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看你行不行了……”
将军一面漫不经心地答应着,一面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两人紧挨着的那两根软软的物事,将它们握在一起,低着头揉弄起来。
“嗯……嗯……”
那两根物事在将军时轻时重的玩弄下渐渐地吐出些滑腻的液体,顶端都湿哒哒的,彼此间的摩擦显得更加地淫靡,看得人脸红心跳。
孝白两手撑在身后,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随着那处在将军的手下渐渐抬头而不住地轻声哼哼着,两只眼睛呆愣愣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瞧。
“这样……这样怎么行呢……”他一面哼哼,一面担忧地小声抗议着,“应该……应该是我……服侍您才是……”
“嗯,”见差不多了,将军放开手,赞许地点点头,“那你就好好服侍吧。”
他一手抬起来,环着孝白的脖子,一手扶着孝白的那里,微微起身,竟朝着那处坐了下去。
“啊……啊!”
孝白刚察觉到将军的意图,傻愣着还想要出声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将军那一张一合的穴口,已经将他的顶端给吞了下去。
“将军!”
孝白那处骤然从冰冷的空气里进入将军湿热的体内,不由地倒吸一口气,绷紧了身体。
将军则眉头紧锁,努力地适应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姿势比之刚才不适感似乎来得更加强烈,而且自己主动,总是会更加敏感一些,将军的身体也有些僵硬,在一边一点一点地吞入的同时,还要不停地放松自己的身体,没过片刻,就已经紧张得浑身大汗。
孝白紧紧地抱住了将军的身体,摸到手下满是汗水,心里一时之间又是感动满足,又是愧疚不安,只得紧贴着将军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着。
“我……我好喜欢您……将军……”
六十五
“嗯……啊……啊……”
建阳南下官道的某家驿站内,最宽敞豪华的房间里烛影重重,紧紧闭合,但又不住地颤动着的帐幔里头,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暧昧不清的呻吟喘息声。
“呃——啊……”
随着最后一声销魂绵长的呻吟,帐幔的颤动也停止下来。
不多时,一只大手将帐幔掀开,男人起身坐在床沿,喘息声粗重凌乱,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那张汗津津的脸一半坚毅俊朗,一半丑陋骇人,看上去真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青州王毫不介意自己浑身赤裸的模样,侧过身来,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好似干了什么万分后悔之事的男人,又闭了闭眼,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石仲一怔,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连看都不再看王爷一眼,径自拣了自己的衣物来,利索地往身上套。
“啧啧啧,”王爷啧啧连声,“这是做什么?莫非石大人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石仲动作一顿:“属下尚需出门确认外间守卫情况,确保王爷的安全。”
“有什么好确保的?”王爷轻笑,“这一路上都平安无事,都快到建阳了,难道还能有那不长眼的小贼敢来惊动本王大驾不成?石大人,你也太小心了!”
石仲头都不回:“王爷的安危是天大的事,再小心也不为过——属下在荆州已有失职,这一路过来,都万万不敢再重蹈当日覆辙,将王爷置于险地。”
王爷抿嘴笑道:“那你就这么把本王光溜溜地丢在床上不管,难道就不算失职?”
石仲浑身一僵。
王爷继续道:“本王现在浑身黏乎乎的都是你流的汗,后面也难受得紧,你就这么不管了?”
石仲木着脸回头,正对上王爷戏谑的视线。
“属下……这就去为王爷打水。”
“这就对了,”王爷懒懒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露出浑圆挺翘的屁股和被捏出好几道红印子的白皙脊背,笑吟吟地看着他,“快去快回吧,石大人。”
石仲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站起身来,看着王爷,眉心微微一动,弯腰扯开了被褥将王爷整个盖住,这才转身出门去了。
待他关上了门,王爷这才终于掌不住“扑哧”一声,笑得浑身直打颤,在被子里打了个滚,将自己团在里头,身心舒畅地闭上了眼。
大晚上的驿站厨房早就没了火,石仲蹲在灶旁自己生起了火,又打了一锅水来放在灶上,便守着灶台,慢慢地往里头添柴,等水烧热。
厨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灶膛里的柴火“哔哔剥剥”的声音。
石仲默默地看着火,脑子里万般思绪千回百转,最终都落到了王爷在昏黄烛光下突然抱住了自己的那一刻去,他分明是想要,也应该要推开他的,可是……
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自己对王爷的渴望。
原来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胸中一滞,挫败般地叹息着垂下眼去。
明明知道王爷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面对着那触手可及的身体,什么礼义廉耻全都可以抛诸脑后,竟然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沦为一个……
他苦笑了一声。
一个什么呢?他这样的人,对于王爷来说,究竟算是一个什么?
六十六
小杨桃大晚上地被叫起来去给将军卧室里打盆热水,虽然满心不愿意,但谁让她今儿负责守夜呢。嬷嬷们早就教导过,将军成亲之后,半夜打热水这种活儿自然是少不了的。
她端来了热水,在门口轻轻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将军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披着外衣,直接从她手中接过了水盆。
“不用奴婢进去伺候么?”小杨桃呆呆地问。
将军脸上一红:“要你伺候做什么!”
小杨桃眨眨眼睛,突然就醒过神来,迅速地红了脸。
哎哟喂,她给睡糊涂了!里头躺着的那位,可是个男人!
她连忙别过脸去:“那……那我可去睡觉了!”
见她这一副忸怩作态的模样,将军豹眼一瞪:“你扭什么脸啊!”
“啊?”小杨桃赶紧回头,“没!没什么!我……我落枕了!”
“落枕?”将军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眉头一皱,“去去去!睡你的觉去吧!”
“啊,谢谢将军!”
小杨桃心里想着你们大半夜的干这档子事还非要闹得我知道,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害个臊怎么了,嘴上却老老实实地连声告着谢跑回旁边守夜的单间里去了。
将军满心不高兴地关上了房门,端着热水回到内间。
孝白红着脸,拥被坐在床上,看着将军放下水盆,连忙跳下床来。
“您躺着吧!我……我来就好!”
将军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爬到床上去,真的就脱掉衣服,趴在床上,侧脸看着他。
孝白咽了口口水,忍着腰酸,连忙拿布巾来过了水,红着脸过去替将军清理。
“里……里面还有……”
他从床前的小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玉制的小盒子,从里头挖了些香脂,往将军那有些红肿的地方抹上去。
将军被凉得“嘶”地倒吸一口气:“这是什么!”
“这……这是擦的药……”孝白小声解释道,“可……可以消肿……止血……”
将军皱眉:“流血了?!”
他自己怎么没发现?
孝白连忙辩解:“没……没有!”
“那擦什么药啊!”将军翻了个白眼,“本将军又不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不弄这一套,怪难受的,收着吧!”
“可是……”孝白脸颊滚烫,声音低了下去,“这个还可以……可以保养、滋……滋润后庭……”
“啊?”他声音太小,将军竖着耳朵费了老大力气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待明白过来那个“后庭”是什么时,登时就红了脸,啐道,“什……什么玩意!真是!你……你这……”
孝白手指还放在那皱褶中心,也臊得说不出话来。
“哎!真是!”将军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末了觉得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擦在那处还挺舒服的,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什么东西……算了!擦就擦吧!快点儿弄,冷死了!”
“哦……哦!”
孝白连忙答应着,又挖了一指,轻轻地推入了里头,抹匀了,眼睛看着那一收一放的地方,手指又不满足地悄悄在里头多转了两圈,才慢悠悠地拿出来,合上盒盖,将小玉盒放回抽屉里,爬回被窝里去。
将军干完一桩大事,躺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道其实也就这样嘛,还以为会有多困难,结果……倒也还好么,只要克服了心理上的障碍,咳咳……那么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骠骑大将军的!
因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出现什么流血事件,所以将军心安理得地回避了自己意欲临阵脱逃的那一段事实,将今晚的平安归功于自己无私又无畏地献出了主动权的行为上。
“将军……您喜欢么……”
孝白轻轻地依偎过来,低声呢喃道。
将军心里一动,回想起情事中他兴奋又热烈的拥抱,还有那明明已经精疲力尽,却还要死撑着不肯停下来的可怜样儿,觉得他也怪不容易的,便伸展长臂搂住他,又轻轻揉了揉他发丝散乱的脑袋。
“咳……当然喜欢……”
孝白在他怀里动了动:“我也喜欢将军……”
“知道啦。”
将军抿着嘴,你都念叨不知多少次了……
喜欢?要说喜欢,其实他“喜欢孝白”……也并没有错。
喜欢一个人嘛,自然就该对他好,咳咳……虽然一开始是被逼无奈,但是到了现在,与其说是为了假装自己喜好男风需要孝白这样为自己遮掩所以才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待他,倒不如说自己早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总是不由自主地就要为他考虑——虽然不排除有习惯成自然的因素,可是,和一开始比起来,他确实已经挺喜欢这小兔子的了。
可是,这个“喜欢”,和孝白说的“喜欢”,能是一回事吗?
将军心里有点乱了。
要说放在过去,他还能直着腰板儿说一句“本将军喜欢你,就像多了个弟弟一样”,但是现在,他还说得出口嘛?哪有哥哥弟弟在床上滚成一团的!
虽然他这么干只是为了安抚孝白的情绪,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将军心里一慌。
他真的……只是为了安抚孝白才这么做?
六十七
将军心中烦忧,睁着眼睛直到后半夜才慢慢睡去,反倒是孝白,一番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之后,睡得死沉死沉的。
可怜将军次日还得上朝,一大早的又得顶着俩黑眼圈苦哈哈地爬起来,转头见孝白犹自睡得香甜,便没吵他,自己把衣服穿好了,开门出去。
见了外头侍候着的一群侍女,尤其是小杨桃,那种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目光,将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顿时就有些赧然,咳嗽两声,道:“夫人累了,还在休息,你们先别进去。”
“是。”
将军顿了顿,又道:“咳,夫人起身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们也要好生照应着。”
侍女们互相交换了个奇怪的眼色,纷纷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