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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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贼难防-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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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脑後;仔细享受著早已倾心之人嫩滑光洁的肌肤……说白了就是─…他们正忙著互相吃现成的嫩豆腐呢! 

陶醉无比的两人被一阵翻涌的鼓动打扰。颠伏了两下後……田扬风警觉的发现有四只眼睛紧盯著他们;猛然抬头一看…… 

啊!猛虎! 

一阵眩晕後;田扬风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好运”─…刚才遇蟒蛇;现在又是猛虎;还一下两只……算了;看来今日他要可怜的变成受了伤的小羊;被大老虎生吞入腹了。不过……瞅一眼微皱眉头的薛慕延;能和他做对”苦命鸳鸯”是目前唯一能安慰他的了。 

薛慕延似乎明白田扬风的想法;把他搂的更紧了。薛慕延沈重的呼吸一丝丝传入田扬风的耳里。 

就要这麽凄惨的走了呀;临走前……田扬风扶紧薛慕延苍白的脸;唇紧紧贴住了那个呼吸急速的人的浅红色的双唇。轻轻的却又不失力道的占有了他的一切气息。 

闭上双眼;薛慕延张开口;回应著田扬风的热情。交缠在一起的双舌怎麽也不肯先离开对方。轻柔的亲吻越演越热;直到…… 

吼!一头老虎盯著他们很久很久之後;终於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果然;那深情拥吻的两人停了下来。老虎满意的抖擞了身上的虎毛;一步一步向田扬风沈稳的迈进;突然一跃;猛扑上了他的身。 

哗!一下又一下湿粘粘的口水印在了田扬风的脸上。 

这到底是……怎麽了?! 

老虎舔够了田扬风的脸;大吼一声望向了自己的背。难道……它让他骑上去?田扬风不解的望向薛慕延。另一只老虎已经渐渐走到了他的身边。 

“扬风;我们好像无意帮它们’压’死了正要攻击它们的…巨蟒!”薛慕延淡淡的开口。 

什麽?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薛慕延就知道这两只老虎不会伤害他们!那他还……田扬风恶狠狠的纂紧著拳头。哼;要不是现在受伤;我一拳打趴你;竟敢让老子那麽深情的;生离死别似的去吻你! 

薛慕延看著怒火膨胀的田扬风;无辜的眨眨眼;像是说著;又不是我的错! 

 

21 

两人被两只老虎生拉硬拽的拖进了一个山洞後,天已经蒙蒙发亮了。 

山洞里有一个小小的草堆,两个小小的脑袋躲在草堆後,陌生又好奇的盯著被拖回来的两个全身散发著食物香味的东东。 

吼。一只老虎轻吼一声,草堆後躲著的两个小脑袋步履蹒跚的爬了出来。 

“呵,原来是老虎的窝呀。”田扬风咧开嘴看著两个粉头粉脑的小老虎。 

“老虎的窝?呵,说不定它们把我们骗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宝贝儿子们做活饵!”薛慕延讪讪的打击著田扬风。 

啊?田扬风呆愣一秒。“呸,别把老虎说的和你一样狡猾!”田扬风瞪了一眼薛慕延,瞅见他脸上一脸贼贼的笑容就知道自己被他愚弄了。哼,这时候还有心情愚弄他?看来他的伤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田扬风低头看看自己的腿伤,因有薛慕延及时涂上珍贵的秘制疗伤药已经稳定。薛慕延左手手腕被暗器伤到的地方血早已止住,但伤口周围有一圈黑黑的血渍。他胸口上伤即使涂了止血药但稍微移动一下就会有血丝渗出。他讪笑著的白皙脸庞更加欠缺血色。 

田扬风於心不忍的靠近薛慕延坐下。“你怎麽就没被一刀把嘴巴砍掉呢!”虽然不忍看他疼痛,但自己被愚弄的仇还是要讨回来的。嘴巴虽利,但手却轻柔的为冒著冷汗的薛慕延擦拭了额头的虚汗。 

“嘴巴要是砍掉了,那你在刚才激动的时候去吻什麽呀?”薛慕延忍著疼痛也不让再调笑他身边依靠著的人。 

“你…”不提也罢,一提就让他无地自容的想找地洞……埋了薛慕延!田扬风翻了个白眼,就当自己大智若愚的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吧。总比那个家夥为了他险些丧命的好!不过……他为什麽要帮自己挡下那枚有毒的暗器,为什麽又在围困时说自己是田扬风,又为什麽在危急时刻抱他滚入山涧呢? 

等等…他刚好像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那是……田扬风急速运功调理内息。奇怪,薛慕延中了毒镖,他现在没事是因为他为他吸毒了,那他自己呢?他怎麽会也完全没有中毒迹象呢? 

“怎麽了?有内伤?”薛慕延见田扬风忽然调理内息感到奇怪,艰难的抬起手臂,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号脉。“没有呀,只是皮外伤而已。” 

“我没有中毒!”危急时刻过了,田扬风渐渐冷静下来。一些当时没有想到的事慢慢浮现在了心头。 

“嗯。”薛慕延平静的点点头。“因为你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躯了。”薛慕延缓缓的闭上眼。 

“百毒不侵?为什麽?”田扬风急速转动著脑袋。难道他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喂他吃过什麽稀奇古怪的药?不然他是什麽时候变“百毒不侵”的?百毒……“难道是第一次我中完千年冰蚕之毒以後?” 

“是。” 

田扬风猛然的回忆起来,那时的薛慕延也同他一起泡了那个毒虫毒草的药水,这麽说来……“你也是百毒不侵之躯?” 

“嗯。”薛慕延微微轻哼一声。 

原来这就是他那时所说的千年冰蚕的功效呀!田扬风也静静的闭上了眼。“那你为什麽要替我挡那只毒镖?”既然他不会中毒,那只毒镖就没什麽好怕的吧。 

“只是想拉开你,没想到自己会中镖。”薛慕延的声音很轻。 

“那你为什麽又在围困的时候说自己是‘田扬风’?” 

“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些家夥是不是真傻瓜?”薛慕延的唇角勾起一沫嘲弄。 

“那…为什麽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和我一起滚入山涧?”田扬风不解薛慕延现在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话语,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吗? 

“割了伤口都会痛。”薛慕延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呢?到底是他在说自己的伤口痛还是心疼他的伤口呢?田扬风无法从薛慕延的表情中看透这句话。 

“怎麽了?一直盯著我看?难道你爱上我啦?”薛慕延突然睁开眼睛,无害的挂著笑脸开著玩笑。 

“对,我就是呀。薛大神医,你说我该怎麽办呢?”田扬风半眯著眼,玩笑的勾起嘴角,笑眯眯的观察著薛慕延的反应。 

薛慕延眨眨眼,装做可爱的咬咬没有血色的下唇,用看似魅惑的眼神直勾勾的回望著田扬风道:“那你就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下说:‘慕延,来占有我吧’!” 

“做、梦、吧、你!”田扬风用唯一好著的脚,一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了薛慕延的脚背上。呼呼的惨叫声在空当的山洞里倍感凄凉。 

四只老虎一阵哆嗦,‘虎’不停蹄的冲出了可怕的小窝。 

 

22 

从他们跌入山縠已经有好几日了,只有刚掉下的那日薛慕延还清醒著和田扬风开玩笑。接著的一两天胸口的伤渐渐开始愈合,但人却高烧不断陷入了昏迷,吓的田扬风不知所措。懂医术的那个人自己躺著不动了,留下他这个清醒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还好昏迷前薛慕延拿出一个装有液体的小瓶,让他帮他内服和外敷。 

但…一直昏迷著总不是个办法,田扬风猜测薛慕延随身会带一些奇珍异草以备不时之需,於是从薛慕延的腰侧的小袋里翻出一些瓶瓶罐罐。 

田扬风打开一只红色的小瓷瓶用鼻子嗅嗅,恶!是上次他吃过的朱蛤丹--剧毒!再打开一只绿色的小瓷瓶用鼻子嗅嗅,嗯?好像是草药?倒在手掌心一看……断肠草--剧毒!又打开一只黄色的小瓷瓶,里面好像是液体的东西摇摇晃晃,倒在一根杂草上试试,喝,杂草立时枯死。这是……千毒腐尸水--剧毒! 

这家夥到底有没有能救人的丹药?怎麽都是剧毒无比的怪东西!田扬风拧紧眉头,看了一眼躺在草堆上的薛慕延。好好的一张俊脸,非要弄的乌七八黑的带人皮面具,还好现在没有;妙手回春的医术,非要带一袋子剧毒在身上;看似柔嫩可欺的小嘴,却又总说出让他愤恨的话。真不知道这家夥到底是什麽样的怪人! 

哎!闹归闹,吵归吵,生气归生气。宁愿他起来和自己斗嘴、开玩笑、被他愚弄,他也不要他像现在这样昏迷的躺在这里呀!田扬风俯身为薛慕延掖好盖在他身上的自己的外衣,为他擦拭了鬓角的冷汗。 

吼吼。两声虎啸。虎爸爸带著两个儿子叼著猎物回来小窝了。 

扑!一个黄色的小身影扑进田扬风怀中,抖擞了一下全身虎虎生威的虎毛,张开血盆大口…里的小舌头就往田扬风脸颊舔去。 

“疯疯,别闹了,我正在找药!”田扬风拉著小老虎的尾巴,制止著疯疯的“暴行”。另一只小老虎瞪著虎眼怒视田扬风,像是他抢了它的宝贝似的。 

哼!田扬风对瞪著他的小老虎得意一笑。“厌厌,去找点水来。”瞪著他的厌厌给了他一记老虎白眼,甩甩尾巴噌的坐下了。 

哼,瞧你是什麽怪脾气,就跟那个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样!田扬风也对小老虎翻了个白眼。就是看他一脸不顺眼、脾气又古怪的样子,让他直觉的想到了怪人薛慕延,所以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才给这两个小老虎起了名字--疯疯和厌厌,以此来打发一下看著某个伤患就心疼的心情吧。 

呼呼。疯疯叭哒叭哒乐癫癫的从田扬风怀中跳下,叼了一只死了野兔扔在田扬风面前。 

“又吃野兔!”哎,田扬风无奈的摇摇头,每次疯疯乐癫癫的跑出去叼回来的都是野兔。他白天吃野兔、晚上吃野兔、清醒的时候吃野兔、连做梦也不得不吃野兔了!“疯疯,下次捕猎记得捕山鸡,换换口味吧!” 

田扬风边说边用薛慕延刮胡子--也就是非礼他的匕首,割破野兔皮,滋的一声,剥下兔皮。在草堆上找出一根长草扎成草绳系在兔子的身上。 

“叼著绳子,别咬住肉噢,去河边洗洗再叼著绳子回来。”田扬风揉揉疯疯的小脑袋,用手指指洞外。疯疯又兴奋的一阵风似的冲去了洞外。另一旁的厌厌噌的站起身,厌恶的瞪了一眼田扬风,无奈的摇著尾巴跟在疯疯身後出洞了。 

田扬风从怀中摸出火褶子,噌的点燃虎妈虎爸从外边叼回来的树枝,整个山洞亮堂了,田扬风把又生起一堆火,再把那堆火平铺开来,让更多的地方被烤热,等会可以把薛慕延搬放在又一个烘热的地上取暖了。 

等田扬风铺平火堆,两只小老虎跳了回来。疯疯蹦蹦跳跳的叼著草绳在了田扬风周围绕圈,而厌厌咬著一个大树叶包扔在了田扬风面前。 

就知道这家夥会听话的帮他取水。田扬风打开树叶包,里面是一些湿漉漉的水草。他捧了水草缓缓的吸走了水,再低头,轻轻的把双唇覆上躺著的人的干燥唇上。缓缓的探出舌尖,开启著另一双唇,让水一丝丝流入另一人的口中。反反复复很多次,直到薛慕延的双唇不觉干燥,田扬风这才自己咽下剩下的水。 

喝完水,田扬风从一直跳个不停的疯疯口中拿下野兔,串在树枝上,在火上烤了起来。待烤熟後,又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喂入薛慕延口中,但几经尝试,昏迷的人都无法咽入。他无奈的只能又拿起小瓶,喂薛慕延内服里面的药水。 

多昏迷一日,薛慕延的生命就多危险一日,而田扬风又多担心一日。再拿起小瓶外敷的时候,他在他的怀中腰侧似乎摸到了什麽其他的东西。 

田扬风小心的摸入薛慕延的怀中,避开了渐渐愈合的伤口,在腰侧的内衣袋中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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