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却笑了:“你不就是我的菊花吗?哈哈哈哈。”
可秀正闷得无聊,抛着自己的两个大彩球,回头看看,是姐姐可芯坐在御水河边钓鱼。
天戾养的锦鲤最是贪嘴,都被钓上了水面,犹咬紧了饵不肯放。
姐姐性子缓,还肯作钓鱼的勾当。
秀秀并不想如石座似的呆呆不动,她赶忙收了球悄悄溜出这院子。
运气也着实不错,一出来就碰见了天戾帝和段小楼。
“姐夫,段大哥!”
“原来是秀秀。”天戾似乎朝段小楼使了个眼色,就匆匆走了。
可秀在他身后喊:“姐夫,姐姐在烟波堂那带的御水河边钓鱼呢!”
段小楼一反常态,没有高高在上拒她于千里外,倒主动走过来说:“秀秀,你我很久没有独处了。”
秀秀被他挽了手,顿时桃花上面,不是前些日子他们才在岱山房间里吵了架吗?
“段大哥,你似乎变得秀秀都要不认识了。”
“哦?怎么说?”
她也不是傻子,他却真拿她当傻子。
“段大哥,你喜欢致莲是吧!我们在一起的几百年比不上你们在凡间呆得短短几日。从前,你没有那么紧得抱过我,也没有和我争过半句嘴,你当我小孩子,哄着哄着,也就混过去了。”
她晃荡晃荡手里的球:“致莲一来,你不一样了。你会对着她生气,会替她着急,昨天晚上还急得喝醉了说傻话,其实我都明白的,她漂亮嘛!天魔皇和大将军怎么三妻四妾都说得过去。”
段小楼反而不知该怎么答,可秀她原来都知道。
圣女印
秀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五一十把心里话搬出来给心爱的段大哥听。
“好在致莲她喝了忘情,记不得段大哥了。这样我们三个也不用和姐姐姐夫那样扰攘个没完。段大哥,等我们成了亲,我才将圣女印交出来,你不用哄我,我还不至于那么糊涂。”
又从自己袋里取出药膏:“喏,之前因为你受伤,我特意从姐夫那里偷来给你的,那年他抓了冰蝉制在这药里给姐姐去疤,有奇效。”
段小楼没有接。
可秀的手僵在那里,她逼出一笑:“段大哥,我可不是姐姐,致莲她忘了也就罢了;即使她记起来了,我也不会让半步,否则圣女印就和我们两个过去的几百年同归于尽。”
话说得凄然。
从小到大,爹疼娘爱姐姐保护,圣女可秀只需要甜甜说,秀秀要这个,秀秀要那个,什么玩艺都手到擒来。
段大哥和可芯姐姐走得近,她还担心了好一阵子。
姐姐嫁了天戾帝,她进出天魔宫,不过叫一声姐夫。
唯独威武将军段小楼,他要这个,他要那个,可秀就心甘情愿赴汤蹈火去弄。
他从来不对秀秀多半个字,对着她,只有提到天魔皇,圣女印,才会眼睛发亮。
大英雄完美得不像话,待她虽然没有发乎于情,却绝对止之于礼,彼此唇齿都没有碰过一下,牵了手她都可以快活得睡不着觉。
奇怪,木头也似的段大哥居然恼了,是因为她可秀的话恼的。
他板起脸,硬生生说:“你把我段小楼当成了什么货色?你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可秀接口:“当你是我未来夫君,当我是未来魔后,有什么不妥?”
“未来天魔皇是一个魔眼罢了,未来魔后也不过是一个圣女印。你我是这两样东西吗?”
他太糊涂了。
天戾适才说,他不打算拿自己的下半辈子换天女衣。
他段小楼原本却着实准备拿自己的婚事换了圣女印,就和人间青楼里的姑娘一样,拿了贞操换了银两。
他居然理直气壮把自己标了个好价钱,卖了这么多年还不自觉。
可秀生气:“推搪之词罢了,没有致莲的话,你我已经快活成双,和东西不东西有什么相干?”
他说:“秀秀,难道没有圣女印,你就嫁不出去了?如果今日圣女印不在你手了,你又待如何?”
她不需想那么多:“我告诉你,威武将军,圣女印就在我手里,其他女子没有,致莲更不会有!”
段小楼一把抱住可秀双肩道:“秀秀,段某之前要娶你,圣女印的确为我所想,却也为了娶的那个是你,真心待我的小仙子可秀。”
“那你就娶可秀过门!”
可秀声音打颤,紧紧反抱住段小楼:“怎么喜欢一个英雄这么难呢!”
段小楼未及答言,一众神教来客却从一旁走了过来。
敖霄见了此景,几乎眼中要喷火,“哼”一声别过头去。
致莲也看见了,嘴角还挂着刚刚的笑,和她拉着手的小7却愣在那里,说道:“原来二师兄和可秀姑娘在这里聊天,我们还是回避吧。”
他们刚走,可秀忽然福至心灵,已经到此地步,必须让一切尘埃落定。
她踮起脚,朝段小楼的嘴唇吻去。
段小楼猛得一震,几乎是狼狈地一把推开她,手已经擦上自己的嘴唇。
可秀受伤地怒视。
他却觉得恶心,这感觉就如同小7亲他面颊,说不出的排斥与古怪。
这可是他钦定的两个娘子人选。
倒宁愿亲他的是个不相关的妖精。
他颓然回视:“秀秀,对不起。如果嫁了我,怕是我们一辈子也无法洞房。”
可秀眸子里的怒意转盛:“和我没有法子,只怕换了致莲就都可以了。”
他没有辩,兀自擦着嘴唇,手臂上居然发出了一片红疹。
尘埃终于落定,她可秀和姐姐并无不同,苦守百年换得“对不起”三字。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身体还没有复原。
杀了他,让圣女印和他一起天长地久。
可秀红了眼睛,放出妖异的光,眼前的段小楼却因为手臂发痒而咬牙苦忍。
“段大哥,既然如此,可秀还是将圣女印给了你一偿心愿。”
她跨出一步,手握成拳,曾经段大哥说过,额头处经常痛痒,怕是死穴。
她把拇指从拳头中抽出,运满了神力,猛得朝段小楼额头戳去。
拇指刚刚碰到他的额头,她和段小楼就同时惊叫出声。
地底有一股神力上窜,将他们两个紧紧纠绊在一起。
她要他死,却撤不回她的拳头。
他闭上眼睛,束发被神力冲散,额头被她姆指按着处多出一只金色的眼睛来,就像天戾帝额顶那只魔眼一样。
弘光殿突然射出万丈光芒。
她怎么也挣不脱,像要被神力吸去哪里。
天戾帝大喜:“二师兄得手了!”
他转身进了弘光殿,找寻传说中的天女衣,却见殿内9根巍然龙柱倒下了8根,露出8个箱子来。
可秀喷了口血,倒在地上。
段小楼却仰头对天大叫一声:“致莲……”
循光赶来的神教客都在不远处。
致莲睁大眼,傻傻凝望光团中的被神力缚住,升腾在半空的段小楼。
长歌和豆抖都死死拉着她,不让她过去。
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之久,光团才变弱,段小楼缓缓落地。
众神冲上去,抱起可秀施法而救。
段小楼却强撑起身体,睁开眼睛来。
妖异的眼睛,眼睑细长,像一只豹子精。
浓烈的妖气在他周身环绕,他看上去美丽而危险,如同他过世的母亲。
致莲和他对视,两个紧盯对方不放。
终于,段将军回来了,妖气四散,英俊威武的段小楼立起身来。
远处传来岱战神的传音:“天女衣找到了,你们速来弘光殿会合。”
传说中能降天劫的天女衣整整齐齐摆在案上。
天戾帝啼笑皆非看着大家:“之前神魔两教殚精竭虑,你争我夺的天女衣就在此了,各位不妨按照自己合适的身码取了自己那套吧。”
整整八套天女衣。
有男装,有女装。
却是战服。
豆抖也笑了:“真不知谁定得天劫,还要劳烦他老人家辛苦作定我们8个的衣服,太过破费了。”
可芯算算只得七个,天戾才说:“还有一个就是魔教圣女,可秀。”
所以他才说可秀不能离开天魔宫。
却没有可芯的名字,多她一个。
土木公道:“这衣服穿了应有特别效用,天劫来时,有总比没有好。”
居然都十分合身,连颜色也是各自平日里喜欢的。
长歌紧张起来:“敖霄没有功夫,穿了天女衣也没用啊。”
各自领了天命似的天女衣回宫,只有可芯扶着受伤的可秀小声问:“秀秀,怎么回事?你把圣女印送给段小楼了?”
秀秀苦笑:“姊姊,他不要我了,我哪里还会送他圣女印;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圣女印在哪里,刚刚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我的拇指印而已。”
倒白白成全了他们师兄弟。
可芯谨然道:“刚刚的金光是段小楼放出来的?”
可秀一愣:“是啊,段大哥在额顶居然有一只和姐夫一样的魔眼呢!”
可芯想什么出了神。
天戾在殿门口拦住有些古怪的段小楼。
“二师兄,刚刚怎么回事?”
段小楼却好似一身轻松:“同秀秀说清楚了,她想杀我,碰巧圣女印戳到了我的魔眼……”
“是个什么样的宝物?”觊觎已久,天戾不免好奇。
“她的大拇指……”段小楼眼神飘来荡去,果然,致莲候在旁边等他。
天戾大失所望道:“浪费这么多时间,居然是一根大拇指换来八套漂亮衣服,难不成天劫就是大家没得衣服穿?”
段小楼充耳不闻,天戾帝只好去找豆抖夫妇说话散闷。
致莲见他过来,一脸关切:“段将军,你没事了吧?”
段小楼刚想回答,致莲一只手就摸上了他的额头:“刚刚这里会放光呢!”
虽然气氛和当年一样暧昧,但她的话分明还是忘情忘义。
她不正是倒在他的魔眼神光之下?
段小楼轻声道:“不碍事。”
致莲却自行抽回手,在自己的贴身袋子里一阵翻腾,拿出一个瓷瓶子来,柔声道:“段将军用我们神教的药水试试。”
凡间那夜回来了,致莲给他看四十九道闪雷击,致莲,萧肖笑还是芙蓉?
一股难堪的热流涌上,堵在他喉咙处,应该是一口血,由心口出发,直抵面门,他段大英雄原来也会伤心如斯。
致莲见他不接,却自说自话将瓶子塞他手里:“你刚刚唤我的名字,情景很熟悉似的,像在脑海里试演过很多遍。我也想冲过去救你……”她仰脸一笑:“这回就算我欠你一次可好?下次你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力相救。”
他先救了她,她又为了他几乎死了一次;如今她没有救他,却说要再救他一次,这样救来救去要到何时才能停止纠缠?
段小楼突然把她抱入怀中,却在她身后把一口血吐在自己紫色的袖上。
致莲如被天雷击中一般,不敢轻动,也不敢则声。
半饷,她大叫:“不好,段将军昏倒在我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这些吧,根据同学们的意见,段小楼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小轩窗
作者有话要说:埃,我原来还是只耽美狼啊
框框解释:魔前头的那个框一律都是 yin 三点水那个骗走了后面的框是那只胖老鼠,原名是mi mi,现在改成框了,大家明白就好一句莫名的乱码是:豆抖这时候一定在弹琴练功,你也可以象上次一样把他剥光了细商细量,让他为了你抗旨。
离玉眼看豆抖穿着红色天女衣,艳佻无比,抿嘴笑道:“夫以色事人者,怕难长久。□,你有没有发现此次上榜的都是些有姿色的,倒不重武功。难不成是天劫要选后宫?”
豆抖躺下来斜靠着树道:“母夜叉不要害怕,无论是挑武功高的,还是选姿色佳的,你都不会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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