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自己一身疲乏,急急两步跨到珠儿身边道:“怎么啦,很痛么?我抱你去洗好么?
玉龙吟有心想将他一掌打死,但想来此事只怕他也是受害者,归根到底是淘气的小儿子做的好事,而且体内本来凝成一团的寒流,在他麒钰神功的一番冲击之后,好像有一点松开了,便转过头去,不看他。
风净尘见他转头不语,心知他心里讨厌自己,便跪下低声道:“泽主千错万错都是风净尘的错,但是泽主莫要再伤了自己,净尘已经是万死不能赎其罪了,如果泽主再因净尘而有所不测,净尘化为糜粉都不安。泽主您出去就是将我活活磨成了粉粒我都甘之如饴,但现在净尘得罪了。”说完便抱着一死的心思,从桶过取过一条大大的丝巾,裹住了珠儿那遮着破衣物的身子。他弯腰将珠儿轻轻抱起,只觉得隔着一层纱的珠儿柔弱无骨,轻轻飘飘的好似要化去一般,心中一慌,抱得就更紧了。他夹得紧了,玉龙吟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便微微皱了皱春波眉,脸上便有了凄泫欲滴之色。风净尘本来就心疼得不知所措,这下更不知手脚应当往哪里放。手忙脚乱的解开纱巾,也不也睁眼,凭着感觉将珠儿放入了桶中。玉龙吟那被撕开的下体被这带药的热水一绞,控制不住自己的痛觉,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风净尘听得那撩人的嘤嘤,再也忍不得,睁眼看时,只见那一片氤氲的水气中,似乎有十几绺血丝飘上来,龙珠儿的一张小脸惨白着,那身子掩在水气下看不得很真切,好象是有绺绺红痕,他又心疼珠儿,又把自己恨了个死,便道:“你莫动,小心伤了身子,我替你洗罢。”
玉龙吟又恼又羞愤,一张雪白的面庞便飞霞般的红了。风净尘只看得呆了,便一手拿着布轻轻的抹试,一边看着龙珠的珠靥。洗到下半身,是无论如何也洗不到了。风净尘一想反正是千刀万剐的罪了,犯了一条,也就顾不得犯第二条了,他便陪着小心的滑到水中,将那比缎子还趁手的俏人儿搂了过来,轻轻的擦小珠贝,一边洗,一边用功克制心神,免得受不了诱惑又在水中要了珠儿。
好不容易洗完了,龙珠像死人一样,始终不出一声。风净尘又将珠儿裹在袍子中,放在暖玉床上。他先将自己擦洗干净。玉龙吟看着阳光下风净尘依然挺拔健硕的身体和清逸俊朗的脸,没有以前的那种迷恋的感觉,也没有后来的恨透心骨的杀意,只是一种厌恶,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好象是精美的食品被那刚在屎堆上停过的苍蝇叮了一样。在那身体里面是一颗如此枭獍之心,在美丽的表象是如此丑陋的用意,他现在甚至连杀了风净尘都不想了,只想远远的离开这个人,再也不想看见他。便平静的看着那洞顶,没有一丝表情。
风净尘见他如此,心中又失望又欢喜。他拿过药膏道:“我替您上药,出了这儿,杀剐存留,悉听尊便。只是现在求您不要再用强,再伤了你,我便立时死了,也痛得活过来。”这种甜言蜜语,以前的珠儿只所感动得要掉下泪来,可是现在玉龙吟很庆幸自己没有吃什么东西,否则被这些话恶心得一定吐这玉床上都是脏物。他懒得高兴再看这个人,便闭上微微闭上一对极清妍的珠目,反正现在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就当他是那些从别国奴隶市场上卖回来的被人家净身调教好服侍自己的太监。
风净尘真的很想啄一啄那清艳如兰般绽放的柔唇,但是他没有这种胆子,他也看出来了,珠儿对他可能不只是恨,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比任何一种脏东西都要叫珠儿恶心。所以便规规矩矩的脱下了外面的袍子,拿过药膏准备给珠儿擦拭。
玉龙吟知道这十三日的纵欲,自己身上必定是淤横无数,再加下体已经完全撕开了,自己此刻一定是狼狈不堪了,便闭目聚气,不却理会风净尘怎么做。等了许久,却未等风净尘动手,反倒是身上有凉凉的泪水滑下来,他睁眼一看,只见风净尘的一张俊脸痛苦不堪,倒像是受了什么酷刑一样,脸上更是泪水纵横,大滴大滴的泪水就落在自己的身上。风净尘突然跪倒,连连向玉龙吟磕头道:“怎么会,怎么会伤成了这样,我该死,我应当下十八层地狱,你为什么不一样狠狠折磨我?你应当加倍酷毒我才是。”
这些年来风净尘时时梦见自己在酷虐龙珠的情景,他也曾经想过千百次龙珠满身伤痕的样子,后来见到珠儿的容颜已经全复旧观不说,而且还更胜昔日,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来珠儿身上的伤痕也自然已经消去了。但是今日裸呈相见,他见到令自己下半生都为之震撼心疼的场景,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龙珠儿那么薄薄的光滑的晶莹雪肤下,居然伤成了这种样子。
风净尘阔别十四年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再见玉龙吟的娇躯。一看之一,他不由抖然一怔,心中剧烈地抽痛起来。天哪在玉龙吟新长出的晶莹剔透的玉肤之下,是一条条似火蛇一样的纠结扭动的可怕伤痕,一块块,一团团形状各异的伤疤错杂在一起构成令人心悸的伤团。从脖子到脚趾,好像是一块遭受过巨灾洗劫的土地,虽然上面盖了一层诱人晶洁的白雪,但掩不住那满目苍夷。他接上去的手足已经和他的身体很好的合为一体,所以也就毫不掩饰地将手足曾经受过的酷刑都忠实的再现出来,那曾经穿过肢体的巨钉伤似乎透过纤细的玉骨都能看见,尤其是前胸和乳下刻字的地方,字虽已经磨平,但肌肤明显比周围要低一些,留下了巨大的红块。前胸那雨后鲜莓一样可爱的红英周围针孔留下的痕迹数不胜数,下腹部上都是各种形状的小洞,当年自己如此残忍的穿过下腹肉体,想来珠儿是何等的痛苦。那小玉茎软软的挂着,像一支遭了严霜的苦菜,整个都枯萎了。连正常人的一半大都不到,玉茎从头到根是一道道深深的凹痕,这是当年一次次用火炙红的小钢圈一个个套上去的,这些深深的陷入玉茎的钢圈被又取下来的时候,珠儿熬受了怎样的痛苦。这一切让风净尘在心在一座座冰山和火口熬煎,恨不能将自己也折磨一番。老天,你告诉我,我的龙珠儿是怎样从种种非人的酷刑下煎熬过来的,是怎样在次次惨毒的凌辱中挣扎过来的,他这样活下来,要有多大的勇气,要承受怎样的苦难啊。
风净尘忍着痛轻轻的给珠儿拭着,仿佛他的手重一点,珠儿全身的伤就会破裂了一样。好久才擦完前半身,风净尘小心把珠儿翻过来,这后背比前面还要惨不忍睹。风净尘捂着嘴,不让自己痛叫出来,泪水却又一次顺着眼眶泛滥出来。后背比前身还要惨不忍睹,那一条条又长又宽的伤痕上层叠着伤痕,好像是一株株盘根错节的千年老树,这些伤痕横七竖八的交错着,纠结着。这是多少次鞭笞,多少次撕皮,多少次烙烫后才将他春天芳草地一样的后背变成一块峥嵘的荒山的呀!那一层薄薄的晶肤怎能盖得住他所受的苦。其实这倒不是说龙珠后面比前面伤得更重。而是这些年来前面的伤,玉龙吟自己在练功后泡温泉时,时时的按摩,很多伤痕都在温泉和火山药泥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消去了,留下的不到原来受刑后留下的十分之一。而后背则不太可能受到主人如此高的礼遇,再加上龙珠自从可以自己洗澡以后,他是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看见自己身上留下的那十年的残酷印痕,就再也不让侍女给他洗浴,所以后背的伤痕就留下了三分之一了。因此也就比前身更让人触目惊心了。
风净尘擦完了呆呆地跪在一边,龙珠那身上的伤就一次次在眼前浮现出来,他没有办法擦完自己的泪水,除了哭,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玉龙吟看着屋顶道;“你替我吸出体内的一点寒流,我自然要付报酬给你,我这人不想欠人家的债。你这些年如此曲意奉承,无非是想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过日子,你放心,你的两个妻子,我过些天让人放回来,我放你走,让你和她们一家团聚去。这样你就不必再费尽心思来讨好人了,别人也不必再伤脑筋的对你防来防去。你所求的不过不与她们共老白头,这一点你不用再费心了,我成全你。”
风净尘一听,什么,还要把我和那两个女人捆在一起,这可不行,你这样还不如把我千刀万剐了。风净尘一下子趴在地上,向龙珠直磕头道:“泽主,泽主您疑我是应当的,可是罪人求您,别再把我和她们捆在一起,她们杀我父母,毁我鸿雁,唆使我犯下了弥天大罪,还差点害死了泽主的爱子,我和她们已经是势不两立了,如果看见她们,我必杀之,然后请求泽法将我千刀万剐。泽主您怎样罚我,我都甘美,只要不把我和她们再捆一块儿。”
玉龙吟没有再理他,只是运气疗伤,二天之后,便开启室门。守在外面焦急不耐的龙神侍卫听到里面开门声,慌不迭的将外门开了,只见泽主虽然比原来还要削瘦,但是精神却好得很,看来是安然无恙,心总算从悬崖峭壁回到了地上。大家簇拥着泽主飞也似得去了,留下里头的风净尘,一个人萎萎缩缩的回去了。
玉龙吟回到中泽宫第一件事便是喝问道:“风凝呢?”
汝梅忍心住笑道:“主上,腿长先溜了。”
“上哪里去了?是不是风涵把他带龙燕去了,叫他给我送回来。”
“不是去龙燕,那北渊的新帝君登基,咱们龙泽也要去贺喜,刚好奎明司礼殿的副殿主老娘病了,便让风攸副殿主率领使团前去北渊,风攸公子虽然熟悉朝廷曲仪,但一些具体的细节还要人提点,咱们龙泽最熟谙礼乐的当然是小主儿,所以他也跟着去了。另外小主说咱们明皎在北渊的生意打不开,他想去看看。”
玉龙吟脸色一寒道:“风涵不知道么?那小孽畜出天龙城是要经过本尊特许的,他为何违命?”
“哟,主上,小主儿要在天龙城,还不被你逮回来打断腿呀?当然是逃得越远越好啦。”
“你们怎么都帮这小孽畜讲话?”
“主上,小主儿告诉咱们了,这是太上说的,要防止您体内的寒流大发作,就得用这个法子。您也别太埋汰,照奴才说,您就把他当药,用完了就扔了药渣,不就得了。”
玉龙吟没有理他们,怒气冲冲的进了涵凝轩,把里面的东西都给砸了,打不到小孽畜,把他心爱的古董都砸光了,把他心爱的书画都拿回去归自己所有,总算消了口恶气。让那小畜生回来的时候心疼一番也好。
十八天闭关练功的泽主终于升殿了,当然外人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落毕,偷眼看泽主,好象比平常多几分神彩,那冰雕美人变成了活色生香的精灵了。十二殿主中就连刘静宜也往下咽口水,更别提那些个宫主了。泽主飞霞流丹,一举一动无不勾魂摄魄,让人恨不能就这样上去抱住了狂亲,那些长老宫主们都纷纷擦口水。风净尘站在一边,见诸人那各色授魂予的样子很是恼怒。现在他觉得珠儿还是把那张面具戴上好,省得一殿三百来人都丑态毕露。他心念才一动,玉龙吟已经缓缓将那张面具戴上了,属下们见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心中一惊,心神就收拢了。
这十八天的事实在积攒得太多了,从卯时到辰时,两个时辰里,玉龙吟已经决断了二十来件大事了。风净尘只是入神的听着。他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