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的你?”当时莉比娅很惊讶。
“是的。”赛尔淡淡道,“跟我一摸一样。”
“那三哥他知道不?”
“他知道。”赛尔移开视线望着地面,顿了顿,“当时那复制人就站在他旁边。”
“就他一个人在?”
“不是,还有个紫头发的贵族。”隐瞒了狱卒。
“紫发的?”搜索着记忆,“三哥的朋友吗?奇怪了…”
“不认识,贵族那么多人谁记得…”神色黯淡,“他的同伙吧…”
“你的头发是怎么?”继续问。
“在结界里,跟他打的时候被割了…”赛尔固定着视线,“我也受伤了。”
“他看起来想杀了你,用复制人去替代?”莉比娅疑惑着。
“好像是。”赛尔也不确定,“我第一次见这样的魔法。”
“我也是。”莉比娅观察赛尔的表情,“三哥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知道。”赛尔对上妹妹的视线,“我也想不明白…”
而那个复制人现在正在皇城里,三皇子似乎产生了点变化,但是再问具体的细节,赛尔就几句话绕了开去。莉比娅觉察到赛尔有些事情不想说,也就没追问,跟他打了个招呼,下次找个时间继续过去跟他谈谈。
那个复制魔法让她很在意。
不管是以前学习的教材,还是阅读的资料,通通都没有记载过这个魔法。
莉比娅翻着书,仔细寻找一些关于复制的信息。
书里林林总总记录着冰封术,水,气,雾,雷电,地狱赤炎,流星地裂等等的魔法事迹,使用的人涉及平民,大祭司,魔界各部族的领袖等等…
一本书翻完,没有任何线索。
拿过另一本书翻起来,这书里多数记载魔界小部族的生活与文化,莉比娅满心期待能在各种细微的可能性中寻找答案。
她觉得有一种危机在皇城里酝酿,面对那些未知的特殊魔法,她拿不准这种心里的不安到底来自哪个方向。
看来三哥是暗中进行着一些什么…
莉比娅在资料库呆了一个通宵,连复制魔法的只言片语都没查到。
“陛下,请休息一下吧。”老祭司担忧地望着她。
“唉……”莉比娅腰酸背痛,决定问问老祭司,“你知道复制魔法吗?”
“啊?复制?”老祭司迷茫道,“抱歉陛下,这魔法还真没听过。”
莉比娅幽幽叹了口气。
不如,找个时间回去几天见识见识?
【迷雾森林】
苍和斯利亚跟着Aaron在雾中穿梭。
这时候森林高空中飞跃过一支长长的队伍,飞龙振翅的声音被浓雾格挡,他们在寂静的森林里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上面的人也看不见下面的情况。
Aaron雪白的身影走在前面,距离远点就与白雾融合起来,苍和斯利亚不得不紧紧跟随,生怕一不留神就没了他的踪影。
脚下是一堆堆杂乱的树叶和树枝,满满铺了一地,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也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小路。
“Aaron…”苍忍不住了,“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Aaron头也不回,前行到处低垂的藤条,弯下腰钻过去。
苍和斯利亚紧紧跟着也弯腰钻过去。
“不对啊…这里…”苍打量着周围,“这里没有路呀…”
“跟着我就是了。”Aaron依旧是头也不回。
“Aaron…”苍有点急,他往前快走几步拉住Aaron手臂,拉着的那手臂正好是重伤的那一边,厚厚的外套掩饰了绷带的触感。
斯利亚心里一惊。
Aaron转过身,一脸淡定。
“我们返回吧。”苍望着Aaron,“离主干道太远了,这样下去…”
“没事的…”Aaron淡定地抬起那只被拉的手,拍拍苍的肩膀,雪白的手套搭在漆黑的布料上,“跟着我就是了。”
“Aaron…”苍没松手,继续用力拽着Aaron又想说什么。
“是捷径吧?”斯利亚及时把答案递过去。
Aaron接过,递给苍,“是的,捷径。”
“……”苍疑惑着,终于松开手。
Aaron继续往前走,斯利亚的视线落到那只手上。
那只手若无其事地扯开藤条,拂开枝叶,静止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发颤。
【北部冰原】
赛尔有点犯愁。
他裹着毯子,穿着军服,却没有穿裤子,在军服漆黑的下摆里露出一段白嫩的大腿。
达克瀚与他交合的时候,并没有射进他的体内,而是在高潮的那一刻及时拔了出来,一片浓稠的精液尽数喷射在赛尔的胯下,满满地覆盖一大滩。他们那时都累坏了,互相抱着就睡去了。
醒来后虽然擦拭过,纸上揩下零星的血迹,赛尔的菊穴有点迸裂出血,上药嫌裤子麻烦,弄脏也不好,于是就索性不穿了。
胯间被大衣覆盖出热度,似有若无地蒸发起淡淡的腥气。
赛尔红着脸,把双腿并拢些,扯着下摆把大腿覆盖起来。
达克瀚回来,把一些木材拢着堆到一边。赛尔望着他,空气中残留的腥气终于让他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去。
“我要洗澡!”赛尔道。
“我这没有热水。”淡淡的声音。
“……”疑惑的视线。
“真的,没骗你…”
“那你是怎么洗的?”盯着达克瀚。
“去湖里呀。”达克瀚望向他,
“什么…湖?”迷惑中。
“这附近有个湖。”达克瀚移开视线,继续整理木材,“冰层很薄,弄开就可以了。”
“反正我要洗澡!”任性的皇子脾气爆发,“你给我带路!”
“……”达克瀚犹豫着,“你不怕冷吗?”
“你不是也不怕吗?”
“我…是龙…”
“…龙又怎样,你不怕,我也不怕。”作为皇子,他最受不了被人轻视的感觉,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奴隶,心里开始憋气,“你带我去!”蛮横道。
“现在?”
“是啊。”赛尔扶着墙慢慢站起,后穴的疼痛让他双腿发软,身子有些不稳,有一段软软的东西挂在腿间晃动。
达克瀚移开视线:“你先把裤子穿上吧…”
“……”赛尔脸上发烫,捡起地上的内裤和军裤慢慢穿起来。
“你的东西,全还给你了。”指衣物。
“我…我暂时借你的而已。”心中别扭,“弄到新的就还你…”后穴的膏药揩到内裤上,湿湿热热。
“穿脏了就还我?”达克瀚打趣的声音。
“我…我会洗干净…”没了底气。
“你会洗衣服吗?”
“呃……”彻底泄了气。
等赛尔走出门,就开始后悔了。
外面的暴风把雪花狠狠拍打在赛尔身上,那层厚厚的军服开始蔓延出一片白,寒风渗入领子的缝隙疯狂掠夺身体温度。
达克瀚没有动,在门口望着他。
“走…走吧…”心中一股气,赛尔就是放不下面子去推翻自己,他豁出去似的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往前方走去。
达克瀚轻轻叹口气,锁了门跟上他。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最近几天安定的生活,让赛尔忘记了结界的存在。其实结界一直都在,牢牢地笼罩屋子周围,隐藏了他们的气息,但是赛尔却在一步一步走出去。
【迷雾森林】
他们三人还在迷雾森林里行走。
魔界里没有白天黑夜,森林中一直白茫茫的也看不出那永恒的落日余晖,苍凭借对气温的感觉,判断应该是到黑夜了。
行走了很长时间,路面崎岖不平,稍不留意还会被落叶滑一下,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还要时不时去挡开眼前的枝丫。
苍觉得有点累。
“休息下吧。”这句话却是Aaron说的。
“好。”苍爽快答应。
斯利亚跟着他们,来到一块空地上,Aaron靠着树干坐下来,苍坐在他身边,斯利亚隔了点距离坐到他们对面。
Aaron从自己次元袋子里掏出个烟盒,夹出根烟,又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苍很及时地把自己的烟递过去,Aaron很自觉地帮他点着。
“还是那个牌子?”Aaron望着苍的烟。
“是啊。”享受地吸了一口。
“还没吸完?”
“带了好几箱。”
“哈,你这烟民。”Aaron笑起来。
“彼此彼此。”苍很痛快地送了Aaron一盒,Aaron也收下放进口袋里。
两个老烟枪在林子里一脸享受地吞云吐雾。
烟气有点淡淡的蓝色,很快就扩散开被浓雾吸收了。
斯利亚移开视线望着地面,烟气呛得他想咳嗽,但他偷偷咬牙硬是坚持坐在刺鼻的烟味里。
苍吸完烟后掏出干粮吃起来。
Aaron淡定地打开苍送的那盒烟,又点燃一根。直到吸第四根的时候,苍终于吃完东西,把衣服紧了紧,靠着树干终于开始休息。
Aaron夹着烟又吸一口,吐着烟气弹弹烟灰,等了一会又偷偷瞄了眼苍。
苍的呼吸均匀,渐渐发出点轻微的鼾声。
Aaron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到地上踩熄,轻轻起身往远处的大树走去,走出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下苍,苍在熟睡中,视线扫到天使那,斯利亚正在专心望着地面。
Aaron放心地前进,他不敢走远,绕到一棵大树后面坐下,手臂上的剧痛持续冲撞,让他差点晕了过去,强忍着前行一段路他觉得再也坚持不住了,才会提出休息的要求。
他把药和绷带掏出来,手的肌肉随着运动被拉扯,他想上药,试了几下,最后还是喘息着把双手搭在膝盖上,垂下头一动不动地固定起来。
他实在太辛苦,连解开衣服的力气都没了。痛苦冲击着他,他恶心得直想吐,可在苍面前却一直顽强地若无其事,吸了烟压抑下那种胃里翻腾的不适,等放松下来后,又一阵阵眩晕和强烈的睡意交替着袭来。
身体很诚实地告诉他,必须要晕一下或者睡一下,总之什么都好,静止下来休息一下。
斯利亚还是来了。
他沉默地蹲到Aaron跟前,开始一粒一粒帮他解扣子。
Aaron垂着头没动,任由他解,外套解开,接着是衬衣。他们沉默地就像当时他为他系扣子那样,有个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人,只能由对方去分享。
斯利亚要把衣服褪去,Aaron也很配合地直起身子,两只手垂在身侧,斯利亚把衣服轻轻剥开半边,把那只重伤的手臂勾出来,开始帮他解绷带。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说话,Aaron视线越过天使望向地面,天使把绷带解开后开始拿过药盒帮他上药。
这药仅仅是止痛消炎,符文造成的伤必须靠自身去恢复,白龙懂,天使也懂。
手臂被外力拉扯过,那些快要好的嫩肉又断开,焦黑的皮肤外翻地裂出更深的口子。
斯利亚的身子挨得很近,呼吸吹在Aaron裸露的肌肤上,膏药抹到肩膀位置时候,那手明显顿了下,身子又凑近点观察。
“这是什么…”斯利亚轻轻问,手摸到那灰白干裂的皮肤上。
“不知道…可能是皮肤病…”Aaron轻声回答,手也摸上那个范围,然而碰触到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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