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你赶快收拾行装同我回汉。现在正值庆收节,想必人多,我们很
可能趁乱出城。”
花灵海听罢,沉默。
“二哥,你还在犹豫什么,放着如此好的机会,任其溜走,不会觉得可
惜吗!”
“……”
“二哥,别发愣了。”
“……小御,你若想回汉,我帮你便是。”他不想再看到小御很秦傲继
续纠缠不清了。秦傲对小御的好,他是真真切切看到眼里的,他相信秦傲
对小御是真心的,可是,小御呢?他是否在乎过秦傲?就凭小御如此对回
汉的急切,他又如何相信小御能够在匈奴过得快活?他倒宁愿让小御回到
汉朝,渐渐淡忘秦傲的存在——若小御执意如此。
“二哥,跟我回去吧!”
“我,断然是不能走的。”
“……为何!”
“我与狼洛卡……”
从帐外走进的狼洛卡接了下句,“灵海已同我成亲。”
花修御睁大眼睛望向花灵海。
花灵海沉默。
狼洛卡走上前,揽住花灵海的肩,轻轻将唇印上他的。
花修御起身,欲向外走。
“嗯,现在还不能走哦,你对我来说,可是有着极大的用处啊……”狼
洛卡笑道。
花灵海抓住他的手臂。狼洛卡摇摇头,表示他不想伤害花修御。
“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便是。”
——第九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今天出游来着,所以更新晚了一点(鞠躬)
☆、(十)
(十)
“花在我这里。”
秦傲展开信笺,仅有五个狂乱的字符。他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却又叹了一口气。
狼,哪怕用这种方法要我援助,你也非要达成心愿不成吗?
他吩咐下去,备快马前去齐邪地区。
“哈哈,我就知道你定是今日到我这里,连一夜的功夫都等不及了吧。”狼洛卡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秦傲坐下,将狼影置于身旁。“若你想,本王可将两佩剑赠与你,但求归还花修御,且,不出兵。”
狼洛卡又添一碗酒,递与秦傲,“傲,你明知我的意图,却还多此一举。虽说我是爱极了这两把好剑,但是,它们与大业,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本王应允便是。”
“怎么如此果断?!”他惊讶。本以为按傲格兰德的性子,是非让他飞上一番口舌不行的,当然,结果他早已料到:傲格兰德定会应允,可……
“他是花修御。”
是啊,那可是他秦傲的,唯一的花修御啊……
狼洛卡看向碗中自己的倒影,颇有深意道:“傲,你看他看得太重了,会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本王已知。”
“是时候除掉那个人了。”
“……好。”那叛臣既然将算盘打到花修御的身上,他怎么可以再放任下去!
“花修御,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狼洛卡笑道,看向秦傲。
秦傲脸色未变,眼神却闪过一丝光芒。
花修御随花灵海走进。
秦傲对狼洛卡道:“狼,你已计划周密?”
“自然是。”
“讲与本王听。”
狼洛卡也不避讳,从桌下的暗格中取出已做了详细注解的地图,给秦傲一一讲解。
花修御在一旁,听得咋舌。
他……是想造反?况且,这种战术不是花家史册中记载的么!
他扭头看向花灵海,花灵海微笑点头,表明是他教给狼洛卡的。
“逐步分散蚕食,最终一鼓作气,拿下都城?”秦傲敛眉。
“是啊,消磨单于的士气,壮大己方的斗志,哪怕我们,不,哪怕你不按照章法去攻,也定能胜利。呵,给我交代清楚,这些年你究竟将实力扩大了多少倍?怎么连我前去打探的人马都没能回来?”狼洛卡眼睛瞥向秦傲,一副嫉妒的样子。
秦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已得到花灵海。”
言下之意为狼洛卡沉迷于花灵海而不理政事。
“没有那么夸张吧,”狼洛卡偷偷看向花灵海,发现他一脸沉思,急忙跑到他身边,挤开花修御,“灵海,你千万不要多想。”
花灵海点点头。
“整体的计划差强人意,有着不足之处。”秦傲又仔细看了看地图,“让花灵海再考虑吧。”
“那你呢?”
“本王在用兵之前先准备一段时间。”
“哦?”
“清理门户。”
“难道不是,”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花修御,贱。,笑,“后院起火。”
秦傲直接无视他,牵过花修御的手,走出帐篷。
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与本王何事?”秦傲平静地问。
花修御挣开他的手,“你打算怎样处置我?”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就想听听秦傲是什么想法。
“…………还你。”秦傲在他手里放下一块玉,转身继续向前走。
花修御心里乱糟糟的。
百裂纹,纹以祥瑞,乃聘娶之意。
“莫哈依长老。”
“您有何事,王。”
秦傲将四大长老聚在一起,单单点了莫哈依长老的名字。
“毒针是你所为,陷害齐邪王狼洛卡,绑架花修御用以要挟本王,对否?”
其他三位长老大惊。
“王,您说笑了。我莫哈依忠心可鉴日月,怎会做出此种大逆之事!”
“带上来。”
花修御入帐,后面跟着几个那天欲绑他的大汉。
“本王已言,花修御为未来的王后。”
——第十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章有点少……我什么也没说……
☆、(十一)
(十一)
广昌平一脸笑意的看着被秦傲送回来的花修御。
“大人近日可好?”
“……你为什么不走?”他指的是那日广昌平未来赴约的事。
“……其实我仔细想过,究竟要不要回汉。”广昌平笑,“即使我回去
,又有什么用呢。恕我直言,当今圣上并不如紟珩王有魄力,他不是没有
能力去治理,在我看来,他好像没有把心思放在政事上。”
“…………”花修御沉默。
广昌平又道:“我本是一米商,无奈从军北征。花大人也明白文人楞充
武夫的艰辛。在紟珩,我可以以一己之力帮助处理事务,待遇从优,而回
到汉朝呢?我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出身,会被冠上”叛子“”奸。邪“
的高帽子,我承受不住。”
花修御为他倾了杯茶,“你的苦处,我明白了。”
广昌平又笑,“那大人明白紟珩王对你的情意否?”
他后悔给他倒的那杯茶了。
“哪里来的什么情意!休得胡言乱语。”红霞飞上面颊。
那块百裂纹玉在他胸口熨得发烫。他好像把它从脖子上摘下来,便不至
于这么心慌。
“大人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就不用小的多说了。”
花修御无视他,卸□上的饰物,看样子是要沐浴更衣。
广场平讪讪地退下,“王说明天要带大人去参加庆收节典礼。”
“最后一天了?”
“嗯。听说最末一日最盛大。王会登台祭祀祈祷来年的丰收昌盛,还有
宴会歌舞。总之,相当于我们的迎春节。”
“……下去吧。”
“大人会参加么?好让我给使者回个话。”
“……好。”
广昌平笑。
第二天。
广昌平拿来祭服,叫醒花修御。
花修御昨晚不知想了些什么,一更才堪堪睡着,此时正迷迷糊糊的睁开
了眼。
“大人,祭服已备好,您该学习匈奴的祭祀礼节了。”
“一会儿再说。”花修御翻身,比起去祭坛,他还是更乐意在床上好好
睡上一觉。
“一会儿紟珩王会亲自过来教您礼节。”——重磅炸弹。。
花修御叹了口气,挣扎着起床。
秦傲是赶他的这顿饭来的吧。花修御如是想。
秦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再加一副碗筷。”
他慢慢喝着粥,眼睛却一直在看花修御的脖颈。花修御被他看得发毛,
急急忙忙吃着,却由于紧张而被呛到。
秦傲好笑地看向他,走过去轻拍他的背,顺势将他收入怀中。
“多谢。”他转过身,两人的距离近得暧昧。
“放开我。”他双手推开秦傲,脖颈向后仰,俨然一副“害
羞了却不想
被人知道”的样子。
秦傲笑意浮现,手臂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我们匈奴讲究简单和豪放,并没有多余繁琐的礼节,大可不必费心。
”秦傲轻贴着他的唇,缓声开口。唇边的摩擦让他觉得好难堪。他低垂眼
帘,故意不去看面前那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抗拒秦傲的亲近,自己的反应也变得有些奇怪
呢?
他真是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好像为秦傲所支配,随着他的行动而渐渐
迷失自我,有种什么东西快冲破束缚,正等待着迅速的生长。
秦傲见他兀自想着什么,放开他,转身去喝那碗未凉的粥。
花修御愣了下,随即也坐好。
当花修御身穿银白色大氅和天蓝色祭服出现在秦傲身边时,长老们都默
不作声,不知是默许还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秦傲带他向祭台走去,身后仆从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碟,一走动便会发出
叮叮当当的声响。
既然秦傲都未多讲,他花修御又何必紧张?
他回想着秦傲教给他的礼节,紧紧地跟在秦傲的后面。
“王,您已决定好了?”汉跋长老一脸疲惫。当他得知多年的好友莫哈
依竟然是数次暗害王的叛逆之臣后,他不得以本着自己的忠心,而将莫哈
依处死。王也知道他早些年为匈奴立下过汗马功劳,因此用的刑并非狠毒
,且定会善待他的子女。可多年的情谊不是说忘就可以抛得一干二净的。
当莫哈依微笑着在他面前死去时,他突然觉得自己苍老了十岁。
秦傲微敛眉,“长老,您该多注重身体。此事本王已定,无需改动。”
他也看出了拓跋长老倦意深露的神情,担心他的身体是否欠安。
汉跋长老后退一步,躬身行礼。
罢了罢了,他们这把老骨头是该退下了,只要王能够明德谨慎,他们也
就不再对王的生活多加干预……
“牺牲,果品,圣水已备,请王准备登祭坛。”
秦傲听完巫师的话,转过身来为花修御整理衣衫,压低声音:“还记得
么?”
他微楞,点了点头。
秦傲亲了亲他的额头,牵过他的手,走向祭坛中的天坛。
孰不知,刚才一幕让多少人惊讶叹息。
秦傲将蓝碗中的水倾入正中央的银质花瓶中,抽出花瓶中的枝条,沾着
水撒到铺陈在地上的祭品上,然后将剩下的水分倒在两只银錾花酒器中,
把其中一杯递给花修御。
“喝掉它,然后行礼即可。”秦傲在他耳边低语,吹出的气让他觉得痒
痒的。
虽心存疑惑,但花修御还是乖乖照做。
另外的
地坛、日坛、月坛亦如此。最终,秦傲下令,点燃四祭台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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