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用刀子划开他们的肚子取下那些药丸,有些还没死呢,他们就这样……
小孩哭的伤心极了,打起了嗝,脸却还是青白无血色。
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其他人也气愤难填。
“哥哥怕我出事他全部吞了,还没坐上车,哥哥就开始不舒服,我怕哥哥出事就偷偷的溜出来。”晓路孩‘扑通’地跪下“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姐姐吧,他们说我们要是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弄出来就要杀了我姐姐。”
坎在说“放心,你们都不会有事的。”接着迅速点了晓路的睡穴,轻手抱起他交到震的手里,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往金身寺的方向去,颜却清担心的看着坎。
艮看了坎一眼说“先生等瑾瑜完事后你们先回院子里。”
颜却清点头,坤抱起小孩先带他看大夫治疗,艮也向金身寺走去。
震见颜却清忧心坎淡定的说“有艮在,勿担心。”
等瑾瑜急救晓秦成功后,他们立即返回院子,为小孩进一步治疗,晓路的伤势也很严重,晓秦的情况更令人堪忧,多年的折磨使这个孩子的健康情况糟透了。
身体的伤可以痊愈,可心灵呢……
颜却清在院子走着,院子里只剩下春夏秋冬和修染,一问,原来钦差大人娄成伟和将军卢石已经到了罗源城,要逮捕金身寺的和尚了,难怪这么安静。
颜却清这时心情才微微好转,这下乾他们应该在行动了,那些人终于等来了希望。
昨晚,颜却清想着如何揭发这个案子才能让金山寺及其背后操纵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次涉案的人不但包括整个金身寺,连住持等一些在银鹭国赫赫有名的大师也参与其中,更妄论背后的势力。
一定要想个好的计划将这些人全部逮捕,并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都不能逃!
巽两只狡猾的大眼睛三眨两转悠,说出自己的主意,众人听后瞬间觉得巽变得深沉睿智起来。
“这个点子却很好!”颜却清点头赞赏道。
七七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巽,小眼神都是敬佩之意,巽瞬间觉得自己圆满了。
如今计划开始实施,颜却清心里难受,托着下巴发呆。
修染听说了今日之事,特地来找颜却清,见到他就坐在他旁边,但没有说话,就这样坐着。
久久之后颜却清才开口“在几天前我以为小孩和女子的失踪只是买卖人口,可不是。在昨天我还以为他们虽被迫离开家但好歹可以在另一个地方生活,也不是。我以为那些大缸只是装人运送的,也不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只有更黑暗。”
修染说“那你会害怕吗。”
“会。”
但颜却清眼睛有一种坚定的信念“但这是我存在的价值。”破解谜底,揭开真相,这是颜却清不悔的永恒使命。
如果因为黑暗太黑,我们就停止前进,那么光明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我们必须克服恐惧,带着光、带着希望前进,这不是天真,这是生活,你不动,黑暗将吞噬你。
☆、第四十四章 悲痛欲绝
生命中最悲惨的,莫过于孩子的逝去。一切面目全非,再无法重归旧貌。—— 德怀特·艾森豪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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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寺里,坎坤兑联手救人,为了不让和尚逃脱,还要人赃并获,就得让兑出手,力求以迅雷速度救下金身寺内所有人。
而乾、巽负责将卢石的兵马掩人耳目,不让罗源城任何一人察觉,银鹭国朝野内也只有三人知道此次的行动,银鹭国皇上、将军卢石和钦差大人娄成伟,这一次行动必须完美成功。
坎坤施展隐逸身法,一个来到地窖,一个出现在金身寺后院一大片的罂粟田地上。
看守人们制作成品毒药的和尚对于突然出现的坎,吓了一跳,却一点不害怕,他们都是有靠山的人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进入地窖后才发现里面非常宽敞,可乌烟瘴气,环境极差,简陋的桌子凳子,至少有百名的女子与小孩在里面被奴役制毒,女人和小孩都是席地而睡,被子浑黑的浊色,味道难闻至极,被囚禁的女人和小孩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人,都不吭声的继续手里的活,这些年他们都被折磨怕了。
有些和尚胆大包天,色迷迷的看着坎。“美人,你是谁。”
要不是在来金身寺前艮和坎说了一些话,他这会儿早就大开杀戒了,压制自己的杀意抬眼,像是看着死人一样“反正你们都要死了,知道也没用。”说着撑起一道灵璧。
同样的情形也在坤这边上演,只是坤忍不了,一来到罂粟田里,就看到几个淫僧竟做出那挡事,二话不说就定住他们,用灵力绞杀了和尚的生机,让他们形如废人。
而大殿内外的其他的和尚继续平常的事,丝毫没有察觉,一个月白色身影浮现在大殿的屋顶上,转轴拨弦,轻拢慢捻,琴声突然在金身寺内响起。
这琴声很似动听,使人不自觉的驻足倾听。
飘飘之发,铮铮琴韵,飒飒天风,这当然是兑在演奏。
可美妙的琴声骤然突变,寺内的木具吱吱作响,房梁瑟瑟有声,主持知道坏事了,想从地道逃走却被定在原地,顷刻间寺内的恶僧个个陷入极大痛苦中,哀嚎遍起。
这时在灵壁保护之下的女人和小孩看着坎、坤像守护神一般,而那些杀千刀的和尚个个痛不欲生的倒地抱头,这下子她们才反应过来终于有人救他们了,抱着身边的人歇斯底里痛哭。这时她们心底最深的痛苦与解脱的哭声完全掩盖了和尚的痛苦叫声,响彻整个金身寺,久久都没散去。
金身寺山脚下的一班官员听着和尚的惨叫,脸色各异的看着娄成伟,早些时候他们突然收到消息,要他们立刻赶到这里,说是钦差大人来访,还派出佩刀士兵亲自请他们去。
一来到不但钦差大人来了,连卢石大将军率大军也在此等候,全悉跪下听旨,娄成伟展开圣旨念道,金身寺恶僧罪行滔天,钦差大人娄成伟全权负责调查此案,卢石将军为副手及调任城内所有士兵,罗源城内官员全力配合,不得有误,若有失职不当之处一律查办。
邱艺城跪在地上,一边听着圣旨,一边暗中观察情况,可只看到乾的身影,却不见颜却清,心里忐忑不安。刺史大人就在他上边,抖成个筛子似的,他心中唾弃万分,要不是自己出谋献策让他坐着就能讨得巨款巴结高官,怎有他如此的地位,现在还没怀疑他们头上就变成这个怂样。
此时隐卫见恶僧全部丧失反抗能力发出信号弹,卢石举起寒光闪闪的大刀,“包围金身寺!”
士兵举着兵器响应,一起杀上金身寺,将寺庙层层包围。
娄成伟严厉道“诸位都一同前去吧。”官员未敢不从。
卢石骑着马进入金身寺,饶是杀人如麻又见惯了大场面的卢石和娄成伟见到如此场景心里也不禁悲恸气愤。娄成伟一个文官尚且当场发怒狠狠拍向桌子,面对主持的虚伪嘴脸,拿着手上的东西就砸过去“真是……”
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一场面,这些恶僧,说畜生是称赞他们了!这场面太刻骨了,太残忍了。
卢石和士兵见到地窖和罂粟田里的和尚眼里迸射出满满的气愤,看到他们就狠狠踹一脚。
女人和小孩衣不蔽体,士兵们都脱下自己的衣服放在她们的旁边,将乾他们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和糖水也放在一边,默默的守护她们,一些士兵连自己的衣裳哭湿了都不知。
即使这次行动雷厉风行,可还有几个小孩不治身亡死了,一旁的的几位女子看着小孩的尸体,又看着士兵,心里的痛苦承受不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因颜却清他们调查的关系,酸菜缸不能运送毒品,可交易不能停下,这些歹毒的人竟想到用小孩来运毒,吃下用蜡包裹提炼的罂粟,小孩本来就像个乞丐一样,根本没人怀疑他们。但路途遥远,纯度高的罂粟丸一旦破裂,又得不到及时救治,死则成为他们的归宿。
可恨的是丧心病狂的和尚还会将一些重伤的小孩活生生将他们肠胃割破,取下罂粟丸,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死活。即便一些孩子幸运,毒丸没有破裂也熬不过路途的艰辛,回到金身寺得知还要运毒,都不愿意,这些人哪肯!又是一番折磨,一些小孩受不过折磨就离开人世,还有几个,是与自己的母亲或姐姐趁和尚不备自杀死的。
要是他们再早一晚,也许,也许还有救的。
艮与一群士兵绳索铁链一齐动手,将六十来个和尚一并锁了,鱼贯押向州衙而去。
士兵将小孩的尸体放到运送木车上,用白布盖着,拉着他们去府衙里暂时保存,待所有人绳之于法后,再好生安葬。
押解中的主持和几位大师前些日子过得本就是肉跳心惊,就算听从邱艺诚的命令将毒用小孩运输出去还是不放心,如今事情败露,皇上都派钦差大人和将军来抓他们,这可怎么办啊。
娄成伟克制自己的怒气,对庭院内跪着的众增人道“此案在这里一时难审理得明白,众僧人随我去州衙候审。哪个有罪,谁人清白,自可分辩清楚。”
转身又对刺史大人说“留几个掌管钱谷的衙吏查封金身寺的庙产浮财。”
“是,大人。”刺史接到命令立即让手下的官员去办。
乾他们与士兵一队人护送小孩、女人去院子治疗,院子已有大夫等候,卢石让士兵推着尸体会府衙,一路上经过繁闹的街道,街道旁有酒肆、客栈、还有青楼。
风一吹,盖在小孩尸体的布被掀起,百姓们看着几个小孩的胃部被撕裂的尸体,胃部是空虚的,周围还有很多血的痕迹,一片凌乱,后边还跟着许多赤脚,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虽然岁数外表都不一样,但他们统一的外表,身上好多伤疤,骨瘦如柴,表情没有笑颜,没有得救后的欣喜,他们失去了童真、失去了健康体魄,一个个都双目失神。
女人也一个个头上盖着士兵脱下的衣服遮住脸面在后边走着,路上寂静的可怕。
一些吸食罂粟的看着那些小孩,放下手中的吸烟枪,脸庞都沾了泪水。
钦差大人和卢将军亲自抓拿和尚的消息,像干柴烈火一样,燃得罗源城里里外外一片炽热。愤怒的百姓全都涌到北门里外,待押解和尚的行列进城时,土块、泥石、狗屎纷纷向和尚们投掷来,也有当面泼污水的。
士兵则吆喝着,叱骂着,不时用皮鞭、火棍拨打他们。可怜这班和尚一向清闲受用,饱暖思淫|欲,犯出这等恶事来,如今成了过街的老鼠,龟缩着精光葫芦,忍气吞声一步一步被逼着趋去州衙牢门。
满城的百姓几乎都聚集到了州衙大门内外,愤怒的人群吆喝着,喧嚷着,声言要将罪恶滔天的和尚全部处死。
卢石带着和尚去府衙里,将他们关押起来,连主持、灵德法师共二十名正犯,被重枷枷了暂押在监狱里。
娄成伟在主位上坐下,严厉责备官员“你们对近在咫尺的滔天罪犯竟一无所知,还是目使通知皇上此事的来龙去脉,真当饭桶。”
一众官员跪在地上,未敢出声。
“哼,这会儿到没一个人说话了!我就不信,金身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会毫不知情!说,你们要是把真相都说出来,我求皇上开恩,留你们狗命,否则,五马分尸都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