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而林靖是普通平民出身,三人全都战功赫赫,是特战领域的名将。除了正规的研究资料外,更有八卦好事者将三人的偶像指数排列出来,依次是林靖、宁觉非、雷鸿飞,并调侃雷司令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雷鸿飞从来不看军队内部社区网的八卦论坛,因此并不知道这些无聊的言论。特种部队的历史十分悠久,但作为一个独立的兵种却是刚刚组建,工作千头万绪,即使有参谋部辅佐,仍然需要他做最终决定,因此他一直都很忙,好在宁觉非和林靖这两个助手与他的配合都很默契,为他减轻了很多压力。
一忙起来便时光飞逝,很快,二〇五六年元旦就来了,这是各行各业都忙碌的一个月,雷鸿飞也不例外,开不完的会,检查不完的工作。中央要求各地必须确保春运安全,让人们过上平安祥和的春节,像他们这种快速反应部队必须跟消防、公安、情报等系统一样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每天都忙得昏天黑地,如果不是电子备忘录提醒,雷鸿飞肯定就把凌子寒的生日给忘了。
那个仍然身体羸弱的男人曾经是他的情侣,但他不懂得珍惜,辜负了他的感情,等到失去时才追悔莫及,看到他为了完成任务而生命垂危,他的心一直在滴血,常常痛得难以忍受,却只能硬挺着,默默地将苦果咽下去。
凌子寒曾经到新疆野狼大队去考察,林靖想要报仇,拿他当诱饵,抓住了当年灭门惨案的幕后元凶穆罕默德?伊敏,却让他又受了伤,雷鸿飞闻讯大怒,把林靖狠狠地揍了一顿,直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他就不爽,总要找机会跟林靖打一架,这才能解心头之恨。凌子寒的枪伤早已经好了,身体却恢复得很慢,常常发病,只能卧床休息,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他的日子特别难熬,这让雷鸿飞感觉很难过。
今年凌子寒的生日是正月初四,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就算是营区也不例外,特种作战司令部也到处点缀了一些红色小灯笼之类的挂饰,渲染出喜庆的气氛,雷鸿飞对这些事情不以为然,但也不会反对。
虽然是春节,他却只在家待了两天,陪父母吃了团年饭,大年初一跟着父母去拜访了亲戚朋友,然后就回到司令部继续工作。到了正月初四这一天,他把重要的工作处理完,然后给自己的副官交代一声,便乘电梯下到车库,开车往梅苑驶去。
走到半道上,他看到不少装饰精美的西饼屋,虽然知道凌子寒几乎不吃甜点,但总觉得生日还是应该有个蛋糕应应景,于是便把车停到路边,去买了一个水果生日蛋糕。
他从来不搞这些东西,这还是第一次提着个蛋糕盒子进凌家,童阅和凌毅都在客厅里坐着,一看到他就乐了。
“你这孩子,忙成这样,还去买什么蛋糕?”凌毅笑着摇头,“快来坐。”
雷鸿飞将很大的盒子放到餐桌上,这才愉快地说:“凌叔叔,童叔叔,给你们拜个年,子寒在家吗?”
“在。”童阅略微有些疲惫,但还是面带笑容,“子寒上周出差了,前天才回来,一到家就病倒了,现在还在楼上躺着。”
雷鸿飞吃了一惊,“那他要紧吗?”
“没有太大的问题。”童阅轻叹,“已经给他用过药,病情得到了控制,只要多休养就好。”
“哦,那我上去看看。”雷鸿飞在这里一向就不必客套,说了一声便转身上了楼梯。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蹿上二楼,来到凌子寒卧室门前,却没有莽撞地推门,而是斯文地轻轻敲了敲。他怕凌子寒还在睡觉,自己一鲁莽就把他吵醒了,因此不敢造次。
很快门就开了,卫天宇站在房里,看见是了,便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子寒醒着,进来吧。”雷鸿飞也客气地对他笑了笑,这才大步走进去。
凌子寒刚醒不久,半靠在床头喝了几口热水,感觉仿佛全身骨髓被抽空了似的酸痛减轻了些,也有了一点精神。看到雷鸿飞进来,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笑意,轻轻地说:“司令官阁下大驾光临了。”
雷鸿飞坐到他的床边,仔细端详了他一下,见他虽然有些憔悴,但状态还不错,这才放了点心,笑着摆了摆手,“做人要厚道,你别拿话挤兑我啊。”
“没有的事。”凌子寒无力地笑了笑,“我是为你高兴。”
“好了,没力气就少说两句。”雷鸿飞将他身上滑下来的被子拉上去一点,关心地说,“这冰天雪地再加大过年的,你就少往外跑了,出差的事不能交给别人吗?你那么多助手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凡事都要你亲力亲为?”说着说着他就有些恼怒了。
凌子寒安慰他,“我没事,就算坐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该犯病也一样犯病,这跟工作没关系。这次出差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我亲自去,你就别怪到我助手头上了。”
卫天宇见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不禁有些担心,便走过来接过话头,微笑着问雷鸿飞,“今天有空过来了?过年的时候你们很忙吧?”
“是挺忙的,不过今天是子寒生日,我怎么也要过来看看他。”雷鸿飞也察觉到气氛有点沉重,赶紧笑开了,“我是溜走的,估计觉非还在加班,那只狼在新疆,到一线去看望基层官兵,应该不会溜回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虚掩的房门便被推开了,穿着便装的林靖出现在门口,轻轻哼了一声,“你会溜,难道我就不会?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凌子寒和卫天宇都被他的话逗乐了,雷鸿飞嬉皮笑脸地说:“你这是对长官的态度吗?”
林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认识你。”然后走到床边,俯身仔细打量着凌子寒,关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身体不好,容易受寒气侵袭,自己就得多注意。”
“嗯,我会当心的。”凌子寒好脾气地说,“其实我这次的病情并不厉害,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林靖不敢说得太多,怕影响他的心情和病情,便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他,“这是送你的,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这是林靖第一次正式送他礼物,凌子寒高兴地接过,在卫天宇的帮忙下拆掉包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便携式生命监测仪,做成松鹤延年的式样,可以用链子穿了挂在脖子上,也可以戴在手腕上,它会随时随地注意佩戴者的生命体征,一旦超出设定的安全值就会向紧急情况下的联络人报警,既实用又精巧美观。凌子寒还没吭声,卫天宇就高兴地说:“这个好,谢谢。”然后就拿过盒子放到一旁的桌上,这东西虽然是林靖送来的,按理说不会有问题,但也必须经过他的检测,确认安全了才放心。
凌子寒对自己的病情一直就没有太在意,但还是笑着对林靖说:“你想得真周到。”
“你用得着就好。”林靖的声音很温柔,笑容里都是欣慰。
相比之下,雷鸿飞的那个蛋糕就显得太敷衍了。他挠了挠头,厚着脸皮说:“子寒,我今天来得匆忙,没带合适的礼物,回头给你补上。”
凌子寒是他知己,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笑着答应,“好。”
林靖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转头对凌子寒说:“子寒,一个人要多么粗线条才能做出这种事啊?”
凌子寒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习惯了就好了。鸿飞在工作中不会这么大大咧咧的吧?不然你这个参谋长可就有得忙了。”
雷鸿飞先是被林靖的那句话激怒,接着就被凌子寒的话安抚了,得意洋洋地说:“我跟子寒这么多年的情分,岂是你两句话就能挑拨的?”
林靖微微一撇嘴,“我见过没智商的,可没见过智商欠费停机的,今天算是见识了。”
雷鸿飞一向在凌子寒面前就是不要脸的,这时却有点恼羞成怒,猛地跳起来,“喂,你别得寸进尺,要是惹火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靖斜斜地睨他一眼,懒洋洋地道:“想要怎么收拾我啊,说来听听,难道是公报私仇?”
一句话就堵得雷鸿飞没办法再发狼,只得悻悻地坐下来,“算了,今天是子寒生日,看他面上,我才不跟你这没见识的野狼计较。甭管是人还是狼,只要带上个‘野’字,就通通没文化,咱不跟你一般见识。”
凌子寒被两人逗得笑个不停,最后忍不住咳起来。围在床边的三个人赶紧起身照顾,卫天宇轻轻拍他的背,雷鸿飞过去接了一杯温热的水过来,林靖扶着他。凌子寒喝了两口水,喘着气说:“没事,我没事。”
卫天宇熟知他的情况,不是太担心,雷鸿飞和林靖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担忧,也不再说笑,一直焦虑地看着他,凌子寒靠回去,对他们笑了笑,再次强调,“我真的没事。”
雷鸿飞和林靖都不信,但也不敢乱问,只好一头。
这时,童阅走了进来,温和地对他们说:“都下来吃饭吧。”
第2章
逢年过节的时候,上级领导去基层看望一线人员是老传统,特种部队也不例外。林靖主动提出去西部地区,让雷鸿飞坐镇北京,宁觉非也要去一线,但主要负责东部,没有西藏、新疆那么艰苦。
林靖是孤家寡人,在哪里过年都无所谓。他先到西藏,与那里的官兵们一起包饺子,过除夕,检查他们的战备情况,接着在正月初一飞往新疆,来到乌市附近的野狼大队。他是这个名震中外的特种大队的老首长,就连大队的名字也是以他的绰号来命名,很多官兵都是他的老部下,一见到他都无比激动。他在这里就像回家一样,感到很快乐,很温暖。他在这里过了几天,跟着他们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个激动人心的光辉岁月。
一到节假日,恐怖分子总会蠢蠢欲动,尤其是在辽阔的西域和边境地区,野狼大队几乎每天都会出动,林靖虽然手痒,但却会严守规则,并没有跟着他们出击,而是守在大队的营地,通过指挥系统旁观他们的行动,但从不干扰各级军官的指挥。
在一线部队的生活虽然比较艰苦,但他却感觉很惬意。正月初四,他离开野狼大队,赶回北京为凌子寒过生日,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东北。等到正月初八,他才回到北京的司令部。
雷鸿飞一见他就热情地上前握手,“老林,辛苦了,今天我请客,叫上觉非,咱们好好吃一顿。”
“行啊。”林靖与他并肩往办公室走去,“听说B国总统发来邀请,要子寒过去担任他的国家安全事务特别助理,有这事吗?”
“我也刚得到消息。”雷鸿飞微微皱眉,“上个月B国总统李源来访,回去后不久就发来了邀请,只是领导们在研究,所以没有对外发布。现在已经定下来,接受他们的邀请,派子寒过去。这事我是不赞成的,但上级已经决定,我们也没办法阻止。”
“嗯。”林靖点了点头,“他们的国家安全局不是邀请我们的特战教官去帮助训练他们的反恐特警吗?我带队过去,也可以保护子寒。”
“不行,当然是我带队。”雷鸿飞很不高兴,“老林,这事你别跟我抢,怎么着我也是你的上司,你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