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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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温柔何用(完结)作者:裴浓-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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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从来就没见过邓思承这么激动地吻他,要把他整个吞下去一样,包裹着他的唇腔抢夺他的空气,突然转折的剧情让他脑袋也转不过来,邓思承到底是想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好在邓思承很快放开了他,把手伸进被子握住他还握着阴茎的手,抓了一手湿滑黏腻的米青液,他低头在杜为礼耳边说:“最近忍忍吧,别这样弄了。”
  
  可在他打开灯掀开被子以后,顿时想要一巴掌扇醒这个沉沦在情欲欢好中的爱人。杜为礼的下身一片狼藉,除了米青液更醒目的是鲜血,从头部一侧留下来染湿了床单和被套。
  
  邓思承不知道溃疡伤口出血了会怎么样,连忙打横抱起杜为礼把他送上轮椅,微微用纸巾擦了一下就按铃叫了护士。
  
  两人在皮肤科值班医生那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尤其是管不住手的杜为礼,医生大概也没见过这么控制不住大半夜连病怏怏的一根都不放过的病人,差点连淫荡无耻这种话都快蹦出口了。还好医德尚存,给杜为礼涂了点药嘱咐了几句,最后看看杜为礼被啃得红肿发亮的嘴唇,可疑地看看邓思承说:“梅毒会通过口腔传播,没事别和他接吻。”
  
  回脑外科的时候,杜为礼的样子可怜到护士都没脸看过来,不能穿裤子,下身直挺挺地光着,邓思承拿了条裤子架在轮椅扶手上给他遮了一下,饶是杜为礼没脸没皮也觉得像是一路裸奔一样,脸都不敢抬起来。
  
  而邓思承因为刚才医生的话也莫名感到羞愧。
  
  这场闹剧一出,杜为礼那点悲伤抑郁也基本消散了,困得想死。邓思承的怨愤也减淡了不少,被杜为礼催着把口腔上上下下全清理了一遍躺回躺椅上也准备睡觉了。
  
  正要睡着的时候,杜为礼突然幽幽地说:“明天可不可以给陈宴打个电话?”
  
  邓思承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杜为礼连忙说道:“我这病……八成就是他传染给我的……还是提醒他去检查一下吧。”
  
  邓思承在心里想着你还真是个善良可人的小受啊,杜为礼又说:“我还是想把钱还给他。”
  
  “钱我已经还了。”
  
  “什么?”杜为礼那边慢腾腾翻了个身,“全还了?”
  
  “我把帆船卖了,十万一次性还清了。你这一次性欠了我十万,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别再想着分手什么的了。”
  
  “为什么要卖帆船?”杜为礼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没底气。
  
  邓思承干脆从椅子上坐起来,寻到黑暗中他的眼睛,看着他说:“杜为礼,这事过了以后,你就和以前所有的东西都说再见吧,你觉得你的身体还能玩帆船吗?找个安稳的工作和我一起过平淡的生活不行么?”
  
  还没等到回答,他就重新倒头睡下了,杜为礼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心里那种又甜蜜又心酸的感觉难受极了。



37、赌台倒塌
  
  虽说邓思承保证了无数次不会抛弃杜为礼,但杜为礼心里始终存在一个梗。一两次邓思承还会觉得心疼,次数多了也不免心烦,这下杜为礼心里就更没底了,整天忧心忡忡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突然死了。
  
  两个人在宋家瑜的问题上也有了分歧,杜为礼根本不相信宋家瑜能这么轻快地松口,他觉得一张离婚协议书背后充满了宋家人的阴谋。而邓思承显然不这样想,宋家瑜的情况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相信是她看开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希望再打扰她刺激她。
  
  为了这个问题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吵架,梅毒的治疗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大脑的恢复就显得不是那么完美。
  
  虽然杜为礼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也恢复地差不多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最近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头痛的症状复发,头发长了一部分出来,暂时还不能剃,渣得他整夜睡不好觉。
  
  看着杜为礼一天比一天消瘦,邓思承也没心思和他吵架。医生也提醒他了,杜为礼现在有术后抑郁的趋势,要家属多带他出去走动走动,多聊聊天,不要让病人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邓思承听到抑郁症三个字是彻底怕了,有什么事尽量都顺着杜为礼,也不和他吵架冷战,一下子变成了杜为礼一个人无理取闹似的,发出去的怒火都像打在棉花上。
  
  一个巴掌没拍响,空扇了空气,这下杜为礼的郁闷排遣不出去更郁闷了。
  
  很快就到年底,邓思承单位里事情也多,他没太多功夫再和杜为礼置气,整天要医院单位两头跑。
  
  而且现在也有了更严峻的问题需要他们两个面对,几个月住院下来,别说杜为礼微薄的积蓄,纵是邓思承这几年攒的钱加上借的,也花的差不多了。
  
  邓思承的家境还可以,但他本人收入并不算多,做公务员虽然稳定清闲,但在他这个部门灰色收入不多,光靠国粮就这么几年下来按邓思承平日的消费水准也积不下多少钱。
  
  之前宋家瑜生病,他已经花了大笔钱给宋家,杜为礼刚出事的时候,他怕万一,就问家里要了一笔钱,后来手术治疗用的都差不多了,又问柳成栏要了一笔钱。现在邓思承和家里因为离婚的事情闹翻,根本没法要钱,就只有两条路,一是继续问柳成栏借钱,二就是出院停止治疗。
  
  “要不我联系一下何奇?出事之前我跟他通过电话,他说新店开起来了,听上去过得还不错。”
  
  邓思承蹙眉想了良久,才说:“暂时先不要了,我再想想办法。他好不容易和老婆稳定下来,现在问他去要钱他肯定就会知道你受伤的事,等下来来去去和他老婆又吵架。”
  
  杜为礼一想也对,碎碎念道:“早知道陈宴那钱就不要还他了。”
  
  邓思承噗嗤笑了,想伸手揉揉杜为礼的头,看到他包的牢牢的脑袋根本无从下手,又是一阵心酸,安慰道:“没事,大不了再去问柳成栏借,他有的是钱。”
  
  杜为礼撇嘴道:“我问何奇借就不好,你问柳成栏借就好了。得了吧你。”
  
  “我有固定工作,有房有车,有能力还款,你有么?啊?早就让你正经找工作你不听。”
  
  杜为礼听邓思承说起这茬就烦,不悦道:“何奇的酒吧里我已经在做了!我去拼帆还不是为了你老婆!”说到老婆两个字,他还特意加了重音。
  
  邓思承撇过头,不想回他话。他拿起床头的毛巾和杜为礼吃完的东西,起身走向厕所。
  
  杜为礼翻个白眼,钻进了被窝里,一边在里面闷着声赌气喊:“大不了不治了,反正我现在能吃能喝能拉能撒的,梅毒也治的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呗。”
  
  “咣当!”厕所里传来不锈钢碗撞击台面的声音,杜为礼抽抽鼻子不说话了。
  
  就当两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有人给他们送钱来了。
  
  当那个面相看上去十分平庸的矮个男人敲开病房门的时候,同时抬头的两人都十分诧异。还是杜为礼在定睛看了几秒钟后,才犹豫着叫出:“大盛?”
  
  叫大盛的男人拎着一个小袋子走进,看了看杜为礼的脑袋,眼里竟然是充满了心酸与沧桑。
  
  杜为礼看着他十分不解,问道:“你怎么来我这了?川哥让你来的么?”
  
  邓思承给大盛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也问道:“那天他把为礼送来的时候我脾气一急还动了手,我挺抱歉的,他人呢,什么时候我去谢谢他。”
  
  大盛说着谢谢坐下,把袋子放在床上打开,竟是一沓人民币,杜为礼眼睛一下子直了,大盛把钱一推,解释道:“那天你出事以后摊子也出事了,不知道谁叫来了条子,老K和你的对家当场被抓,川哥把你送到医院以后赶回去也被抓了。老K……他……逃跑的时候误伤了条子被当场击毙了……”
  
  杜为礼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川哥呢?”
  
  “条子本来要来找你,被川哥硬是撇开了。他现在已经进去了,过年之前会第一次开庭。我那天本来没去,听说出事了才过去,阿正他们说川哥把事情都推给老K 了,我就进去蹲了半个月。出来以后川哥让人带话给我,北城那边的摊子条子没搜到,让我把那边的钱全都取出来,一共23万,18万给老K的老婆和儿子了,剩下的5万给你治病用。他还让我给你带两句话,一句是你赔的20万全部充公了,算是给国库做贡献,那个白赚的孙子一分都没捞到还得进去蹲大狱。还有一句是,川哥讲情面的,不是看你能赚钱才拉你拼帆,是看你对帆船有研究还喜欢玩才拉你入伙,现在伤成这样川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病治好了就好好过日子,别下海了。”
  
  大盛说完又推了推床上的钱:“这里五万,川哥自己一分也没留,但也只能给你这么点了,老K她老婆尿毒症,估计也没多久了,他一个儿子挺惨的,大头给他们了。”
  
  邓思承想起那天川哥把杜为礼送来,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走了,之后他一直忙着杜为礼的治疗也根本没顾得上他,谁知道那天他仓促离开竟然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杜为礼看着床上的钱,心里很犹豫,还是往反方向一推,说道:“我们暂时不缺钱,这钱你要么都给老K儿子,要么就放着等川哥出来用。”
  
  大盛坚持道:“川哥说了,这五万你无论如何得要,要是你脑子有病,他会良心不安。”
  
  杜为礼笑着推了他一下:“你他妈才脑子有病呢。”
  
  大盛也笑了,站起身说:“我任务也完成了,走了,你好好治病。”
  
  “唉!川哥开庭啥时候?你有个准时间了告诉我声。”
  
  大盛挠挠头,说:“我也不清楚,你给我留个电话,我知道了立马通知你。”
  
  杜为礼一甩头,气派十足地对身边的邓思承说:“上电话。”
  
  邓思承憋着笑,送大盛出门了。
  
  突然多出了五万钱,两人自然是高兴的,虽然这五万的代价是老K的身亡和川哥的入狱,但实话说,杜为礼对这个团体没有太大的感情,对他们也只有同情和一些道义上的支持。从澳洲回来以后杜为礼对这这种道上混的事情都不太感冒了自然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
  
  新年过后,两人的积蓄再次告罄,杜为礼最近心情不错身体状况也挺好,梅毒基本上是痊愈了,大脑也恢复地不错,两个人计划了一下还是准备出院了,回家里好好养着总比病房这一天天耗下去的好。
  
  川哥的案子开庭那天他们俩都去了,到了现场才知道来了很多媒体,可能拼帆这种地方性特色活动的对媒体的吸引力还不小。结果不算太好,虽然川哥手下的人包括老K的手下都配合的很好,一致把大部分责任推给了死去的老K。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组织聚众赌博活动,赃款巨大,而且历史还挺悠久,重点是以前还出过人命,作为主要“经纪人”的川哥自然是众矢之的。
  
  最后川哥判的最重,五年刑期,辩护没能申请到缓刑。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正好公诉人也都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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