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哦!”扭到了。
其实是被战戈踢的。
随后,网上又曝光一组照片。大家就算脑子再直,没“明白”的也全“明白”了。当天下午天黑后,汤尼浑身破烂地回到组里,胸口背部手臂有多处划伤,并称自己外出“野战”。腰都扭了,看来“战况”十分激烈啊!
屏幕前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校园祭的开幕式那天,战戈回来后神色不太对劲,以及第三天汤尼送给战戈的那只黄色鸭子坐垫,三人朝着战戈的位子看去,坐垫正静静地摆在上面,火辣辣的目光几乎要烧穿了它。
鸭子坐垫:…_…|||关我什么事!!
在家中被勒令不许出门的艾维斯也恰巧看到了汤尼的记者发布会以及网上到处疯传的照片。不用说,他也跟所有人想的一样。艾维斯阖上笔记本,眼中的蔚蓝色愈发地深邃。
战戈从外面晃了一圈,几道身影在自己不远处悄悄尾随。自己果然也被监视跟踪了。但是令战戈有些不解的是,走在路上总有人对着他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凌空飞投而来,战戈下意识地闪身,米契尔为了“保护”战戈,对着不明物体迎面而上。离得近了,两人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装了液体的气球。米契尔一掌挥开,气球“嘭”一下炸开,淡黄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战戈用食指从米契尔脸上沾了一点在指尖,捻了捻又闻了闻,“是血浆。”
米契尔的脸色已经铁青到可怕的地步。
不远处的路上突然窜出一大堆人,女生居多,她们拉起横幅,横幅上写着几个大字;汤尼是属于我们的!
怎么回事?战戈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变成众矢之的了?还被扔血浆!是不是过分了点!虽说战戈的性格比较无所谓,但是被这样对待还是会生气的。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少爷真是脑子被米虫蛀空了,看来需要被修理一下。他已经做好随时把他们打趴下来的准备。
队伍步步逼近。
米契尔往前一步站在战戈的前面,魔鬼气场全开。他用萧杀的眼神警告他们,谁敢再上前一步,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学生们果然不敢越雷池一步,双方对峙着,直到校园护卫队的成员赶到才结束。
米契尔带着战戈回到寝室。一路上,行人被他的煞气震慑,纷纷退避。
寝室里的三人看着米契尔狼狈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米契尔带着冷若冰霜的脸走进浴室。
青潭指着米契尔用眼神询问战戈。
战戈大致讲述了一下刚才被汤尼的粉丝围攻的情形。
“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青潭用探寻的目光把战戈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战戈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啊!”
另外三个人狐疑地互相看了看。
“小战战你们有没有。。。。。。”杰凑过来欲言又止,两只食指对啊对,“有没有那个。。。。。”
战戈等着他说下文,杰红着脸,迟迟说不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维克看不下去,替杰问个明白。“他想问你,你跟那个汤尼有没有去‘打野战’!”
“哦!”战戈明了地点点头,“那个吗?”并不完全明白“野战”真正意思的战戈思考了一下,那天出去确实打架了,“算是吧!”
寝室里一下安静了,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杰瞬间感到五雷轰顶!!汤尼帕内尔,我要亲手宰了你!
米契尔从浴室里出来,估计是忘了拿换洗的衣物,只在胯间围了一条浴巾。米契尔的身材属于那种脱了衣服后比穿着时看起来更加宽阔厚实。稍长的银发披散在肩上,水珠顺着发丝滴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战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比了一下米契尔的腹肌,摇摇头。米契尔走过战戈眼前,沐浴露的花香扑面而来,战戈觉得神智一滞,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一步。战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只当是下意识的跟随行为,回神后就去找三条来“虐待”。
特兰奇尔家族的府邸。
长桌上,蓝伯特和艾维斯安静地用着晚餐,黑衣的执事一丝不苟地静候在旁边,餐厅内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响声。
蓝伯特用完餐后就起身离开。
“父亲大人。”艾维斯喊住了蓝伯特,两人一站一坐背对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最近都不用去了,你在担心什么,那个新生?不是有个好朋友在学校里帮你看着么?泰勒家的儿子!”蓝伯特说完就离开了,黑衣的执事尾随而出。
艾维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播放起音乐,又进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哗地流着。艾维斯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洗手台上,自己又转身出去。
“维克,战戈怎么样?”艾维斯拿着电话对着维克说。
“暂时出来了,现在在寝室。”
“维克,我父亲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做的事情,最近我们都谨慎一点。”艾维斯皱眉回想蓝伯特晚饭后说的那句话。
“我可不会有问题,你自己注意。”
“之前说的战戈的背景你查到些什么吗?”
“战戈的没有,有趣的东西倒是查出不少,见面说吧!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没办法!这次花了不少钱,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家伙,所以笼中鸟计划暂停。”
“你这么做值吗?”维克站在阳台上看着寝室里的战戈逗弄三条,“对了,他说那天他跟那个汤尼帕内尔去打野战了。”
艾维斯僵了一□形,迟迟没有接下去。过了一会,艾维斯淡淡回应了一个字:“值!”
哪怕不是我,不管他选择谁,我都选择默默守护!
维克挂了电话叹气,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果然没错。战戈这个家伙就是麻烦制造者,自己还是尽量远离一些比较好,我只要每天赚点钱,数数票子过日子就行了。
可事实上总是事与愿违的!
帕内尔家族的官邸。
书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书房内,中年男人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
汤尼坐在沙发里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对于这种程度的暴风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艾勒恭谨地站在一边。静静等待暴风雨过去。
中年男人气得不轻,双手拄着桌子上喘气。
汤尼见时机差不多了,晃了晃腿,站起来。
“老爸!考虑的怎么样?”汤尼走到案桌前,跟中年男人面对面。
“不行,娶个带把的,我怎么抱孙子!”男人涨红着脸对着汤尼吼。
“这还不简单?领养一个,或者我撸一发拿去培养就好了,一样是亲生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会被人笑话死的,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男人激动地用手敲桌子,以示愤怒。
“老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同性恋结婚到处都合法!你自己选吧,反正我要定他了。”汤尼潇洒地甩甩手,转身靠在桌边。
“你你。。。。。。”男人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老爸,叔叔呢?我有一次经过书房看见你们。。。。。。”
“停,停,停!都依你,都依你!”男人无力地垮下肩膀。
“那就这么决定喽!”汤尼拍了拍自己老爹的肩膀,潇洒地出门。
汤尼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回想起今天把战戈拥在怀里时那种奇妙的感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没有链子的吊坠,长棱柱的水滴形状,半透明。乍看之下以为是黑色的,其实是墨绿,在灯光的照射下,颜色深浅不一,泛着幽幽的荧光。
这个坠子在哪里见过!汤尼搔搔头,冥思苦想。旋转的坠子折射出一道光线射进汤尼的眼睛里。该不会是。。。。。。
虽然带在身上,但是一见到对方连魂都守不住,哪里还会记得这茬。找个机会还给他吧!还是去找家店另外做个链子修好了先,这么想着就去联系店铺了。由于工作忙加上没有战戈的电话,于是完全忘记告诉战戈自己捡到了他的吊坠。
与此同时的战戈正在寝室里到处翻找着。枕头、被子、床底、浴室。。。。。。没有!哪里去了?因为链子还在,只有吊坠不见了,所以现在才发现。
战戈托着下巴细细想着,难道是审讯室,该不会掉在那个废弃教堂附近了吧?范围那么大怎么找啊?自己现在被人监视,如果去找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吊坠是母亲临死前交给自己的,算是她的遗物了。离开家的时候,战戈就带了这个吊坠和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被揉得变形,跟素兰的信放在一起。照片上原本是一男一女,是年轻貌美的母亲和一个从未谋面的英俊男子,他有着一双银灰色的眼眸,不过早已经被战戈撕去,只剩下母亲捧着花束幸福微笑的容颜。
战戈找得有些急了,皱起了眉头。
青潭见状,“怎么了,丢东西了?”
战戈点头,手里第二次翻找着床铺。
“什么东西?我们帮你一起找。”杰也热心地凑过来。
“一个长棱柱水滴形状墨绿色的吊坠。”战戈用手比划着。
杰和青潭也帮忙找起来,里里外外都找过了,还是没有。
“你觉得除了寝室外会掉哪?”青潭问战戈。
战戈心忖了下,他选择相信自己的队友。“可能在教。。。。。。”
“喂!”维克出声打断了战戈的话,“你们太吵了!”维克朝寝室里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并用口型告诉他们——窃听。
战戈反应最快,立刻接着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杰问。
战戈重重地点头,“重要!”
“明天我们再帮你去找找吧!发布个寻物启示什么的,会找到的!”杰安慰着。
“我帮你占卜看看吧!”青潭拿出自己的塔罗牌。洗牌切牌之后让战戈来抽牌,摆了圣三角的牌阵。
“三张牌分别是死神、高塔、命运之轮逆位。”青潭一一举起手中的牌向战戈说明,“它们分别指代你过去对这件事的经验、你现在面对这问题的状况以及这个问题未来的结果预测。”
青潭在脑中组合融合了一下,“死神意指失败、接近毁灭、别离、重新开始、双方有很深的鸿沟、恋情终止。但这是一张变化的牌,它告诉你,只有放弃一些得到的利益,才能获得全新的发展机会。也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高塔,看起来状况跟以前差不多。高塔意为逆境、巨大的变动、纷扰不断,你所需要做的是,面对挑战。情感方面,你需要接受改变。”
青潭意有所指地看着战戈,“命运之轮逆位。挫折,障碍,往坏处发展,恶性循环。但是,”青潭加重了语气说道:“命运之轮是由命运女神转动,这是一张没有定数的牌。”
青潭向战戈伸出手,战戈以为这也是占卜内容,把手伸了过去。青潭轻轻拉起战戈的手背,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上面。
“尽管荆棘无数,我必至死相随!”青潭抬起头,朝着战戈俏皮地眨眼睛。
战戈心头一紧,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
杰吃味大喊:“青潭,你吃小战战的豆腐,我也要亲。”说完也凑过来在战戈脸上啄了一下。
是夜,躺在床上的战戈照例在冲刺能量圈。
战戈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围攻?吊坠到底掉哪儿了呢?
“注意力集中!”幻境中,“女性”末石穿着一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