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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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引(五部)行到水穷处-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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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涵拱手道:“君兄心地宽和,是南拓的久长之气。此乃南拓家事,外人多言何益?”
  君耿星传旨,将他们一家三口废去武功,押入高墙圈禁。但将林家父子收入南拓皇族血谱内,而且他将亲自去迎回姨奶奶的灵柩,以帝君的仪节供入宗庙。卫士将他们父子三人押下,君耿星却想起一件事道:“仙俨教将那五千万两银子归还龙泽,另外仙俨教不但要在各大门派面前向龙泽道歉,而且将被永远逐出南拓,南拓将封杀仙俨教。之所以不将仙俨教赶尽杀绝,还是因为林泠是曾经是仙俨教主的缘故。”
  林秀颀狂笑道:“来不及了,这五千万两,刚才我已经交给心腹了。有这笔钱,我的亲信便可东山再起。”
  风涵微笑叹气道:‘还是死不悔改。我龙泽明皎山庄所有的票据都由小少主执掌。半个月前,小少主已经下令,明皎山庄所有的银票折兑处,凡十万两以上的票据来折兑时,必要泽主亲笔的签名。至于家母的私房钱不但要有家母的签字,还要有龙凤印章才能取钱。你的人不去取钱便罢了,若去取,就会被龙泽所扣,你们还能起什么劲?呀,林长老啊,你以为咱们龙泽最没有用的人是小少主么,你大错物错了,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若要斗机心,风涵都自愧不如啊!你们才下了一步子,我这弟弟早已经将你们要下的后十步都算到了。你们还真以为他是傻傻的来让你们捉么?不这样,你们的阴谋如何露底?
  他们父子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被拖出去。那些参与叛乱的门派都吓得跪在地上,南拓帝君笑谓泽主道:“世叔,您是武林第一人,这些门派就交于您操心。耿星见事不明,致使凝弟横受屈枉,实在过意不去。世叔若不介意,耿星当亲自上门来拜望。”
  风涵笑道:“君兄,娘亲是不会介意的,只是那儿有一个醋大海,见到君兄只怕是不乐意!”
  君耿星大笑道:“金辰鹰兄这样的伟岸男子,却在一个凝弟面前紧张得如此程度么?”
  君耿星要留大家继续晚宴,龙泽诸君知道他有许多事要处理,便起身告辞。柳涔经过那一大滩血的时候,觉得一阵子的恶心,便直向外吐出来。风攸大急道:“涔儿,涔儿,你是怎么了?”玉龙吟他们也吓了一跳,莫非涔儿受了什么暗伤大家不知道么?这林泠的手不正经的向柳涔的细腰伸过去了,风攸刚好摸到了林泠的那双修长却有力的手,怎么在爱妻的腰间摸到骨头?一抬眼就看见这小坏蛋在向柳涔献殷勤,抛媚眼。风攸气得冒烟,一把将他的手扯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泠便向风攸做鬼脸,风涵刚想大笑,这家伙的手居然又向凌霜辰伸过去了。风涵的笑卡在喉咙里,顺手便直拍向林泠的那只坏手。刚好玉龙吟回头,风涵只好愤愤地将手伸回来,林泠也将手回到身后。
  玉龙吟却不知道他们兄弟已经刀来枪往的争斗过了,笑吟吟道:“我刚才切了切涔儿的脉,真是双喜临门,我不但认回了小儿子,八个月以后,说不定就会有孙儿了。”
  柳熙阳和风攸一听大喜,风攸当然舍不得柳涔再骑马了,一把将他抱了,离开林泠那个小不正经远远的,飞也似的回龙泽分院,再去找晴轩切切脉。
  第四部 完

  第五部《画外余音》
  一 祸福未可原
  龙泽一行人告辞离去,南拓帝君拉着林泠的手,真恨不能将这只手变成自己的。他长叹道:“泠,你已经守护了咱们南拓皇室九年,曾经多次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联的命,朕好生感激,朕当真的舍不得你,可是朕却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你了。泠,你这一去,朕什么时候再见你?”
  “陛下后会有期,林泠一定会时时念着陛下的好处的。”君臣洒泪而别,林泠向外走了两步,却突然回头道:“陛下,林泠想走之前再见一见烈,请陛下允准!”林泠想见的这个人似乎对林泠很重要,所以林泠的眼里都是期盼的目光。
  君耿星明明还是笑逐颜开的,突然脸就阴暗了下来,他总算没有冷冷的拒绝,但却十分不耐道:“那个贱人,如此卑污的身子如何能再入你的眼,再被你碰一碰,朕都觉得脏,朕没有狠狠折磨他,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了,你就当这个贱人早就当死了,现在让他狗延残喘,已经是朕天大的恩典了。”
  林泠急请道:“陛下连林家父子如此恶行都可以饶恕,陛下却独独不能饶他么?陛下,林泠相信,腾烈他一定有难言之隐,他不是那种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哼,朕为了他饶了腾钰家的叛乱,朕对他的信任不输于你,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朕,几次三番的行刺,杀人可恕,情理难容。此人你就不必再理了,再理,朕要生气了。你和他是何等交情,他为了刺杀朕,这一刀居然会刺向你,朕想起来了就心惊肉跳,别再提了。”
  风涵跟着帝君打过多次交道,深知此人的心性,平常最是无所谓,但是一旦认真起来,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腾烈大约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了,可怪了一个丑人,却能犯了让君耿星无法的容忍的大罪,而君耿星却又能忍着不杀,这个人大可琢磨。可是又一想,此事与我何干了,便拉了拉林泠的衣服,示意他不必再说。林泠脸上有些不豫,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见。
  众人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探望风凝,凝儿还在昏迷之中,金辰鹰痴痴的守着,据晴轩说是从回来后,就一动都未动过。玉龙吟刚想伸手将爱儿抱起来看看,金辰鹰居然紧张得双手一把将凝儿抢过去,如同抱一块无价之宝一样紧抱住,唯恐别人来跟他抢凝儿。
  玉龙吟见他同失心疯差不多,又好气又好笑,这弟子那种为情所困的窝囊样叫做师傅的气得发蒙,如何这等没有出息。可是他对凝儿的用情之深却又让做母亲的感动不已。大家看他红着一双眼,一副不能理喻的样子,只好先退出去。惹这个当今天下武功仅次于龙泽主和玉太祖的人,谁能讨得好去?连林泠见他如此模样,也深深后悔自己的玩笑开得太大,看来得好好跟这个金帝君解释解释。
  大家到了外间,晴轩正在给柳涔切脉,柳熙阳和风攸最为紧张,见晴轩久久没有回音,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围观的人一颗心都拎起来,更别说是他们翁婿了。
  玉龙吟紧张得道:“怎么?轩儿,本尊判断得不对么?”
  晴轩过了一会儿才释然笑道:“主上,有些不确,恕奴才抖胆放肆了。”
  玉龙吟讶异道:“难道不是喜脉么?”
  晴轩脸色又一暗,吞吞吐吐道:“不是……”
  柳熙阳和风攸呼得泄了气,同一只吹火筒往外吹气一样,听得大家又想笑又替他们难过。
  谁知晴轩这家伙在大家都失望的时候,却又慢慢吞吞的接了一句道:“不是才怪!如果不是喜脉,我把曲字倒过来姓。”
  大家一听都想拿巴掌打他,柳熙阳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小蛐蛐,你这破虫子,找打是不是,弄得大家心吊得老高。”曲晴轩却有恃无恐道:“叔,您要真打我,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就不说了。”
  玉龙吟一听,这个和小儿子臭味相投的坏东西还有潜台词,便板起脸道:“轩儿,你再不说实话,回头叫宜儿罚你跪香去。或者本尊派宜儿驻守鸿雁,让你一个人孤枕难眠。”
  晴轩大笑道:“主上,柳叔,风攸兄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玉龙吟他们三人冲口而出道:“当然先是好消息。”
  晴轩笑道:“恭喜,涔,不仅是喜脉,而且如果晴轩没有错,应当是一胎双胞,脉动强得很。”
  他的话一出口,紧张得心提到嗓子口的几个人一下子就哗得一声高兴得叫出来。风攸已经将柳涔抱在怀里,想把他抱起来往上抛两抛了。
  晴轩一见这凶险动作,阻止道:“不可,风攸兄,这坏消息就是涔的身子从六年前起没有大好,一年多前又受了致命的重伤,这些天奔波操劳,所以底子很虚。这喜脉成双是不假,但弄不好孩子不一定能保住。所以要好好调养,否则即便孩子现在平安了,但在生产时,也会有极大的危险。所以一切危险动作都做不得,涔从今日起,便要少活动,平日里多走走就成了,千万不要再窜高蹦低的,更不可与人动武了。
  风攸一听一下子又把手放下了。玉龙吟是喜难自禁,风涵自从六年前惨受了阴阳搜魂的酷刑后,人是活过来了,虽然可以房事,但是生育却出现了问题。凝儿的身子是不可能再有孩子的,膝下唯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总觉得风玉两家子单薄,涔儿的喜信可把他乐坏了,他笑道:“涔儿,看来要委屈你了,这限定凝儿的五十条,从此刻起也就用来限你了。泽远,给我分四个神龙护卫过去,好好的守着涔儿。至于下泽的事,暂时不要操劳了,就由泠儿来代替你一段时间。”
  风攸急忙跪倒,娘亲真是个可人儿,自己本来就在担心呢,如果林泠这个坏蛋老是缠着涔儿不放可如何是好,现在,涔儿只能呆在家里,哈哈,你没有法子了吧!
  林泠啊的一声道:“娘亲,为什么,我在龙泽寸功未立,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风涵坏坏地笑道:“怎么能说是寸功未立?你十年来帮着小哥哥扩大明皎,在鸿雁危急之时,帮忙疏散灾民,救护各大门派,树立咱们龙泽的好形象,这次更是力挽狂澜。这功是立的不小了。娘亲,我看干脆就让小弟担任下泽的副少主,凝儿体弱多病,这样凝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调理身子。”
  玉龙吟一听有理,林泠还想提抗议,玉龙吟环顾一周道:“由泠儿以下泽副少主的身分来替代涔儿一段时间,你们看如何?”周围的人除了林泠,随声附和,谁不服,不服就跟林泠过招试试,其实这才是大家心目中理想的下泽少主啊!
  这一晚大家都很累早早便睡了,第二天天还未到四更,大家就在后院听到了疾风之声,众人抢到后院。只见风涵林泠兄弟一白一蓝两条人影在春光中对剑,诸人便都旁观。二人手中都是宝物:麒魂剑和凤魄剑。虽然没有阳光,但双剑发出的一红一金两道神光将整个院子都光波闪动。舞剑之人一如天际闪电,矫若惊鸿,却纹丝不乱,一招招又快又狠;一如春风和宁,轻盈蔓妙,却千树分花,一招招柔能克钢。旁观者无不看得心动神摇,起初众人还能招招评论,到后来只见光不见人,众人已经眼花缭乱,唯有柳涔、风攸和司马逸云还能在十招中捕捉到三五分。突然间满院光舞尽收,两人已经收剑,一对兄弟真个是珊瑚玉树,天上人一般,大家全都看得爱煞。
  凌霜辰将汗巾递给风涵,风涵却将头向他伸去,霜辰啐了他一口,便轻轻地给他擦起汗来。刚擦完林泠也将头伸过来道:“还有我!”
  风涵一把将他挡开道:“一边去,想吃辰儿的豆腐,门都没有。”
  玉龙吟在一边微笑道:‘泠儿还可以再站么?“
  林泠正在兴头上,弯腰将剑一扬道:“请娘亲赐教。”
  玉龙吟从地上挑起一根枯枝道:“来呗!”
  林泠迟疑了一下,风涵笑道:“但试无妨。”
  林泠却怕凤魄伤了母亲,不必将内力注于剑上,更不敢十分的施展。不料才五招不到,母亲的枯枝已经紧紧粘在自己的剑上,凤魄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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