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重新闭上眼睛。
“小战战,你打我吧,骂我吧,的那是不要不理我!”杰满脸委屈地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轻轻地扯了扯战戈的被子。“我一定做了伤害你的事了吧。我发誓,我发誓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事实证明,发誓都是不顶用的!看官们就等着看吧!)
战戈叹了一口气,把手搁在杰的头上摸了摸,轻声道:“没有!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是我自己受伤的。我现在想睡觉,不要打扰我!”
杰像个犯了错误得到赦免的孩子,两眼放光地看着战戈,由于太高兴,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去给你买,买吃的吧,一会你睡醒肚子会饿的,你想吃什么?”
战戈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那我自己看着办了,你等我!”杰兴高采烈地跑出寝室,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床上的战戈却睁开了眼。
那时候,他看到了,强烈的情感波动传来,杰的记忆被战戈在无意中读取出来。
还是孩子的杰跟另一个叫梅利的女孩出现在战戈的脑海里。女孩子一头齐肩的中长发,笑起来一脸明媚,是一个十分乖巧可人的孩子。
两人年纪相仿,在等待体检的时候认识。见的次数多了,就熟了起来。两个人经常被安排到一起上课,他们很开心,经常聊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拉着手指勾勾约定说一定要一起活着离开。
直到有一天,他们被安排在一起进行杀戮。战戈闭上眼,不想去回忆看到的记忆,可是却管不住自己的思维。
小小的少年手中握着刀,平静地走进了这个关了十来个人的白色房间,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白色的墙看起来多么的讽刺,因为这里很快会被染成鲜红。
房间的另一头走进了另一个人。是那个女孩,梅利。
是实验品的选拔剔除。
手无寸铁的人为了保命向两个孩子发起攻击。杀戮正式开始了!
杰虽然年幼,手中的刀却运用地如鱼得水,准确无误地劈准对方的要害。顿时,白色的房间里,鲜血直流。
杀戮中的杰,眼中渐渐闪烁出红光,嘴角拉扯出不自然的幅度。
“杰,救命!”梅利发出求救,她被一个个成年男人掐住了脖子压在地上。杰迅速解决了身边的几个人跑过去帮助梅利。
刀割开了男人的喉咙,鲜血潺潺流出,杰推开了男人,一柄短刀却出其不意地割开空气直奔杰的门面而来。杰适时地躲闪开。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尖,杰不解地看着梅利。
“杰,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去,所以你留下来吧。”梅利说完,就朝杰直刺过去。
两人的武力和速度都不相上下,缠斗了一会,梅利开始有些体力不支,杰却越战越勇,出刀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梅利的身上不断地出现或长或短的伤口。杰趁梅利不防,用手肘将她击倒在地,手脱了力,刀掉在了地上。
梅利靠在血迹斑驳的墙上,她摇着头,瞪着恐惧的双眼,看着杰握着刀一步步逼近自己。这个人不是杰!
杰居高临下地看着梅利,丢开了右手的刀,突然笑了,看起来无比惨淡。
梅利捡起地上的刀子刺向杰,却被杰快一步削掉了半个脑袋。原来他的左手还有一把刀,藏在背后。杰使用的是双刀!他握住手中滴着鲜血的刀,眼中布满了摄人的光。杀死梅利成为打开杰第二人格的钥匙。
杰是喜欢哪个女孩的吧!战戈在心里想着。两人交手的时候,杰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死她,却没有下手。最后,他丢下了武器,也许真的就像想这么被杀死吧!
寝室内的战戈无法成眠,寝室外某只犬类正蹲在墙边画圈圈诅咒自己。
☆、第60章无可躲藏的命运
周五夜。
拉蒙特兰奇尔家族府邸。
书房内;艾维斯恭敬地站立在书桌前;从他进来后足有五分钟;艾维斯看着这个正埋首与自己文件中的中年男人。
“父亲大人!”艾维斯平淡地开口。
案前的男人停下手中的笔,终于把头抬起来看着这个轮廓气质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蓝伯特·特兰奇尔(Lambert ·Tranchil);特兰奇尔家族的当家人;拉蒙的商业巨头!
男人抬起头笑着看了看艾维斯;说道:“来了!”听不出有什么感情;反而有些淡漠。他站起身;走到艾维斯的身旁。伸手捻了一撮艾维斯的金发,在手指间细细摩挲。
“听说这次的野外特训被破例加分了;表现得很好!”男人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带着赞许的口气说着。
“是父亲悉心教导的功劳。”艾维斯巍然不动地站着;机械式的回答。在蓝伯特向他伸手的时候,肩膀却有些轻颤。
男人一笑置之。男人应该是接近40岁了,外表看起来却非常的年轻,丝毫不显一丝老态。穿得笔挺的黑色正装,配着一双淡漠的眼睛,一丝不苟的言行让人以为是个禁yu主义者。修身的衣服勾勒出修长健硕的身形,身高与艾维斯差不多。
“听说,你跟那个新来的新生关系很好。”蓝伯特伸手捏住了艾维斯的下巴。
艾维斯笑得一脸温驯。“没有的事!父亲大人!”
“是吗?”蓝伯特显然是不信的,勾起艾维斯的下巴开始审视。艾维斯挂着万年不变的笑。蓝伯特突然笑起来,“在自己的家里怎么好像那么见外,看见我很紧张吗?”
“不,父亲大人,我只是有些累了。”艾维斯笑着回答。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就像平常的父子间的普通交流。只是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人有些觉得不寒而栗。
蓝伯特用手捧起了艾维斯的脸凝视起来。“看看这张脸,几天不见真是让我想念得紧!”蓝伯特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艾维斯粉红色的嘴唇。“你长得跟你母亲真是太像了!你是她给我留下的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事实上,艾维斯长得更像蓝伯特。
艾维斯轻轻皱了眉,又不着痕迹地解开。他厌恶这个男人,厌恶他的一切!但是,他还没有能力摆脱他,必须等到时机更加成熟的时候。
“艾维斯,我的好孩子!把衣服脱了吧,让我好好看看你美丽的身体,你会乐意这么做的对吗?”蓝伯特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然后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等待家下来的表演。
艾维斯不经意地吸了口气,回复道:“是的父亲大人,我非常乐意!”也许艾维斯自己都不知道,手已经颤抖得有些明显,他极力克制着,假装镇定。他解开自己外套的纽扣,把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了,直到脱得片缕不着。光洁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身上的擦伤还未愈合,深浅不一地排列在身体各处。
蓝伯特看着艾维斯顺从地脱光了衣服,满意地挑眉。他走近艾维斯,绕着他走了一圈,用指尖在艾维斯身体各处游曳。每当冰冷的手指触碰到艾维斯时,他都会情不自禁地轻颤一下,因为人类接触恐惧症!艾维斯的病症就是由此而来,小时候父亲不同常理的触碰让他害怕,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类接触恐惧症。(说明一个大家关心的问题,只是摸摸而已,大家表想太多!)
“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么多的伤口!”蓝伯特轻声说着,语气里并没有所谓的关心。“可是伤痕累累的样子也很美啊,来吧,让我帮你记录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蓝伯特走到书房的书架边上,轻轻一拉,两个书架呈八字形向外翻移出来,刺眼的光突然迸射出来,书架背后是一个摄影棚。虽然面对过无数次,每次依然会不适地眯眼,艾维斯抬起腿走了进去,强光淹没了他的身影。
太阳,摆脱樊笼后,让我拥抱你吧!
周六的早晨。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载着一个黑发少年在公路上风驰电掣的行进。驾车的正是青潭。
车子快速地朝一座大山奔去,从一个写着提示牌的路牌旁边呼啸而过。牌上标明:私人领地,请勿擅入!
青潭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摩挲这下巴。左手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青色椭圆形宝石,晶莹剔透,水波流转;成色清脆而不张扬,是一颗上好的古玉。这是青氏家族宗主的身份象征!
警务室里的十几号人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几十排的监控录像。不是他们玩忽职守,而是这个地方一年之中只有一辆车会出入,就是宗主青懿的车。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以闪电之姿突然出现在各个荧幕上。
“喂,老大,今天宗主有出门吗?”其中一人问。
“宗主今日并未出门。放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闯青氏家族的领地,通知防卫部,准备好防御措施。”为首的人凛然地指挥起来。
原本分散的一个个小屏幕,重新排列起来,中间的屏幕合并成一个到屏幕,镜头从车子到车窗不断拉近放大。屏幕中的人好像能够察觉到,车窗被降下,他微微侧头对着屏幕绽放出一个俏皮的笑,然后从容地伸出左手。巨大的手占据半个屏幕,青色的玉石在光的折射下显得水润清冽。
“那个戒指!是二宗主!”为首的人立刻就认了出来。
“二宗主?从来没见过啊!”好几个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二宗主。
“快,立刻通知宗主,再叫几个人去大门迎接!”为首的人一边吩咐,一边快步跑了出去。
车子开来足有二十分钟,几经迂回反转在山路上飞驰,进入另一座山,又盘旋而下。车子停在了一个红墙黄瓦,朱红色的大门前。门两侧竖着两座动物石雕,似马又似鹿,牛鼻子,狮眼睛,头上有角和鬃毛,浑身覆盖着鳞片,身后一一条短尾。四足强健有力地踩踏在瑞云之上,有利爪。是两只麒麟!
车子一熄火,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两列仆从有序地从门内鱼贯而出,皆是清一色黑色长衫打扮,领口有盘结。一人急忙跑上来替车里的青潭恭敬地拉开车门。躬身道:“恭迎二宗主!”
青潭从容地下了车,站立在大门前,看着这个七年都没有回来过的家。
我,回来了!
青潭拾级而上。身后跟着一群仆从。
门内亭台楼阁林立,皆是古色古香的东方建筑。青潭依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好几条回廊,七拐八拐地进入一座僻远的院落。不同于刚才路过所见的繁华,这个院落里遍地杂草丛生,屋檐上结着蛛丝和青苔。身后的人面面相觑。在这里有些年岁的人都这道,这里曾是青潭的居所。青潭但笑不语,这是他早料到的情景。
“带我去见宗主吧!”青潭平静地说着。
身后立刻有人为他带路。
青潭来到一座大型的院落前。院内梅香沁脾,教人顿时心旷神怡。身后的仆从悄然退去。宗主哥哥喜欢梅花的嗜好依旧没变啊,只是让梅花一年四季都开着,未免有点恶趣味!青潭踩着石砌的羊肠小道,信步深入。梅林内的石桌前坐着一个人。一袭白色长衫,袖口和下摆处刺着寥寥几朵淡色梅花。一束长长的青丝用金色的金属环束在背后,环上雕刻着繁琐复杂的花纹。感觉到来人,坐着的人转过身,首先让人注意到的是眉宇之间点缀着的一颗红艳的朱砂痣。此人眉如黛,媚眼如丝,一双淡色的薄唇,下巴纤瘦,绝美的容颜衬着一身高贵素雅的气质,如谪仙临世!
青潭静静地看着,风突然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