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左护法恍然大悟,指着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你是想把它,用在内功深厚的教主身上?!你好不害臊……”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声又意味不明。
右掌舵被他踩中尾巴,又窘又怒,“你太多话了!影响我配药,你有空,还不如出去给我把风!”
左护法也不知道生什么气呢,他一叫自己走,他就当真闷头走了,临到门口,翻身一跃,上了房顶,蹲在稻草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右掌舵配好了毒药,挨个在各房的食盘上,寻到了贾老爷的名字,阴森森一笑,对准那碗稀粥,就将毒药倒了进去。
然后收拾好瓶瓶罐罐,正打算离开,又发现左护法放在锅边的那个红罐罐,“果然少了一个,差点漏了。”伸出去的手,拿到罐罐,还未收回,眼前一黑,一个麻袋罩从头顶罩来,下一刻,嘴巴也被人捂住了。
“唔唔唔唔……!!!”右掌舵一慌,手上的罐罐一松,掉在了灶台上。
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罐罐的盖子打开了,里面白色无味的粉末,洒了好些进煮粥的大锅。罐罐在灶台上滚了一圈,掉进了烧柴火的地方,‘呜呼’一下,烧了个没影。
一时间……
止戈客栈无人武,留宿英雄皆搞基。
左护法手玩稻草,在屋顶上,望着大堂的方向。
屋檐下,豺狼和傻狈,抬着捆绑好的左护法,悄悄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进了厨房不远处的柴房。
左护法远远看见那两个煮饭的小倌,夹着老三,往这边走来,赶紧飞下房顶,跑进厨房,却没看见半个人。
“这家伙,下完毒,也不等我,自己倒先溜了。真不讲义气!”
左护法叉腰在厨房内看了一圈,确定右掌舵不在,又看到灶台上的瓶瓶罐罐,一个都不剩了。只有煮熟的饭菜,飘香四溢。
时下正当饭口,左护法一路不是被踢,就是被打,早饿了,见此,就着煮粥的大勺,喝了一口稀粥,打算先垫垫底,耳朵远远听见老三他们渐渐近了,一抹嘴唇,也溜了。
他前脚离开,老三后脚跨进了厨房。开始挨个检查各房客人的饭菜。
走到写有贾老爷名字的食盘前,劈手就将那碗下了毒的稀粥,举到一个小倌的面前。
“这么稀?!都可以照见人了!这是粥呢,还是镜子?!”说完,扬手便将那碗毒稀饭,当作洗脚水泼了出去。
一个小倌委屈嘀咕:“横竖都是你说的……上回做得稠了,你又说我们浪费米……”
老三‘啪’地一下,在灶台上放下碗,兰花指猛戳那个顶嘴的小倌。
“你有没有脑子啊?贾老爷是谁呀?他是一般客人吗?他可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别房的饭,能稀就稀!别说照得见人了,你就是倒碗水给他当粥上,我还谢谢你给我挣钱了!反正那些过路的,吃完这顿,睡一觉就走了,你还指望他回头不成?!贾老爷可不一样,就算其他房的米,都要给我舀出来,也不能亏待了他!”
“知道了……”那小倌摸着被戳痛的太阳穴,跟另外一个不敢说话的男妓一起,开始将所有客房盛出来的稀饭,一碗一碗,全部重新倒回下了春|药的大锅内,还搅了搅,又一碗一碗,重新装好,端出去,挨个房间,开始送食。
等他们走了,老三定睛一瞧,发现灶台上好多白色的粉末,帕子一甩,追出去骂:
“你们这两个扫把星!卖屁股不挣钱也就算了,连餐饭都做不好!又打翻盐罐!你们知道现在外面到处打仗,盐有多精贵吗?!!”
他们刚走,与厨房仅一墙之隔的柴房内,狗头一声令下:
“给他打开。”
豺狼‘嚯’地一下,揭开右掌舵头上罩的麻包,笑出两颗虎牙。
“小子,没想到吧?是咱们仨,把你捆了来。”
右掌舵愣愣瞅了他们好久,还是没认出他们是谁。
傻狈怒道:“我看他八成是忘了!你倒好,说忘就忘。我们大哥可被你害得不浅!”说着,撅着大大的肚腩,蹲下去,摸他的身,“解药呢?哪瓶是?”
右掌舵这才看到,不远处,坐在草堆上的狗头,一双手臂,已经黑到了肩膀,显然已经中毒很深了。
不过右掌舵毕竟是魔教中人,又不是大发善心的出家人,哪会见人就救。再说了,好的伤药,这两天,早就在左护法身上,用得差不多了。如今保不定教主还有什么离谱吩咐,解药已经很珍贵了,岂能随便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于是他诡异一笑,说了句:
“不给!”
就两字,不带一点废话的。
苦恼得傻狈眼神一湿,就想哭;狗头干脆抱住头颅,一副等死姿态;唯有豺狼,表情狰狞,抓下右掌舵身上一个罐罐,逼近他道:
“你以为只有你们魔教中人才会坏?告诉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不给,老子就一瓶瓶洒在你身上试!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俺大哥先去?”
说完,解下腰带,堵上右掌舵的嘴,开始一罐一罐,打开右掌舵的家当,打算拿他以身试药。
吓得右掌舵连连摇头,本就白得好像死人的脸,这会儿差点连白眼都一块儿翻了。
别人不知道他的药,都是些什么药性。他自个儿可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恶有恶报了。
刘一片唯恐贾老爷认出自己,大功告成之后,速速闪人,出了贾老爷的房间,转而进了隔壁——自己要的那间厢房,仍不放心,又贴着木质隔板的缝隙,朝贾老爷房间内张望。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声叩门响。
“什么事?”刘一片警惕。
门外小倌道:“老爷,我来送饭。”
刘一片这才放心,拉开门,让小倌端着食盘,进来放在了桌子上,又掩门出去了。
刘一片看了一会儿隔壁,没啥新鲜的,又觉饥肠辘辘,二话不说,端起那碗混了春|药的稀饭,边喝边骂:
“这是粥么?这么稀?跟米汤似的,根本不顶饱。”
然后一怒之下,将那碗稀粥,喝了个底朝天。
另一边,常禄的房间,此时也有人送饭。
他闻声离开墙壁,放下佩剑,也去开门。
送食的小倌出去之后,他看着那些粗茶淡饭,愣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心头全是身在隔壁的卢青天,担忧不已,又畏惧隔壁白武叱的身手,生怕他狗急跳墙,迁怒于卢青天。
想了一番,恐怕入夜,免不了一场恶战,心一横,勉强自己坐下,开始吃食。
为了补充体力,常禄还愣是将小倌送进来的饭菜,吃得是干干净净,渣都不留。
唯独中间厢房的贾老爷,这会儿正忙着呢。
他送走了刘一片,也不再细想‘他到底笑起来像谁了’。
留着口水,搓着手,笑得好像大灰狼,表情猥亵地,就往床铺那儿靠。
“美人,嘿嘿嘿……我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44
44、第 44 章 。。。
卢青天气得面红耳赤,可惜动又动不了,叫又叫不出,眼睁睁看着他脱了鞋,爬上床,将自己的两条裸腿掰开,往腰上绕,恶心得只想逃。嘴唇抖动,桃花眼几欲滴下泪来。
贾老爷看着他这副柔柔弱弱,抵死不从的模样,又怜又爱,伸手就想解他前襟的衣带子。哪知刚一动,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他最讨厌的声音!
白武叱冷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贾老爷还没开口,已被人一把推开,撵进了床铺内侧,晃眼一瞧,白武叱坐在贾老爷刚才的位置上,看看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卢青天,目光一凌,瞪向贾老爷。
“你刚才的招式,分明就是给我的那本《龙阳十八式》中的第五招——翡翠交。那本书你居然看得懂?我三岁习武,五岁便有武林前辈夸我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奇才。任何武功秘籍,只要我看过一次,定会过目不忘。唯独你给我的那一本,我横竖都参悟不透。”
白武叱说到此,眼中生出灼灼希望之光,跃跃欲试。
“原来你会那本书?!那你教我!我学得很快的!”然后一把扑倒满头大汗的贾老爷,也学着贾老爷刚才摆弄卢青天的姿势,将贾老爷的腿,绕在了自己腰上。
“是要这样?然后呢?”
白武叱边做,还边不耻下问地询问身下瑟瑟发抖的贾老爷。
看得房梁上的张默默,捂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贾老爷差点没背过气去,挣扎着坐起来,心里又气又急,“你怎么还在这儿?!刚才明明没看见你,你藏哪儿去了?!”
他刚一起来,白武叱立即又将他压回去;他再坐起来,白武叱还是将他压下去。
嘴里说的话,还很委屈。
“你为什么不愿跟我练?要找他练?他看起来那么瘦,一副很弱的样子。怎么也没我厉害,要是换做我,无论谁,一回合就趴下了!”说的就是躺在旁边,干瞪眼的卢青天。
如此反复了几次,贾老爷累得满身大汗,心中那点情|欲,早被他折腾没了。最后一次,终于死死抓住白武叱的雪白衣衫,横竖都不算再躺下去,完全就是在做仰卧起坐嘛。
于是只能喘着气,粗声粗气地劝他:
“这功夫,不是这么练的……要练,你得找别人……咱俩不能练……”
白武叱闻言,当真不再推他,略微思量一会儿,“哦……”了一声。
贾老爷大松一口气,刚以为他明白了。
白武叱好看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神采,好像大彻大悟般,放开贾老爷,一把抓起卢青天的两条裸腿,就往自己腰上绕,还很高兴地对床铺内,干坐着的贾老爷讨喜:
“怪不得你要找他练,原来这功夫类似于吸人内力的邪派武功。那你就坐在这看我练,不懂的地方,你还可以教我。”
贾老爷的脸,瞬间就黑了一半。
眼看着白武叱非要上自己的新买回来的美人,这回居然连哄骗的话,都想不出来了,心中唯一的念头,仅剩下:
‘还好……他不会……’
床上躺着的卢青天,听见两人的对话,胸膛起伏剧增。一双泪红的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送饭的小倌来了。
贾老爷趁机插科打诨,将白武叱一股脑儿,撵下床铺,拉开门,将他带到了走廊上,又对送饭的小倌说:
“你端进去,放桌子上。”却连他端来的,是几道菜,都没看一眼。
“是。”送饭的小倌,像是伺候他多次了,乖乖将两碗稀粥,和一些精致菜肴送进了厢房,摆好之后,关上房门,独自走了。
贾老爷一路拉着白武叱,来到客栈后院——这里除了柴房、厨房,就是茅房。
贾老爷环视一周,发现四下无人,于是便开始跟白武叱扯淡。
“这件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啊?”
白武叱清澈的眸子,直直看向贾老爷精明的三角眼内,一点杂质都没有。
贾老爷瞧着他,有些话,横竖也说不出口。
他俩出去了,房内就只剩下挺尸的卢青天和小贼张默默。
桌上的饭菜飘香四溢。
张默默被红艳折腾了几个时辰,早饿了,这会儿一看见吃的,口水直流。
他刚想翻下房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