
费凯文走到自己的车子跟前,刚拉开车门,骆维钧把车门按住:“我送你吧,你这样子不适合开车。”
“你以为我会自杀啊。”费凯文抬了下眼皮,凉飕飕的看着骆维钧。
骆维钧耸着眉,未置是否。费凯文冷笑一声坐到车子里头,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车子沿着滨海公路一直开。就算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年多,这种亚热带气候还是叫他很不适应。明明在内地都已经秋天,这里还在体验着被太阳炙烤的滋味。坐在车里,人也好像要被烤干了,蒸发了……
开到滨海公路段结束,快要转上高速的时候,费凯文急刹,车身漂移,调了个头,华丽丽的停止。他从车里出来,站在公路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被捂的发烫的银色指环。光溜溜的极其简单的没有任何纹饰,只在内侧有两个细小的汉字“康*费”。很多年以前,康辰利用学校的机械冲压出来的。一次成型,套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合适。
“照着你手做的。”康辰眯着眼睛笑:“套上就不许取下来了。”
费凯文将指环在手指上套着试了试,手指瘦了些,指环都有些显大。他吸了口气,取下指环装到口袋里,转身上车,开往市区。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中午听到不好消息,于是不要再跟我说要肉吃了,大家都茹素吧。
22
22、副导演 。。。
二十二、
“欢迎光临!”听到门上的风铃响,丁家乐喊了一声,回过头看到费凯文失魂落魄的走进来,径直往操作间里走。
严浩端着一般刚做好的酥皮水果蛋糕放在桌上,看到费凯文:“Kevin,怎么了?”
费凯文走到他跟前郁郁的看了他一眼:“借个肩膀靠一下。”
“呃……”严浩还没应声,费凯文已经靠在他肩上。还以为费凯文比严浩高,结果严浩高出那么一点点,费凯文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刚好合适。丁家乐站在操作间门前冷冷的看着严浩。严浩抬起头,目光跟他正对上。丁家乐瞪了他一眼,转身坐在外头。
珍妮从洗手间出来,擦了把手,看了一眼空空的橱柜,要进操作间拿蛋糕。丁家乐拉住她:“别进去,老板正忙呢。”
“忙什么?”珍妮问。
丁家乐不说。珍妮伸头望了一眼,看到费凯文跟严浩腻在一起。她扁嘴:“老板跟那个人真是奇怪,明明都不喜欢对方干嘛老缠在一起啊。”
“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不喜欢对方?老板跟你说了?”丁家乐嗤了一声。严浩这种荷尔蒙过剩的色*情狂,有事没事就对人进行X骚扰。现在有美男送上门来,还不乐到连自己妈是谁都忘了。
“看啊。”珍妮指着眼睛说:“难道你看不出来?”
丁家乐瘪着嘴回头看,费凯文跟严浩紧紧的贴在一起,肩膀轻轻的抖动,好像哭来着。严浩的表情也很严肃,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越看越郁闷,调过头眼不见为尽。
“不好意思。”费凯文靠了一会儿,抬起头。严浩扯着嘴角莞尔一笑:“没关系。”
费凯文眉头微微一耸,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蛋糕:“耽误你做事了。”
严浩嗯了一声:“那就留下来帮忙偿还吧。”
费凯文笑了一下,回头看到坐在外头气包鱼一样的丁家乐:“好。”
丁家乐冷笑一声,严浩还真会驱驶人,抠仔守店两不误。
“欢迎光临!”门前的风铃又响了起来,珍妮迎上去九十度鞠躬,对着刚进来的两个客人大声喊。费凯文留在操作间帮严浩把刚做好的那盘蛋糕放在橱柜里,丁家乐恹恹的起身看着刚进来的两个客人:“欢迎……”
“丁家乐。”袁一明的出现让丁家乐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丁家乐皱着脸看着袁一明,跟在他身后还有个男的,大约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朝着丁家乐微笑。丁家乐也摆出服务生的微笑回应了一下。
“上回的事,真的很对不起。”袁一明很抱歉的看着他:“我说要请你吃饭,你又早早的走了。正好今天在S城有个活动,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哦,没必要了。选秀失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丁家乐不以为然的看着袁一明:“请坐吧,喝点什么?”
“不必了……”
“这间店好别致。”跟着袁一明一起进来的那个人说。
“呃,忘了跟你介绍了。”袁一明把那人拉到丁家乐面前:“我新结交的哥们,叫王沛,你见过。”
“呃……”丁家乐又看了那人一眼。完全路人长相,兴许是见过,但没一丝半点儿的印象。那人笑了笑:“不记得了。”
“就前几天呢。”袁一明冲丁家乐呶呶嘴:“H城大剧院里,王沛是《月黑风高》的副导,坐在台下的评委之一。”
丁家乐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老实话,那天他站在小剧场里光顾生气了,下边坐的那些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王沛又笑了笑:“不记得也很正常,我坐在最旁边。”
丁家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请坐,我给你们倒茶。”
丁家乐转身去倒茶,严浩正在专心的做蛋糕。伸手要什么东西,费凯文就递过去。这种默契,连跟严浩一起钻在操作间里四个多月的丁家乐都表现不出来。他吐了口气,倒了两杯红茶,拿了奶精和糖放到袁一明和王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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