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瞧着颜却清脸色的红晕,忙问“受伤了?”
颜却清赶紧摆手,支吾的说“不是的,那个,修公子……”修染点头听他后话。
“万分抱歉,我把你的玉片丢失了。”颜却清羞得都不敢看修染。
修染心想,这颜却清前会儿还拿自己开心,这会又害羞,连脸都红了,嘴角上扬又笑了。路人看着平时面无表情的贵公子笑得这么靓丽,呆若木鸡,犹如被好几个大太阳照耀似的,自动丢失行动能力。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对我多有避及。”
颜却清不好意思点头“那个内容我还没看呢就弄不见了,有负所托。”
修染眼里依旧含笑的看着颜却清,颜却清被他接连的笑容弄得脑瓜子都当机了,傻傻的看着,七七也睁大眼睛,捂住小心肝,啊呀,祸国殃民。
“坤。”
“是。”坤听到修染呼唤一跃就来到他面前半蹲下领命。
“再复制一个。”
“是。”咻一声又不见了。
七七拉着傻掉的颜却清,“清清太好了。”
颜却清回神感激的看着修染。然后各奔东西,散场了。
只是路上,一个想着他好人,不计较,是个有礼貌的漂亮小伙子。一个想着他表里不一,人有趣不死板,是个聪明的风趣大叔,接着齐齐打了个喷嚏。
颜却清和七七回到屋子里看到炆老和太公对视,一个风烛残年拄着拐杖的老爷爷为难的站在一旁。
颜却清歪头疑惑,为什么这些人会凑在一起的,看着老爷爷猜测道“狼金?”
那个老爷爷也就是伪装的狼金点头“是的,颜先生。”早上被围捕的狼金操纵飞禽顺利逃脱后气喘喘在一棵大树旁休息,幸好他不但佩戴了掩饰符还有易容符,现在他的容貌变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成功躲过了城卫的追捕。
可是他不禁有些迷茫,心里想着小郎的安全,难道是官府抓小郎的,不,狼金摇头,就算天玄国再可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抓捕人,还有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不会是颜却清修染他们的,没理由也没必要,想来想去也得不出结果。等待了好一阵子,附近的士兵都撤去他一个老爷爷的身份光明正大出现在天城大街上打听消息,坐在客栈里听到老百姓说有个目使被抓起来了,因为大清早好多人上街买东西做生意,又牵扯到千家,好多人都看见了,狼金结了账,就流星赶月的前往青天府了。
去到青天府,狼金就寻思着如何行事,凑齐太公与李雨泽出府,李雨泽注意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步履矫健,却拄着一个拐杖,眼神复杂,明明是躲闪却又打量他们,一直在徘徊踱步,似乎很焦急不安,他脑了想了一圈,对太公说“颜却清为了两兄弟遇难,如今在大牢里受刑,若是还不说出他们的下落,恐怕……”
太公对这个老人矛盾之处尽收眼底,跟着演戏“是啊!怕是英年早逝了。”
狼金一听脑就炸了,本来找颜却清是无可奈何之举,见他知道很多日轮花毒的事,就打算跟着他,希望有解救之法,但没想到这个无可奈何之举会连累先生。于是悄悄跟着二人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想抓住他们解救颜却清,没想到二人很镇定的转身看他,狼金这才知道中计了!
狼金怒目而视“这不关先生的事,是我威迫他的,你们这些人有事就冲着我来……”
太公和李雨泽心里佩服冥狼族的重情重义“先生真没帮错你们,来吧,我们一起先生哪。”
狼金反倒警惕的退后两步。“哈哈,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们,但总归相信颜先生吧,我们现在就是去他哪里,先生叫我们尽快找到你,还有你那神秘失踪的弟弟。”
听到失踪的弟弟,看着二人一脸正气阳刚威严的样子,又是从青天府出来,应是为官的,听人说青天府是个刚正不阿,连皇亲国戚都不给面子,哎~自己又有什么选择呢,他们是官府的人,地位还不低,最重要的是狼金他不确定能不能不惊动附近的人从李雨泽手中逃出。
见狼金妥协了,太公说“壮汉是个性情中人,深陷困境还能毅然犯险救人,佩服佩服。”
三人来到颜却清屋子里,又看到同样等待颜却清归来的炆老,就有了方才那一幕。
颜却清不免感动一番,也责怪狼金太冲动了“幸好遇到太公,要不然怕是你英年早逝了。”
狼金搔头干笑,路上太公和他说了,要是被其他不知情的人抓到,或者自己听信传言冲动救人,恐怕不但受刑,凶手也不会刚过他。
颜却清又瞅着炆老——你又怎么回事?
清晨,炆老在屋里好好的欣赏着美人图,就听到城卫来了要抓人,没想到竟是抓颜却清的,还涉及到千家,颜却清前脚被抓一走,炆老后脚就匆忙的找人,幸得炆老是玄级的炼器师,那些官员并没有多为难,告诉炆老颜却清得罪了太师的叔侄女,不过要马上解救就难了,估计只是坐几天牢,消消气就无事了,炆老知道千家位高权重,也不至于和一个小小的目使过不去,这样安慰自己就去牢里探望颜却清,去到才得知颜却清去了青天府。
因为路人只看到颜却清跟太公走了,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以为是太公审理城卫抓的人,传到炆老耳里就变了完全两样的谣言。炆老的心一下又悬起来,风驰电掣地赶到青天府,因为着急也没去想太公怎会亲自抓拿一个小小的六品官。
他先是去青天府牢里找人,嘿!没这个人,狱卒说青天府今天根本没抓人进牢。于是乎炆老就脑补了一场太公和太师你帮我我帮你的恶毒事迹,把口碑很好的太公想成小人、贪财名利的伪君子了,肯定是私下拷打颜却清了。
找到太公后,二话不说踢开房门怒吼“颜却清在哪里,马上交出来。”因为炆老是强抢而入,太公连续被两个人打扰,心里也不爽,不理炆老。一旁的衙役因为炆老有法器防身不得接近,李雨泽去布置人手找小郎和狼金去了,是以两个老头你愤怒我高傲的神情僵持着。
两人的年龄差不多,百来岁,但外表看上去像个四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只是炆老一鬓白发加童心未泯,看上去比较仙气生动,而太公一鬓黑发板着脸,很有上位者的威严气势,可是就这两人吵起来还真不是盖的。
炆老发飙,指着太公质问“颜清究竟在哪?快点交出来。”
太公以为炆老是替凯苹苹找茬的,炆老也以为太公抓了颜却清,互看两相厌。
炆老急得团团转,两人吵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太公见到炆老的担忧的神色,大概知道他是担心颜却清特意找来的,就想告诉他实情,可因为炆老动作太大,把袖珍美人图甩出来了,书本摊开,白花花的美人图呈现在视力极好的太公眼前,太公更鄙视炆老了,两位老人就你一嘴我一嘴的又吵起来。
太公撇嘴道“你个为老不尊,带色|情淫|秽东西污染视线,妨碍风化,来人,抓起来。”
呵呵,衙役们心想——不和你们玩,慢慢的后退离开这两个危险的老人。
“你这个顽固不化,这哪里色了,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太公嗔道“哦,是吗,那你到是拿给小孩瞧瞧,让孩子的天真善良学学如何欣赏美好事物。”
炆老咋舌,枪红了脸蛋,说“哼,可以啊,别的孩子我不认识,就你的孩儿吧,快请过来。”说着扬扬手中的小书。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祸害你孙子去。”
“我这不没福气吗,至今还未娶,所以就你的。”
上下扫视炆老有多嫌弃就多嫌弃,“难怪,这幅尊荣再配上这样的色脑袋,是没人敢嫁你。”
“是啊!那又如何,你不就是我的孙子吗,快,大爷给你看看美人是怎样的。”
……
退到边上的衙役还听到里面桌子凳子翻到的声音了,两个老人的破坏力——真强!
炆老愤愤不平的走了,去颜却清的屋子等待他回来,结果人等来却把仇敌盼来了,两人一见面火花四射。
应该说是炆老吹胡子瞪眼的,太公一脸自在闲情,不以为意。
炆老嘴里还抱怨喃喃这,仇视的盯着太公,仿佛想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
不知为何颜却清脑海浮现了一句话——那眼神如地狱钢针一般扎在我柔弱的背上,好眼神!
炆老的气早就消了,只是这回怨恨太公是因为自己还没发挥作用就被抢风头了,而这个太公的态度令他非常不爽。
众人面面相觑——所以你这么愤怒是因为自己不是拯救颜却清的英雄?
“老顽童,怎么这样看着人。”炆老哼唧,捧着茶杯不满地看着几人——我发现你们一点都不尊重我,抱着七七一边玩去了。
颜却清习惯这个老顽童的作风,让他和七七玩去,坐下和狼金说了小郎以前和云相识的事,他猜测云是帮小郎的。
狼金说“我真不清楚小郎和死灵族的人结识。”对于兽族来说,只要小孩可以走路了,就不用太费精力去看着,这样才能成长强大。
炆老听七七说了昨晚的事不由猜测“那鬼为啥这么神奇,变大变小,还会吸取人的尸身,是外物却完好无损,是机关或法宝吗?”
“机关?”
“它连七七的隐身都看不出,却能抵挡你的一击,受了你一掌消失又出现,这不是很矛盾吗。”
“有道理啊。”七七还小,他的隐逸身法照理瞒不过对生灵极为敏感的阴晦之物,要是它不是生物,只是人为的法宝制造的东西,那就谈的过去了。
“那是!”炆老挺起胸膛得瑟。
“不过是个猜测,自鸣得意。”
炆老瞪着太公本想顶两句,七七忽然躁动不安,一阵阴风飘过,大开的房门外一个身材高大瘦削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孩的影像慢慢出现,一会儿才呈现出实体慢慢向众人走来。
众人有些惶恐的看着,因为样貌被遮盖住看不太清,但清楚感觉到他不是骷髅而是有血肉之身的,颜却清本想拦住狼金不要轻举妄动,奈何狼金早已冲上前。
这时闻到一股异象,太公和颜却清大惊“日轮花毒!”李雨泽马上抓起七七的领子塞到炆老怀里护着几人警戒一旁。
而男子怀里的小孩果真是先前失踪的狼小郎。
男子将小郎交给狼金,转身欲走,狼金本想冲上前问小郎怎么了,却被定在原地,只有颜却清勉强能言“等等,你为何要这样做。”
男子没说什么一摆袖子,刻画着云朵图案的棺材出现,红黑色的阴气徐徐环绕,散发出不安的气息,棺材盖自动打开男子当着众人的面进去躺好,就消失了。
一身的鸡皮疙瘩外加头皮发麻。颜却清等人也无法去追。
众人都为小郎的归来窃喜而又更加不安,这样的人要是敌人的话,是个很大的麻烦。
很快颜却清请来医师为小郎诊断,医师说“他只是昏睡了,身体并无大碍,大概明天就能清醒过来。”话是这么说,但狼金依旧很不安,在床边抓着小郎的手,仔细观察小郎。
颜却清靠在门上思忖刚才明明就闻到有香味,小郎却未中毒,死灵族又为何光明正大的将小郎送回来,是自信还是另有原因?
大人们除了狼金都散去,他和七七房里守护照顾小郎。
太公说君主下令要颜却清辅助本官寻找日轮花毒一案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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